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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婦之夫的曖昧合租

有婦之夫的曖昧合租

柳顏沒料到,她差點就釀了大錯。

她男人三年前在建築工地上作業時,不小心從高樓墜下摔傷了腰,從此不能幹重活,只能力所能及地幫著做些不費體力的家務活。

上不了工,就賺不了錢,一家子的生活費就沒有著落。

家裡幾畝薄田刨不出什麼黃金來,眼看著兩個孩子上了小學,各項開支越來越大,柳顏成天唉天嘆氣。男人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沒轍。

都沒什麼文化,除了賣苦力,沒別的技能,怎麼活下去成了問題。

聽人說出去端盤子洗碗能掙些收入,柳顏就動了心,一心想要出去打工。

這些年,夫妻因外出打工兩地分居把家鬧散的事兒不少,柳顏若一去,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男人心裡亂亂的。

他沉默半晌,夜晚輾轉反側,第二天眼睛紅紅地跟她說:你去吧,咱家這個情況,不去也不行,老婆,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害你要出去吃苦!

柳顏擠出一絲苦笑:沒事,你在家好好管著家,管著孩子,日子總要過下去。

柳顏是被同村另一個名叫徐晴的女人帶出去的。徐晴也在外面洗盤子,在外打工已有三年多。

柳顏才三十來歲,長得標緻,身形也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看起來不過25歲,經徐晴跟她打工的餐館老闆一推薦,順利入了職。

老闆沒讓她洗盤子,安排她做了服務員,開了三千五百塊錢的工資。

柳顏很珍惜這份工作,也很用心,很快適應了環境。她和徐晴合租了個單間,房租一人承擔300,中午晚上餐館管飯,除去日常生活用品,倒也沒什麼花銷。

但柳顏工作的第三個月,徐晴出事了。

徐晴跟老闆搞了一腿,被老闆娘發現後痛打了一頓再直接辭退了她。

徐晴的男人是個浪蕩子,吃喝嫖賭樣樣皆來,她丟下孩子出來打工也是生活所迫。她跟老闆的事柳顏一點都沒看出來,不知怎麼就被老闆娘發現了?

後來才知道,是老闆給徐晴買的一件內衣惹的禍。

當時那件內衣老闆還來不及給徐晴,順手放在了辦公桌抽屜里,結果那天老闆娘恰好來餐館「巡視」,老闆來不及藏起,就這樣暴露了跟徐晴的姦情。

柳顏問徐晴為什麼要跟老闆搞到一起?

徐晴眼淚汪汪地跟她說:「因為老闆私底下肯對我好。」

柳顏問:怎麼好了?

「偷偷給我錢,送我禮物,也給我孩子買不少東西讓我寄回去,精神上很關心我。」徐晴說:

「我從沒被男人這樣關心過,家裡那個天殺的,但凡有一丁點對我好,我也不至走這一步。」

徐晴邊收拾東西邊哭:「我走了,你好好的,你跟我不一樣,可別走我的老路。」

不知怎麼地,柳顏看著她,內心難受無比。

徐晴走後,柳顏一人承擔600元的房租頓覺吃力起來。

跟同事大花聊起這事,大花說:「你一人租間房確實費銀子,聽說張廚師租了個一室一廳,要不,你問問他你住客廳補貼點租金給他成不?」

柳顏沒好意思去打聽。

大花於是自告奮勇地去問了張曉勇廚師。

38歲的張曉勇也是獨身一人在這打工,一聽大花來問,馬上同意了。

他來找柳顏:「來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這樣,你睡卧室,我睡客廳,房租你給280就成。」

柳顏歡天喜地謝過後,選了個日子就退房搬到他那了。

搬家時,張曉勇來幫忙,前前後後幫著她安頓好一切。

有天晚上餐館打烊回來後,張曉勇跟她聊天說餐館的員工餐雖然是他自己做的,但是大鍋飯天天吃,也膩了,要不以後我們還是回住處吃自己做的吧!

柳顏說,那以後我去買菜。

張曉勇看著她笑,說你啊怎麼這麼計較,誰買還不都一樣?

這句話讓柳顏心裡一頓,趕緊回了自己房間。

倆人下完班一起往出租房走,邊走邊閑聊的時候,旁人真以為是夫妻。有時柳顏自己竟然也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張曉勇果然開始在出租屋做飯。柳顏回來後忙著先洗漱,忙活完從衛生間一出來,就聞到了滿屋的菜香,張曉勇碗筷都擺好了,笑眯眯地喊她:「開飯嘍,快來先填飽肚子!」

柳顏在恍惚間,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溫暖。

日子就在男女搭配的租房生活中一天天滑過。

一晃,柳顏出來快半年了。租的房子里沒電視,沒空調,下了班她的主要娛樂是刷手機,生活清苦得很。惟一的安慰是張曉勇下班後回來做的那頓飯。

她要跟張曉勇平攤伙食費,張曉勇知道她的家庭情況,仍舊笑笑說:

「客氣啥,怎麼說我也是掌勺的,收入比你高,你就那麼點工資,好好攢了寄回家給孩子們多買點好吃好穿好玩的。」

柳顏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

張曉勇的老婆原來也在這打工,因為家中老人身體不佳,孩子上學也沒人管,於是回老家帶孩子了。

倆人閑時就聊些家事,對雙方的家庭情況都了如指掌,這麼處下來,就都生出了親人的感覺。

柳顏的孩子放暑假,鬧著要她老公帶著來她打工的地方玩。

一聽他們要來,柳顏就慌了神。

她跟張曉勇合租的事兒,一直沒跟老公說,主要還是怕他誤會。要是這回來了一看這情況,指不定他怎麼彆扭。

張曉勇下班回來後,看柳顏愁眉苦臉的樣子,問她出什麼事了?柳顏支支吾吾地說了原委。

沒想到,張曉勇馬上說:「這樣啊,那我收拾下衣服去老羅(他的朋友,另一家餐館的一個廚師)那擠幾天就是了,等你老公孩子回去之後,我再回來住。」說完就動手收拾。

柳顏心裡頭湧上一萬個感謝,對張曉勇又平添了幾分好感。

柳顏男人跟孩子們來了之後,她一狠心,帶他們去吃了這個城市的特色菜,帶著他們去公園划船,還帶著他們去江邊游泳,一家人玩得很開心。

她男人一直說:「來看看你就可以了,別花那個錢,浪費。」

柳顏說:「出來掙錢不就是為了讓你跟孩子們能過得更好嗎,這錢花得值。」

晚上,把孩子們安頓在客廳睡著後,她男人在台扇的呼呼聲里,大汗淋漓地賣力為她服務,柳顏微閉著雙眼沉浸其中,徹底地放鬆身心享受著男人的溫存。

男人後來緊緊地抱著她,低低地說:「老婆,難為你了。明天去商場買個空調裝上!」

柳顏說:「沒事兒,也沒那麼熱,不費那個錢。」第二天,男人拖著她要去買空調,她死也不去。

男人沒法,只好去菜市場買來食材,每天做好香噴噴的飯菜等她下班回來一起吃。柳顏在吃著合乎口味的飯菜時,看著男人憨憨的模樣和孩子們快樂幸福的笑臉,心裡的暖流一股股地往外冒。

只是不知為何,她腦海間竟然閃現了張曉勇那張總是笑眯眯的臉,她男人做的飯菜好吃,張曉勇做的飯菜也挺合她的胃。

住了十來天,男人帶著孩子們要回去了,柳顏大包小包地往行李箱中塞東西,叮囑著男人把家守好,男人嗯嗯地應著,送到火車站,男人和孩子們依依不捨的跟她道別。

火車啟動後,她男人臉朝窗外看著站台上的柳顏揮手,看著她越來越小的身影終至不見才轉頭坐好。

其實他這次來,是想問問柳顏一些話,但究竟沒法問出口。

徐晴被辭退回村後,他去找過徐晴詢問柳顏在外打工的情況。徐晴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跟他說:「我是被孩子催回來的。我跟你說啊,如今在外面誘惑這麼多,柳顏一個人在外頭打工,你可得多提醒提醒她。」

柳顏退房跟張曉勇合住在一起的事兒,在徐晴給她打電話時無意中漏嘴說了出來,徐晴得知後趕緊又跟柳顏男人通風報信了。

想到自己因醜事引發的被辭退,或許是出於對自己命運的無奈,或許是對於柳顏有個顧家老公的嫉恨,她也說不清為什麼要這麼挑撥。

柳顏男人聽後不信,說她信口雌黃:「我老婆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她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但在看完一個打工女題材的電視劇之後,她男人心裡生出了惶恐。

帶著孩子來看柳顏,也是他找的一個體面理由。

可來了一趟,他一無所獲,並沒有見到別的男人的任何蛛絲馬跡,看著車窗外快速掠過的田野,他輕嘆了口氣——或許,是我多想了。

張曉勇次日搬了回來,他笑眯眯地對柳顏說:「一家團圓的生活可好?」

柳顏臉一紅,不停地對他稱謝。

沒想到幾天後,因為最高氣溫飆升至39攝氏度,柳顏中暑了。

她請了一天假在房間休息,沒想到下午竟然有工人送來一隻空調敲門說要給她安裝空調。她開門後詫異地問:「你們搞錯了吧?我沒買空調。」

安裝工人說沒弄錯,是一個姓張的人買好後讓他們前來安裝的。

柳顏回過神來,趕緊給張曉勇打電話問他怎麼回事。他在電話那頭說:

「你啊,這麼熱個天沒有空調怎麼行?人都中暑了還死扛!我跟他們都說好了,就裝在你房間,你讓他們裝就成。」說完就掛了電話。

柳顏愣愣地望著掛斷的電話,不知該如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關懷。

空調很快安裝調試好,下午,柳顏在舒適的溫度間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病情大為緩解。

晚上下班後,張曉勇推開門就聞到了噴香的飯菜味,一看,柳顏已準備好了三菜一湯,就等他回來開吃。他臉上明顯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驚喜:「哎,今天怎麼讓你這個病人下廚房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柳顏被他逗樂了:「你給我裝空調我都還沒謝,下個廚怎麼啦?只是做的飯菜比不得你這大廚,別嫌我手藝差就成。」

一個給恩,一個知恩,一頓飯吃得倆個人心情都很暢快。

飯後柳顏要把裝空調的錢還給張曉勇,他臉上頓時變了色:「誰要你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還是那句話,出門在外,相互幫襯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一個女人出來打工不容易,我工資比你高,別跟我見外!」

說完他就氣呼呼地拿了衣服去洗漱了。

柳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止一次在心中想過,張曉勇為啥要對她那麼好?

是希望跟她發展成那種關係?可不像啊,和他住在一起這麼多時間,他不曾對她有過半分非分的舉動,哪怕是聊天,也不曾往那方面的話題引。

可他的種種用心,卻又讓她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來自一個男人的異樣關愛。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張曉勇是惟一一個近距離關心她的男人,在跟他相處的日子裡,對他的所有戒備早已全然丟下。從內心深處講,她很慶幸遇見這樣一個人,因為有他的存在,讓她辛苦的打工生活多了一絲亮色,也多了一份強撐下去的勇氣。

柳顏內心種滿了深深的感動。她甚至暗暗想過,如果他真的提出那樣的要求,她應該也無法拒絕。

可是他什麼也沒提過。

難道是她自做多情了?

張曉勇氣洗完澡之後出來,見柳顏仍怔在客廳沙發上,打趣她說:「想什麼呢?想你家男人啦?」

柳顏回過神來,又是臉一紅,趕緊回道:「瞎說什麼呢,休息休息。」

進房間後,柳顏從房門處探出頭,沖著早已躺在客廳沙上的張曉勇說:「喂,你也讓你家媳婦跟孩子來團聚一陣吧!我去跟大花擠一陣子。」

張曉勇說:「她哪有那個時間,家裡忙得一團糟,算了吧!」

日子仍舊如流水般滑過。

不知是誰跟老闆娘吹的風,竟然懷疑柳顏跟老闆有一腿,老闆娘又拿出了對付徐晴的那一招,要把她辭退。

柳顏莫名其妙地遭遇了第一次打工危機,她閃著淚花肯求老闆娘給條生路,但老闆娘死也不聽老闆的解釋,堅決要將她辭退。

老闆是靠著老闆娘的娘家起的家,在老闆娘面前沒有自主權,沒辦法,只好讓她另尋活路。

被辭退的那天,柳顏回到出租屋哭得暈天黑地。直到晚上張曉勇下班回來,她還在房間嗚嗚地抽泣著。

了解前因後果之後,張曉勇破口就開始大罵老闆娘,罵完一通後給她打氣:「別怕,天無絕人之路。」

結果第二天下午柳顏就接到老闆通知讓她返工,老闆娘還向她道歉說誤解了她。

柳顏驚喜異常。

張曉勇回來後,她高興地跟他說:「我終於可以不用走了!是你幫我求的情嗎」

張曉勇嘿嘿地笑:「跟我沒關係,祝賀你,又官復原職了!」

柳顏羞澀地笑:「看你,嚇得我要死,你還有心情開什麼玩笑!」

睡覺前,倆人聊了很多,聊生活里的不易,聊家庭的牽掛,聊在外打工的辛酸,柳顏畢竟是女人,聊著聊著就有淚花在眼眶裡閃動。

張曉勇遲疑地伸出一隻大手,第一次把手覆蓋在了柳顏的左手上,輕輕地摩挲著,帶著小心翼翼又滿腹憐惜:「唉,真是委屈你了!」

柳顏冷不丁撲在了他的懷裡,張曉勇一時手足無措起來,趕緊將她往外推:「你……你……別這樣,真別……」

沒想到柳顏反而愈發將他抱得緊緊的,她把頭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問:「你說,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麼就不敢?」

張曉勇這才一驚,這才用了點力把柳顏推了開來,一臉認真地對她說:「小柳,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真不能那樣,對不起。」

柳顏一愣,旋即滿臉羞愧,低頭進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覺著,她想不通,為什麼張曉勇要撩撥她,又不接受她,這是何苦?

張曉勇默默地在客廳沙發上睡下,腦海中升騰起萬般滋味。

他當然喜歡柳顏。

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喜歡上了。不喜歡她怎麼願意為她考慮這麼多?他喜歡她身上的純樸善良,也喜歡她對家庭的責任和承擔。

可是,他只能將這份喜歡深深地藏在心裡。

這麼多年在外打工,他見多了別的男人女人在打工地組成臨時夫妻的事兒,在他的周遭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些臨時夫妻在一起,要麼為性,要麼為情,要麼只是單純的為排遣孤獨和寂寞。

可他自認不是濫情的男人,不願意跟那些男人一樣,他知道自己給不了柳顏什麼,也害怕她一頭扎進這份感情裡頭。他心知是喜歡,卻不敢輕易言愛,愛太沉重了,他承擔不起這些。

所以,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準則:只允許默默地關心她,幫助她,絕不越雷池半步。

柳顏被辭退後,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這份工作對她的意義,她不能失去。思來想去後,他抱著一賭的心態跟老闆提出:如果非要讓柳顏離開,那他也辭職。

老闆慌了,張曉勇是餐館的主廚,手藝沒得說,幹了這麼多年,本份實在,餐館生意越做越紅火跟他的廚藝也息息相關,若是他一走,上哪找這麼好的師傅?

老闆只好給老闆娘打電話,老闆娘怒氣沖沖地來了,問他:「你一個廚師管那麼多幹什麼,那個騷狐狸不趕她走,難道我要留著她撬我的牆角?!她跟你什麼關係!」

張曉勇一字一頓地說:「你搞錯了,柳顏是我的女人,跟老闆沒半點關係。你要是解僱她,我立馬後腳就離開。」

聽他這麼一說,老闆娘泄氣了,只好答應讓柳顏回餐館上班並向她道歉。

這一切,柳顏毫無所知。

柳顏復工後沒多久,跟張曉勇提出不再合租,要搬出去。

張曉勇一臉驚詫:住得好好的怎麼說搬就搬?

柳顏淡淡地說:孤男寡女的,老住在一起難免被人說閑話,加上家裡的男人也總說想過來看看,我還是出去單獨住吧。

聽她這麼說,張曉勇沉默半晌後說:也好,確實也容易引起你男人的誤會。房子找了嗎?哪天搬我幫你收拾。

柳顏直接拒絕了:找好了,明天就搬,這就不必麻煩你了,這些日子虧了有你的照顧,謝謝你。

張曉勇張了張嘴,想說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柳顏搬家前的這一夜,倆個人沒像之前那樣說說笑笑,吃完飯早早洗漱各自休息,看似平靜的兩個人其實都在黑夜裡波濤洶湧——

「她怎麼了?這麼急著搬出去,是在怪我嗎?」張曉勇輾轉反側地自問。

「住在這幹嘛呢?我是有家的女人,這樣不清不楚的算怎麼回事?人家也好像沒什麼意思啊,不是自己賤么?」柳顏心頭泛出酸酸的味兒。

第二天,柳顏早早起來搬東西下樓,張曉勇趕緊起來要幫她,結果被她擋住了:真不必了,我一個人拎得動,已經夠麻煩你了!

張曉勇訕訕地杵在那兒,就這樣看著她鑽進計程車,走了。

一陣無法言說的失落感涌了上來,忽然間他抬起右手就給自己掌了一個耳光:張曉勇,你真沒用!

是,真沒用。

面對一個明明很喜歡的女人,卻不能擁有她,他明面上向她標榜著自己的正派純粹道德高尚,內心卻不知涌動過多少次齷蹉的慾望念頭——

他不敢將她拿下,不是真的不想,而是因為知道自己並不能給她精神與物質上的豐厚安撫。倘若他身家百萬,千萬,在這座城市立下了根基,他真能守住做到不動心念嗎?

他在心裡回答自己:做不到。

他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孬種,裝什麼好人呢!」

柳顏坐在計程車后座,眼睛往後視鏡瞟,並沒看到張曉勇下樓目送她離開,心底生出絲絲哀傷——

這個男人,有意無意間用柔情撥動了她的心弦,卻又和她拉開一條始終無法逾越的鴻溝。

在這座城市,他是她心頭惟一的一抹亮色,可她並不能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安撫。

心知肚明的曖昧,帶給她的除了煎熬還是煎熬。

多少人,在這樣的曖昧中竊喜著,沉淪著,迷醉著——

她算不上什麼貞節烈女,也稱不上是浪蕩野婦,但在這種求而不得的糾結中她突然明白:

像他(她)們這種城市中毫無根基的浮萍,這站幹完下站便不知要往何處去,誰又能給誰真正的安慰呢?

世界是如此兵荒馬亂,她總要學著面對、成長、錘鍊,努力長出一副堅硬的盔甲以抵禦生活的暴擊。

離開這個曖昧之地,是她惟一正確的選擇。

文:微橙子 本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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