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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的繪畫——張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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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祖英,1940年生於上海,1963年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舞台美術系,1980年中央美術學院高級油畫研修班結業。曾任中國美協油畫藝術委員會秘書長,《中國美術報》副社長、副主編。2004年被歐洲人文藝術科學院授於客座院士。現任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中國油畫學會副主席,中國國家畫院油畫院副院長兼秘書長。

文by戢遐齡

凝視,一動不動面對畫面,許久。

離畫布幾步遠,坐在椅子上。我看到畫室里的張祖英常態中的凝視。不知在靜止中他腦海中流動的思緒,也不知他在審視中如何判斷他的畫面結構和色彩布局。我看到的是他眼中的專註和遊離。我理解,這是一種理性的分析和素養的組合,如同我此時在筆下一樣凝聚創作的精神。這就是創作,就是靈魂的探出,把所有感知和情感匯聚的時刻。旁若無物,只有畫面,關注著畫面的構成和線條的交錯。然後,這個色塊和那個色塊連接,組合成自己崇尚的恆定的「美」。

毋容置疑,繪畫創作是審美情趣的展現,審美情趣是人格追求的表露,語言可以言不由衷,但創作不可能永遠自欺欺人,它一定是為人格調的定位和情感理想追求的必然。

雪 102×140cm 1986年

張祖英就是如此嚴謹的來審視自己的作品,正如他永遠不會在生活中瀟洒和玩一把一樣。他對待藝術就像他對待人生的責任,無法鬆懈和詼諧。他把藝術看得如同人生一樣莊嚴。人生真的如此莊嚴嗎?多少人付之一笑,玩鬧一樣的人生和市井文化。每個人都有顆封閉的內心,刀槍不入,只認自己的「理」,張祖英信奉的是活著的「意義」,無論怎樣置疑——我們都是人生的過客,是否該輕鬆的活著,張祖英做不到,他的價值觀決定了他的所作所為,他覺得人要活得高尚,要脫離低級趣味。於是他的畫面里就蘊含了一種端端正正和浩然的正氣。

他筆下的女人沒有嫵媚的,端莊有餘,《穿灰裙子的女青年》、《白衣少女》、《瑛子》沒有取悅的微笑和輕盈的姿態,正的有點超凡脫俗,在這些女人面前你不會想到「性」和輕薄,你看到的是一個自尊自重的女性,一個具有獨立思維的女性,你不可能想像張祖英會畫出一個百無聊賴的女人,因為他對這樣的人生態度不屑一顧。

《穿灰裙子的女青年》、《白衣少女》、《瑛子》就是這樣坦坦蕩蕩的盯視著你注視的目光,如同張祖英盯視著畫面的目光,如此的真誠和執著,於是就會發現那是張祖英的目光,張祖英追求的目光和讚美的——透過眼睛深入心靈的純正和坦蕩。

側坐的女肖像 80×65cm 1988年

他筆下的女性就是這樣純凈,實實在在不虛華,你不會想到她們是求慕虛榮的開著豪華跑車的時髦女人,你會覺得她們可能思想銳利,但善解人意,一定在危難中和你同甘共苦,你會在他的筆下讀懂他所看重的女人。

再看看《清風》、《卓瑪的世界》、《節日》、《初升的太陽》,一個個淳樸的形象就像雪域高原的清風,涼爽、柔和、純凈,站在她們面前,就像沐浴著洗禮,會從物慾橫流的現實中站出來,呼吸著沁人心肺的空氣,接受著聖潔的灌輸,呼喚著真誠的內心在此沉浸。張祖英就是在一次次的創作中培育著自己的心靈,抑或是在自己的心靈感召下,揮筆生成了這一幅幅作品。

男人也一樣,英雄主義的陳毅,正直的阿米爾,還有憂傷而倔強的流浪藝人,從每幅畫里都可以找到他們的精神特質,都能感到這些人物在人生路上頑強而有意義的活著,如同張祖英自己。你不可以想像陳毅是個毫無信仰的人;阿米爾是個市井無賴;也不可能想像流浪藝人具有玩世不恭的秉性。恰恰相反,在張祖英的心裡崇尚的是能夠為社會奉獻、能夠克盡職守、能夠百折不回、能夠頑強生活的人生品格。似乎沒有什麼個性,有一種恆定抑或是永恆的東西在閃爍中定位。那是張祖英想要捕捉的一些人的本性和所有人都會具有的一瞬間,善良、美好、真誠的一瞬間,介乎於純真和神聖之間的人的一種凈化的境界。

卓瑪的世界 160×130cm 2007年

就像《創業艱難百戰多》、《來自中國的聲音——宋美齡在美國眾議院的演說》和《胡適》,他們是張祖英英雄主義情結的再現。他喜歡樸實無華的生活,喜歡純凈的人生,但他更渴望建功立業,他無比欽佩這樣的人生,他把這些英雄人物再放逐在時代的洪流中,顯現出他們的光輝人生的同時來激勵自己,並把這份激勵繁衍成作品,展現給更多的人。他覺得人要活得高尚,要脫離低級趣味,就要傳播正能量,如果你富有,就要給予這個社會,這就是人生的責任和使命。也是張祖英多年為中國油畫事業付出的依託所在。

難道沒有當下的生活?難道跟不上現在的社會?張祖英不想誇大任何社會中都存在的冷漠、無聊和無所事事,實在是他堅信人性中美好的東西是任何社會的主流。

張祖英也許不自知,正像所有從事創作的人不能自己提煉自己的理性一樣,因為理性的思維屬於另一類人,創作的人從來就是在模糊狀態中完成自己的所思、所想和所愛的。而模糊狀態是創作者自己情致的抒發。

哈薩克族老漢 80×60cm 2011年

於是張祖英在凝思過後動筆之間就會反覆的想從作品中拉出一種東西,通過繪畫推演出一種精神,怎麼富有莊嚴和穩定。這裡冷一點,那裡暖一點,壓暗這裡,提亮那裡,使畫面更加純粹。

繪畫就是這樣一個領域,無法用千言萬語說清一個理念,卻能一瞬間使人百感交集,在情感的激蕩里自我完成一切的想像,有關正直的嚮往和理想的追求,還有傷感的流連和奮起的衝動。而繪畫的過程正是一個這樣進入的過程。張祖英自覺不自覺的就把這些因素給與進他的繪畫,只有他給與了其中,他的繪畫才會勃出這種蘊含在內的力量。他不願旁顧,甚至沒有時間旁顧,因為只有這些美好的東西可以打動他,並且孜孜以求的表現在他的畫面里。

大三巴的訴說 140×120cm 2007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祖英幸運的生活在這樣的群體里,並和他繪畫里崇尚的陳毅、阿米爾、穿灰裙子的女青年、瑛子……共生活,他看不到嫉妒、攀比、虛偽和仇恨,除了人性的美就是人性中可以理解的小弱點,他也感不到孰高孰低,孰多孰少,於是心無掛礙的拉著滿車負荷的工作拚命的奔跑,他甚至聽不到對他的非議,如果聽到也會付之一笑,是無腸君子的坦蕩,於是他的周圍和他的世界既是紛繁緊張,又是祥和寧靜。是要感謝上帝給了他一份開闊的襟懷,還是要感謝他自己有份高遠的志向,他活得也很純粹。

雪 102×140cm 1986年

情感和語言是一張網,相互交織與錯落,所以無法清楚的切割,而且會有明顯的理解誤區。人們常說詩即是畫,畫即是詩,詩情畫意。但張祖英的畫真的詩情畫意嗎?《歲月》?《下弦月》?《夢故鄉》?《血色長城》?《秦時明月漢時關》?《回聲》?《大山巴的訴說》?還是《創業艱難百戰多》?《流浪藝人》?……是瀰漫著濃濃的詩情,讓你的心隱隱作痛。細細想來又非準確,就我以為詩情畫意里更多的隱秘著多愁善感,對於張祖英來說從來不會酸溜溜的、搖頭晃腦的吟些詩句,詩似乎與他無緣,他的心好像很硬,硬的少有感慨。如果真的有詩情一定是「留取丹青照汗青」「壯士出征裹屍還」一類,超越詩的婉約之上的表明心跡的豪言壯語。其實並非豪言壯語,而是與生俱來的又不斷馴化的情愫和境界而已。

落日下的江南小鎮 60×80cm 2010年

女人的情迷,迷在秀麗與憂鬱,男人情迷,迷在博大與蒼涼。而張祖英的繪畫里就蘊含了這種因素。他會在某個夜晚指著天空對我說:看!那就是《歲月》似的月色。順著他的所指看去,真的!在喧囂的塵世之上,清純的月暈掛在天上,藍紫色的夜幕阻擋和深遠在你的眼前,極目遠望只有均勻和神秘的夜色,車流、高樓和世間的紛爭乃至功名利祿漸漸從淡出的視線里沉澱,所剩的是純凈和漠寂,無限深邃的天際會呼喚出內心的蒼涼,從那裡你彷彿可以看到你記憶深處所有的感傷,分不清唐宗宋祖和歷史更迭的畫面,卻綜合著你所知的一切歷史和生生死死的糾葛,還有對未來與自己人生的迷茫和困惑,懸掛在那,供你沉吟。於是沒有詩句,詩句被博大和蒼涼掩蓋了,而這才是張祖英真正的畫境和他硬硬的無言以對的大的傷感。《歲月》是這樣,《下弦月》是這樣,《秦時明月漢時關》是這樣……他心底的蒼涼無處不在。這裡似乎沒有詩,真的沒有,只剩下涵蓋一切和多思傷懷的蒼涼。在張祖英的畫前你會想到的就是這樣一些恬闊的、無序的、深邃的、無法名狀的、冷冷的有關歷史、民族和家族的記憶。

這就是張祖英的文化烙印,是他的天性和附在他生命與繪畫里的情感元素。這些本性使他的工作、生活和創作貫穿一致,划出一道清朗的人生軌跡。也就是說看到了張祖英的繪畫就看到了張祖英的本性和靈魂,張祖英的繪畫是誠實的,中肯的譜寫著自己——追求高尚、質樸、頑強、坦蕩和活著的意義,並心懷無法言喻和無處不在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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