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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老兵憶抗美援朝:救了金家,留下禍根

原標題:中國老兵憶抗美援朝:救了金家,留下禍根



圖:去年7月31日,病重多年的劉家駒去世,享年86歲


去世前劉家駒和老伴住在北京西三環一個解放軍干休所,他的很多鄰居都和他一樣,是參加過朝鮮戰爭後又在總政工作過的老人。


對於他們來說,朝鮮並不是一個只存在於新聞里的神秘國度,而是一個會喚起戰爭慘痛記憶和強烈情緒的符號和印記。

儘管朝鮮局勢似乎已經隨著金正恩和特朗普的會談暫時緩和不少,但目前朝鮮去核化的前景,以及朝鮮去核化的意願依舊不明朗。而雖然中朝領導人在三個多月內歷史性地三次會面,雙方或許都很難忘記,就在一年以前中朝之間圍繞聯合國制裁問題交惡,甚至公開論戰的局面。


中朝關係的起伏也讓中國國內激起了更多爭論:朝鮮是中國的戰略資產還是戰略負擔?60多年的那場讓中國損耗巨大的抗美援朝,今天來看是否還有意義?如果朝鮮再次面臨戰爭,中國是否還會出兵?


過去十多年裡,這樣的爭論在曾經參戰的志願軍老兵,包括志願軍後代中一直在持續,而劉家駒則是公開批評者中最為嚴厲的。他自我堅持的「講真話」收穫了很多人的支持,也受到了很多左派人士的激烈謾罵。但他沒有動搖。他堅持說這一場戰爭是為了金日成「火中取栗」,「我們中國人給他挽救了半壁河山,也留下了禍根。」


劉家駒1931年生於重慶,1949年重慶解放後,還在念高二的劉自願參加了12軍35師軍幹校。1951年,20歲的劉隨部隊入朝參戰。入朝初劉任文化教員,管理挑夫班,負責一所野戰醫院的屍體掩埋工作,後加入炮兵營任副排長。劉家駒經歷了傷亡慘重的第五次戰役,成百上千的中國士兵在他眼前被美國人的現代炮火吞噬。這些戰地記憶也一直伴隨著他。


劉家駒在1991年退休後從事軍史寫作,他的軍史寫作涉及林彪和朝鮮戰爭等話題,也以其與官方史料的背離而知於公眾。例如,他在走訪了近百名知情人後,認為林彪在1971年「九一三」外逃事件中是無罪的。


而他關於朝鮮戰爭的寫作中較為人知的一篇是2000年前後在網路上發表的《我經歷的朝鮮戰爭》,文章細節所體現出的戰爭殘酷令人吃驚。比如因為補給嚴重缺乏,一些挨餓的中國士兵甚至只能吃屍體的心肝度日,而一些餓得不願連夜趕路的前國民黨士兵被就地槍決。


一直被稱為「鮮血凝成的」中朝關係早已不像往日那麼緊密。隨著平壤方面在核導開發上不斷提速,兩國的分歧也在去年達到頂點,甚至關於60多年前的這場戰爭的本質——究竟是中國保衛了朝鮮,還是朝鮮保衛了中國,中朝兩國官媒的說辭都開始出現對立。


去年5月,朝鮮中央通訊社再次發表了一篇針對中國措辭嚴厲的署名文章,不僅批評北京方面「隨波逐流」參與制裁朝鮮核導發展屬於「卑鄙做法」,還表示北京方面應該向朝鮮戰爭以來,朝鮮站在反美第一線為維護中國安全作出的貢獻表示感謝。文章稱,「一些中國政治家和媒體人,應首先搞清楚歷史的本質後再來理論。」


而在此後的回擊中,《人民日報》海外版則寫道,「這完全是對中朝關係乃至東北亞格局的顛倒。如果不是金日成要統一半島,半島怎麼會爆發戰爭?中國捲入其中,付出了幾十萬人的生命,引發了中美長達20年的對抗,甚至使兩岸問題擱置至今,中國承擔了朝鮮當年『任性』與妄動的大部分成本。」


那是中國官方歷史上少有地在公開場合與朝鮮進行論戰,並承認朝鮮戰爭是由朝鮮發動,而非相反。中方對這段歷史的敘述往往隱去金日成發動戰爭的部分,而是強調中方是在聯合國軍迫近中朝邊境後,才出兵參戰。

儘管在今年過去的幾個月里,兩國領導人又重新開始歌頌「中朝傳統友誼」,但長久以來雙方對這場戰爭,以及對兩國關係在根本認知上的差異卻已經暴露無疑。


去年6月,在劉家駒去世前不久,圍繞朝鮮和抗美援朝的問題,劉接受了採訪,以下是劉的口述,內容經過編輯與刪減。



圖片:朝鮮士兵在戰爭中前進


問:今天回過頭來,你怎麼看朝鮮戰爭?


答:我認為,朝鮮戰爭是我們在為金日成火中取栗,結果遭到了很大的失敗。我們出動了一共195萬人,結果傷亡98萬多人,其中陣亡36萬。這跟我們國家公布的數字不一樣,我們公布的死亡人數才18萬多,少了一半。


關於陣亡的確切數字,這是我戰後從洪學智的傳記寫作組那裡得到的信息,他是志願軍的總後勤部長,一個很公正的人,當然這些數字最後沒有出現在他的那本傳記里。


另外我們在宣傳上也誇大了美國人的傷亡。我們說美軍傷亡有39萬多人,這是根本沒有的事。華盛頓前面有一個石碑,8000多人的數字,每個人都有姓名(紀念碑上的8177人是屍體未尋獲的美軍士兵姓名,包含在其36516名陣亡士兵之中——注)。我們就不敢搞這種靖國神社的東西,不敢跟全國人民公布我們傷亡98萬多人。


蘇聯解體之後檔案向世界公開了,毛澤東、斯大林、金日成相互的電報,只要你調出來一看,他們怎麼出兵、用兵,支持金日成發動這場戰爭的都很清楚。這個大背景全世界都承認,這是事實。


但是朝鮮人不承認這場戰爭是他們發動的。我更氣憤的是,朝鮮50年代後就開始反我們,在國內清除親華的延安派,清除莫斯科派。在這政權的博弈中間屠殺了一批人。

朝鮮昨天到今天一直在罵我們。他們現在竟然把這個矛頭指向我們,重新編造歷史,說美國人本來是來打中國人的,借用了朝鮮的土地,把他們的罈罈罐罐打爛了,讓他們蒙受了幾百萬人的損失,所以中國人應該報恩,不應該和美國人勾結在一起,不讓他們搞氫彈、導彈。


我說,本來這場戰爭道義上你朝鮮就是失義的,我們支持了你,你至少不能夠忘恩負義吧?


關於志願軍墓地的問題,我也要說。我的鄰居,大概十年前,他就被派到朝鮮調查志願軍埋葬的狀況,去了兩三次,就是現在看到朝鮮他們搞了20個大堆(墓地),但裡面究竟有沒有我們的人、有多少也不清楚。


同樣人家韓國,人家是一個被侵略的國家啊,看看他們給我們歸還的志願軍烈士遺骸,人家做的那個遺骸的木箱子多麼的莊重。我們一看到啊,臉上無光啊!羞愧!我們打過去侵略了人家,人家從道義回過頭來尊重我們。


我認為,朝鮮戰爭是在斯大林的指導下,毛澤東的參與下,滿足金日成吞併韓國的野心發動的戰爭,這就是我的結論。我們中國人給他挽救了半壁河山,也留下了禍根。



圖:1951年,自降落傘落下的盟軍士兵和設備


問:能不能談談你了解到的這場戰爭的一個大致過程?


答:60多年前,朝鮮和韓國不斷地發生邊境上的摩擦,摩擦大量是金日成挑起的。1950年6月,金日成發動了一場大舉進攻把韓國的軍隊趕到釜山,9月,16個國家組成的聯合國軍出動了。中國派出了2個師保衛朝鮮,但是頂不住對方十幾萬人,節節敗退,退到鴨綠江邊。金日成搞了個流亡的班子,跑到我們丹東。


接著我們出動了4個軍,發動了第一、第二和第三次戰役,打到三七線附近。

這場戰爭我們在軍力、戰力上是不足的,離現代化差距很遠。美國人手裡有很多「二戰」後還沒使用的新式武器,都投入到朝鮮來了。而我們是剛從國民黨的手中接過了的一般的武器。面對一個強大的現代化的軍隊,我們的差距是相當大。


美國一個師就擁有將近140門的火炮。我們的一個師,就只有一個山炮營,都是口徑很小的山炮,差距可想而知。


另外,朝鮮戰爭中,美國人佔有空中優勢和海上優勢,導致我們往前線運輸物資非常困難。我們部隊只背了七八天的糧食,打一場戰役沒有了,只能跟著挨餓。


第一、第二和第三次戰役時,敵人不知道我們的現狀所以他們節節敗退。但他們清醒過來之後,就是我們節節敗退了。


緊接著毛澤東堅持要打第四次戰役。我們糧食供應不上,戰士穿的還是夏天的衣服。第四次戰役一開始我們處在劣勢,戰士凍死、餓死兩萬多人。又由於我們弱點的暴露,聯合國軍大膽還擊,又把戰線打回了三八線以北。


這時候我們從國內又組織了10個軍的部隊,進行第五次戰役,結果這又是一場慘敗。第五次戰役中,我們一個師7000多人被俘,這是在國內戰爭中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接著我們就在三八線附近打防禦,防禦了一年,然後打上甘嶺戰役。這是一場再較量,打了43天。打到最後談判還是互不讓步,但當時我們國內的經濟已經非常薄弱,幾乎財政收入的50%都投入到戰場,我們也沒有決心再打了。打了我們不會得到勝利,就接受了美國人的條件,即俘虜遣返6000多人。


在戰場上,我們又打了一個夏季戰役,奪回來一些土地,就以此分界,這就是今天的朝韓分界線。



圖:1951年,被志願軍俘虜的美國士兵

問:你在《我經歷的朝鮮戰爭》一文中對戰爭的殘酷有很多細節的刻畫,能不能和我們再分享一些你在戰爭前後個人的遭遇?


答:我是文化教員,不會用槍,進入戰場後沒有別的話給我干,就分給我帶了個擔架班。我的任務是掩埋進入醫院的死者,埋死人。抬進來,死了就歸我管,外面死的不歸我管。這是一個野戰醫院,隨部隊流動,部隊在前面作戰,醫院就跟在它的後面,下來一個人包紮一個,搶救一個,往後面送一個。死人就就地埋了。


我跟你講最殘酷的五次戰役。我們投入戰場之後一直把美國人趕到了漢城邊上,美國人很聰明,不跟我們較量。他用四個車軲轆跑,我們用兩條腿追。(追不上)我們只能被迫撤退,撤退回來到中線打第二階段。這時候上面給我們的任務是拿下加里山,切斷洪楊公路,殲滅美二師。我們就在一天一夜之間,真的拿下了加里山,但部隊傷亡真的太慘重了。


加里山是朝鮮中部很突出的一個高山,在三八線南邊一點,敵人在這個地方已有準備,布置了障礙,鋪設了地雷。我們是強行進攻,幾乎是踏著地雷在前進,天上飛機在輪番轟炸,十幾個炮兵群支撐了一道一道的彈幕阻止我們前進。


到了加里山的腳下,我們換了一個團來攻堅,這個團幾乎用了整個團的生命,3000多人,把我們擺上了山頭。攻山的那個晚上我是做入院登記,我們就守在野戰醫院的門口,搞了個燈,一有人送進來,姓氏名誰哪個單位,快得很。一晚上我們三個人,大概不到10個小時,記下來1500多人。


我們還沒有佔領山頭的時候醫院就要轉移了,緊跟先頭團。這個團是沿著一個沖積溝上山的,沿途那個傷亡慘重啊,現在心裡想起來都難受。我們有個小電筒,照了一下,看到(屍體)人疊人,人挨人,一堆一堆的。夜間因為看不見,敵人就拿機槍和炮火各種封鎖。我們就是用生命拱上去的。後來我們院的領導還要我們做個工作,說既然你們沒法掩埋,就薅一把草,把那些戰士的遺體蓋個臉。因為白天部隊上來,看到這個慘象會喪失鬥志的。


我們就是這樣子,踏著自己戰士的屍體爬上了山。到了山頂我到現場一看,敵人只有一個營在堅守,只留下了兩具屍體。你就可想而知這場戰爭的傷亡比例了。他們以極小的傷亡造成了我們一個師幾千人的傷亡,阻止了我們的前進。後來我在韓國的軍事材料中間發現,敵人在這裡做了多少準備啊,路障、掛雷搞了十幾天。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攻上去了。


這正是我們的弱點,我們的信息判斷有問題。一開始我們判斷山上是韓軍偽七師,後面打上去了才知道是美軍二師,根本不知道敵情。我們的指揮是混亂的。彭德懷當時下的命令,要我們到中線附近作戰,吃掉敵人六到七個師,你看看他嘴巴多大!我們根本不知道部隊在哪裡。


我們執行命令非常堅決,一天一夜不折不扣的拿下了加里山,切斷了洪楊公路。殊不知配合我們伏擊的27軍沒有到位,我們把敵人攔住了,攔下了幾十輛坦克,200多輛卡車。可是敵人跳車就跑了。


切斷洪楊公路之後,戰鬥剛停,我到戰場去看了一下,我們打死敵人500多人,俘虜了一個連。這是我們全部的戰果。後面我們的報紙說我們俘虜了5000多人,誇大了10倍。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場慘劇搞到我們的頭上。我們的一個後備團,因為從加里山插到洪楊公路,又是一個沖積溝,我們這個團隱蔽在這個沖積溝裡面備戰。美國人發現了他們,結果16個炮兵營打我們一個團。炮轟了三個小時。


結果我們去搶救啊,傷亡2000多人!完整的屍體我們把他擺到溝中間來讓擔架運走。但胳膊、腿、碎骨,我們去撿了,就拿紗布包上,一卷一卷地塞到石頭縫裡,就算是把他們安葬了。但我們心痛啊!我們的人犧牲在異國他鄉就是那麼一個下場,屍首不全,我們收拾了整整兩天兩夜。為什麼我說殘酷,那個人啊,大白天奇形怪狀地死在你的面前,這裡一個腿,那裡半個胳膊,那裡半個腦袋,我們都一個一個把它包起來,這是人啊!



圖:毛澤東和金日成的合影


問:戰後你的思想是怎樣發生轉變的?你還回過朝鮮嗎?


答:朝鮮戰爭結束,我到志願軍當時還在朝鮮的總部的展覽館,去參觀。他們專門從上甘嶺537.7的高地上切了一塊土地,厚30公分一平方米,拿去做展覽。結果發現這一平方米上面有2300多塊彈片,裡面大多都是人的碎骨和樹的枝叉。你就可想而知,當時這塊土地上一平米要落下兩個炮彈,人還能生存多久。


我戰後沒有回過朝鮮,不是不想回去,是沒條件回去。現役軍人也不讓你去。我當然想回去看一看了,那是我戰鬥過的地方。但是沒有機會。


當時我還對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怨恨,當時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在若干年後,我進入軍史之後,我各方面調看材料才了解真實的歷史情況。但打仗的時候沒有那個感覺。當時我就是當兵,抗美援朝,很英雄那種勁兒,我有國際主義精神。但蘇聯的材料一公布,我們大失所望,悔恨,為什麼要參與這場戰爭?我們受了欺騙!


問:你有和其他老兵交談過這些情況嗎?他們怎麼看?


答:我這個院裡面就有很多老兵,這些人在一種意識形態的固化下面他們不講真理。只要說打老美,他們就說正確。他們把朝鮮當成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前幾年,我們院裡面舉辦過「抗美援朝六十周年」紀念會,我在紀念會上發表了一通譴責金家父子的言論。結果有好多人圍攻我,說我反動。

現在好了,他們現在對朝鮮的這種表現終於有了認識,對朝鮮的態度有了轉變。他們現在每天都在外面議論,現在我們國家的輿論也開始左右他們了,你看看前不久朝鮮發表的講話罵中國的,這是多強烈的反應啊。


當然關於原子彈大家意見還是不一樣,他們很多還是覺得大國能有原子彈,為什麼小國不能有?這不是欺負人嗎?他們不懂國際條約,現在他們討厭朝鮮不是因為原子彈的問題,而是這個國家在根本道義上就是流氓行為,尤其是這些領導人的行為,攻擊中國,顛倒歷史。


問:你覺得你對朝鮮這樣的情感在老兵裡面是少數嗎?


答:這個情感還在發酵,往外擴散,現在對朝鮮的這種看法有越來越多的人同意,包括社會上的人。


問:中朝雖然互相成為盟友,但雙方的軍隊聯繫並不像西方的軍事聯盟那麼緊密,你們當時兩個軍隊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答:我故事說不完。我們一入朝,朝鮮人民軍就不讓我們兩支軍隊經常聚集在一塊。我們這支軍隊的民主程度很高。經常開民主生活會,給領導提批評:打仗不行,多吃多佔,表現不好。但他們不一樣。我就見過幾次,他們一個班長帶著一個兵去老百姓家收稻草,他們那個班長就在旁邊不幹活,遊手好閒。


在我們志願軍這裡,別說一個班長, 就是營長、團長照樣要幹活。


有一天,我行軍打前站帶著一個班走在前面,一個朝鮮軍官也走在一塊。我們吃的很隨便,自己弄自己吃。但他發現一個老百姓屋後面有一盆蒜,綠油油的,那個軍官毫不客氣端過來就給人家吃光了。他們和老百姓關係就這樣。老百姓在旁邊看著心疼啊。這麼一個簡單的東西就反映了他們的軍民關係。所以他們就不想讓他們的部隊和我們接觸,怕受影響。


我們當時也就看不慣他們的軍官。他們的軍官,穿著靴子、呢子衣服,雄赳赳氣昂昂的,一遇到講話,喔唷,就和朝鮮現在的廣播員一樣,咕嚕嚕那種訓斥,很討厭,沒有親切感。


第二個故事就是,聯合國軍仁川登陸後我們去了兩個師,113師、114師。這兩隻軍隊都是在中國東北成長的,在延邊成長,跟著林彪,本來朝鮮人就多,後面我們又換了一批朝鮮人進去,最後就把他們留給了朝鮮。

現在是朝鮮的五軍團、六軍團。60年代之後他們在這裡面凡是幹部中間親華的就一律排斥,你看看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吧。


問:當時怎麼想到寫《我經歷的朝鮮戰爭》這篇文章?


答:我知道很多人認識我就是通過這個文章。我是在網上發表的。我當時寫這個是從我們軍史的角度考慮的,覺得我寫這個有意義。

發了之後我收到很多電話,支持的人也很多,也有罵娘的,不過那是少數。很多戰友也聯繫我,他們並不反對我的事實,只反對我離開了黨的基本的東西,他們說:「老劉啊,你不要幹這種事了,共產黨待我們不薄,有吃有喝,你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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