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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是什麼:當初想用四年的時間去愛她,卻發現自己會愛一輩子

總是在雜陳的心情里看雜陳的天氣。

前天下起了雨,很久不見,連著下了兩天,在陡然間降了二十度的空氣里,傷感莫名泛濫。

還是走到了六月,熱烈的卻是離別。

宿舍的六個大男孩(或許是五加一,一是犬)一起拍了畢業照,不會擺造型的我還是傻乎乎地跟著大家一起做出各種自己看來都很傻的表情,從鐘樓一直到了院辦,又到了東門,四年里無數次走過的幾個地方,在此刻變成了相片里的終結者。

一幕幕都像是落幕,夕陽的顏色落在背上,每個人的笑容里都有著千斤的感嘆,四年,白駒過隙,甚至都還沒來及看清白駒究竟是什麼樣子。

辯論隊的小孩子們商量著一起留個大合影,炮哥發給我的微信用詞之誠懇簡直長使英雄淚滿襟,我不知道該回復什麼,就還是回答了個,好。於是我們在淅淅瀝瀝的天氣里,登上了沒來過幾次的北2五樓,一進去發現那個大家庭還是很大。

隊里的姑娘們還是貌美如花(大瑋更像是花),而且一屆比一屆陽光燦爛,丫頭費盡心思地給我們幾個面癱的老傢伙指導著怎麼坐,她總是那麼的認真,並且耿直地說出我的bug,哈哈,好吧,畢竟我也從來沒有過學長的樣子。只是,這樣無拘無束的交談還會有多少?

走的時候,小孩子們先下了樓,我悠悠地在窗檯佇了好久,直到透過玻璃看到他們打著花雨傘走過鐘樓,四年前剛來的時候,我們也是一樣的吧。會奔跑著去圖書館佔座位,會一臉委屈地說自己還有好多作業,會為某一科的成績而或悲或喜,會因為周末的一頓大餐而忘乎所以。可現在,再也不會了吧。我時常在想,大學裡,保留了我們最後可以說自己還是個孩子的年紀。

晚上跟鐵蛋說,我突然覺得有些悲傷了,鐵蛋回我,拒絕。我知道,她心中的憂傷比我更甚,

這裡的花草她都曾細細讀過,從繁盛了泊月長廊的櫻與桃,到芬芳了湖濱路的純色玉蘭,再到瀰漫了厚山的諸多花草,科學大道100號,這個像丁香一樣的姑娘走了很久。

還是不想走。想起來那年按我們宿舍二狗子的要求改編的一首歌詞,稚嫩的寫法完全回到高中,可現在看著,心裡還是起了波瀾。

你在柳園的飄絮里,思緒翻飛

我在松園的陰翳里,執筆沉醉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

我要找尋那頭的你

窮極一生跨不過的距離

還記得我們走過的厚德大道

那是落葉里無法泛黃的記憶

還記得我們喝過的manyu咖啡

苦澀的溫暖讓我依舊回味

你說我課堂上寫下的筆記

是考試周最及時的救濟

暖暖的字跡是昨日的細膩

腦海里的側臉又開始清晰

如果提前佔座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那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向前方努力

說,在一起

其實早就都有了答案

我記得牽手走過的天健大道

洒水車總是那樣的不合時宜

光暈模糊了眉湖木橋上的你

我只想定格下此時的美麗

你在荷園的商業街等待甜蜜

我在菊園的快遞點收穫驚喜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

我要找尋那頭的你

窮極一生跨不過的距離

你在後山的斜照下倚樹佇立

我在鐘樓的燈海里不願離去

如果畢業之前來得及

我要找尋那頭的你

窮極一生也要跨過那距離

天涯咫尺,是我追尋

啟明東,眉湖熙

啟明有晨曦

啟明咚,眉湖西

眉湖有虹霓

四年,足夠讓你愛上一個地方,愛到你已經習慣做什麼都有它的陪伴。

臨走的前幾天,丫頭說,一起去吃個飯吧,我避開了這個話題,遊離的態度讓丫頭都生氣了。很難,最不想吃的,就是這樣的飯。晚上從跳蚤市場回來,曉藝注意到了我的情緒,一路上她都小心的安慰著我,可我還是走不出這樣的情緒。還是我們四個一起吃了飯,在離學校不遠的萬科城,二狗子不久也要來這裡工作了,很羨慕他,還能在工作累的時候望一望我們的母校。

(一張圖說明二狗子的本命英雄絕對是狗頭,恕瑞瑪,你的狗頭還在呢)

這頓飯吃得很長,但我們都只是談一些愉悅的事情,關於離別,每個人都沒有提起,大瑋甚至饒有興緻地喝了啤酒,這倒是真的罕見。回去的時候,路過了去了好多次的五十八中,新修的大門很有精神,那些每次來都嫌鬧騰的孩子們,也在夜裡進了安寧。

最後一次「鑽」「國風洞」,我想拍個照留念,卻沒想到洞那邊的同學都停了下來,等著我拍完照,這倒使我很不好意思了(我的三個麻瓜隊友甚至還打著閃光擺起了造型)。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入學校了吧。

又騎上了院辦的三輪車,上一次還是院運會,我騎著只有一個腳蹬子的三輪車來來回回了七八趟,騎完之後發現一隻鞋的鞋底已經被沒有腳蹬的一邊磨穿了,這倒有些尷尬了,可更尷尬的是,生科院的三輪車後輪還掉了,走在後面的程岩學長抱著車軲轆看我推著「二輪車」的蠢樣子我記憶猶新。這一次,從宿舍出發,帶著全班人的學士服,去完成我們班的最後一件差事。

不做班長很久了,一直覺得自己真的不算個好班長,這幾年一直在學習怎樣去做一個好班長,當初當班長的時候,我曾經說過,很多同學在大學裡總是想家,一是因為離得遠,二是因為沒有感受到溫暖,我想努力讓大家在大學裡感受到溫暖。話是這樣說的,我也是這樣做的,我可能做得不好,但我初心不改。三輪車的腳蹬子還是只有一個好使,車頭還在修理後被裝反了,可這次騎上這輛不再熟悉的三輪車,我卻騎得很慢,從松園到北操到天健大道,我記不住這裡的樹木和花草,可我卻記住了這裡一年四季的味道。到院辦門口,穿著花褲衩的我還是壯著膽子把兩大袋子的學士服扛到了樓上的倉庫,陳書記要是找我談話就再談一次吧,程岩學長如果在的話,我的大褲衩肯定是沒有他的花。上樓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現起了第一年在學生會的時候,我從院辦搬桌子,當時一個人把桌子扛上了五樓,跟在我後面的程岩都驚了,他覺得自己招的部員簡直是一頭牛。如今,四年過去了,我想對程岩學長說,你招的部員還是一頭牛,你把責任兩個字刻在了他的心裡,四年後他也要帶著責任離開這裡。

珊瑞部長把她轉發微博中的川濮火鍋作為了我們的離別餐,強勢蹭飯的我自覺地承擔起了拿西瓜的任務(話說遇到一個比我還能吃西瓜的人真的是厲害了我的姐),感謝她一直以來對我無比的嫌棄卻還是願意帶我一塊玩,希望她的好運氣能夠成就她在山東大學找個好歸宿的偉大願望。

從蓮花回來的路上見了元二,知道他快要去英國了,我這個不會挑禮物的人還是跑去官網給他挑了個他原來最愛玩的英雄的手辦。

希望他在異國他鄉看見這東西的時候能想起來我這個陪他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太少的老傢伙。還是那句話,出門在外,好好照顧自己。(不求你carry全場,像人馬一樣自由就好)

(這是書桌最整潔的時期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書桌向來凌亂不堪)

把能送的東西都送了出去,自己用的東西我一件也捨不得賣,倒不是溝趙鄉的大爺大媽給的價格太低,而是用了這麼久的東西不安頓好不放心。

電動車送給了霄楓,感謝他四年來對我的照顧,鍋碗瓢盆、玩具給了眼鏡店的哥哥姐姐(就在松園食堂,你們說我的名字可以打折哦),空調扇、電腦桌、吉他、紫砂壺、弓箭、太極劍、手槍、泡菜罈子、花盆什麼的都送給了學弟學妹,送完這些之後,心情瞬間輕鬆了很多,感覺這些東西都找了個好人家嫁出去了。

最後一天跟夢洋,夢真,曉婷吃了飯,很久沒有見她們,倒是越來越好看了。感謝辯論隊和學術部讓我認識了她們,願這些好姑娘都能在今年實現自己的夢想。晚上,幫我收拾了一整天的段錦珂陪我去見了丫頭,門禁前的最後時刻,丫頭說,抱一下再走吧,抱著丫頭很久,感覺到眼眶都濕潤了,丫頭說,你可不要哭哦,我沒有回頭,可我知道,自己還是沒忍住淚流。

終於,在夏蟲喋喋不休的清晨,走了。懷裡抱著丫頭做的紀念冊,我也把這裡的記憶裝進了心裡。我總是以為我在她的懷裡長成了大人,卻發現離開的時候還是會哭得像個孩子。再見了,我的鄭大,再見了,我的大學。我會想你,一直,一直。

(圖是我把夢傑送走的時候給他拍的,看著他遠去的時候...)

作者語:這可能是我寫過的最「婆婆媽媽」的文章了,中間斷斷續續停了好多次,只想說,生命里能讓你這樣愛過的地方能有幾個?珍惜,珍重。

最後附上某人說最喜歡我給鄭大寫的這段話:

不願說,我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自帶風景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傳說

這青春,這美麗,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熠熠星光,是執著,是無休止的閃爍

轉過身去,留下的只是清影,

在人間,如夢初醒。

當天使俯瞰那塵封的角落,

愛美的人,

你可曾錯過?

這是我在鄭大的最後一年。當初想用四年的時間去愛她,卻發現自己會愛一輩子。縱有江山如畫,卻繞不過她貌美如花,這就是我們的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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