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雪兔子,已經被人類挖到瀕臨滅絕!請高抬貴手放過它們吧!
1
「雪兔子」
本是安安靜靜
生活在極高海拔地區的一類植物
那裡地廣人稀,極少有植物可以存活
而雪兔子長得圓溜溜毛茸茸
簡直就是植物界里的小可愛
為這些看似荒蕪的土地帶去了一絲生機
水母雪兔子 李勇/攝
水母雪兔子范毅/攝
羽裂雪兔子李勇/攝
羽裂雪兔子李勇/攝
雖然它們看起來萌萌噠
但日子過得多苦只有它們自己知道
雪兔子大多生長在
流石灘、山坡岩縫、砂石地
這些土壤貧瘠的地方
而且周圍氣溫極低風還很大
即便如此
它們還是克服一切惡劣環境
存活了下來
成為高山上獨有的一道風景
羽裂雪兔子李勇/攝
水母雪兔子李勇/攝
它們一代又一代地生活在這裡
安靜地守護著雪山
直到有一天人類開始涉足這片領域
一切都變了
2
不少登山探險者來到這裡
發現了雪兔子對其隨意採摘踩踏
還用相機把雪兔子的美麗身軀拍下來
分享到社交網路上大量傳播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雪兔子
不少「磚家」前來採摘拿回去做研究
「研究」的結果是:
雪兔子可以
壯腎陽、調經血、強筋骨、祛風濕
總之就是藥效很強
人們對雪兔子的藥效趨之若鶩
為什麼會得出如此結論?
因為它有個赫赫大名的「仙草」親戚
雪蓮花
苞葉雪蓮徐波/攝
說起雪蓮花
因為它罕見,不易得到
自古在武俠小說里
就被神話的神乎其神
吸收雪山之精華、天地之靈氣
起死回生、美容駐顏,無所不能
人們誤把雪兔子當成了雪蓮花
有了這一荒謬傳說和概念混淆
這些年在四川、雲南、西藏
很多人大量採集雪兔子當做雪蓮出售
主要是賣給遊客
這些山寨版的「雪蓮花」售價相當便宜
一株只賣三到五塊錢
水母雪兔子范毅/攝
羽裂雪兔子李勇/攝
試問
如果雪兔子真的藥效了得
會賣得這麼便宜么?
不少人工種植的藥材都比它賣得貴
這些人都知道自己賣的不是雪蓮
你要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
他們會面露膽怯地說:
「我們這裡就叫這個東西雪蓮。」
羽裂雪兔子李勇/攝
且不說它倆長得一點都不像
也不說雪蓮花這個種類
僅分布於新疆天山山脈一代
青藏高原是沒有的
主要現實中雪蓮花並沒有那麼神
所謂的藥效都是子虛烏有不存在的
但卻殃及到了無辜的雪兔子
左圖為羽裂雪兔子,右圖為雪蓮花
現在一到雪兔子成熟的季節
流石灘上最常見到的「景色」就是
一輛又一輛的皮卡車
上面堆滿了鼓鼓的麻袋
麻袋裡裝滿了剛採摘完的雪兔子
被採摘後的雪兔子
失去了原有的生機和魅力
它不再雪白飽滿變得乾枯暗淡
被大把大把地掛在當地特產店
或者擺在髒兮兮的市集上賤賣
市場上及已經晒乾的雪兔子李樹榮/攝
有的被收購賣給酒廠
這樣的雪兔子更不值錢
是以斤來定價
摺合到一株雪兔子身上
大概人民幣一元三角
一株株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糟蹋
人類殊不知
有的雪兔子,比如綿頭雪兔子
屬於多年生一次結實的草本
從種子萌發到開花需要幾年才能完成
而開花意味著生命到了盡頭
綿頭雪兔子李勇/攝
綿頭雪兔子李勇/攝
它們用了自己的一生才換一次花開
而人類卻為了幾元錢的蠅頭小利
就毀滅了一個在惡劣環境下
生長了幾年的雪兔子
真的太自私太殘忍了
這些被賤賣的雪兔子
有的用來泡酒、有的用來燉湯
有的用來泡茶清熱解毒
人們說它大補
但它真的沒有大家所說的神奇功效
既不能壯陽也不能治療月經不調
而且在傳統的藏葯里
也沒有雪兔子這一記載
至於藥效完全是因為混淆和炒作造成的
雪兔子
只是一株普通的菊科類植物
藥用價值還不如蒲公英
綿頭雪兔子范毅/攝
而且被晒乾的雪兔子
在運輸和存放過程中
極容易變質滋生細菌和黴菌
不僅不能起到大補的作用
也許還會嚴重影響人體健康
儘管雪兔子生長在高海拔地帶
躲在岩石的縫隙里、躲在懸崖邊上
但最終還是沒能躲開人類的魔爪
如果再稍容易到達的地方
它們幾乎已被人類趕盡殺絕
羽裂雪兔子群落李勇/攝
因為雪兔子生長緩慢
分布地區又比較狹窄
短短几年已經快被人類一網打盡了
曾經長有雪兔子的流石灘
如今一片光禿禿、滿目蒼夷
就因為人類的貪婪和無知
帶給了雪兔子這一物種毀滅性的傷害
流石灘李勇/攝
如果破壞了雪兔子
不僅僅是破壞了這一類物種
更是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
水母雪兔子范毅/攝
高山流石灘
處於生物圈與岩石圈的特殊地帶
是具有代表性的典型高寒生態系統之一
生物量極低,生態系統極脆弱
雪兔子開花後能吸引大量昆蟲
提高流石灘上其它植物的授粉幾率
毀了雪兔子可能也會毀了
高山流石上脆弱的生物鏈
讓本來單薄的土壤也變得更加稀薄
四川巴郎山被採摘的雪兔子李勇/攝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在它們滅絕之前
求放過這些可愛的「兔兔」吧!
它們無手無腳跑不過人類
作為一顆野生植物
它們不求關注也不想當網紅
它們只希望能不被打擾
有機會繁育後代守護雪山
3
近些年
隨著探險、騎行、徒步的盛行
每年都會有數千遊客來到這些地方打卡
驢友們的素質參差不齊
給環保帶來很大壓力
加上人類看見什麼奇怪物種
就要帶回去做葯、做補品的毛病
被殃及的遠不止可憐的雪兔子
但凡被認為有點藥效的植物都難逃厄運
紅景天現在已經非常難看到了
蘭花、石槲、貝母等
好多野外物種已經滅絕
綠絨蒿屬的一些物種
只能在標本館裡看到了
曾經這些物種盛開的如此繁茂
大花紅景天李勇/攝
某紫堇范毅/攝
滇西北點地梅范毅/攝
全緣葉綠絨蒿李勇/攝
塔黃李勇/攝
扭連錢李勇/攝
如今已再難尋覓它們的蹤跡
這些稀有物種的真實價值
我們還沒有完全認識到
它們已消失滅絕了
而天山雪蓮正在逐年銳減
已經成了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植物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
一般在海拔1800米左右的
礫石質坡地上就可以採到雪蓮
那時候新疆雪蓮面積大約為5000萬畝
到現在已經不足1000萬畝了
苞葉雪蓮徐波/攝
前幾年還有驢友以採摘雪蓮為豪
徒步隊伍集體進入無人區採摘
每人都採摘幾十顆
像賣大白菜一樣擺在地上賤賣
事後還覺得心裡暖暖的
在網路上曬自己的採摘成果
不到兩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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