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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我又夢見您了

凌晨醒來便又昏昏沉沉睡著了。在這短暫的睡夢中,笑容漸漸消失,悲傷漸漸浮現。

近來每次夢到故人,總是家常的細微生活,而掃興的人總是我,是我不斷告訴自己他們是故人,於是,悲與喜的對比也愈發明顯了。

夢裡大概是什麼內容呢。隱約記得弟弟還很小,電視上演的是布袋和尚吧,或許夢的內容和真實電視劇的內容是不相符的,兩個盲人眼神空洞而黑暗,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光明,而旁邊拿著布袋的和尚,眼睛裡留著血,大大的眼光充滿了黑暗,此刻的我嚇了一跳,彷彿置身於恐怖片的氛圍中。弟弟忙不迭的換台,姥姥在旁邊笑個不停。

可悲的處在夢中還不忘現實的我,不斷提醒自己姥姥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剛才那個笑著的、慈祥的老人突然就不見了。

可悲的人哪,在夢中感受到的那種真實的溫暖,為什麼就瞬間變得冰涼。自己又為什麼要告訴自己是清醒的呢?明明自己已經沉睡,何必那麼早要讓自己醒來呢?我不知道我為何要醒,反而在夢中哭泣著寫著一封懷念的信箋,長長的紙張上,分明只認得兩個字:姥姥。

愚蠢的自己,愚蠢的人類。

將自己置身在一個現實的環境中,不斷幻想著如果夢想實現該是怎樣。在現實與虛幻的衝突間,不斷掙扎自己,妄圖逃脫自己的束縛,妄圖給自己一個恰當的理由讓自己接受這樣的自己。在現實中憧憬虛幻,在虛幻中闖進現實。既無法體驗虛幻的美感,又痛斥現實的可鄙。

你看,我連對自己的親人都充滿可恥的冷靜和理性。我真的是那般冷血和無情?應該不是的吧,或許這樣的我總是不敢承認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次夢到姥爺和姥姥總是在快樂中想到他們的去世,或許,我是不敢承認的,是我害怕著忘記他們。

越是害怕忘記越是懷念,越是懷念越是承認現實,人在怎樣的衝突中能夠成功把握這兩種平衡呢?

或許,人這一生根本無法找到生與死的平衡。

人自身是卑劣的,沒有正確的思想和踏實的思維,素有的對生命的理解,根本就是一種盲目的生存,拋開原始的衝動本身,根本不能正確理解人的意義所在。上帝的指示是模稜兩可的,人仍舊會堅信這種模稜兩可是上帝的慈悲和善意,實在無法詮釋的時候,便也可以「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來概括。對啊,什麼都是這樣的,什麼都必然是這樣的,可是什麼是應該這樣的呢?

我們找不到指引自己的標準,卻又聽信別人的說辭,在同情者的世界裡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對人類的苦難肆意評判,那些站在台上的聒噪的善人啊,你們的聲音響徹環宇,枯萎的花草都會為你們鼓掌,蜂擁而上的人群會跪在你們的周圍流淚。

那個時候,你們將是輿論的指引者,必然會為自己的邏輯感到幸福,必然會為人類的感動而感動,你們將是最為智慧的人吧。

而我將和白色的、平等的人群一起聽著蝙蝠的叫聲,為你們的勝利祈禱。

枯骨生出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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