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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香港書展下架的《刺殺騎士團長》中,村上春樹到底寫什麼了?

被打上「第二類不雅物品」的《刺殺騎士團長》,是不是有點冤?

文 | Iris 編輯 | 胡雯雯

昨天7月24日,第29屆香港書展正式閉幕。最後一天照例是人山人海,通往書展的天橋絲毫沒有放鬆人流管制,排隊進場的人到下午還源源不斷。據說這屆書展共吸引了104萬人次入場,打破了歷屆紀錄。

儘管在最後一天掃到了一些打折書,行李箱也已塞爆,但小南和同行的書友仍有些遺憾。被許多文藝小青年列為必追書目的《刺殺騎士團長》,居然因為「不雅」而被下架了,根據香港淫褻物品審裁處的標準,它屬於「第二類不雅物品」,「不得向 18 歲以下人士發布,且須將物品以封套密封,及要載有法定警告告示。」

結果,書展前兩天銷量不錯,日文版就賣出了進貨量五分之一的《刺殺騎士團長》,就這麼提前跟大家拜拜。村上春樹這本書到底寫啥了?至於被這麼嚴陣以待嗎?

老實說,2017年12月台灣賴明珠翻譯版剛出時,我曾匆匆翻過一遍,感覺是村上春樹一貫的風格,調性有點像他之前的《1Q84》,行文清晰乾淨,打磨精巧。那些不可描述的場面,其實一進入開頭就有,但論其尺度,如果已經達到二類不雅的話,那他至今仍暢銷的代表作《挪威的森林》,更該被列為小黃書,禁止未成年人翻閱吧?

後來林少華翻譯版在2018年3月出版,在論壇上也引發過一波爭論,但焦點並非其內容,而是網友站隊兩邊,互撕哪位譯者的文法更好,哪個版本的製作更精良,並沒有見誰對其中羞羞的描寫做出太大反應。

這也不奇怪,村上春樹的小說,性是必然出現的,但卻從來不是主角,只是一種象徵性的,符號化的存在。

先說說這部厚如磚頭的小說的大概情節吧:

「我」,一位年近四十的小巷畫家,在結婚六周年紀念日前,妻子毫無徵兆地提出已有外遇,要離婚。於是男主人公獨自離家,住進小田原郊外山間的一間舊房子里,希望通過改變環境來平復心情。

在此期間,他開始教授繪畫,結果與自己的兩位學生,都是有婦之夫,先後發展了情人關係。而他在搬進那棟舊房子後,又意外在閣樓發現了一幅房主留下的畫作,這幅不為世人所知的大師級作品,名為「刺殺騎士團長」。從此,「我」被捲入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件……

在這部長篇小說里,反覆浮現的,依然是村上文學永恆的主題:孤獨、無奈、疏離、尋找與失落的周而復始、吞噬一切的時間、對於暴力的記憶……

翻譯過40 多本村上春樹著作的林少華回憶,2003年初他在東京第一次見到村上時,曾問過他孤獨與溝通的關係,當時村上是這樣回答的:「是的,我認為人生基本是孤獨的,人們總是要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進得很深很深。而在進得最深的地方就會產生連帶感……

在林少華看來,村上說的這種孤獨,是現代人的某種精神欠缺,是由於現代都市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心靈漏洞,甚至連「性」都無法填補。所以他反覆描寫的那些場面,更像是在印證,性根本不具有化解孤獨的特殊功效,而不過是「兩個開著漏洞的心靈,對各自孤獨的確認和供給的一種形式。」

那種孤獨,就好像一個老男人,深更半夜獨自躲在衛生間里,一邊對著鏡子黯然神傷,一邊咔哧咔哧地染頭髮。

然而,拋開這種都市人孤獨的和虛無,村上的《刺殺騎士團長》,就如他1994年之後的作品一樣,更大的價值在於走出了無病呻吟的格局,開始審視和批判周圍的社會體制,以及暴力和戰爭。

戰爭記憶對人類留下的傷害,是他後來經常描述的:《尋羊冒險記》中,他暗示過書中反派參與過日本侵華;《奇鳥行狀錄》里,寫到了日本與蘇聯之戰;《海邊的卡夫卡》,時間回溯到二戰。

而《刺殺騎士團長》中,他寫到了「南京大屠殺40萬人遇害」,並且用了一千多字的篇幅。這件事情曾讓日本右翼驚怒,甚至開始討伐,批評他誇大數字。但他的態度非常鮮明:「難道說40萬人是大屠殺,10萬人就不是了嗎?」

早前在一次外媒採訪中,村上春樹的英譯版譯者曾提到,村上年少時聽說作為僧人之子的父親,曾被拉進隊伍,參加過侵華戰爭時,極為震驚。他那時經常看見父親在餐桌前祈禱,「為了所有戰死的人」。

在2009年耶路撒冷獎頒獎儀式上,村上春樹這樣說:父親前一年去世了,90歲。但是:「圍繞在他周圍的死亡陰影,依然留在我的記憶中。這是他留給我為數不多的東西,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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