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吃燒烤已有烤知了串,還有兩種知了吃法堪稱黑暗料理
曹植的《蟬賦》:「持柔竿之冉冉兮,運微粘而我纏。欲翻飛而逾滯兮,知性命之長捐。委厥體於膳夫,歸炎炭而就燔。」
知了啊,你躲過了那麼多天敵的追殺,最後還是被人給粘了,給烤了,你丫真悲催!
曹子建這是純文藝青年的調調,什麼「柔桿」、「微粘」、「厥體」、「膳夫」的整這麼妖艷,其實就天空飄來五個字兒,帶著孜然味兒——「粘知了烤串」。
這高蛋白動物早就爬上了中國人的餐桌,《禮記》記載,甚至當年君王的筵席上也有這道美菜。北魏賈思勰的《齊民要術》記錄了三種吃法:「捶之,火炙令熟。細擘(bò),下酢(zuò);又云:蒸之,細切香菜置上;又云:下沸湯中,即出,擘,如上香菜蓼法。」
除了烤著吃這一最主流的吃法,還可以蒸一下,加香菜;沸水煮一下,加香菜。這倆吃法現在當然是沒有了,對喜歡這道美味的也算黑暗料理了。
在很多漢畫像石上,我們都可以看到古人在院子里架著爐子燒烤擼串,場面基本跟現在差不多。烤的東西除了雞鴨這些個常規的,現存一件東漢釉陶燒烤爐上,還有兩串知了。
這種飛上枝頭的成年黑知了肉已經老了,跟它沒褪殼的幼蟲相比,味道差多了,大量捕捉很可能不是吃,而是當玩具賣給小孩子們玩。
關於這點,東漢王充在《論衡》中有提到,王充說自己少年老成,別的小夥伴兒都忙著掏鳥捕蟬戲錢爬樹撒尿和泥,他從來不摻和,「以小兒愛蟬之故,因常有捕蟬入城售賣者。」
相比於捉枝頭的知了,人們更喜歡捉它土裡的幼蟲,中國人愛吃,古希臘人也愛吃。古希臘思想家亞里士多德在他的《動物志》中就說知了從土裡爬出來褪殼之前最好吃,簡直是「世間最頂級的美味和享受」。
…
很多年後,對蟲子極其痴迷的法國昆蟲學家法布爾看了亞里士多德的描述,忍不住捉了幾隻,還呼朋引伴來同吃。
科學家跟那些吃啥都「外焦里嫩,哇哇哇哇」的美食節目主持人到底不同,大伙兒品嘗完,特失望,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味道有點像蝦,但肉硬難嚼,少汁無味,吃起來簡直像嚼羊皮紙。最後法布爾晃著腦袋下結論——「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推薦這道菜,哪怕亞里士多德對它讚不絕口。」
也難怪,當年亞里士多德只說好吃,沒說咋吃,法布爾就想當然地放了點油放了點鹽,又放了點洋蔥,一塊兒炒。這要是能好吃就見了鬼了!
古今中外的吃貨們早試驗過了,這東西最經典最好吃的做法就是油炸,邊炸邊拿鏟子摁扁了,更易熟,極香。再美其個名曰「炸金蟬」,感覺檔次瞬間也上去了。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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