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出品,必屬佳劇!
文 | 盛昊陽
老唱機開始轉動,隨著破碎喑啞的音樂緩緩響起,汽車的內後視鏡中現出卡米爾的面容。枯草中的昆蟲特寫,圓形光暈中盪著鞦韆的少女,轉動的排氣扇和擁擠但外表整潔的的養豬場,搓手的蒼蠅、滴血的鐵鉤和女人旋舞的身影交疊成令人不安的奇妙畫面。
夏日的小鎮沉溺在一片飽和度過高的綠色中,怪異的木雕和鐵絲柵欄時隱時現,然後夕陽西沉,暮色四合,從前方路燈折射在後視鏡的光芒中隱約可見卡米爾難以捉摸的臉。
這裡是密蘇里州僅有兩千餘人口的小鎮風谷鎮,人煙稀少卻色彩濃艷,看似氣氛友好,磚牆上還粉刷著「歡迎來到風谷鎮」的圖樣,在無人的小道上玩著輪滑的少女們伸出手,露出明媚的笑容……
HBO的新劇《利器》首先讓人想到的是斯蒂芬·金筆下的緬因州小鎮德里,成年後回歸故鄉的遊子們不得不面對生命中永恆不變的恐懼和傷害,由兩名未成年少女失蹤案引發的故事又讓人想起《雙峰》和《真探》,不同的是,卡米爾並非經驗豐富的警探,她只是聖路易斯一名不算成功的小報記者,在老闆的軟硬兼施之下,無奈接下報道任務。
儘管連環兇殺案聳人聽聞,風谷鎮民閃爍其詞的態度也暗示事件內情不止表現出來的如此簡單,《利器》中最大的謎團仍然是卡米爾本人,僅在第一集中就出現無數次撲朔迷離的閃回表明卡米爾的精神狀態還不穩定,舊時的陰影和心魔一直困擾著長久離開故鄉的她。
報社老闆也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卡米爾不算多麼出類拔萃的記者,但是,她畢竟曾生活於其間,和其他只能遊歷、探索、訪查的外來記者不同,卡米爾和暌違八年的風谷鎮不是簡單的平行關係,即使被排斥,被懷疑,她和小鎮的其人其事仍有耐人尋味的桎梏和瓜葛。
吉莉安·弗琳的小說《消失的愛人》在2012年出版後,因為大獲成功,在第一年就售出逾200萬本,迅速被好萊塢改編為更加成功的電影。《利器》是吉莉安·弗琳的出道作,雖然這次改編從大銀幕轉為小熒幕製作,一樣成為HBO今年的重頭劇目。
導演讓-馬克·瓦雷執導過《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和去年由HBO出品,橫掃金球獎和艾美獎的《大小謊言》,吉莉安·弗琳親自擔當編劇,卡司中最受人矚目的艾米·亞當斯又一次扮演她最擅長的角色類型——玻璃一般堅脆,又藤蔓一般柔韌的職業女性。
卡米爾習慣用酒精麻醉自己,身邊常備的零食是甜膩的巧克力棒和苦澀的香煙,聽齊柏林飛艇和約翰尼·卡什,她的回憶中總是出現掛滿動物肉塊和色情圖片的林中小屋和已經死去的妹妹瑪麗安。
卡米爾或許不夠工作敬業恪守新聞道德,她開車逡巡風谷鎮的街道,與受害者家庭、警方和閑散人等交談,卻沒有寫出任何內容詳實的稿件。
她的裝扮並不起眼,故意穿牛仔褲和一件深色上衣顯得低調樸實,但如果和炎熱的南方小鎮上其他女性角色短衣短裙的打扮相比,這種裝扮也稱得上刻意而不合時宜。
在小鎮居民的口中,卡米爾曾是風谷鎮最美貌聰慧的女孩,讓無數少年少女仰慕,她那住著豪宅,富裕優雅的母親愛多拉卻對她充滿敵意。
尋常兇殺案的表象之下,《利器》展示著荒涼而腐朽的南方哥特式景象:擁有巨大花園的豪宅光線黯淡,一襲粉紅色長裙的母親抱怨女兒的歸來,卡米爾的同父異母妹妹艾瑪擺弄自己精心製作的娃娃屋,她在家中穿著印有鮮艷花卉的連衣裙,用黃色絲帶一本正經紮起頭髮,符合每一個母親心目中純潔溫馴的女兒形象,在愛多拉看不到的地方,艾瑪一身運動服,踩著輪滑鞋,放下頭髮,和同齡女孩在便利店裡小偷小摸。
和原作相比,艾米·亞當斯飾演的卡米爾年齡偏大,劇集也相繼調整了所有角色的年齡,小說里的卡米爾不吸煙,閃回中出現的被年輕男孩追逐的畫面也沒有被賦予太多意義。
第二集中,用豬頭模擬受害者的牙齒如何被鉗子拔掉的一幕是劇集原創,負責在感官上恐嚇觀眾的部分,書中的卡米爾已經逐漸從自毀行為中緩慢康復——書名的《利器》指的就是她一直用來切割靈魂和肉體的工具,而在第二集的最終時分,卡米爾又一次拿起了針頭……
HBO的《利器》捕捉到吉莉安·弗琳小說中最污穢才能最甜美的特質,又比小說更加陰暗,也更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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