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我們該如何讀懂你的心緒?
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隻蛋,是擁有獨一無二的靈魂和包裹這靈魂的脆弱外殼的蛋。而且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面對著一堵堅固的高牆。這個牆是有名字的,它叫做「體制」。
——村上春樹耶路撒冷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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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日本作家喜歡日本文學作品這一事實想必許多人都知曉,我看的比較多的也只是日本散文或雜文,接觸的作家不包括《失樂園》的情愛作家渡邊淳一,不包括離我們較遠的日本詩人夏目漱石和擁有名著《羅生門》的芥川龍之介,不包括現在坐實熱銷榜前三的推理小說作家東野圭吾,不包括20世紀中後期的日本大家川端康成,也不包括文章政治色彩濃厚的大江健三郎。
今天來談談現當代日本文學作家中筆觸清新和10年來令人耳目一新的一些新興作家。村上春樹還是我必須要好好說的,其他的作家中青山七惠也是我想聊一聊的。
01
村上春樹,其背景不用我多介紹。我為什麼喜歡閱讀他的文字?這位作家的風格給我的印象,一直都像是「萬金油」,老少皆宜。他的小說我沒有太深刻的印象,比如《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再襲麵包店》、《1Q84》中的第一本,而他的散文雜文卻很有個性,比如《悉尼!悉尼!》《無比蕪雜的心緒》《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獲得過的絕大部分獎項都是他的長篇短篇小說,且都為早期為主,但是要看一個作家的心態和他表達的較為直接的世界觀,我認為應該從他的散文中讀出。
這位作家有點個性,個性在於他所著的小說中偶爾會給人烏托邦的意味,同樣是講故事,沒有空穴來風突如其來的情節。他的個性還在於他所著的散文中筆觸輕盈,一個講不起來的話題也可以被他講的繪聲繪色,「聊的開」,又都不是廢話,甚至有時會帶一點隱晦的人生道理在裡面,轉過頭來想想還是蠻有意思的,讀者或許會心一笑。
他的文字,簡單且單純,有些人說讀他的書會想睡覺,有些人則說讀他的書很舒服,其實都是源於他文字的順其自然。這是他作品最大的特色,但也是阻礙他獲得諾貝爾獎項的絆腳石:表現著實在的生活,卻沒有顯著的批判精神。作品直接引起了真正的爭議,是在他今年出版的一部小說《騎士團長殺人事件》中。他表示了南京大屠殺的遇害人數為40萬,這使全日本甚至發起了抵制村上春樹作品的運動。
還有一事,在他的《無比蕪雜的心緒》中有提到,他在獲得耶路撒冷獎項後捫心自問了很長時間後才決定背離本國人的告誡前往正經歷加沙地區戰爭的以色列接收領獎。當時讀到這裡的時候其實我對村上先生抱有同情之心,一方面是作家被無辜捲入政治風波中難以完全脫身,另一方面是實在佩服村上在承受本國人的語言攻擊和質疑之時在耶路撒冷還發表了一次相當著名的演講,裡面的一句話讓我印象頗深:
假如這裡有堅固的高牆,
而那裡有一撞就碎的蛋,
我將永遠站在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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