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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書:二戰期間各種離奇事件知道嗎,看一個老兵的自述經歷

一路看書:二戰期間各種離奇事件知道嗎,看一個老兵的自述經歷

我叫周耀武,生在民國八年,也就是1919年,正是亂世的時候。

那年正趕上列強開戰,中國贏了戰爭,卻輸了主權。我家老爺子一代讀書人,深感文不足以救國,就給我起了一個尚武的名字。

我十六歲就當了兵伢子,39年進了國民第5軍第200師,成了口口精銳一員。

那年跟隨戴安瀾將軍血戰崑崙關,我們一個連二百多號兄弟衝上去,最後活下來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們連里的文書,讓鬼子的重機槍咬斷了一條腿,另一個就是我,被炸彈的衝擊波給震暈了,這才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40年的時候,第5軍移防昆明,在那裡整整休整了一年。

我以為這輩子最激烈的戰鬥也就是這樣的,可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讓我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41年9月的一天,我被一紙調令召到了師部,所有的事情就此開始了。

進了師部,我就被安排進了一個營房。在那裡,已經等候了另外七個人。

我不知道這次被召進師部是為什麼事,所以在營房裡找了一個角落,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那幾個生面孔誰也不說話,顯然互相之間都不認識。一時之間,營房裡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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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當中,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這次的來意。

半個小時後午飯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今天陪我們吃飯的是戴安瀾將軍。

我們幾個頓時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能從崑崙關活著回來的,都是百死還生的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那都是一抓一出溜的老兵油子。

我們幾個小兵吃飯,師長親自作陪。這種級別的待遇,那絕對是一種榮譽。

但是戰場上的榮譽,從來都不是白給你的,你得拿命去換。

在座所有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這種殊榮的代價,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條命。

果然,半個月後,我們一行九人的小分隊,出現在了雲南騰衝,原始森林的腹地。

九月多雨水,整座原始森林,全被籠罩在一片瓢潑的大雨當中。

我從一個大樹帽的下面探出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低低地罵了一聲倒霉。這種鬼天氣在雨林里行軍,簡直就是活受罪。

小分隊隊長陸遠先我一步踏出樹帽,一頭扎進雨幕里:「外面大雨,樹底下小雨,沒什麼區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陸遠是戴安瀾將軍警衛營的營長,這次執行任務他是頭兒。

這人也就三十來歲,看上去一副書卷氣濃的樣子,但是做事很鐵腕,這起子臨時攢到一塊的人,對他很是服帖。

我擰了一下眉毛,隨即大踏步跟隨他鑽進雨,其餘的幾個人,也黑著臉跟了上來。

這種時候在雨林里行軍,一腳水一腳泥,非常的緩慢。但是所幸,這種天氣里沒有了各種小蟲子的干擾。

在原始雨林里,最要命的不是悶熱和潮濕,而是各種不知名的小蟲子。

水螞蟥和黑螞蟻,在這個地方,都是可以要人命的。

我聽當地人說,在這裡你要不小心掉進水裡,那撈起來的時候,基本上就剩一張空皮了,連被什麼東西吃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們走的時候,刻意的遠離水潭,還得防著掉進泥沼里,這樣一來,行軍

速度就更加的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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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踏進水窪里,頓時就迸得渾身是泥,我咧了咧嘴,還沒等罵出聲來,就聽到前面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槍聲在雨林里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立刻就反應過來,呼啦一下散開,隱蔽起來。

我也本能的一個翻滾,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手裡的湯姆森咔嚓一聲上膛,準備拚命。

要不是這聲槍響,我都快以為這次是非戰鬥任務了。

第一槍響過之後,好半晌都再沒動靜。我們這些人全都面面相覷,猜測著前面可能發生的事情。

隊長陸遠沒有說話,只打了一個摸過去的手勢。

我們幾個人踮著腳,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

這些人行動起來有點雜,但絲毫不亂,我緊張不安的心這才略略鬆了一點。

這種配合實戰里,最怕的就是沒有默契。

但是這種默契,往往是拿同伴的命給喂出來的。

這起子人是被臨時攢到一起的,全是生茬兒,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戰鬥,要說默契根本就無從談起。

現在看來,這些人都是老兵油子,什麼時候該扮什麼角色,自己全都一清二楚。

向前摸了五百來步,沒有任何的異常。

我們正在緊張地向前摸索的時候,一陣嘀嘀咕咕的鳥叫聲傳來,聲音轉了幾個彎,聽起來有些歡快。

聽到這個聲音,我們頓時就放下心來。鳥哨聲是我們的探路尖兵刀牙發出來的,也只有他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刀牙是雲南怒族人,他在這地方簡直如魚得水,擔任探路尖兵,再合適不過。

鳥哨悠長,婉轉,是報平安的意思。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陸遠一揮手,所有人立刻都止住了腳步。

陸遠指了指離他最近的我們兩個:「你們倆,從側面迂迴過去,要小心。」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探路尖兵先開槍再報平安,這事有點古怪,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小心無大錯。

這幾天下來,陸遠一向心細如髮,這樣的人能當上警衛營的營長,絕對是憑真本事拼回來的,我們服他這是一個重要原因。

跟我一起摸過去的,是一個叫黑皮老六的黑大漢,我們兩個,貓著腰快速地迂迴過去,不一會見見到了刀牙的身影。

這小子正在屁顛屁顛從地上撿一些東西,地上散落這一些槍支和衣服,還有兩具屍體,一個偎在樹上,一個側倒在樹旁。

只不過那兩具屍體有點奇怪,瘦得皮包骨頭,臉色和手腳黑得像炭似的,特別是那雙眼睛,在雨水裡陡睜著,瞳孔幾乎縮到了針尖大小,眼白佔了眼睛的一大半,看上去有點驚悚。

我心說這兩個人,怎麼看上去像是給他媽嚇死的。

看到沒有危險,黑皮老六打了一聲呼哨,把其餘的人都召了過來。

他們過來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先不說這鬼地方能看到人跡實在是奇怪。

就地上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小鬼子的。

這窮不拉屎的破地方,要不是一面民族大義的捧著,一面許以重金地誘惑著,估計連我們這幾個人都湊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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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居然有小鬼子的人出現在這裡,著實令我們吃驚。

陸遠冷著臉喝了一聲:「刀牙,別撿了,這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

刀牙把到手的罐頭往背包里一收,「雨太大,沒看清楚,我摸到兩個鬼子的跟前,才發現這裡有人,情急之下就放了一槍。」

我朝那兩個死人掃了一眼,果然躺著的那個,頭盔上赫然一個槍洞。

我們這次鑽林子,是來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原以為就是苦一點,可是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撞上小鬼子。

黑皮老頭一轉眼珠子問道:「你說這幾個小鬼子會不會是跟著我們進來的,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我搖搖頭,「你看這兩個人臉都黑了,死了至少兩天了,要是跟蹤我們進來的,不可能提前兩天在這裡等我們。」

陸遠走近屍體,在他們破爛不堪的衣服上翻了一下,說:「這兩個鬼子18師團的人。」他又翻了翻他們的腦袋:「牙都掉了,看樣子像是病死的。」

陸遠說著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疑惑,我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話。

聽到18師團,我的心臟猛地跳了跳了一下。南京保衛戰的時候,我們就是和小鬼子的18師團撞到了一起,結果被打散了。

聽說後來南京屠城,就有18師團一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狠狠啐了一口:「聽說鬼子的18師團去了印度,怎麼跑這來了。」

隊長陸遠緩緩搖了搖頭:「不對,他們是去了緬甸。按理說現在應該還駐紮在緬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聽到緬甸這個名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雲南和緬甸搭界,我們現在這個地方距離緬甸,說遠不遠,說近不近。18師團的小鬼子出現在這裡,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已經偷偷從雨林里滲透過來了。

也就是說,搞不好我們會在雨林里遭遇整建制的小鬼子,那對我們這個小分隊來說,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死一樣的寂靜持續了好一會。

陸遠繼續擺弄著那兩句鬼子的屍體,頭也不抬地說道,「放心,小鬼子不會從雨林里開過來的。雨林里開不出路來,不要說所有的重武器都得丟棄,就是輜重也跟不上。我就不信小鬼子能在雨林里開出一條馬路來。」

陸遠能當頭兒,還真不是吹的,這小子壓根就不用問,就知道我們這些人在想什麼,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把我們這些人的心裡的包袱全給卸下來了。

我噁心地瞅了一眼那兩個快要腐爛的鬼子,說道:「隊長,你別再擺弄那兩具屍體了。」

陸遠喃喃說道:「你們沒聽見嘁嘁喳喳的聲音嗎,我老覺得這倆鬼子身上跟裝了電台似的。」

我心說怎麼可能,「電台不是手槍,那大個頭背身上都嫌扎眼,怎麼可能藏身上——」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陸遠雙手捧著一個鬼子的臉,咔嚓一聲,整個腦袋竟然被

他給揪了下來。

我一愣,沒想到隊長下手這麼黑,竟然能幹出鞭屍的事來。

陸遠因為慣性,一下子向後坐在了地上,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我靠!」

顯然這事兒也不在他意料之中。

緊接著,就從那具無頭屍體的脖子里,湧出一團紅色的煙霧。

眨眼之間,那團紅色的煙霧就噴成了一朵紅色的蘑菇雲,大腿那麼粗細,最上面的蘑菇傘,足有車口口小。

看樣子,這具鬼子身體裡面,滿滿的都是這東西。

紅色的蘑菇雲湧出來的太快,當時所有人都面露訝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死死地盯著那團紅色的東西。

除了隊長陸遠之外,就屬大個子李崑山離那團蘑菇雲最近,好奇地問道:「這什麼東西?」

李崑山是河北人,五大三粗的,這次進入雨林腹地,他負責大部分裝備和給養。

這小子就是一老實巴交的農民,從小種地,根本就不知道雨林里的蟲子有多可怕,說話間竟然還伸手去摸。

刀牙見他伸手,驚呼一聲:「不要。」

這一嗓子把李崑山給驚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沖刀牙直呲牙:「小牙崽子你喊什麼喊。」

可就是這一回頭間,紅色的蘑菇雲子彈一樣向李崑山射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甚至連自崑山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那團蘑菇雲就已經化成了一條線,直接鑽進了他的嘴裡。

這個襲擊來得太快,李崑山被嗆了一下,連連咳嗽起來,伸手去扣嗓子眼。

可是已經晚了,他越扣就越得張大嘴,越張大嘴,鑽進去的紅色煙霧就越多。

我剛想上前幫忙,就被刀牙一把給拉住,「蟲子!快跑!」

雖然不清楚這東西是什麼,但是看它們從屍體里鑽出來的那架勢,肯定不好惹。

我還想救李崑山,就頓了一下,可是此時那一團蘑菇雲一大半已經鑽進了他的嘴裡。

就在我的眼前,李崑山的皮膚以眼睛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縮了下去。頃刻之間,就瘦成了跟那兩個小鬼子一樣的皮包骨頭。

此時的李崑山,已經痛苦得鑽在泥水裡,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他的手上已經暴起了青筋,一下子就把喉嚨給撕裂了。

撕裂的喉管里,伴著迸射的血液,又鑽出無數的蟲子。

眼見李崑山已經沒救了,所有人頓時反應過來,瘋一樣的在雨里狂奔。

本來我們還想保持隊形,可是這他媽根本沒用,因為追我們的不是鬼子,而是一群蟲子,我們的戰鬥隊形對它們根本就無濟於事。

我因為想救李崑山,起步慢了一些,倒是陸遠,因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再跑的時候,比我還慢了一拍,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他大概也被剛才那一幕嚇得不輕,跑的時候,手裡竟然還拎著那顆鬼子的人頭。

我朝那人頭摟了一眼,大喊道:「快他媽撒手,那東西裡面可能還有蟲子!」

陸遠這才反應過來,一甩手把人頭拋了出去。

直跑了半個小時,徹底看不到那團紅色的蟲子了,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所有的人全部氣喘吁吁,黑皮老六索性就躺在了水裡。

陸遠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這時候躺下,想找死啊你!」

我們在雨里狂奔,身體外冷內熱,本來就郁著火,真要是在冷水裡躺一會,在被地氣一蒸,保證一會兒爬都爬不起來。

此時陸遠的臉色很難看,我們這一行人都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彈藥充足,小股的鬼子對我們難以構成威脅。

但是現在,出現了非戰鬥減員,這事大出所有人預料。

我喘勻了氣兒之後問道:「刀牙,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刀牙搖搖頭:「不知道。」

我差異地看了一眼,當即明白,雨林里的東西並不是每一樣他都認識。

但凡遇到不認識的東西,刀牙都會自動把他們定義為危險,先躲遠點再說。

況且剛才那群蟲子的確是危險之極,詭異之極。

我說怎麼之前那兩具日本人的屍體怎麼瘦得皮包骨頭似的,還以為是餓的,感情是被這東西給蛀空了。

一想到李崑山現在滿肚子里爬的都是蟲子,我就不由得一陣噁心。

我就知道這次的任務不會多太平,要是死在小鬼子的手裡,馬革裹屍,也算死得其所,要是跑這大老遠結果餵了蟲子,想想都口口口窩囊。

陸遠黑著臉,冷冰冰地說:「這裡離那鬼東西還是太近,不能停,繼續走。」

這半個小時,我們已經跑蒙圈了,陸遠掏出指北針,重新校正了方向,一頭鑽進雨幕里。

我們幾個人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開跋涉。

又急行軍了兩個來小時,天已經變得黑蒙蒙的。

陸遠一揮手:「今天就到這兒,找地方休息,明天再繼續。」

說著話,陸遠沖前面打了一個呼哨。不過這個呼哨轉了好幾道圈兒,顯然這裡面還包含這一些複雜的信息。

不一會就從前面傳來同樣婉轉的聲音,但卻是一種奇怪的鳥叫。

這種鳥叫聲,只有探路的尖兵刀牙才能搞出來。

陸遠聽完舒緩了一下眉頭:「走吧,刀牙已經找好睡覺的地方了。」

這個刀牙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但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對其他人全部都是一張板著一張死人臉。

唯獨對陸遠唯命是從,就跟對親爹似的。如果說我們這起子人里有誰是陸遠的心腹的話,那指定是刀牙了。

他們兩個之前,有一套固定的溝通方法,其他人壓根就聽不懂。

隊伍里誰都沒有說話,全部跟在陸遠的後面,不到一刻鐘,我們就找到了刀牙。

刀牙指了指頭上的幾個大樹杈:「這幾個樹杈睡起來會比較舒服。」

我抬頭看了看,就在一人多高的地方,粗壯的樹枝縱橫交錯,像織了一張網一樣,我們幾個人扎堆在上面,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樹杈上面,有一個巨大的藤蘿植物,密密麻麻遮得像傘蓋一樣,在它下面,雨水會小很多。

至於刀牙嘴裡的睡得舒服一些,我們全都付之苦笑,其實睡哪根樹杈對我們而言,沒有多大區別,反正都是疙疙瘩瘩的硌人,怎麼著也不如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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