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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即位,真的是靠康熙相中了好聖孫嗎?最大是嫌疑是乾隆作假!

向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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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得位不正,是清朝的一大疑案。

眾說紛紜。

一說,康熙在五十一年第二次廢儲後,決意探索秘密建儲制度,於是相中了老十四胤禎(即後來的允禵)。暗定儲君,即不能公開,但康熙又命胤禎出任撫遠大將軍,以天子的規格出征西北,暗中賦予他作為儲君的撫軍大權。與此同時,康熙還在各個重要崗位安置了與胤禎關係密切的大臣,似乎有託孤之意。

一說,康熙晚年為了培養出理想的繼承者,命成年的諸皇子分領旗務,參決大政,在已有議政處、內閣和南書房三大權力中樞後,再建一個特別權力機構,凌駕於閣部之上。結果導致九子奪嫡,就連被拘禁的胤礽,也寄望通過正紅旗滿洲都統普奇保舉,出任大將軍,以圖東山再起。諸子紛爭,康熙衰頹,朝綱混亂,吏治廢弛,卻給一向堅持制度化建設的胤禛一個脫穎而出的機會。

一說,康熙傳位雍正,是因看中了胤禛之子弘曆(即後來的乾隆)。這一說法,來自朝鮮《李朝實錄》,記載康熙彌留之際,召首輔馬齊說:「第四子雍親王胤禛最賢,我死後立為嗣皇。胤禛第二子有英雄氣象,必封為太子。」他仍以為君不易之道,賓士天下之要,訓誡胤禛,解脫其頭項所挂念珠與胤禛曰:「此乃順治皇帝臨終時所贈朕之物,今我贈爾,有意存焉,爾其知之。」

雍正即位,真的是靠康熙相中了好聖孫嗎?最大是嫌疑是乾隆作假!

《雍正王朝》康熙與弘曆劇照

康熙選擇胤禛即位,滿意但不放心,看重好聖孫弘曆是一個主要原因。

於是,另有版本,稱康熙在六十年第一次在雍王府看到十歲的弘曆,「隆準頎身」(《清史稿·高宗本紀》),驚為天人,於是撫養宮中,親授書課,教以文武之道和帝王之術,作為理想的隔代帝王來培育。

此外,還傳聞康熙接見弘曆生母,稱她比他更有福氣?貌似雍親王的這個陪床女人,將來就是聖母皇太后。果真後來,她成了有清一代最長壽、最有福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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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論胤禛在康熙最後的歲月,聯合養母的親弟、理藩院尚書兼步軍統領隆科多,玩了一次清版燭影搖紅,成功奪取皇位。

但看康熙選擇後繼之君看孫輩,最後因為「有英雄氣象」的弘曆,而選擇了「天下第一閑人」胤禛。

所以,雍正繼位十個月後,於雍正元年八月,宣布密建皇儲:他將皇四子(康熙稱「胤禛第二子」,雍正長子弘暉、次子弘昀及另一未計入齒序的弘昐都已夭折)弘曆立為儲君,御筆《夏日泛舟詩》軸放匣中,置於乾清宮正大光明匾後,待日後取出宣讀。同時以密旨藏於內務府,以備非常之時核對。

雍正即位,真的是靠康熙相中了好聖孫嗎?最大是嫌疑是乾隆作假!

年輕的弘曆

綜觀之,似乎康熙傳位雍正是看中了弘曆有一些道理。但,這樣的說法,並沒有被乾隆帝後來欽定的《清世宗實錄》採納。是書只是說,康熙駕崩前,遺詔:「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繼朕登基即皇帝位。」而沒有像明朝嘉靖、萬曆兩代皇帝,在遺詔中定皇太孫來指定隔代的後繼之君。

這樣的選擇,既是對漢人盛行的嫡長子繼承製惠及嫡長孫的改變,同時又是乾隆曾兩度擬用嫡長子皇位繼承製失敗後,改將秘密建儲制度化的體現。

雍正即位的合法性與合理性,找到了最好的依據。

然而,像異域史料所稱,康熙選擇嗣君,指定了隔代嗣君,嚴重剝奪了以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即位的雍正皇帝的擇儲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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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即位不久,積極探索秘密建儲制度,有兩個原因:一、他有感於康熙後期諸子爭儲,結果導致了政治混亂、吏治腐敗,將清朝推至了懸崖的邊緣。二、他統治初期的政治環境並不穩定,他要打擊允禩集團成員及其支持者、同情者,已經成為了被宗室王公強烈不滿的孤家寡人,他要選好嗣君以備不時之需。

雍正的嫡長子弘暉及齊妃所生的老二老三早逝,齒序老三的弘時年少放縱,故而雍正選擇了老四弘曆。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不能忽視,雍正有可能為了籠絡川陝總督年羹堯,將其妹年妃所生的三個兒子,不按康熙所賜字輩而取了一組獨立的名字(福宜、福惠、福沛),有可能是他最早暗定的嗣君。

福沛是不是胎死腹中,還是生日即死,已不重要,但雍正還是按存活的皇子賜予名字,足見對年妃所生兒子以及擁兵力挺的年羹堯的重視。不料他寄予福分的「三福」無福消受天命,給了其他諸子中年長的弘曆機會。

對於這些,繼立的乾隆自然不甘心成為他僥倖登基的潛在事實,所以他要指示史官為其後來繼位,弄了康熙對他這個好聖孫的好感,稱他最愛的聖祖與他不期而遇,見而驚愛。

但是乾隆修史時,又不能在命雍正老臣和顧命大臣鄂爾泰、張廷玉撰修《世宗實錄》時,不忠不孝地以這些替代雍正的巨大能耐,所以沒有像《李朝實錄》那樣寫得明白。

《李朝實錄》提及康熙要雍正繼位後立弘曆為太子,稱是康熙駕崩後,朝廷依例遣使向朝鮮等藩屬國宣讀訃告,朝鮮派去迎候的官員金演從清朝使臣翻譯那裡,得到了這樣的情報。有人認為內容不受清國政治因素干擾,故而權威性強。如果弘曆後繼為康熙所定,已然天下共識,又何來雍正密建皇儲一說呢?

雍正即位,真的是靠康熙相中了好聖孫嗎?最大是嫌疑是乾隆作假!

《雍正王朝》雍正與弘曆劇照

只有以康熙指定弘曆,作為雍正即位的先決條件,才能突出和印證弘曆即位的事實。那樣無形中,削弱了雍正即位的自身能力。

雍正上台後,並沒有徹底執行康熙路線,如把康熙給他兄弟名字里設計的「胤」改為「允」,「胤」只能他專享;如先後將兄弟允禩、允禟幽禁致死,允礽、允褆也死於禁所,允?、允禵被長期監禁;同時將康熙的諸多法令政策進行了全面修改。他不是一個甘願被康熙牽著鼻子走的皇帝,但因為弘曆在諸子中的傑出,而使得他可以處死皇子弘時來為弘曆繼位鋪路。

胤禛能成為後來的雍正帝,主要因長期的歷練鍛煉了善於治國的本領,而自身懂得韜光養晦。他尊釋教道學,自稱「天下第一閑人」,與諸兄弟維持和氣,左右逢源,與年羹堯和隆科多交往密切,同時向父親康熙帝表現誠孝,畫西藏於版圖,贏得康熙帝的信賴。其實,他一直以實際行動證明著自己,康熙後期吏治鬆弛、貪腐普遍、戰事不斷、國帑空虛的庸政格局,也唯有胤禛的制度治理方可改變。

雍正上位,完全是以制度取勝。可以說,沒有他的「以勤先天下」「朝乾夕惕」,深度改革,我們今天也未必能知道史上的康乾盛世。康乾盛世,實則康雍乾盛世。雍正在位時間不長,但「雍正一朝,無人敢貪」,雖然有各種傳說,稱其死於呂四娘的劍下,或死在春藥作用,而實質是累死在勤於政事上。

清史名家蕭一山在《清代通史》中說:「世宗治國天資獨高,循名責實,信賞必罰,好名圖治,於國有功,以文景之治的景帝喻之。」

雍正的繼立,是不需要年少的弘曆作為康熙的賭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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