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部門利益的典型表演——評劉京輝女士在中國高教學會外國留學生會議上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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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鷹按：這篇文章一經發出，引起巨大反響，現在再對利益部門進行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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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劉京輝：來華留學生仍要注重數量，只談質量屬頭腦發熱；不宜制定統一留學生質量標準；對於獎學金宣傳要適度（今後拿到獎學金數據難了）；留學生國內就業也要注意保密（涉及引入移民）。
原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秘書處秘書長、現任中國高教學會外國留學生管理分會會長的劉京輝女士，日前在該分會一次會議上對如何做好來華留學工作發表了講話，該講話的核心內容有三點——處理好質量與數量的關係；處理好標準和無序的關係；處理好宣傳與宣傳適度的關係。對於這三大關係，劉會長一一作了分析及對策，筆者在學習領會劉會長講話的同時，也嘗試加以點評。
關於質量與數量的關係，劉會長指出，只談質量屬於「頭腦發熱」，腦子裡還是要有數量。教育部在2010年制定的《留學中國計劃》指出「到2020年，全年在內地高校及中小學校就讀的外國留學人員達到50萬人次，其中接受高等學歷教育的留學生達到15萬人」，根據2017年教育部公布的數據，目前在我國高校學習的外國留學生數量已經達到48.92萬人，學歷生更達到24.15萬人，可以說到2020年完成《留學中國計劃》制定的數量目標已經十拿九穩，沒有問題。同時，外國留學生學術水平參差不齊、學習態度有好有差，部分外國留學生甚至在華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等現象日益突出，在一些中國學生心裡，外國留學生成了好吃懶做、飛揚跋扈、騙財騙色的代名詞。教育部日前表示，下一步擬出台《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範》。由此可見，不論是現實情況、民間認知還是官方規劃，來華留學生目前存在的主要問題，不在數量不足，而在質量欠缺。在這種情況下，只談質量居然成了「頭腦發熱」的表現，不知道究竟是劉會長的認知有獨到之處，還是增加留學生數量與劉會長有什麼切身利益關係？
關於標準和無序的關係，這一點劉會長講的非常辯證，既提到了不應追求同一標準，又說到了要有序發展，說實話，筆者看完這段講話真是覺得雲里霧裡。但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提高標準是防止無序發展的重要手段。目前很多來華留學生的漢語水平堪憂，有的甚至根本不懂漢語，試想一個想去美國留學的中國學生，如果對英語一竅不通，連托福、GRE考試都不可能通過，更不用說踏上美國的國土，進入美國的校園了。如果劉會長覺得對留學生的基本漢語水平、基本學習能力都「不搞一刀切」，那必然會導致無序現象的發生。同樣，劉會長認為「每個國家在應對不斷出現的無序現象時，也一定會設置新的門檻和新的標準」，這樣的觀點不能說不對，但為何一定要亡羊才想起補牢？為何不能一開始就高標準嚴要求，非要有無序現象發生，才想起抬高門檻？歐洲目前正在發生的難民危機，就是典型的無序引發的手足無措，劉會長擔任過駐德國使館工作人員，難道對此一無所知？
本篇講話的重頭戲，則在第三點，也就是處理好宣傳和宣傳適度的關係。劉會長一上來就大倒苦水，聲言「來華留學工作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對於來華留學工作的特殊性也並非所有人都完全知曉」，並擔心「陷入被動，被另一種輿論所壓制」。顯然，這裡的每一個人、所有人，值得應該是廣大關心在華留學工作的中國公民，而另一種輿論顯然是對現行來華留學政策的國內議論、反對之聲。劉會長對於不同意見的態度看來十分明確，就是要「抱團」發聲、「抱團」宣傳，頗有大輿論戰的意思。這讓筆者想起了前不久無錫職業技術學院宿舍搬遷事件中，個別教工人員聲稱與爆料學校強迫學生給留學生讓宿舍的爆料者之間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看來在劉會長眼裡，面對不理解、質疑、反對聲，要用對付敵人的手段來壓制，做到你反對你的，我宣傳我的，至於你反對的有沒有道理，你的疑惑是什麼，對不起，無可奉告。劉會長還提出了利用「留學生博士生論壇」為來華留學生政策正面宣傳的點子，並建議「辦一個朗誦或者辯論賽」。原來劉會長認為，找幾個洋人朗誦幾首古詩詞，說幾句「我愛中國」，就能激起國人的好感！這種大學新生社團活動水平的主意，居然從一個司局級幹部的嘴裡說出來，讓筆者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針對劉會長提的這三個關係，筆者也班門弄斧談談自己的看法。
關於質量與數量，目前在華留學生的主要矛盾是數量達標，質量堪憂，各校應該嚴把質量關，從教學質量、遵紀守法等方面嚴格約束要求來華留學生；關於標準與無序，教育部應儘快出台包含漢語水平、學術水平、學習態度等多方面在內的來華留學生標準，將無序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關於宣傳與適度宣傳，有關部門要將在華留學生數量、獎學金組成、學習成績、就業及深造情況及時準確向全社會公開，接受社會監督，因為來華留學生使用的教育資源、享受的獎學金獎勵均是中國公民勞動創造的社會資源，中國公民有權利對此進行監督及建言。
那麼簡單的道理，擁有博士學位、身為司局級幹部的劉京輝女士，是真的不明白嗎？恐怕這其中還有部門利益作祟。我國很多官僚分子，滿口黨的事業人民的囑託，心裡卻把所在部門的小團伙利益放在第一位。來華留學生管理一旦嚴格，顯然劉京輝女士所供職過的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以及目前所在的中國高教學會外國留學生分會的權力乃至油水就睡大大減少，劉女士個人的仕途、利益也會受損。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句古話看來多少年！
大鷹赤子之心：先天下之憂而憂。
堅持不易，我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堅持下去，若堅持不下去，請各位見諒。這篇特約評論員原創。請給原創者打賞，打賞請註明「特約」，大鷹將統計後轉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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