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君:從蔣勛在魯迅《葯》中讀取的信息里看生命的意義
文/梓君
蔣勛在《如果生命沒有意義,你還活得下去嗎》一文中說:「我也不敢說殺生一定成仁,捨身一定取義,魯迅寫的秋瑾殺生、捨身之後,其鮮血只是沾染了一顆饅頭,讓一個得肺癆的小孩食用,她甚至救不了他。這個了不起的文學家顛覆了儒家成仁、取義的觀念。」
蔣勛這段話說的是魯迅的小說《葯》。秋瑾女士為革命而獻身取義。她在眾多拉長的頸子前,在無數雙冷漠的眼睛注視下被劊子手砍去了頭顱。她的血灑在十字街頭,染紅了她熱愛的土地。
然而,之後呢?從《葯》里,我們讀到,她的血唯一的作用是,染紅了一個病孩的饅頭。而這個饅頭,並沒有救活這個患肺癆的孩子。蔣勛從《葯》里傳遞的信息是:秋瑾的犧牲,毫無意義。「這個了不起的文學家顛覆了儒家成仁、取義的觀念。」
這是一個多麼悲哀的結論,卻似乎不無道理。如果我們不再讀下去,就幾乎覺得——真的活不下去了!
好在蔣勛還說:「我想,有沒有可能生命的意義就是在尋找意義的過程,你以為找到了反而失去意義,當你開始尋找時,那個狀態才是意義。」
史鐵生也在他的《病隙碎筆》中說:「生命的意義是一個過程,當你開始思考和尋覓其意義時,意義就產生了。」
又說「人的生命,或生命的意義,就像浩瀚音樂中的一個音符,一個段落,孤立看他不知所云,唯在整體中才能明了他的意義。」「世界是在流變中成為世界的。正如一個個音符,以其死而使樂麴生。」
每一個音符都跳動著一段美麗的旋律,但轉瞬即逝。然而一個音符死了,她的旋律的跳躍留在了樂曲中。許多音符的跳動使樂曲產生並且永存。
不管怎樣美麗的生命,都非常短暫。也許最美麗的一次釋放,也只是「染紅了一抹夕陽」。一個生命結束了,他的美麗只是絢爛了人生長河中一朵水花。然而,正是因為無數的水花的飛濺和涌動,才有了河水的長流和永存。許多生命的誕生和死亡,使人類繁衍,延續,於是有了這個多姿多彩美麗的世界。這就是意義。
比如今天,當我思考生命有沒有意義時,意義就在其中了。秋瑾早已作古,我們今天還在討論她,這——就是意義。
秋瑾就像一首長長的樂曲里的一個音符,「以其死而使樂麴生」,而不單單是那沾了血的饅頭,還有一百多年來無數人心裡流動的——秋瑾的血。
作者簡介
梓君,實名李鍾群,江西萍鄉人。醫院退休職工。從小愛好讀書寫作,喜歡用文字抒寫心聲。同時愛好攝影音樂等。在本省媒體發表過散文、散文詩、微小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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