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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簡,是簡約而不是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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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離婁章句下》之六

博學就是博學於文,詳說就是詳說其理,到這個程度就可以說知識淵博了,但這不是最終目的,還要進一步能夠「一以貫之」,從複雜歸於簡約,才能真正見道。所以「博學而詳說之」是「惟精」的功夫,「反約」是惟一的功夫。

我們常說「大道至簡」,因此道家的功夫,是直接找這個「簡」,找到了這個「簡」,就可以「以簡馭繁」。而儒家同樣也認為「大道至簡」,但是要得到這個「簡」卻必須經過一個迂迴,先通過「博學而詳說」放出去,所謂「叩其兩端」,首先獲得認知的規模和深度,然後再通過「反約」、通過「惟一」收回來,這個時候得到的道才是篤實而有光輝的,才能真正的「用之於民」,才能「允執厥中」。

所以經過「博學而詳說」再到「反約」是一個否定之否定的過程,這個過程不能省略,省略了就成躐等了。陽明心學概括起來就是「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這是陽明經過「博學而詳說」得到的「約」,如果後學者不經過博學的功夫,直接就拿來用卻是沒有什麼用。而只講「博學而詳說」就只是一個博學者,這個學問就還是散的,有理論沒思想,更不能付諸於行動。

服人就是征服、說服別人,以武力征服別人不好,但想以善來說服、征服別人也同樣做不到。養人就是讓他人沐浴在自己的善所散發的光輝中得到滋養,逐漸被同化,這樣才能得到別人真正的心服。所以以善養人和以善服人不同,服人是期望通過辯論或其他手段壓迫對方認同自己,養人是讓對方的心轉化認同自己,擴而充之,也才能讓天下人心服,也才能王天下。

但是從服人到養人,需要有更高的境界和更大的能量,《中庸》最後說「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認為這是化民的最高境界,而只有象文王這樣的「之德之純」才能散發出這樣的效果。

集注注釋:或曰:「天下之言無有實而不祥者,惟蔽賢為不詳之實。」或曰:「言而無實者不詳,故蔽賢為不詳之實。」二說不同,未知孰是,疑或有闕文焉。

我們試著這樣來理解:首先,孟子認為,一種學說或理論如果沒有實質內容是不好的,只會擾亂人心。但是眾多的學說理論中,也有很多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那麼這些學說理論就可以說是實的,或可以說能夠用之於實踐的。但站在儒家的立場看,這些理論學說雖然「有實」,卻是更加「不詳」的,因為它把聖賢的理論學說給遮蔽了,比如孟子時期認為的楊朱學說或墨子學說,都可以認為是「不祥之實」,普通人難以分辨,所以會引導社會的價值觀出現偏差,「邪說誣民,充塞仁義」,這就是「蔽賢」,雖然有實,但卻是不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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