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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鯉魚不化龍,願化人身續緣!書生愛上鯉魚仙子!

從前,秋月寺里住著一個叫常文遠的書生。一年清明節那天,常文遠到洋河岸邊踏青,正行走間,看見一個小姐扶著丫環款款而來。這小姐長得楊柳細身,粉面桃花,杏眼流波,把個知書達理的常文遠都看呆了。

那小姐見常文遠五官端正,風流俊美,也不禁呆在那裡。這二人四目相對,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可又不知從何說起。這應該就是一見鍾情吧,丫環見小姐和一個年輕的書生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覺得不雅,就悄悄拽了拽小姐的衣襟。小姐這才回過神來,依依不捨地走了。走過去後,回頭一看,只見常文遠還在那裡看著自己,不禁嫣然一笑。這一笑不要緊,就像把常文遠的魂勾去一樣,他跟在後面,直到小姐坐上雙轅車,進了周各庄,這才快快而回。

常文遠回到秋月寺後,因為想念小姐,無心讀書。他爹常員外到寺里看望兒子,一向所學的功課,竟是忘的多會的少。就說文遠,家裡讓你到秋月寺來讀書,是因為這裡清潔安靜,有利學業,沒想到你自個兒管不住自個兒,學問沒有多大長進。常文遠說爹,自從清明踏青見到那個人後,我就啥都學不進去了。常員外說啥人把我兒子弄成這樣?常文遠說我都打聽好了,是周各莊周員外家的小姐。常員外說你就安心讀書吧,別想用不著的了。常文遠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咋是用不著的呢?常員外說周員外家良田千頃,富甲一方,咱常家雖薄有家財,可跟周家比起來就像螢火蟲跟月亮似的,沒法比呀,咱們咋能跟人家攀親呢?常文遠說有女千家問,我看周小姐對我挺有意思的。常員外心疼兒子,就央媒婆到周各庄去提親。

周員外聽說常員外叫人來給他兒子提親,心說你常員外真是小狗咬月亮——不知天高,老母豬喝井水——不知地厚,我拔下根汗毛都比你腰粗,你兒子哪配得上我閨女?就對媒人說,永平府的知府看上我閨女了,要我閨女嫁給他家的三公子,老常家這門親事你就別操心了。媒人回去跟常家父子一說,常文遠當時心就涼了。

常員外看到兒子無精打採的樣子,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只要好好念書,還愁將來找不著好媳婦?

常文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打那兒以後就努力讀書,準備科考。可無論怎麼用功,周小姐對他嫣然一笑的樣子還是時常出現在眼前。第二年清明節的時候,常文遠又來到了洋河岸邊。當他來到去年和周小姐見面的地方時,不但沒見到周小姐,反而見到栽著兩棵小松樹的新墳。新墳前,去年陪著周小姐游春的丫環正在燒紙。

常文遠心頭爬上一絲不祥的感覺,趕緊上前去問,大姐,這墳里埋的是什麼人?丫環見是常文遠,眼淚就嘩地一下流了下來,說:「公子,自從去年游春遇見你後,我家小姐就茶飯不思,總是想你。後來聽說我家老爺打退了你家的媒人,要把她嫁給知府的三公子,就一病不起了。她在臨終前說喜歡看洋河的流水,聽柳林的鳥鳴,求老爺把她葬在洋河邊上,其實還是在想你呀。」常文遠一聽這話,心如刀割,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丫環和常文遠哭了一會,從懷中掏出一條打著同心結的羅帕,遞給常文遠說,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留給你的念想,你要多多保重,我走了。

丫環走後,常文遠拿著羅帕,睹物思人,跪在墳前放聲大哭起來。正哭著,只見一個小姐穿花拂柳而來,說你這痴郎,跪在這兒傻哭啥呀。常文遠一看,咦,這不是周小姐嗎?就說我的好妹妹,你原來沒死呀。那小姐說:「你認錯人了,我是這河水中的鯉魚,看你哭得可憐,這才上來安慰你的。」常文遠說天下哪有這麼相像的人,別逗我了。小姐說不逗你,我叫金秋水,要是你喜歡我,我就給你做媳婦。

常文遠說我明白了,你是試探我對你是不是一片真心,我常文遠對你之情,天日可鑒。金秋水說:「這麼說你還是想著周小姐。」我不能嫁給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說完就跳進汀里,化作一條金翅金鱗的鯉魚,沉入水中不見了。常文遠急得站在水邊大叫,周小姐,周小姐!這麼一折騰,把自己折騰醒了,原來是南柯一夢。

常文遠醒來後,想著夢中的情景,還以為金秋水就是周小姐,激情難抑,作詩一首:

嫣然一笑結深情,轉瞬之間又清明。

一代絕色埋黃土,相思芳魂入夢中。

楊柳依依情難系,河水滔滔伴淚傾。

料得年年腸斷處,千里孤墳援短松。

吟罷,神情恍惚地回到了秋月寺。時間像流水,轉眼之間就到了中秋節。晚上,常文遠望著初升的圓月,心想周小姐獨自在洋河邊上一定寂寞,就帶著時新果品,踏著月色來到了周小姐的墳前。

擺上供品,祭奠之後,又吟起了清明時作的那首詩。吟罷,從柳林中走出一條黑大漢來,說:「只知短,不知長,只知死,不知生,你呀,真是個痴秀才。」常文遠見黑大漢出言不俗,趕緊深施一禮說,剛才小弟吟的是悼亡之作,兄台所說大有深意,是否可以賜教一二?畏大漢說:「這墳前栽的雖然是短松,可短松也會長大,長大之後還是短松嗎?」常文遠笑道:「文人作詩,講究的是意境,並不拘泥於現實,若依兄台所說。蘇東坡所作的《江城子》中曾有: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之句,難道蘇東坡也不知道短松會長長嗎?」黑大漢聽了呵呵笑道:「我道你是個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呢,不料卻是個活剝蘇東坡的扒手,枉了我妹妹日夜想你。」常文遠說我與兄台素昧平生,令妹更是無緣相見這到底是咋回事?你都把我弄糊塗了。黑大漢說,要不怎說你只知死不知生呢,跟我走吧!

說完架起常文遠就走。常文遠想要掙扎,但哪裡掙扎得動?只好任他騰雲駕霧般地架了去。沒走多遠,二人來到洋河邊上,只見河裡泊著一艘富麗堂皇的大船。黑大漢把常文遠架到船上,指著閣樓似的船艙說,我妹妹就在裡面,進去看看吧。常文遠進去一看,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姐正躺在床上。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周小姐嗎?周小姐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在這?常文遠不禁愣在那裡。躺在床上的小姐見了常文遠,就有氣無力地喊,哥哥,哥哥!黑大漢進來後,小姐說誰讓你把他弄來的?他是個害人精,你把他給我轟出去!黑大漢輕聲說:「妹妹,你成天長吁短嘆地想的不就是這個人嗎?害得你病成這個樣的不也是這個人嗎?今兒哥哥把他弄來了,你怎麼還要把他轟走?快點好好跟你心上人嘮嘮吧。說完就出去了」。

黑大漢出去後,常文遠說:「小姐,我想明白了,你雖然像死去的周小姐,但並不是她,我和你也不認識,可你哥哥怎說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小姐說,誰說我和你不認識?今年清明的時候在這河邊要委身嫁你的不是我嗎?常文遠說,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金秋水呀,可我記得那是做夢啊。小姐說那不是做夢,那是真的,我見你哭周小姐哭得傷心,就想以身相許來安慰你,沒想到你那樣薄情,拒絕了。你說,我一個女孩兒家,往後還怎麼做人?常文遠說,這是真的么?天下還有這樣的事,夢想竟然成真么?小姐說你這痴人,你咬咬手指,看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又在做夢。常文遠一咬手指,覺得生疼,就說不是,不是做夢。小姐說既然不是做夢,你該怎麼對我?常文遠說,周小姐雖然對我一往情深,可她已經死了,我又不能終身不娶,你對我這麼好,我就回家找我父親,請人說媒,敲鑼打鼓地前來娶你。這時候黑大漢進來說,看看,又發傻了吧,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那些俗禮害死人了,要不那麼著,周小姐也不會死。你說你回去找你爹,你爹要是不同意娶我妹妹咋辦?

不是又要害死一個嗎?我看哪,有我這當哥哥的做主就行了。今兒就是黃道吉日,今晚哥哥就給你們完婚。說罷讓二人拜了天地,喝了酒,就在船艙里入了洞房。

第二天早晨,常文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睡在洋河的沙灘上,就問金秋水是怎麼回事。金秋水說她哥哥有事,駕船走了,因為常文遠沒睡醒,就把他放到了河灘上。常文遠說這可咋辦,洞房沒了,咱們住哪兒?金秋水說,住哪兒,回家唄。常文遠說我爹愛摳死理兒,沒經他同意我要冷不丁地把你帶回家去,准得和我翻臉,我倒沒什麼,就怕你跟著受氣。金秋水說要不咱們就回秋月寺。

秋月寺是周各庄的周員外捐資修建的,雖然不是周家的家廟,可寺里的大部分費用都是周員外施捨。因此寺里的僧人和周家的來往就多,彼此很熟。當常文遠把金秋水帶到寺里後,寺里的一個小沙彌就去告訴住持法印禪師,說師父,常公子把周各莊周員外家的小姐帶到廟裡來了。周小姐都死一年多了,法事還是你帶著我們做的,這是咋回事?法印說,佛門弟子,心裡既要有眾生相,又要沒有眾生相,就像過河坐的水筏子,你都過河上岸了,還惦記那水筏子幹啥?小沙彌很是靈通,經師父一點撥,再也不提周小姐的事了。

金秋水跟常文遠來到秋月寺的第二天,寺里就來了個掛單的綠臉和尚。綠臉和尚一住下來,就去找法印說,佛門乃清凈之地,咱這寺里怎麼還住著女子?法印說,一切眾生,像卵生、胎生、化生的都可達涅槃之境,女子也在眾生之中,怎不可住?綠臉和尚說,你這麼做,就不怕壞了佛門的清規?法印笑道,佛家以善為本,人家郎情妹意,我勸你不要壞人美好姻緣。綠臉和尚惡狠狠地說,那不是美好姻緣,是孽緣!法印說,你既化成我佛門弟子的模樣,就應該有佛門弟子的向善之心,這樣怒氣沖沖,有失身份了。

綠臉和尚讓法印說破了行藏,就不再說話,氣哼哼地回了禪房。

三天之後,周各庄的周員外來到了秋月寺,說這三天晚上天天都夢見一個綠臉和尚,說有個妖精變成了他閨女的模樣,住在秋月寺的下院。法印說,啥是妖,啥是佛?要是向善,妖也是佛;要是作惡,佛也是妖。我佛度人,就是勸人向善。施主多年禮佛,已有一定根基,千萬別因一夢就亂了心性。周員外說多謝大和尚指點,就往下院去了。

周員外到下院一見金秋水,果然長得和他女兒一樣,不禁呆了。常文遠對他當初不答應自己與周小姐婚事的事還耿耿於懷,就說內人雖然和令媛長得一樣,可出身卻是不同,她來自蓬門小戶,比不得你周家深宅大院。周員外聽常文遠話中有話,似在說自己當年嫌貧愛富的舊事,想著因婚姻不幸而死去的閨女,不禁悔恨交加。金秋水心地善良,見周員外一臉悲戚,就非常同情,她給周員外端來茶水,說員外大老遠地來看我,自然是想閨女了。我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沒得到過父母的疼愛,員外要不嫌棄,我願做你的乾女兒。周員外一聽喜出望外,當即請來法印作證,叫金秋水拜了乾爹,常文遠拜了干丈人。當周員外喜氣洋洋地離開秋月寺的時候,法印禪師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又結善緣。

綠臉和尚自從周員外從秋月寺走後,就不吃不喝,每天坐在禪房裡敲木魚。他的木魚一敲,金秋水就心驚肉跳,受不住了。她對常文遠說,你快點把我大哥找來。常文遠說上哪兒去找?金秋水說你到咱倆見面的洋河邊上,連叫三聲黑大王,就找著他了。

常文遠按著金秋水說的來到洋河岸邊,連著叫了三聲黑大王,只見河水「嘩啦」的一下向兩邊一分,露出一座金碧輝煌的水府來。

黑大漢把常文遠迎進水府,說你我已是至親,就不用再瞞你了。我原來是黑鯉魚,我妹妹是金鯉魚,我已躍過龍門成龍,被玉帝封為洋河龍王。我妹妹本來也可以躍過龍門,位列仙班的,但她愛你情深義重,風流儒雅,所以以身相許了。今天你知道了她是異類,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愛她?常文遠說秋水對我一往情深,我怎麼會不愛她呢,只是眼下她遇到了麻煩,叫我前來找你。就把綠臉和尚的事說了。黑大漢說,那個綠臉和尚就是東海龍王的三太子,他看上了我妹妹。我妹妹因為暗戀著你,幾次求婚都沒答應,這次他到秋月寺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常文遠說,這可咋辦?黑大漢說,我這大舅哥可不是白當的,走,咱們找他去。

黑大漢和常文遠來到秋月寺後,只見綠臉和尚還坐在那裡敲木魚。黑大漢說,三太子,你我都是玉帝屬下,你弄了這個玩意兒在這敲打,是不是要皈依佛門了?綠臉和尚說,別人看不出來,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這不是在敲和尚敲的木魚,而是在敲號令水族的令牌。黑大漢說這裡不是東海,你在這兒發號施令,誰聽你的?綠臉和尚說,我把話跟你挑明了,你妹妹違反天規,下嫁凡人,我是在救她呢。黑大漢說我當哥的都沒救,你瞎操啥心呀。綠臉和尚說,這麼說我是好心變成驢肝肺了?黑大漢說是驢肝肺還是狗肝肺我不知道,可你惦記我妹妹不是一天兩天了。人家都是有主的人了,你還磨磨唧唧地纏著幹啥?綠臉和尚說我是在維護天規。黑臉大漢說你少給我唱高調,維護天規到你們東海維護去,這兒不歸你管。綠臉和尚說這事我是管定了。黑大漢說我管的地界你要來管,是不是要打架呀。綠臉和尚說你倒想打呢,一打架我有理也變沒理了,你不講理,有講理的地方,我上玉帝那兒告你們去。說完一聲響亮,變作一條青龍衝天而去。

常文遠沖著天上喊道,你告御狀怎著,就是玉帝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拆散!黑大漢說別說傻話了,我妹妹犯了天條,玉帝要處死她就像捻死個螞蟻,快想法子吧。常文遠說我是個凡人,能有啥法子?黑大漢說凡人也能通天,秋月寺的住持就是個羅漢,求他就中。常文遠說我這就去求他。黑大漢說你的力度不夠,周各庄的周員外常年給寺里施捨,你要能把他搬來,這事準定有門兒。常文遠說這還不好辦,你妹妹認周員外做了乾爹,乾女兒的事他不管誰管?

周員外帶著金秋水常文遠來求法印時,法印說,我是佛門中人,這事不歸我管,我估摸著玉帝一定讓真武大帝來辦,你們到台頭營的天齊廟去求真武吧。常文遠說天齊廟供的是黃飛虎,不是真武大帝。法印說不是廟裡的神仙,是廟外的乞丐。記住,你們找到他後,一定要跟住他,他往哪兒走,你們就往哪兒走,千萬別跟丟了。

常文遠、金秋水來到天齊廟外面時,果然在牆根下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乞丐。二人趕緊跪在地上。常文遠則把臨行前法印給的佛珠遞了過去。老乞丐既不接珠子,也不說話,只顧低頭在破棉襖上拿虱子。兩人跪了一個時辰,老乞丐才說,你們要是不說話,就放個屁吧,別老在這兒干跪著。常文遠說:「爺爺,是秋月寺的法印禪師讓我們來求你的。老乞丐說,我一看這顆珠子就知道是那禿驢的物件兒,他收了別人的香火錢,卻要我來還人情。金秋水說,小的是洋河的金鯉魚,已經嫁給了書生常文遠,求爺爺成全我們。」

老乞丐說你這東西倒會風流,怎麼成全?說完叭的一口濃痰吐在地上說:「你把它吃了。」金秋水不敢怠慢,急忙趴下去吃那濃痰。正在這時,老乞丐站起身來,提溜著破棉襖跑了。

常文遠和金秋水趕緊起身來追,看看就要追上了,老乞丐卻將身一縱,一下跳進了正在燃著熊熊烈火的鐵匠爐里。他們記著法印禪師的囑咐,也趕緊蹦進爐中,一到裡面,卻是出奇地大,不但一個火星沒有,反而像外邊一樣涼爽。老乞丐對著跪在地上的金秋水說:「金秋水,你違犯天條,私嫁凡夫,玉帝命我把你用三昧真火燒死,你死到臨頭,有啥話說?」金秋水說:「違犯天條,罪有應得,常郎愛我,死也值得。」老乞丐又對常文遠說,常文遠,金秋水有罪,你卻沒罪,爺爺放你一條生路,趕緊出去逃生吧。常文遠說,秋水妹妹要是死了,我也不會偷生,爺爺,你就放火一把我們一塊燒死吧,說罷,就和金秋水抱在了一起。

老乞丐說,既然你們這樣痴情,我就成全你們,叫你們做對同命鴛鴦。說罷,把嘴一張,吐出三昧真火,把常文遠。和金秋水罩在火中。這股三昧真火把二人燒得溜溜直轉,疼徹心肺。燒了一會,火就熄了。常文遠一看,自己連衣服都沒燒著,再看金秋水,也是毫髮無損。就問老乞丐,爺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乞丐說,你小子有法印的佛珠護著,三昧真火再強,也燒不掉你的一根毫毛,金秋水有我的拒火神珠護體,自然也是安然無恙了。常文遠說爺爺,你真是成全我們了。老乞丐說,我這三昧真火一燒,不但燒出了你們的一片真情,還給金秋水燒成了人身,從此之後,你們就可以做長久夫妻了。

常文遠喜出望外,說多謝爺爺,拉著金秋水就跑。老乞丐說臭小子,你給我站住,你拐跑了如花似玉的媳婦,還想拐跑我的拒火神珠哇。常文遠說拒火神珠在哪兒?老乞丐說就在你媳婦嘴裡,她吃的那口粘痰就是。金秋水一張嘴,果然吐出一顆金星四射的神珠。她把神珠還給了老乞丐,和丈夫雙雙回到了秋月寺。

這時,常員外知道了兒子和金秋水的生死戀情,承認了這門親事。周員外膝下無子,和常員外商量好,把干閨女乾女婿接到家中,請名師為常文遠授課。三年後,常文遠中了進士,當了知府,金秋水也被皇帝封了誥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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