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維拉，探尋最高的文武之道

戀戀不捨地離開「兵刃之都」托萊多，李大俠繼續在馬德里周邊的小鎮間徜徉。朝聖和軍事，一文一武，是西班牙之旅的兩大主題。來到阿維拉，李大俠更是在此探尋到了「最高的」文武之道。

阿維拉（ávila）位於西班牙中部，是卡斯蒂利亞-萊昂自治區（Castilla y León）所屬阿維拉省的省會城市，位於馬德里以西約90公里處，人口約5.8萬人。它建在海拔1117米的高原之上，背依雪峰皚皚的格雷多斯山，是西班牙地勢最高的省會城市。

然而阿維拉最高的文武之道，可並不僅僅因為它的地勢最高，其宗教文化影響力和軍事上的歷史遺迹更足以讓它聲名遠播。並且有趣的是，其宗教與軍事功能是相輔相成、互為因果地發展，共同塑造了西班牙作家何塞·馬丁內斯·魯伊斯眼中的阿維拉——「最16世紀的西班牙城市」。

從四柱台遠眺阿維拉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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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之城，軍事要衝

初到阿維拉，最吸引李大俠注目的自然是阿維拉古城的城牆。作為軍事防禦功能的城牆，它的建造背景卻與西班牙的宗教發展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由於阿維拉地處西班牙南北交通的要道，歷來是軍事重鎮，在歷史上又曾處於西班牙南部穆斯林王國和北部基督教王國的交界地帶。

當1090年卡斯提爾國王阿方索六世聯合其他基督教王國征服信仰伊斯蘭教的摩爾人後，為了鞏固戰果，下令用堅固的花崗岩在阿維拉修築防禦工事，派精銳的騎士團駐紮於此，使其成為基督教王國中最堅固的軍事堡壘。阿維拉古城牆正是在這樣的宗教戰爭背景下被修建起來的。

阿維拉古城牆

登頂古城牆

古城牆在平面布局上近似於長方形，全長2550米，牆體厚3米，牆高約12米，共有88座半圓形碉樓塔和九座城門，整體工程浩大、雄偉壯觀、造型奇特。堅硬的花崗岩城牆歷經近千年仍保存完好如初，是歐洲現存中世紀城牆中歷史最悠久的，也是西班牙境內保存最為完好的。因此阿維拉的古城牆被視為城市的象徵，阿維拉也有著「石頭之城」的形象稱謂。

進入古城之內，李大俠欣喜地發現阿維拉的這種軍事文化的基因一直延續至今。接近古城中心位置的波倫蒂諾斯宮（Palacio de Polentinos），在19世紀時西班牙軍隊管理學院就設立於此，此後更名為軍需學院開辦至1992年底。此後，波倫蒂諾斯宮被用作阿維拉軍事歷史檔案館和軍隊博物館，如今已成為一處面向遊客展示城市軍事歷史文化的窗口。

阿維拉軍隊博物館-波倫蒂諾斯宮

聖徒之城，宗教勝地

漫步在古城街巷，李大俠感受著阿維拉確如作家魯伊斯所說的16世紀城市的古樸風貌，而這正是基督教在此發展幾百年來的歷史積澱。在建起堅固的城牆後，阿維拉再未被摩爾人攻佔過，城市人口逐漸聚集。在相對穩定的環境下，基督教氛圍漸趨濃厚，一座座教堂開始在城內外興建起來，成為今日城市風貌的主體代表。其中最著名的當屬阿維拉主教座堂（Catedral de ávila）。

古樸寧靜的阿維拉古城風貌

阿維拉主教座堂是西班牙最古老的哥特式主教座堂。它建於十二世紀初，至十六世紀才建造完成，在其建立之初還承擔著軍事防禦的功能。教堂正面對著城內的教堂廣場，而背面與城牆融為一體，教堂還附建有一座西摩洛塔（Cimorro），獨特的建築形式使其本身就成為一座具有軍事防禦功能的城堡教堂。這也正是阿維拉宗教與軍事的文武之道相輔相成的真實寫照。

阿維拉主教座堂內景

在16世紀時，西班牙著名的特蕾莎修女（Santa Teresa de Jesus）在阿維拉誕生，她是西班牙歷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女性之一，創建了基督教「赤足加爾默羅會」，在西班牙宗教史上享有盛名，在其去世後被羅馬教廷加封為聖徒。

阿維拉作為聖特蕾莎的誕生地而成為宗教文化的勝地，地位達到被稱為「聖徒之城」的高度。現在的聖特蕾莎修道院（Concent of Santa Teresa de Jesus），於1936年在她的故居遺址上修建，由巴洛克和新古典主義風格的教堂、博物館、遺物陳列室和果園組成。

聖特蕾莎修道院

聖特蕾莎修道院內景

走出古城，李大俠的最後一站來到城外西北方一座名為「四柱台」（Los Cuatro Postes）的石亭。這座石亭只有四根石柱沒有頂蓋，中央矗立一個石制的十字架。相傳特蕾莎與哥哥想同去參加基督教軍隊，決心要在與摩爾人的戰爭中殉道，因此從家裡逃走，在這裡被其叔叔攔住帶回家中。如今，這裡已被視為聖特蕾莎修女的聖跡之一，同時也是觀覽阿維拉古城全景的最佳地點。李大俠登上四柱台，再一次遠眺古城，與阿維拉不舍分別。

「四柱台」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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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阿維拉處在高海拔又荒涼、乾旱的地方，但憑藉著「最高的文武之道」，阿維拉古城及城外教堂在1985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以經典電影《公民凱恩》所著稱的美國導演奧森·威爾斯（Orson Welles）曾對阿維拉評價道：「可怕的氣候，夏天過於炎熱，冬季過於寒冷，很奇怪、悲慘的地方。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長住於此。」也許，蘊藏著的「文武之道」，正是阿維拉這座小城讓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哪兒都替代不了」的深層原因吧。

參悟過阿維拉的「最高文武之道」，李大俠的西班牙之旅將迎來最後一站——「歐洲文化之都」薩拉曼卡，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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