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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實驗民謠樂團落差草原WWWW專訪

落差草原WWWW是一支台北實驗民謠樂團,成立於2010年。音樂結合了詩歌、民謠、迷幻氛圍和部落感的音樂元素,喜歡以大自然為創作靈感,並嘗試各種跨界演出。在台灣,他們經常與Forests森林、破地獄Scattered Purgatory等樂隊一起演出(這些樂隊的成員也經常有即興solo演出和各種臨時組合,這讓人想到燥眠夜)。他們也曾與Blue Hawaii(CA)、Battles(US)、My Disco(AUS)、Phew(JP)、Sundays & Cybele(JP)、幾何學模樣(JP)乃至Silver Apples(US)、Super Furry Animals(UK)和Acid Mohthers Temple(JP)這些風格迥異卻有著先鋒實驗共性的樂隊或藝人共演過。2016年至今,他們先後參加了在英國利物浦舉行的Liverpool International Festival Of Psychedelia、在西班牙巴塞羅那舉行的Primavera Pro Showcase Festival、日本Fuji Rock Festival和在美國奧斯汀舉行的SXSW Music Festival。

台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台灣的音樂場景也是迥異於別處的另一片風景。落差草原WWWW一方面不斷向先鋒實驗的方向探索,另一方面也不忘在地,關注台灣的生態環境、原住民生存狀態等等。在落差草原WWWW的音樂里(可以擴展到以Lonely God Records為代表的整個台灣實驗音樂場景),先鋒、實驗與迷幻等辭彙絕不意味著故作高深、拒人千里,相反,他們來源於自然,浸透了傳統,深受台灣山水草木的影響,有著濃濃的人文氣息,這恐怕是台灣實驗音樂場景與別地相比最大的不同之處。

碎花星辰 Floral Cluster

 碎花星辰 Floral Cluster

落差草原 WWWW 

00:00/09:50

唯祥:演唱/吉他

一之:鼓

愛波:演唱/Bass

阿龍:吉他

小白:鼓

五位團員是如何結識,組建這一樂團的?各自都是做什么的?期間有過什麼人員變動嗎?

一之

草原的起點是一之跟唯祥從高中開始一起玩樂器、打籃球,還有另一個台灣很紅的團傷心欲絕的bass手阿祖,高中時一起聽一些美國的龐克團、打籃球、打混。高中畢業後一之和唯祥開始接觸到更多種類的音樂類型,大學雖然在不同的學校但還是一起開始了組團之路,小白是唯祥的堂弟,所以大概在2006年左右之後的每個暑假和寒假我們就會混在一起聽音樂、看錶演、玩樂器,直到2009年加入了愛波當時在大學裡的樂團,就有了落差草原WWWW的前身Deepdeer ,這個樂團包含了當時愛波的大學同學維尼、我跟唯祥在咖啡廳的同事文瑜,雙鼓雙吉他、bass、合成器的大編製後搖(龐克)樂團,但這個編製只完成了一場表演就解散了。

正中吉他兼演唱:唯祥

2009年底小白去了澳洲念書,那時一起持續創作音樂的剩下了四個人,一之、唯祥、愛波、文瑜,這時團名正式的改為落差草原WWWW,希望能開始做一些以民謠、詩、環境聲響為基底的實驗音樂,慢慢的摸索,但不久後,文瑜因為志向的問題就退出了樂團,編製變成簡單的三個人(木吉他、bass/小樂器、取樣電子/pad),在我們累積了一些歌並發行了第一張EP作品《通向烏有》之後,參加了2010當時The Wall辦的「火焰大挑戰」,當時通過篩選的樂團將可以開始受到The Wall的演出邀約,那次我們和Manic Sheep一起順利通過了,而不久後便加入了當時在台下看我們演出的阿龍(草原吉他手),阿龍是唯祥大學吉他社的學弟,他們常在學校里一起做一些木吉他的小演出、創作的想法交流。

再度回到四人編製後,我們開始慢慢積極尋找一些表演機會,和持續宅錄製作第二張EP作品《太陽升起》,但我們在2011年底我們團中的三個男生就同時去服兵役了,落差草原WWWW停止活動了一年,2012年底退伍回到正常生活中的我們又持續開始了發行計劃,在2013年完成了《太陽升起》EP,並開始規劃第一次的台灣小巡迴,小白在2014於澳洲學完歸來,並直接在2014的太陽升起小巡迴中加入演出陣容,再度開始雙鼓編製的五人樂團,帶著充沛的創作能量一直走到今天(2018)。

小白

目前一之的工作是接案平面設計師,唯祥是戶外用品和戶外活動規劃工作者,愛波是編織藝術家、教學工作者,小白是爵士鼓專研樂手、教學工作者,阿龍是接案企劃、文字、傳統文化田野工作者。

唯祥:

還記得當時在學校合作社外看到愛波的團(Deepdeer)張貼征鼓手的啟示,打給一之問他想不想試試看,後來兩個人在家反覆聽了好幾次他們提供的demo後決定一起去面試,其實愛波他們本來只征鼓手,最後愛波他們願意嘗試雙吉他的編製,讓我也加入了。

小白:

會開始接觸音樂其實都是受到堂哥唯祥的影響,而一之又是唯祥高中很要好的朋友,所以約在我國中的時期其實我們三個就常常玩在一塊,亂做一些根本不知道什麼風格的demo(笑)。一之和我當時都也是剛開始接觸鼓,所以其實在還沒有正式組樂團之前我們就有未來要有雙鼓編製的共識,後來一些我們欣賞的樂團如Radiohead、Atoms For Peace、Portishead等樂團都加入第二套鼓後更奠定了我們之後樂團一定要是這樣的編製。

愛波的編織作品

你們這樣介紹自己:「音樂結合了詩歌、民謠、迷幻氛圍和部落感的音樂元素」,可以講講這種相當獨特的曲風是受到了哪些影響嗎?

一之:

在2010年時的三人編製(愛波、一之、唯祥)我們聽了一些西方的另類民謠音樂(Animal Collective、Devendra Banhart…… 等等),台灣的王榆鈞、巴奈庫穗…… 等,和春上村樹、辛波絲卡的詩,為大概當時的聲響想像力和民謠為底的創作基調,而後幾年因為加入了阿龍和小白,大家各自又攝取了不同種類的音樂(實驗電子、另類金屬、噪音、No Wave、環境聲響、世界音樂、原住民古調、即興音樂…… 等等 )帶來了落差草原WWWW在創作上更寬廣的想像能力,慢慢整合出我們的創作方法。

你們不僅頻繁嘗試各種跨界演出,甚至還在2015年出了《泥土》一本詩集,這是否表明你們不僅僅想用音樂來表達自己,而你們所受的影響也遠不僅來自音樂?如果是,在音樂之外,還受到了哪些影響?

一之:

是的,關於落差草原WWWW的創作上受到影響,除了音樂本身還有關於台灣自然環境的各種生命議題、原住民運動、台灣的傳統文化脈絡復興上的ㄧ些學習和轉化、台灣的音樂場景的各種思考、打屁, 而我們本身也不只從事於音樂這個創作形式,大家各自都帶著不同的能量在這個環境里持續的學習和成長,發展不同的創作脈絡, 而目前當我們聚在一起時會用落差草原WWWW的這個音樂形式來呈現我們階段性的能量和想像。

落差草原WWWW的一次跨界合作,一本關於「子與母」的有聲鉛印書籍《我想欲踮海內面醒過來/子與母最初的詩》,作者宛璇,於去年秋天發行

創作方式是怎樣的?是由誰主導還是各有負責?

一之:

在成團初期大多是由唯祥的一些民謠作品、愛波和一之的文字、節奏為創作基調, 而後加入阿龍的第二把吉他和小白和一之的雙鼓編製,開始轉為採用更大的節奏能量、旋律編排更為複雜、強烈的音樂形式。

唯祥:

如果是以整張作品製作前期來說,我們都會以較寬廣的角度開始,從最近關心的事、閱讀的書、喜歡的曲式、哪個藝術家的作品諸如此類的分享再進行磨合,聚焦我們一起想說的故事;以每首歌來說,會建立在大方向的調性上,再進一步去討論曲式的細節。不過我們每一次的作品到下一件作品都會試圖嘗試不同的方式,會在每張作品完成後再去思考哪些方式可延續(或延伸)、那些方式該再經過修整,這當中其實有非常多細膩繁瑣的細節,需要保持溝通,最後會慢慢堆砌出比較屬於落差草原WWWW式的方法。

落差草原的雙鼓編製,小白(左)和一之(右)

落差草原的音樂中有著相當獨特和豐富的音色音效,是怎麼做出來的?有什麼特別的樂器嗎,都是怎麼用的?

愛波:

整體來說,我們會把歌的畫面和想呈現的感覺都先討論過,再去分配哪些人可以來做這些聲響。每個人除了負責的樂器之外,也會嘗試用它做出特別的聲音,看看還有那些玩法。也會使用到一些小樂器:鐵琴、拇指琴、kazoo、果實、鈴鐺…… 等等,再透過效果器或計算機調變它們的聲響。

演出現場,愛波吹著口風琴

落差草原的專輯封面都是出自一之之手嗎?是否與落差草原的音樂共享著同一種美學?

一之:

在《泥土》第一張專輯之前的封面視覺,都不算是我一個人完成,第一張EP《通向烏有》是我和愛波、唯祥一起用當時底片相機拍的幾張家庭照片合成出來的,裡面有我跟愛波養的貓龐克頭上的紋路加上什麼照片我忘記了,第二張EP《太陽升起》是愛波拍的植物的照片和唯祥的線條插圖,最後由我編排完成整體的包裝設計,但其實過程中我們全團都有做很多的討論,在泥土之後才開始大多由我自己執行,但其實都還是會透過全團的想法去整合出一個大家可以接受的樣 子,的確我的設計樣貌和設計脈絡成長過程,也都記錄在落差草原WWWW的視覺上,我也正在努力整理出一個更成熟或完整的方法論,算是一個個人目標。

Logo是我們從2013年開始ㄧ直沿用到現在不變的東西,它代表著一隻飛翔的鳥,也是台灣島嶼、海洋、大地、日、月,像是某種我們創作意念上的小縮影,很謝謝團員們對我執行視覺的包容,畢竟這個團大家對美感都有不同的見解還有喜好,但很謝謝我們擁有包容和平衡。

與落差草原WWWW的音樂脈絡相同,常常視覺和聲音都只是一種轉換,不停在調整腦中的各種想像、彙集、整合,這也算是我們每個人都常在交流的事情,不管是視覺、或是聲音我們都在學習和磨練ㄧ種能夠更精準有效的表達法,這是現階段的我們共同的美感累積。

落差草原WWWW的專輯封面大多由一之設計,左上至右下依次為《通向烏有Enter the Void》(2010.11.25),《太陽升起Sunrise》(2013.12.11),《泥土Soil》(2015.7.25)和《霧海Wu-Hai》(2017.12.18)

一之設計作品

在專輯創作之中,有有意識地融入什麼概念進去嗎?如果有,每張專輯間有什麼概念上的不同?

唯祥:

像上題創作方式有提到的,我們每張作品開始前會大量的交流彼此關心或有企圖想嘗試的事情, 而在交流的同時會激蕩出很多不同的靈感, 而「概念」通常會在這時候慢慢開始形成,不過也因為大量的信息交流,我們同時也得費盡心思讓這些靈感聚焦,不過每張作品從開始到結束中間也會保持開放的討論調整空間,當中會慢慢的更加確定此張作品的個性為何、最後想說的為何。

每件作品的概念呈現都不太一樣,最開始的《通向烏有》只有我、一之和愛波三人編製,當時其實並沒有特彆強烈的要投入什麼樣的概念,直覺式的方法開始,那時我們在曲式上都還在摸索當中,還在嘗試各種表現方式和設備上的運用,整體以詩意詭譎的氛圍去罩住我們當時對「完整作品」的想像。

接著接續進行《太陽升起》的製作,同樣以民謠基調詩意氛圍去詮釋,但當時開始更有企圖地想要投入我們對生活上的觀察,環境議題,動物議題等等,《太陽升起》其中《金色》歌就是我們在反核運動街上錄下的遊行聲音。

《泥土》算是我們以五人編製共同創作的第一張正式專輯,當時我們從討論從「 自然」出發,彼此從文字開始寫下對大自然(或大環境)的想像,輪流編輯成十二首詩(後來出版成《泥土》詩集),再帶著詩到山上、海邊,進行採集錄音、即興,後來回到台北把所有在山上生活幾天的素材整合編輯,算是經過相當龐大的「共同創作」的過程,整張概念意圖相當鮮明。《泥土》讓樂團像是從零開始磨合,我們五人像植物一樣一起從泥土開始,過程中讓整個團隊在後續創作流程中,更了解該延續的是哪些、該修整的是哪些,算是累積了相當多的經驗值的一張作品。

《霧海》相較《泥土》整體調性直率許多,整張的較搖滾編製, 而當中的大部份歌曲其實是從《通向烏有》內的歌曲重新編製而來,在製作過程中我們也會一邊討論整張的調性,當時我們討論了許多關於生命的議題,其中〈霧海〉歌詞中「遠方風吹著浪/看著耳後的夕陽/你在魚群中哭泣/隨著海潮流浪」也是在悼念一位已逝去的友人。後來的《碎花星辰》單曲里〈鰓人〉這首歌則是嘗試跨界和詩人「宛璇」合作產出的作品。整體上每件作品會因人、器樂配置、時間點的不同,曲式上和說故事的方式都會略有不同,但這些都還是一樣保持著落差草原WWWW式看世界的觀點,每個階段的作品也都反映著當時樂團當下的生命狀態。

《泥土》詩集

《霧海Wu-Hai》黑膠,由Guruguru Brain發行

何時會有新專輯?新專輯相比以往有什麼變化嗎?專輯之後有什麼計劃?

愛波:

專輯預計在九月初發行,在這之前八月份會有一個屬於專輯的前導作品展覽,期間也會邀請我們喜歡的音樂家來一起用廣播的方式聊聊音樂,以及他們的現場演出。

這張專輯裡頭有蠻多歌曲是我們八年來陸續完成的,現場也有演出過,但都還未收錄過。不過也包含了我們現階完整段編製近兩年的歌曲,是和之前做過的歌曲感覺比較不一樣的。我們 一直在尋找最有趣和適合我們而且是之前沒有做過的形式的音樂,所以這張專輯十一首歌對我們來說是八年來完整的樣子,有過去和現在的我們。

專輯發行之後除了台灣場的演出外,也在籌備海外的演出,預計明年會開始跑海外的巡演,非常期待新專輯會帶我們去的地方!

落差草原WWWW新專輯《盤 Pán》將於2018年9月5日發行,在發行前的8月17日至8月19日,將會在台北Waiting Room舉辦新作發行前導展,展覽期間會有限量專輯首賣,這也是落差草原WWWW致力於將音樂與其他藝術形式跨界融合的表現

落差草原在2016年由Lonely God Records 發行了《霧海》,同 Lonely God Records的合作是怎樣的?覺得這個廠牌怎麼樣?對廠牌下的其他樂隊如Forests森林和破地獄Scattered Purgatory又作何評價?

阿龍:

Lonley God算是一個集合名詞(笑),以Forests 的Jon為首,和覺得台灣特別且欣賞的音樂人而合作或舉辦表演的單位,它其實不算是一個正規的廠牌,某種程度上更像一個派對組織,主要的精神應該仍是如何讓好玩的事情和好音樂,能以獨立的姿態繼續發生。

像上面列舉的樂團都不是以依附某種固定的形式玩音樂的單位,也因此每一次的新創作都值得大家期待和玩味。

Lonely God Records的Logo,相比廠牌,其更像一個社群,聚集著Forests森林、破地獄Scattered Purgator、落差草原WWWW等樂團

今年7月27日,Forests森林將在台北The Wall舉行新專《Idol Collapse》首發演出,參演樂隊有Forests森林、落差草原WWWW、Lujiachi盧家齊(破地獄成員)等

最想在哪裡,以何種方式,和誰一起演出?

唯祥:

可以的話蠻希望和Swans一起在高山上來個完整編製演出。

小白:

在超巨型廢棄工廠內和Einstuerzende Neubauten一起合奏。

Swans曾於2016年12月到台北演出,落差草原WWWW特意在自己的Facebook上推薦過這場演出,另一支至台演出時被落差草原WWWW特意推薦過的樂隊是澳洲實驗極簡搖滾樂隊My Disco

相比其他人,小白似乎對大陸的音樂場景也關注頗多,甚至也更常地使用豆瓣與微博等大陸網站,是出於何種考慮?對比兩岸音樂場景,覺得有什麼差異?這些年各自又有些什麼變化?兩岸分別有哪些喜歡的音樂人或者樂隊?

小白:

老實說豆瓣和微博目前上線頻率約為一個月一次,哈!會使用這些平台也是因為以前住過上海約七年,也蠻喜歡像是豆瓣的社團模式及音樂、電影、書籍收藏系統,不過後來離開中國後就比較少在使用,偶爾上去看看以前的好友。

對於中國在地的音樂場景覺得自己其實還沒有涉略太多,不過印象中玩噪音、實驗、前衛音樂的藝術家非常多,大部分也具有相當水平和特色,這點在台灣就相對缺乏。還記得當時誤打誤撞發現了專營實驗音樂的廠牌「彌勒唱片」,他們有在上海育音堂辦過幾次活動,自己也有參加過,沒有記錯的話看了 LAVA|OX|SEA、Muscle Snog、鴨打鵝等樂團,對於那時剛開始接觸實驗音樂的我也算影響蠻深。另外 自己也蠻喜歡「兵馬司」旗下的樂團,看過 P.K.14、刺蝟和 Carsick Cars,這些樂團在國外都具有相當知名度,自己也蠻欣賞這幾支樂團。

小白有著豐富的玩團經歷,落差草原WWWW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小白:

其實自己的玩團經歷沒有比別人豐富,真正開始創作除了非常短命的落差草原前身Deepdeer 外,就是2012年中在澳洲與當地幾位好友組的器樂樂團Fakepath,後來到2014年學成回國後,回歸草原及加入 Manic Sheep,到那時候才真的感覺到自己開始完全投入於音樂創作中。

草原方面,常常會覺得自己能擁有這麼一群志同道合、音樂品味又非常一致的好朋友一同創作音樂,老實說真的是非常幸運且有緣份的事情。另外在落差草原創作中沒有什麼對與錯,任何的編曲型態和聲音表現都是自由毫無框架的,所以基本上只要想像力沒有枯竭,任何一種我想要嘗試的事情我都可以在這個樂團中實現,得以讓自己的創作力發揮到極致,透過草原不斷精進自己在音樂創作的各項能力,這些對我意義很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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