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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經岩:飛矢無動」中的「邏輯之雲」

展覽現場圖,站台中國當代藝術機構|圖片提供

付經岩:飛矢無動

中國北京|站台中國當代藝術機構

2018 年 5 月 26 日—7 月 1 日

非常識性佯謬

耿涵 | 文

「飛矢無動」的展場里好像浮現著一片「邏輯之雲」,觀者進入其中,旋即籠罩在一個思辨和感受迭置的衝突空間里,以至於在諸多由畫面細節生髮的哂笑背後,層層的疑惑卻戳印在頭腦中久久不能忘卻。沒有人會遺忘「菠蘿」,然而「菠蘿」卻從未在場。它們從始至終都只是空白的剪影,是弦外之音。它和梵高的鞋子是不同的,和沃霍爾的康寶濃湯罐頭、布里洛盒子都不同。它是培根意義上的,區別是它從圖像中逃逸,不區分必然或可然,卻在頭腦中紮根,用空無來抵抗符號矩陣,在抵抗中證虛。但藝術家好像並不滿足於這種「以逸待勞」,於是在畫與畫、畫與物之間,網結了複雜的暗示性關聯。以至於我們產生出一種幻覺,「菠蘿」在一個象徵的邊界上延伸成了裝置,在完成物質性的轉換後,菠蘿殼的尖刺變成了旋轉的萬向輪。之所以有理由這樣聯結,是因為策展人和藝術家的共謀,他們謀划了挑戰「感官確信」的現場,身處其中,我們最好用非常識性的邏輯 / 感受去接納它。

作品畢竟不是邏輯統領的,但當畫面呈現在世界面前,它又成了語義力圖抵達的地方,何況繪畫本身被填滿了修辭,除了菠蘿之外,還有檸檬、烏龜、(老)男人、(封面)女人、兔子等等。和菠蘿一樣,它們都是空影,或至少是半透明。它們是常識中的無,卻強烈地霸佔了視覺邏輯。或許可以參考黑格爾述及芝諾的論調,「問題不在於有沒有運動,而在於如何用概念的邏輯來表達它」。動的飛矢是芝諾的感官判斷,不動的飛矢是芝諾的邏輯推演。人類既相信感官,也相信邏輯,我們同時相信二者,也就產生了模稜

兩可和似非而是,那些似非而是便即成了佯謬,那佯謬的感覺 / 邏輯正構成了付經岩繪畫的獨到之處,甚或說是他正在形成的獨特的繪畫哲學。

展覽現場圖,站台中國當代藝術機構|圖片提供

德勒茲說繪畫的職責被定義為將一些看不見的力量變成看得見的嘗試。反觀付經岩的繪畫,它們是通過處理這些感覺 / 邏輯的分叉,在這些分叉上輸出審思和愉悅。他從繪畫內部為繪畫打開了這種可能性,他描繪一種否定性,然後指向它感覺的反向。即使是畫面與畫面之間元素的邏輯對應,指向的也仍是不確定的意義歸旨,他喚起的是德勒茲意義上的整體性感覺(holistic sense)的共振,那種既不能用語言來交流也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存在於身體之中的一種整體的、鮮為人知的身體感知。

今天,繪畫的可能性正建立在它的靜止之上。一定程度上,正是感覺和邏輯意義上的絕對靜止,使繪畫成為一種佯謬的顯形。「飛矢無動」最大的貢獻在於,整個展覽誘使我們重新思考靜止的意義,進而思考在靜止的基點上繪畫所能載納的思考維度與重量。在萬物運動的常識之外,繪畫獲得了巴門尼德的庇護。

展覽現場圖,站台中國當代藝術機構|圖片提供

編輯 / Art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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