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我的團長我的團》恨這個世道,就像拿石頭砸老天一樣。把人變成炮灰,把炮灰變成榮譽

《我的團長我的團》恨這個世道,就像拿石頭砸老天一樣。把人變成炮灰,把炮灰變成榮譽

總攻剛開始,豆餅又一次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以一種理論與理智上都完全應該而情感上卻完全無法接受的方式。他被迷龍當成了人肉機槍架子,被馬克沁震碎了。這時候迷龍一臉不在乎的拍拍他的肩說,去吧,休息一下。於是他喃喃著要回家休息,卻毫無知覺的溜進了地雷陣中。煩啦說,他堅信豆餅是溜進了怒江,然後流回了家。我忍不住飽含未流下的淚吼了一聲:「迷龍我C你大爺的!」這種死法,似乎並不必須,也有些不值,到有點像是就是要他死的意味。

好吧,如果這是蘭曉龍想要表達的殘酷,我想我深切的體會到了。這個十幾歲的娃娃前次的復活只是為了經歷更為酷烈的死亡,由那個上次發誓只要他不死就對他好一些的人隨隨便便的完成。一個非常典型的炮灰。

我對迷龍的態度感到迷惑,如果這是他表達死士無所謂生死的態度,那麼我真希望他也表現良好的死去,完成死士的天職。然而原因不論,他活到了最後,而且直到書上他打死了要員的侄子不得已被死啦死啦處決時,仍吵吵著要活。他的死,讓上官戒慈恨絕了死啦死啦,給死啦死啦早已承受不起的身上添上了最後一根稻草,通過上官戒慈的嘴和手。於是我嘆息,我不再想學煩啦問他,有沒有感覺一直有一雙迷濛的眼睛在看著他,被死去的兄弟看著,是什麼感覺?這話,是煩啦用來問死啦死啦的,那一次,我真切的看到了什麼叫心碎與崩潰,那一刻,我恨煩啦。

也許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頭,死人確實算不上什麼。

炮灰團打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死人。炮灰們狼狽逃竄,渴望回家,直到他們遇上了瘋子死啦死啦。雖然每次都扔下幾具屍體,他們在潰逃中打出了名聲,讓日本人的斥候不敢再隨意接近,死啦死啦是瘋子更是近身作戰的天才。那時,因為麻木,因為尚不相熟,我還不太會心痛。

要麻是第一個死去的兄弟,被一槍爆頭的排頭兵,埋他的地方早已開花長草;而康Y則死得既搞笑又可憐,他死於無聊地想T到一個日軍的屁股。在他拚命想要看清自己快要忘記的臉時,我流了淚。那一次,南天門多了一千座墳。然而後來在煩啦靈魂升起之時,他卻只看到滿地荒蕪,炮灰靈魂們在南天門茫然的穿行,康Y獨自在流彈不斷地喧囂穿梭中吃著那碗死人面,他看著煩啦嘻嘻的笑。那一千座墳,壓在死啦死啦和剩下的炮灰們心裡,煩啦被死啦死啦背回了人間。

南天門一役,死啦死啦打退日寇17次進攻,拒敵於西岸,將倖存的炮灰帶回東岸,開始了一段苟延殘喘的幸福生活,雖然這幸福和死啦死啦關係不大。他說,國人是死於聽天由命和漫不經心,國人什麼都可以不要,就要安逸;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敵人還在窺視,炮灰們卻過上了日子。我已不能只是遠遠的看著,我似乎也成了炮灰一員,與他們嘻笑怒罵、稱兄道弟。我一邊怒罵他們的不爭,一邊也享受安逸;一邊渴望反攻,一邊又害怕死亡。死啦死啦,他也是一樣的心情吧。被一千多那邊的弟兄看著,他苟活不易,可死並不難,難的是繼續送信任自己的弟兄去死。活著,誰不想呢?他們進入膠著狀態,直到郝老頭也死了。

獸醫郝老頭其實是傷心死的,在他將頭抵在樹上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那顆炮彈只是用來促成決戰的一個道具。他的死徹底摧毀了煩啦和其他炮灰們的軟弱,將炮灰們的戰鬥熱情提升到了最高。他就像個折翼的老天使緩緩的升入天堂,炮灰們失去了一隻高尚而悲憫的手,我把他叫做炮灰中的耶酥基督。

有人說,郝老頭是炮灰之母,炮灰之父死啦死啦當仁不讓,我說他們的內心一樣柔軟。因此總攻前煩啦在他賤兮兮嘻皮笑臉的臉上看到的只是蒼茫與悲涼。知道你們要去哪么,我的兄弟們,煩啦默默的問。

總攻伊始,第一縱隊算是十分順利的摸到了第二防線,打開了通往樹堡的死亡之門。進入樹堡的順利讓我飄飄然幾乎忘記了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沒有進攻,沒有後援。當拚死打過來的阿譯說出這個消息時,死啦死啦在顫抖,我於是也回到現實。他其實知道這個可能,他賭上了所有人的性命選擇了相信。

可這筆債,要如何還?接下來虞哮卿發來堅守兩天的承諾,他們懷著對師座不得不有的信任,開始了38天的死亡之路。團長,心力交瘁。他瘋瘋癲癲的滋擾竹內,興沖沖的提升士氣,他這樣想,我又騙了你們,騙得多了,會遭報應的。什麼都吃的蛇屁股已經死了,臨死還叫喊:「團長!救我!」死啦死啦何其有幸,擁有這樣的信任;他又何其不幸,擁有這樣的信任。師長並沒有來,所有人平地升一級,死啦死啦說這娃兒越來越像唐基了。接下來何燒光和老麥也死了。幸好他們終於等到了師級會戰,這一次,南天門上多了近三千座墳,善良的康師付讓電視在此時嘎然而止。他給我們看煩啦六十年後幸福的幻像,炮灰們一個不拉在他身邊。

雖然這結束太過草率,我還是覺得看不到書上的結局是件幸福的事,否則便會糾纏不休,糾纏不休......

每次意識不清的時候我就喜歡走道。放任自己的腳步輕浮,讓腦袋裡有的沒的念頭胡亂鬧騰,比如從24樓走到1樓,再從容步行回住所,看似從容。

大腦很糾結,糾結就像一塊凝結的板油,抹不開也理不順,又厚又重。我毫不懷疑我一低頭就能扎到地上去,老了,我再也不熬夜了,我對自己說。微一楞神,團長,炮灰,炮灰,團長......這些字眼立刻毫不遲疑地在腦海里飛舞起來,你饒了我吧,我說。

你饒了我吧,我願意去刺殺蘭曉龍。

看了這麼多明朗向上的甜文,看了這麼多評論,只是想有個東西讓我不要再想。可每晚一閉上眼,團長,為什麼?我理解,我傷心,我不服!虞哮卿,我一開始就不喜歡;煩啦,從半途上開始恨;上官戒慈,看完了書恨;而唐基是恨都恨不起來了,我知道他代表世道,恨這個世道,就像拿石頭砸老天一樣。但煩啦、虞哮卿和上官戒慈是活生生的,是直接拿刀子對團長挖心掏肝加灑鹽的,於是恨他們變成了很直接很容易的事情,然而恨完一圈又發現他們也各有傷心,於是不恨了,於是達成和解,永不諒解。樹堡38天,我說,我真的是傷心死的;等他們回到東岸,我又傷心活了,因為我不知道還可以怎麼傷心了。

死啦死啦最後說:「我剛搞明白了,原來我不是招魂的,我是個挖墳坑的。2年,3千個人的墳。可是你們說,人死的不夠,再去打仗。把欺凌弱小說成正義,把人變成炮灰,把炮灰變成榮譽,把內戰說成是無奈,把屠殺說成是必然之舉。我生平最快活的時候居然是在南天門上的38天,因為在那裡敵人就叫做敵人,穿和我們不一樣的衣服,向我們開槍,魚和網一樣的關係。現在,我說了這麼些話,你們再用不著我了,你們就當我是瘋子。可是我還有我的袍澤弟兄,我到是開脫了,我還沒幫他們,我得幫他們,我現在就幫的到他們。請師座,讓我帶共黨的軍隊去蕩平日寇把。」說完這些,他就死了,用一顆臭彈結束了自己。他終於不用再面對無邊無際的絕望,不用承受無休無止的恨意,不用面對幾千個鬼的眼神,不用朝自己人開槍,他和兄弟們在一起了。緊隨著他,胖子也毫不猶豫的打穿了自己的腦袋。炮灰團結束了,我糾結了。

算了吧這是假的,不要再憋屈不要再不依不饒,這是假的,那又如何如之何?電視的草率結局讓我遺憾萬分,而書上的結局更讓我不能接受。

不要再虐了,每個人心裡都需要一個團長;不要再虐了,團長根本不會是這樣容易求死的人,就算是,他也不會整天娘娘腔腔的定期去吃耗子葯。所以,不要虐了,人生已經太灰暗,現在也是個混沌不清的世界;不要再虐了,給我個希望。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小飛看電影 的精彩文章:

TAG:小飛看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