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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斌:中年無邪

見過大海,

知波瀾是命數;

見過高山,

知等待是蟄伏。

翻越世故,

落筆成路,

細嗅薔薇,

亦是猛虎。

【文藝時代x陳建斌】視頻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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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斌在一屆金馬獎上攬獲影帝、男配、新導演三項大獎,創下內地導演和演員難破的一道紀錄,同時他還又有《喬家大院》《新三國》《中國式關係》《甄嬛傳》等熱劇在手,是中國難得一見在影視兩面開花的實力派演員。

回顧自己的從影經歷,陳建斌認為,能從影迷做成導演,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他認為成功從不來自相信成功學,而是認清自己最原始的想法。

在屬於陳建斌的「文藝時代」,文藝雖然是「喜歡不著調的東西」,但卻像吃飯睡覺一樣重要。人到中年,事業大成,他卻並未耽於應酬交際,而是依舊對電影保持著一顆樸素的影迷之心,保持著日常觀影的頻率。如今他正在籌備自己的第二部導演作品,喜劇類型片將是他的又一新嘗試。


秦婉:在《一個勺子》之後,您好像就只接了《無名之輩》這一部電影是嗎?

陳建斌:對,其實我也沒有想過這個事,但是我一看這個問題,一想還真是,後面我拍了電視劇,拍了一些綜藝,但是我沒有再拍電影,這個電影就是那個(《一個勺子》)之後的第一個電影。

首先饒曉志導演也是我們學校的,也算是我的師弟,他是一個話劇導演,我之前看過他的話劇,看話劇的時候我就挺喜歡的,然後他拍了他的第一部電影叫《你好瘋子》,我去看了,我也覺得挺不錯的。

咱們國產電影就需要各種各樣類型的電影,他那個電影就是一個類型,人格分裂什麼什麼的,我覺得作為一種類型片的嘗試,特別好。我專門還請了饒曉志吃了頓飯,作為一個觀眾,給他談了一下我對這個電影的感受。我覺得他想法各方面都沒問題,演員也都挺好的,可能就是,如果更真實,可能會更好。

正好他有這麼一個劇本,他來找我,各個方面我都覺得比較合適,這個人物我也挺喜歡的,機緣巧合各種因素湊在一起,就演了這個電影《無名之輩》。

秦婉:這次合作當中,因為他之前是一個戲劇導演,他會跟您調動一些您在戲劇舞台方面表演的方式嗎?

陳建斌:那沒有,因為電影的表演跟舞台上的表演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他都第二部電影了,所以我們沒有太多談到表演的方法,但是確實我們在劇本和人物上,我們交流過。

秦婉:您會給他一些什麼樣的建議?

陳建斌:我會站在比如說演員的角度,還有人物的角度,把我能想到的,比如說覺得可能怎麼樣會更好,什麼什麼的一些東西,跟他交流,有些他能夠接受,有些他也不能接受,但是我得做到,我得盡到我的責任,我得把我的想法都告訴你,至於您能不能接受是您的事。

秦婉:這次演的是一個保安,相當於是社會的一個小人物的角色。

陳建斌:對,是的,他是一個工地上的保安。

秦婉:您覺得吸引您的地方在哪兒?因為之前演過很多小人物的角色。

陳建斌:我也演過大人物。

秦婉:帝王將相。

陳建斌:對,什麼皇帝,什麼帝王將相,或者是販夫走卒,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和一個工作,這些人他職業是皇帝,職業是保安,把這個去掉之後,他們首先得是人,得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能不能在你的故事和劇情里,在你的電影里,在你的舞台上,能夠展現人性,比如說在你的電影里,在你的舞台上,把人放在這個環境里考驗他,我覺得這是好的作品應該有的品質。

秦婉:您做導演之後再來接戲,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陳建斌:其實沒有,我覺得從創作上來說沒有,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現在特別能夠理解導演,我覺得導演這個職務或者這個工作,是非常不容易的一個工作,因為他每天想的事特別多,是非常辛苦的,所以我很多時候很同情導演,我看到他們,我就想起我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會更多地理解他們,配合他們。

秦婉:那接戲的時候會更謹慎嗎?因為自己做了導演。

陳建斌:也沒有,其實我以前拍戲就不是很多,我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拍戲特別多的演員,所以拍完那個電影《一個勺子》之後,為什麼那麼長時間沒有拍電影,當然也有很多電影來找我,可能是機緣巧合,我現在想起來可能是時間,什麼地方,還有什麼各種原因,劇本、人物,總有一個環節它差點什麼就沒拍,並不是說我突然變挑剔了,還真不是。


陳建斌:我一直在寫,所以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我一直在自己創作我下部的劇本,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跟演戲的關係不是很大。

秦婉:那您這個劇本大概到什麼樣的階段了?

陳建斌:差不多寫好了,我現在在決定檔期,什麼時候要拍,然後我也會面臨一個導演的問題,我要找誰來演,我能不能把人家找來,我正在想這些問題。

秦婉:自己演呢?

陳建斌:我下部拍的一個戲裡,我自己會演的,但我一個人也演不了,我還需要很多別的演員。

秦婉:這次別的演員的戲份會更多一些,不會像之前那樣少?

陳建斌:對。

秦婉:類型跟題材可以透露嗎?

陳建斌:我覺得是喜劇吧。

秦婉:跟《一個勺子》相比?

陳建斌:對,《一個勺子》是劇情片,我覺得它就是一個劇情片,是正劇吧,這回我想做一個喜劇,但是是我理解的喜劇,我心目中的喜劇。

秦婉:因為《一個勺子》我們知道,它獲得了很多榮譽,但是上映過程中也有一些波折,整個過程過了兩年了,您回頭來看的話,您覺得給您的經驗教訓是什麼?

陳建斌:沒有什麼經驗教訓,我覺得命運使然吧,有些時候我們只能盡自己的努力把這個事情做好,但最後它有什麼樣的一個結果,很多時候,跟你的努力有關係,但是關係不是很大,所以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自己能做的這部分做好,比如說把劇本寫好,把戲導好,然後把戲演好,這是我們能夠做的,能夠掌控的,剩下的事情我覺得你想也沒有用。

秦婉:會不會對自己有一些創作上的要求,比如自我審查一下,或者自我規避一些東西?

陳建斌:你說的這個問題,比如為什麼我說喜劇,你一問我我就告訴你喜劇呢?就是因為我也想拍類型片。比如說像《一個勺子》那樣,一個劇情片,然後出來大家看,但是那不能使我滿足,我也想拍一個喜劇,因為我也挺喜歡看喜劇的,別人的喜劇我也都看過,所以我也想拍一個我自己的,這個就等於是自我對自我的要求,光寫成一個好看的故事不行,我也要求,比如說這個故事裡含有有意思的(東西),讓觀眾覺得好玩的東西。

秦婉:因為說到喜劇,現在其實大眾會有一些標杆性的有號召力的喜劇演員,您是不是想找那些演員,所以剛才說還在考慮當中?

陳建斌:是,他們都很好,但是有一個問題,他這個演員不管多好,他得合適這個角色,他合適了角色才是真正的好。


陳建斌:電影的興趣還真不是培養的,它就是(天生的),影迷你說怎麼培養的,影迷沒法培養,影迷就是他喜歡看,然後他就變成了影迷,歌迷,比如聽音樂,你說他是怎麼培養的,不是培養的,就是天生的。如果我沒有上大學,我沒有做演員,做導演的話,那我就是一個影迷,跟現在的我看到的那些fans,或者是粉絲一樣的,我肯定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秦婉:那您對於表演的興趣是通過看電影得到的?

陳建斌:是,一開始小的時候,我覺得我們不太可能成為那個銀幕里的人,但後來我看了一個電影叫《紅高粱》,就是張藝謀導演的,姜文和鞏俐演的那個《紅高粱》,我看那個電影的時候,因為他講農村的事,我小時候也在農村長大,我說這個電影真好,這個好像我們也可以(演),因為都是農村的,我覺得我也有可能。

秦婉:其實《紅高粱》還真的是您想當演員的那個出發點?

陳建斌:對。

秦婉:那您當年比較喜歡的藝術片導演是誰?

陳建斌:我什麼電影都喜歡看,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是,我什麼類型的電影都喜歡看,比如說現在這段時間,我也可以看是枝裕和的《第三度嫌疑人》,但是我也看《湮滅》,科幻的,但是我們也可以看《頭號玩家》斯皮爾伯格那個,我也覺得都非常好,我看的時候也特別高興。因為我覺得在我這個演員和導演編劇的身份之前,有一個身份是最重要的,就是影迷的身份,看電影能讓我覺得特別愉快和高興,不是說我準備從這裡邊學到什麼東西,我要按照什麼什麼,還真不是這樣。

秦婉:很多導演可能說他年輕的時候看了哪位大師的作品,受他們的影響,自己的創作也有一些影子在裡面。您這方面有沒有一個特別影響你的大師?

陳建斌:那就特別多,特別多,不能夠我就說是誰誰誰,就沒有這個誰誰誰,如果是誰誰誰的話,我覺得可能有兩部電影對我的影響特別深遠。一部就是《紅高粱》,還有一部,也是那年,大概是我17歲看的,法國的特呂弗的一個電影,叫《最後一班地鐵》,是德帕迪約演的電影,他裡邊是講在二戰的時候,法國的抵抗組織,在劇院里排話劇的事。我當時看我覺得太有意思了,那種生活,幕後排練,這個我特別喜歡,這兩個電影給我印象特別深。我就覺得比如說能夠上中戲,能夠做話劇,肯定特別有意思。

秦婉:看那些國外的藝術片導演,那些電影,包括講那些年輕人的故事,會特別羨慕,但是如果看像《紅高粱》這樣的,可能因為是中國的故事,覺得好像很接近,會產生這樣的一些理想?

陳建斌:對,張藝謀導演首先他拍得非常好,莫言寫得也好,但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姜文和鞏俐他們在那裡邊的表演特別好,特別真實,像生活一樣真實,在那之前,比如說我們80年代初,或者70年代末那個時候,我們國產電影有一個趨勢,國產電影裡面的男主人公,女主人公都是非常漂亮的,男主人公都是雙眼皮大眼睛什麼的,他們的表演也是那種電影化的生活,你能理解嗎?他離真實的生活是有距離的,一直到比如說像《紅高粱》,比如說像《活著》,像那些電影出來的時候,突然間你會發現,中國電影的表演發生了變化,像姜文他們就引入了什麼呢?就是像生活一樣真實,甚至比生活本身還真實的東西,那個給人觸動。以前的那種表演,那種雙眼皮大眼睛電影化的那種表演,使觀眾覺得,我們跟電影里的人是有區別的,你明白嗎?後來的這種表演覺得他們跟我們是一樣的,我們也有可能去做這個事情,(這是)為什麼我說《紅高粱》非常重要。

秦婉:《紅高粱》對您影響這麼大,您沒有想要說跟張藝謀導演交流一下?

陳建斌:沒有,我不認識,我一直沒有機會見過張藝謀導演。

秦婉:這個可以傳達一下吧。

陳建斌:不用傳達,我覺得我就安心的做一個他的影迷就挺好的。


陳建斌:如果我沒有在拍戲或者沒有在工作的話,比如說公映的電影,我感興趣的我都會去看的,前幾天看的那個《第三度嫌疑人》,為什麼看《第三度嫌疑人》?因為是是枝裕和,我特別喜歡這個導演,我一看它的票房,上映好多天了,才100多萬,我說不行,我給我老婆說,我們必須得去支持他。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我看了以後,我覺得確實它不是是枝裕和最好的電影。我喜歡他的《如父如子》,還有《無人知曉》,我覺得拍得都非常好。

非常道:您會頻繁的去資料館嗎,因為它會放映一些文藝片?

陳建斌:資料館有一陣去過幾次,但是我這兩年沒再去,有一陣,前年吧,也是北京國際電影節,它出了一個套票,我買了一套但是沒看全,有些沒看上,看了一些想看沒看到的電影。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兩部電影,一部是電影《教父》的膠片(版),以前看的《教父》都是錄像帶,都是DVD,都是電視上看的,那會我是在大銀幕上看的。還有一個電影就是《新橋戀人》,也是看過錄像帶,看過DVD,但是我一直沒有看過大銀幕,那天是專門去看的大銀幕,而且那天那個男主角,德尼·拉旺他還去了。

秦婉:大家都覺得您是一個文藝青年,可以這麼說嗎?

陳建斌:影迷嘛,我覺得影迷肯定就是文藝青年吧。

秦婉:您自己對文藝這兩個字怎麼理解?

陳建斌:文藝就是喜歡不著調的東西,喜歡在生活里沒有什麼實際用處的東西的人,我覺得就是文藝青年,就比如說我們上中學的時候,在那寫詩,什麼什麼喜歡讀詩,詩有什麼用呢?你不會寫詩,你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它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但是有一些人就喜歡看詩句,還在那寫詩,就很奇怪。

秦婉:您也寫了很多詩。

陳建斌:對,我確實這樣的,就是會畫畫的、喜歡音樂的、喜歡電影的、喜歡戲劇的都是這樣,沒有這個你一樣能生活得很好,一些人就無所謂,但對有些人來說,他就覺得這個事情特別重要,那個就是文藝青年了。

秦婉:那您自己干過最文藝的一件事是什麼?

陳建斌:因為我本身就是個文藝青年,所以我覺得我的生活一直都挺文藝的。我的生活一直都挺文藝的,這些事情,比如說看電影、看書、聽音樂、寫東西,這些事情在我的生活中,它占的比重非常大。因為我把生活中的很多時間都用在干這個事情,沒有去干比如說人家覺得你那個年齡應該乾的事。比如說飯局,因為飯局它用的時間其實挺長的,你一晚上就沒了,要喝多了第二天也不行,對不對。

所以我來選擇的話,我寧肯用這個時間去看個電影,或者是幹嘛,我不會選擇飯局那種生活方式,久而久之它就形成了(習慣),有些人就是以那種(方式)生活,那種按一般來說才是真正的三四十的男人應該有的生活。應酬什麼的,但那個對我來說,都已經被我屏蔽了,沒辦法的情況我才會去。

秦婉:所以您的生活中除了自己的創作之外,可能就是那些文藝的。

陳建斌:對,那個事對我來說,可能就像吃飯、睡覺一樣重要。

秦婉:因為您也經常寫詩,我記得您曾經說過,您在成長過程中,會發現您自己鑒別能力越來越強,但可能寫作能力沒有跟上。那您會比如說停下來自己培養一下,或者說訓練一些自己寫作(能力)嗎?

陳建斌:我覺得寫作這個也沒法培養,我的感覺是什麼呢?就是你要知道,寫什麼比怎麼寫更重要,有些人特別能夠碼字,因為我也見過很多編劇,我接觸編劇特別多,他什麼都能寫,但是你寫出一大堆東西沒有用。你知道一堆台詞、一堆行為,它沒有一個指向性,那就不是好電影,不是好的劇本。好的劇本是,比如不管你寫了多少東西,它都有指向性,它一定是指向某一個地方,這個東西是更重要的,對於一個作者來說。

比如我們說,你寫一首詩,很短,比如李白的詩可能就十來個字,但是它裡邊蘊含的那個東西是最重要的,並不是你能把這些字寫出來,那個不重要。所以我覺得培養不培養編劇的技巧什麼的,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認識,你對這個事情本身要有認識,對電影要有認識,對戲劇、對詩要有認識,對生活要有認識,對你表達的主題要有認識,你的認識與眾不同,或者說有你自己的發現,這個是最重要的。至於你寫成什麼樣子不重要,因為最後觀眾看的不是劇本是電影。


陳建斌:你說的就是我三十歲之前,上大學,二十歲到二十八歲,我上完大學上了研究生,那段時間確實是。有可能你就做不了這個職業,因為我有可能就當老師了,所以就比較焦慮,比較痛苦。但是我現在想起來,那就跟所有人青春期的焦慮痛苦是一樣的。因為所有的人都是那樣,那個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有沒有希望,就很絕望,很痛苦。每個人必然要經歷的這麼一個過程,那我也是。

秦婉:有沒有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陳建斌:沒有什麼心態,就忍受。我覺得回過頭來你看,你覺得挺好的,我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當時你也不知道,當時你糊裡糊塗的,就覺得可能完蛋了。

秦婉:你會一段時間之後,會總結、歸納一下自己這段人生沉澱到了什麼?

陳建斌:我不會的,我沒有歸納過我的生活什麼的,我都沒有歸納過。但是我總是覺得,我老是問我自己,因為有些時候,人會做選擇的時候特別困難,我就問我自己,我作為一個影迷,我十幾歲的時候,一個影迷,我到今天,我能夠導電影、拍電影什麼的。如果我告訴十八歲的我,我會這樣的話,那我會怎麼樣呢,我一定會覺得這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我都做到了,對不對,那我覺得還有什麼可值得焦慮、痛苦的,就是一定要按照你心裡最原始的那個想法去做事情,而不是要按照成功學的好多東西(去做)。因為成功學會讓你陷入很多焦慮和選擇,覺得這樣做成功係數更大,我盡量讓我自己不要去想這個,還是很簡單地去面對創作。所以為什麼,剛才你一開始就跟我說,我拍的很少,或者拍的什麼,因為我不願意騙我自己,我沒有這個感覺,但我卻為了要拍戲去拍戲,我不願意。我必須得有感覺,我想拍,我有這個慾望我才去拍。

秦婉:因為您說過,只要持續思考困惑就有頓悟解開的那一天。所以我不知道您最近,比如說您會不會有困惑,或者說在思考的是什麼?

陳建斌:那就是寫劇本,寫劇本的時候這個特別重要,因為有些時候寫不出東西來,寫不出東西硬寫其實也不行的,你這樣寫不出來,寫出來都是廢紙,所以你把它放下去干別的。但是你不要忘了它,可能在干別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你說應該這樣弄,我指的是這個。


陳建斌:是,為什麼說後面本來有很多計劃,現在計劃全部都已經往後推了。拍完他(饒曉志)這個電影,你看我什麼也沒拍,所以就打亂了你原來的安排,你得順應它這個安排去走。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有時候我覺得。

秦婉:所以您的新的電影可能也會往後延是不是因為這個?

陳建斌:對,但是你要往後延了,你就有更多的時間再把劇本打磨一下,不是也挺好的嘛。

秦婉:那最近會有什麼樣的表演的計劃嗎?

陳建斌:沒有,原來有的,原來有好多計劃統統都已經推了,非常不好意思,也非常抱歉,但確實是有很多談好的計劃全部都推了。

秦婉:現在您最近也拍了一些電視劇,我不知道你對於現在中國電視劇的環境怎麼看?

陳建斌:現在電視劇的環境挺好的呀。其實我就拍了兩個電視劇,從2014年之後。所以我覺得可能有些時候,我們每個人面臨的問題是不同的。比如說當我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我也是拍很多戲的,因為你需要去大量拍戲。當你到了我這個年齡或者什麼,可能你就會需要少拍點,然後更多的時間去生活,也不是思想,而是生活。我覺得可能因人而異吧。

秦婉:您有沒有想要再回到舞台上來呢?

陳建斌:是的,原本是有這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後來因為剛才我們說到的(原因)全部都已經推了,但我想這個很容易,對我來說。我不演的話,比如說明年或者什麼時候,我會找一個機會導一個舞台劇。

秦婉:這舞台劇會跟您的這個電影有關係嗎?

陳建斌:沒關係,它是另外的故事,其實一直我都有這樣的機會,他們都給我這個機會,但是一直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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