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男人至死是少年!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
記憶的符號
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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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有意思的事兒,
成為最有意思的導演。
姜文
最近大火的電影《邪不壓正》,
高曉松用14個字評價:
「滿屏荷爾蒙飛濺,
愛恨劈頭蓋臉。」
看這性感妖嬈的許晴,
明示的挑逗。
大秀身材的彭于晏,
還在屋頂上裸奔。
飛檐走壁的武俠范兒,
還是那般的迷幻感。
你能想像,
導演姜文已經55歲了嗎?
如今的他不但沒變得老成持重,
反而越發童心跳躍,
越來越狂妄恣肆。
相比滿屏荷爾蒙的《邪不壓正》,
20多年前他拍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卻顯得老成持重,
怪不得高曉松疑問:
「一個人可以逆生長,
鬼怪也。」
其實姜文不僅是鬼怪,他更是奇才。
他做導演20多年只拍出6部電影,
馮小剛說:姜文,是同輩中最出色的導演。
李安說:他的才氣比我大。
嚴歌苓說:我最想合作的導演是姜文。
01
從小皮的沒邊,
壞的坦坦蕩蕩。
姜文出生的時候,
接生大夫隨口給他取了
「姜小軍」這個名字,
直到10歲那年,
姥爺才鄭重其事地
給他們兄弟倆改名:
姜文和姜武。
可沒想到,
這兩名字與倆人完全不搭調。
姜文是明目張胆的頑劣,
弟弟姜武卻是老實憨厚的「蔫壞兒」。
小時候,姜文長得像馬猴,
還整天上躥下跳。
班上開聯歡會,
他就和弟弟趴牆頭亂扔土豆茄子,
兄弟倆犯了錯,每次挨打的都是姜文,
因為他從不遮掩自己乾的壞事,
坦坦蕩蕩,敢作敢當。
姜文也很仗義,經常幫弟弟姜武揍人。
10歲那年,
姜文全家遷往北京,
住進了部隊大院,
而且轉到北京72中上學,
在那兒結識相見恨晚的鐵哥們英達。
兩個小頑童「臭味相投」,迅速成為摯友。
他們倆最愛乾的事兒,
就是看英若誠的話劇《茶館》。
他們和大院里其他孩子一起,
經常坐在屋檐抽煙、彈吉他、唱蘇聯歌曲,
談論喜歡的女生。
而這些年少生活,
正是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的故事原型。
十來歲時,姜文就已經是戲精,
他能把《茶館》的台詞倒背如流,
而且還得意洋洋地唬人,專唬「老師」,
那時72中傳達室有部電話,
沒人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使壞,
姜文經常給北京電影製片廠撥電話,
他的模仿能力極強,能模仿各種演員的聲音。
他曾經冒充趙丹,
給電影學院馬精武打電話,
馬精武老師當時信以為真,
而幾個小夥伴卻笑得人仰馬翻。
後來姜文考上中戲,
依然很能鬧騰,結識了幾個「狐朋好友」,
南鑼鼓巷住戶們嚷著要投訴他們擾民。
那幾個小夥子想出一個好主意,
讓長得像40歲的姜文裝成工作人員,
到居民家裡訪問。
居民們寫過了陳述材料,
姜文就讓大家簽字,
然後一本正經地對他們說:
「相不相信組織?相信就別鬧了,
等我們落實這個事兒。」
靠著年少老成的臉,
姜文還假裝過老頭,
騙倒騎自行車的老師;
偶爾還冒充家長,
給弟弟姜武開家長會。
姜文皮的沒邊兒,
直到今天也沒變。
歲月不曾抹去他的個性與狂妄,
這樣的他,才能為我們帶來
一次次天馬行空的視覺盛宴。
02
他自信狂傲,
絕不幹沒意思的事兒
在沒有成為導演之前,
姜文是一個好演員。
他憑藉《芙蓉鎮》,
斬獲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男演員,
之後的一系列作品也都產生了較大的反響,
比如1988年柏林國際電影節
金熊獎的《紅高粱》,
1993年中國電視金鷹獎的
《北京人在紐約》等。
做演員的時候,
姜文就狂得不行。
1987年進入《紅高粱》劇組,
面對第一次當導演的張藝謀,
因為角色塑造等問題,
他和張藝謀從頭吵到尾,
最後吵出一個轟動世界的大作。
中國電影史上的經典《霸王別姬》,
主演是張國榮和張豐毅,
其實當年陳凱歌也找過姜文,
讓他演男一號段小樓,
但是姜文看不上,他說:
「段小樓沒什麼挑戰性,
我要演就演程蝶衣。」
幸虧最終陳凱歌導演沒同意,
要不然劇中的「我本是女嬌娥,
又不是男兒郎!」
將永遠是觀眾的心理陰影。
姜文如此狂傲,是因為自信,
自信是因為真正的實力。
姜文是個好演員,這是公認的,
他的較真程度超乎常人。
在《末代皇后》這部劇中,
劇組找到姜文,讓他演溥儀。
姜文當時的心裡就鉚著一股勁兒,
因為當初拍《末代皇帝》的時候,
劇組本來是找他演的,
結果考慮到他的樣子不招人喜歡,
就把他給替換了。
姜文知道《末代皇后》的主角是婉容,
溥儀只是個配角,
但他偏偏較真,特別計較,
硬是把這個角色演成了全片的亮點。
為了演好溥儀,演好這第一部電影,
他大量查資料,看紀錄片,
甚至特意找到溥儀的弟弟浦傑,
後來姜武回憶道,
那時候每天聽著哥哥念叨溥儀入睡。
當年姜文出演
《芙蓉鎮》里的男一號秦書田,
謝晉導演這樣給當時中國第一明星
劉曉慶介紹姜文:
「五分中的五分,
戲劇學院最優秀的演員。」
姜文果然不負眾望,
在影片中表現不俗,
憑藉這一角色,
拿下了當時中國所有的表演獎。
姜文是真正的演技派,
但他從來不演重複的角色,他說:
「不是錢的事,我覺得沒意思。」
03
「中國那麼多導演,哪個優秀?」
姜文:「我!」
那年姜文28歲,還沒做導演拍電影。
台灣著名影評家焦雄屏採訪姜文,
問他:「中國這麼多導演,哪個優秀?」
姜文回答:「現在沒有,以後會有。」
焦雄屏再次反問,姜文直說:「我!」
年少時吹過的牛逼,
姜文用20多年時間證明給我們看:
老子沒吹牛,是認真的。
姜文拍的第一部電影
《陽光燦爛的日子》,
拍攝期間是冬季,
可電影要呈現的是大汗淋漓的夏日。
姜文不僅要求演員們穿短袖,
還要往身上洒水。
他指揮劇組把衚衕掃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纖塵不染。
好奇的人問他,他解釋說,
記憶中二十年前的衚衕,
並沒有太多垃圾。
開頭幾分鐘機場送別,
素材拍了三個多小時;
寧靜擺床頭的一張照片,
拍了23040張。
最終,這部電影以5000萬票房
奪得中國年度票房冠軍,
並且被美國《時代周刊》票選為
全球十大電影之首。
什麼是優秀的導演?
就是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極致,
每一個鏡頭都要做到極致。
姜文做導演,依舊很狂傲,
他不為賺錢,只拍自己想拍的。
拍《鬼子來了》,
在寫劇本之前他翻遍了幾十部
關於抗日戰爭的大部頭書;
為拍出真正的砍頭特效,
就從美國進口能滾動拍攝的
特殊攝影機。
拍《太陽照常升起》,
他為了做好瘋媽那雙繡花鞋,
讓工作人員跑了幾個省,
糅合各地不同的民間絕技,
其製作成本超過了一輛汽車。
拍《讓子彈飛》,
為拍好一場三人鴻門宴的戲,
他專門搭建了環形軌道,
用三台運動攝像機交替轉動,
這一場戲就用掉55萬尺膠捲,
耗掉整個電影的五分之一。
拍《一步之遙》,
必須要做出金色沙灘,
試了很多種方法都做不出效果,
最後是幾卡車磨碎的玉米
滿足了姜文的完美主義。
無論是作為演員還是導演,
姜文都極其較真,追求極致,
所以他才創造出一個個鮮活成功的角色,
拍出過世界頂級的電影作品。
對於寫劇本這件事,
他也極為苛刻。
姜文說,即使是莎士比亞
四百年前寫好的東西,
放到今天也不能完全的貫徹執行。
「我不能接受兩年前寫好的劇本,
拿過來直接拍。」
編劇孫悅坦言:
在拍《一步之遙》的時候,
一場過場戲20秒不到,
劇本連夜從56個字改到了32個字。
姜文自己寫劇本已經十分了得,
但他還是不安心,
每次都會找來很多編劇,
一遍一遍地打磨劇本,
推翻重來30次,已成常態。
拍攝《讓子彈飛》,
他就找來六個編劇,
加上自己,7個人寫了3年。
平心而論,
姜文能有今天的高度,
真的一點不奇怪。
姜文的天分在於他的倔強和堅持,
世界變得太快,但姜文沒變。
他依舊是那個狂妄的小子;
他依舊在用最大的真,
去拍好每一部電影;
他依然不肯浪費任何一個鏡頭,
完美到極致,
他始終在做有意思的事兒,
於是成為了最有意思的奇才。
「
藝術,一切皆有可能
Art,everything is possib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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