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顛覆你的想像
里加，有很多稱呼，「北方巴黎」「波羅的海跳動的心臟」「童話守護的城市」，每一種命名都呈現了這座東歐名城獨特的韻味
里加，是拉脫維亞的首都。由於歷史原因，對於里加，不少人的印象恐怕都與前蘇聯有關。事實上，這裡是波羅的海最古老繁盛的都會，被曾遊歷至此的英國作家格雷厄姆·格林稱作「北方巴黎」；又因重要的地理位置，被認作「波羅的海跳動的心臟」。試想一下，到「北方巴黎」觸摸波羅的海的心跳，會是一段多麼美妙的旅程。
在這段美妙的旅程中，里加老城是必須打卡的地方。800多年的建城史，有700餘年被外族佔領，深入探訪，街角巷尾會告訴你它曾經的疼痛與憂傷。不過，就像舒婷寫道的：「不是一切後果都是眼淚血印，而不展現歡容。」在疼痛與憂傷的背後，也有大量精美絕倫的建築展露在世人面前，延展著悠久的歷史；還有一些精雕細琢的細節藏著無法言說的美麗，不經意間就能打動人心。而且，在里加老城遊走，更有一些事情會顛覆你我的想像。
在位於老城的聖彼得大教堂的觀光平台遠眺，會看到四個聯排的巨大圓棚，附近還有火車駛過。當你以為這裡就是里加火車站，不好意思，你錯了，它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央市場，真正的火車站在它的映襯下已經「不見」了蹤影。之所以說「大名鼎鼎」，是因為其修建於1924年至1930年期間，曾經是停放德國齊柏林飛艇的機庫，而齊柏林飛艇是那個年代最厲害的空中神器，承擔著大西洋兩岸重要的商業飛行；也是因為其「變身」中央市場後，與里加老城一同在1997年上了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成了歐洲最大的菜市場。
拿機庫當菜市場，商品的豐富程度可想而知，生猛鮮活的深海魚、艷若胭脂的魚籽、色彩繽紛的蔬果、香氣撲鼻的麵包……四處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據說，這裡的攤位是「世襲」的。如果此言非虛，那麼，做一名商販應該是份頗受尊敬的工作。
在老城風格迥異的建築中穿梭，一定不要錯過鵝黃色的一幢，屋頂上的兩隻黑貓弓腰翹尾，俯瞰著街上的人流。當你憑著「自中世紀起，黑貓在歐洲就代表厄運」的刻板印象，認為這恐怕是座「凶宅」，不好意思，你又錯了，黑貓背後有一段有趣的傳奇。原來百餘年前，「貓屋」的主人是位富有的本地商人，被商會拒絕加入後極其不滿，就在商會對面建造了這幢高樓，還在樓頂放了一對屁股對著商會的黑貓雕塑，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滿。後來，法庭解決了雙方爭端，黑貓的屁股自此調轉了方向。這段恩怨是非也自此化作津津樂道的話題，為打卡老城添了許多樂趣。
當然，黑貓並非里加老城唯一的「動物」。許多屋頂上站著的金光閃閃的風信雞，廣場上反映格林童話的雕塑《不來梅的城市樂手》中憨態可掬的雞、貓、狗、驢……都讓上了年紀的里加老城變得生動有趣。或許，也可因此多個「童話守護的城市」的雅號。
在老城各色店鋪間閑逛，門口擺著幾個碩大的老橡木酒桶、一輛木輪馬車的一家，必定會成為照片中的一部分。當你以門的高低寬窄判定這是家小店，不好意思，你再次錯了，這是家內有乾坤的古老的地窖餐廳。順著旋轉的樓梯往下，電燈是沒有的，只有燭光搖曳。泥巴的磚牆、古樸的原木長桌、壁龕里的破舊陶罐、身著傳統服裝的侍者……一切都讓你有種坐上時光機、穿越回中世紀的錯覺。而且，還原中世紀口味的湯品、佐餐的溫熱的麵包、外焦里嫩的烤豬肘……每道菜肴都大有來歷，味道更是好到令人驚喜。
好了，這就是顛覆我想像的里加。如果你已經心動，就趕快行動吧！如果一時無法成行，也不要緊，可以推遲到聖誕節前後。聽說，里加老城是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的誕生地。若真的冬天時到訪這裡，你興許會收穫比我更多的驚喜。
下圖 站在高處看里加，處處有風景。遠處那四個聯排的巨大圓棚，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央市場。 翟天雪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