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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天堂里的罪惡(民間故事)

夜漸漸深了,郊區大學城裡的學生們多數進入了夢鄉,街道上行人越來越少,路燈也陸續滅了。

這時,從市立大學裡並肩走出兩個人,一個是公安分局刑警隊的支隊長趙警官,一個是大名鼎鼎的偵探斌海。他倆最近在參加市立大學組織的校園安全宣傳周的活動,今天剛剛給學生們做了一場講座,講座結束時已經很晚了。深夜裡走在大學城的路上,他倆一邊走著一邊談笑著。

「今天的場面真熱烈,看來大家都非常崇拜你這個大偵探呀。」

「呵呵,我只是個陪襯的,更多的學生是來聽全省業餘格鬥冠軍趙警官講防身術的。」

「咱們兄弟倆就不用互相吹捧了,趕快回市裡吧,明天還要來參加活動呢。」

「已經11點了,我看咱倆別回去了,就在大學城裡找個地方住下吧。」

「這大學城裡哪有住處呀?」

「大學城裡可有的是旅館,嘿嘿,你看,那邊不是有一個嗎?自由天堂旅店。」

「還真有一個,你眼神可真好,這麼深的衚衕里的旅店你都能發現。不過這麼偏僻的小店,有人來住嗎?」

「大學城裡的旅店當然都偏僻了,要不然旅店的名字怎麼叫自由天堂呢。」

「好吧,今天咱們倆也到這自由天堂住一宿吧。」

「好,咱們也自由一回,呵呵。」

說著話,兩個人走進了旅店。

旅店不大,有上下兩層,只有二十幾個房間。多數房間的燈都關著,只有零星幾個房間亮著燈。進門的小廳比較昏暗,前台坐著一個胖胖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玩著手機,看樣子是這個小旅店的老闆。他看到斌海和趙警官走進旅店,趕緊起身相迎。

「您好,您二位住店吧。」

趙警官走上前去:「您好,有標準間嗎?我們要住一宿。」

胖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警官,又看了兩眼斌海,說道:「標準間嗎,一樓有一間,條件簡陋了一點,二位願意住不?」

趙警官說「簡陋一點沒關係,我們對付著住一宿。」

胖老闆眨了兩下眼睛,微笑著拿出一把鑰匙:「好的,一樓走廊最裡面的109室是標準間,住一宿120元,這是鑰匙,請您拿好。」

「好的,謝謝」兩個人交了押金,接過鑰匙,走向了109室。

走進房間,屋子裡的各種設施確實簡陋了一些,都比較舊了,不過收拾的還算乾淨。

斌海:「這裡雖然簡陋了一點,不過還是挺整潔的,還真是個自由天堂。」

趙警官:「哼,自由天堂,我看自由的有點過頭了,安全防範太差,住店都不查身份證。明天我就聯繫派出所的同事來這查一查。」

斌海:「你這個刑警也操上民警的心了。」

趙警官:刑警只能偵破案件,不能預防案件,維護治安還是得靠民警呀,日常工作做不好,怎麼能維護社會治安呢?

斌海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類自由天堂是該管一管了,有個事你注意到了沒有?

趙警官:「怎麼了?」

斌海:「我覺得剛才那個胖老闆有點怪怪的。」

趙警官:「我倒沒注意,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怪,尤其兩個小眼睛滴溜溜轉,不像好人。」

斌海:「我也有同感。」

趙警官:「會不會是咱們倆太敏感了。」

斌海:「希望是這樣,呵呵,也說不定他看咱們兩個大男人來開房,覺得好笑。」

趙警官:「哈哈,還真有可能。算了,不想了,先睡覺吧。」

兩個人累了一天,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又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周圍更加寂靜了。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啊——!

趙警官和斌海同時被驚醒,憑兩個人豐富的經驗,他們預感到出事了。兩人來不及說話,不約而同抓起衣褲穿在身上,衝出房間。

兩個人跑到進門處的小廳,胖老闆本來趴在前台桌子上打瞌睡,這時也被慘叫聲驚醒,驚恐地看著從房間里跑出來的斌海和趙警官。

「別害怕,我是分局刑警隊支隊長趙大江,這位是刑警隊顧問偵探斌海,發生什麼事情了?」趙警官一面出示自己的證件,一面向滿臉恐懼的胖老闆問道。

「歐,您二位是公安局的,太好了。」聽了趙警官的介紹,胖老闆驚恐的神色緩和了不少,但隨即又緊張起來。「警,警官,我是這個小店的老闆,肯定出事了,我剛才在這打了個盹,突然,就聽見啊的一聲。我覺得肯定,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此時,在一旁的斌海對趙警官說:「叫聲是從二樓傳下來的,咱們快上去看看。」

趙警官說了聲好,跟斌海一起向樓上跑去。

跑出幾步,趙警官轉過頭對胖老闆說:「你也跟著上來。」

「我,我,好吧。」

說著,胖老闆也跟了上來,跟著趙警官和斌海一起上了二樓。

二樓跟一樓的格局相同,一條走廊,兩側分布著十個左右的房間。

趙警官問胖老闆:「二樓今晚有幾個房間住了人。」

「哦,二樓都是大床房,今天住的人不多,只有四個房間住了人。」

「挨個敲有人的房間的門,看看都在不在。」

三個人分頭去敲門,一面敲門一面喊,大家別害怕,我們是警察,我們懷疑這裡發生了刑事案件,請大家出來配合調查。

大約過了一支煙的時間,陸續走出了幾個人。第一個房間走出的是一個頭髮灰白的中年男子,臉上有很深的皺紋,看來年紀不小了;第二個房間走出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眉目清秀,看樣子就是大學城裡面的學生;第三個房間走出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流里流氣像個痞子。第四個房間始終沒有人走出來。

幾個人都聚攏在了第四個房間門口,繼續敲著門。

胖老闆彷彿更害怕了,身上都發著抖。斌海走過來問道:「老闆,這個房間住的人你認識?」

「我,我不認識,有點印象,嗯嗯,有印象,不算認識。」

「歐,這麼說雖然不認識還是有印象啊。」

「是是,他經常來我這住,算是個主顧,所以有點印象。嗯,我這小店太偏,來住的都是熟客,我多少都有點印象。」

趙警官也走了過來:「看來,問題就出在這個房間,老闆,去把備用鑰匙拿來,把這個房間打開吧。」

很快,備用鑰匙拿來了,門鎖被打開,可還是推不開門。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哦,為了保護客人的安全和隱私,每個房間的門內側都按了插棍,應該是插棍插著,所以打不開門吧。」

「看來只有強行開門了」說著話,趙警官飛起一腳,把房門踹開了,眼前出現了驚人的一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後腦遭到重擊,癱倒在地,流了一大灘血。所有人都驚呆了,年輕姑娘更是尖叫了起來。

趙警官和斌海走上前試了一下脈搏,人已經氣絕身亡。

趙警官站起身來:向眾人說道:請大家退出房間,在走廊里站著別動,我很快會讓警察封鎖這裡,待會請大家配合調查。

胖老闆和幾個客人都退出了房間。斌海已經打完了110報警電話,和趙警官一起對兇案現場開始了調查。

這是一間大床房,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書桌以外,空間並不大。死者背對著門,倒在床邊。床上的被子比較整齊,桌上擺著一台尚未關機的筆記本電腦,看來死者死前在熬夜上網,並沒有睡覺。窗戶從裡面緊緊地鎖著,很顯然,兇手作案之後,並不是跳窗離開。窗外是旅店的後身,是一個小花園,但已經荒廢很久了,長滿了雜草,從樓上看,沒有任何異常。兩人仔細地檢查了死者的致命傷,發現死者是被鐵棍之類的鈍器重擊後腦而死的。

斌海站起身來,聳了聳肩:「看來這是一起非常棘手的案件。門窗都在裡面鎖住了,這是一間完完全全的密室。還有,現場並沒有形似鐵棍那樣長大的鈍器,兇手沒有把兇器留在現場,顯然也不是扔到了窗外的小花園。」

趙警官也站起身來:「是呀,從案發到咱們跑上樓來,這麼短的時間,兇手能把沉重的兇器轉移到哪去呢?還有,兇手行兇之後,是怎麼離開現場的呢?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小會兒,斌海打破了沉默:「幸虧我們住在樓下,來得及時,去問問門口的幾個人吧,看看他們在案發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再看看案發時的監控,或許能得到重要的線索。

這時,接到報警的警察也趕到了現場,趙警官立即做出了部署,封鎖小旅店,調取旅店內的監控,隔離旅店裡各個房間的住客,準備分別對他們進行了詢問,同時,派出警力調查死者身份。

不巧的是,這個小旅店設施比較簡陋,只有進門的小廳處有監控,監控只能看到旅店前台和上下樓的樓梯。而一樓和二樓的走廊里並沒有監控。

斌海和趙警官一起調看了前台的監控,通過監控可以看到,整晚的時間,胖老闆始終守在前台沒有離開過,期間也沒有人上過二樓。同時,調看附近街道監控的警員也傳來消息,整晚時間,沒有人離開過旅店。

兩人對視了一眼

趙警官:「看來,旅店老闆沒有作案嫌疑。」

斌海:「恩,監控提供的線索很有價值,沒有人上過二樓,也沒有人從二樓下來過,更沒有人離開過旅店,看來兇手只有可能是二樓的四個住客,並且直到現在,兇手還沒有來得及把兇器轉移走。

趙警官:「趕快詢問那幾個住客。」

斌海:「別忙,先問老闆。」

趙警官心裡很疑惑,既然老闆已經沒有嫌疑了,為什麼要先問老闆呢?可是他沒有把疑惑說出來,他相信大偵探斌海的直覺和判斷,總能在紛亂的線索中找到最關鍵的點。

很快,胖老闆被帶進了二樓臨時設的詢問室。

斌海:「老闆,您好。」

胖老闆:「二位警官好。」

斌海:「你對死者了解有多少?」

胖老闆:「我不了解他,嗯,不了解,呵呵,只是他經常來住店吧,看著面熟。

斌海:看他的歲數也不像學生,他沒有家嗎,為什麼經常來住店?

胖老闆:「這個,這個,他好像是個網路作家,我這小店雖然條件簡陋,但是老樓隔音好,比較清靜,他有可能是來找靈感的。

趙警官:「你不是說不了解他嗎?」

胖老闆:「哦、哦、這個,我猜的,呵呵,呵呵,他每次來都拿著筆記本電腦,所以我覺得有可能是這樣。」胖老闆說著話,臉上漸漸流出汗來。

斌海:「老闆,案發現場房間鎖著,兇手又不在室內,你這旅店的房間有沒有什麼其他出口,可以不通過門進入走廊。」

胖老闆:「啊,當然沒有了,怎麼會有其他出口。」

斌海;「你是對旅店最熟悉的人了,兇手從密室中離開,兇器也消失了,你覺得兇手有可能採用什麼手法?」

胖老闆:「啊,密室,沒有兇器,鬼,肯定是鬼,鬼來索命啦,警官,快,快救命呀,鬼來索命啦。」胖老闆突然情緒失控,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

趙警官:「一派胡言,哪有什麼鬼索命?」

斌海:「好了好了,老闆你先出去吧,好好冷靜冷靜,一會有什麼其他問題再麻煩你。」

胖老闆此時已經嚇得癱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來了兩名警員,把他架出了詢問室。

趙警官:「這個老闆,嘴裡沒一句實話。」

斌海:「雖然沒實話,可是有很有價值的線索。」

趙警官:「歐,線索?什麼線索呀?」

斌海:「他在刻意地掩飾他認識死者。」

趙警官:「這我也察覺了,不過根據監控,他肯定不是兇手,所以認不認識死者意義不是很大吧。」

這時天已經亮了,負責查死者身份的警員傳來消息,死者叫魏強,本地人,無業,曾因為參與鬥毆被派出所拘留。

斌海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把那兩個學生叫來問問吧。」

很快,兩個學生被帶進了臨時詢問室。兩個孩子都還在發現死者的恐懼中,尤其是姑娘,身上一直發著抖。

斌海:「你們不要害怕,我們一定會偵破案件,抓住兇手。

小伙:「好,好,謝謝警官。」

姑娘:「警官,不會真的有鬼吧」說著話,姑娘臉上露出了更加驚恐的神情。

趙警官:「哪裡有鬼,你們都是大學生,也相信這種鬼話?」

兩人聽著趙警官的話,默默地低著頭。

斌海:「兩位今年讀幾年級呀?」

小伙:「我大四,她大三。」

斌海:「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經常來這住嗎?」

小伙:「我們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只是偶爾來這住。」

斌海:「死者你們認識嗎?」

小伙:「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姑娘:「上次來這住的時候我好像恍惚見過這個人。」

斌海:歐,案發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小伙:「那麼晚了,我們已經睡著了,但是慘叫聲把我們驚醒了。」

姑娘:「當時我們嚇壞了,也不敢出門看,一直到有人敲門說警察來了我們才敢把門打開。

斌海:「我們去你們住的房間里看看吧。」

幾個人來到了兩個學生住的房間,斌海和趙警官一面在屋裡巡視著,一面問著話。

趙警官:你們隨身帶了些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

姑娘:「我們沒帶什麼東西,除了一個筆記本電腦以外,我只帶了隨身的一個小包,裡面有一些化妝品之類的。」說著,姑娘打開自己的小包,裡面只有化妝品,面巾紙等一些女孩用的東西。

趙警官:「還有其他的嗎?」

小伙:「警官,我們昨天去打羽毛球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副羽毛球拍和打羽毛球的運動服,在這裡。」

趙警官接過球拍,放在手裡掂了掂,又揮了兩下。與斌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搖了搖頭,球拍分量很輕,形狀也不對,肯定不會是兇器。

斌海:「你們上次來這住也是住這個房間嗎?」

姑娘:恩,幾乎每次來都住在這個房間。

斌海:這個房間與死者的房間斜對著,案發前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小伙:「沒有,這的房間隔音還行,一般的聲音從那屋傳不進我們這屋,何況當時我們正在睡覺。

斌海:「好,姑娘,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想跟這個小夥子單獨談談。

姑娘:「哦,好。」說著姑娘退出了房門。

斌海:「小夥子,除了今天這一宗以外,你們學校里最近有沒有發生過殺人案件。

小伙:「沒聽說有呀,大學城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斌海:「那自殺事件有嗎?」

小伙:「自殺事件最近也沒聽說。」

斌海:「那過去聽說過嗎?」

小伙:「一年以前,學校里有一個女生自殺了

斌海:知道因為什麼嗎?

小伙:當時傳言很多,有說因為感情問題的,有說因為掛科太多不能畢業的,也有是因為找不著工作的。大學生壓力很大,也說不上什麼原因。

斌海:「當時怎麼確定是自殺不是他殺呢?」

小伙:「他是在自習室里跳樓自殺的,當時有人在上自習,將近二十人親眼看見她自己走到窗檯邊打開窗戶跳了下去。直到她跳下去,屋裡的人才反應過來,開始還以為她是去開窗通風的呢。

斌海:「你了解的還挺清楚的呀。」

小伙:「當時學校穿的沸沸揚揚的,我們寢室一個哥們認識跳樓那個女孩他們班的一個同學,他回來給我們講過這個女孩的事。

斌海:「那你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嗎?」

小伙:「好像是叫什麼……小媛。

斌海:恩,好,感謝你提供線索。你先去陪你女朋友吧,我們還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小伙:「好的,警官。」

姑娘回到了房間,斌海和趙警官回到了詢問室。

趙警官:「你怎麼突然問起一年前的事了,這根本案有關嗎?」

斌海:「我覺得老闆的話很蹊蹺,不由得讓我想問這些事情。」

趙警官:「那你覺得這個小夥子說的有價值嗎?」

斌海:「現在還不好說呀。把那個中年男叫來吧。」

很快,中年男走進了詢問室,可能是年齡較大的緣故,中年男顯得比較平靜,並沒有過多地體現出恐懼的神情。

斌海:老哥,您好

中年男:「二位警官好。」

斌海:「您來這做什麼?」

中年男:「我在大學裡做點小本生意,賣點日用品什麼的,有的時候晚了就住在這,這裡清靜,房價便宜。

斌海:「恩,您今年多大年紀了。」

中年男:「我今年46歲.」

斌海:「歐,呵呵,我說句話您別多心,您長得挺顯老呀。」

中年男苦笑了一聲:「呵呵,小買賣人,風裡來雨里走,能不滄桑嗎。「

斌海:恩,死者叫魏強,你認識嗎?

中年男:不認識,我只是在這擺攤做生意,這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斌海:「能帶我們到您房裡去看看嗎?「

中年男:「沒問題。」

斌海和趙警官又走進了中年男的房間。巡視一周,同樣沒有看見什麼疑似兇器的東西。

趙警官:「您隨身帶了什麼東西,能給我們看看嗎?」

中年男:「可以的,我隨身就帶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兩大包貨。」說著中年男拿出兩個大的老式旅行袋,打開一看都是一些小東西,其中一個包裝的都是內衣內褲襪子之類的東西,另一個裝的是一些日用品,指甲刀,小剪子,縫衣針,線團等等。

趙警官又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一間可以當兇器的東西。

趙警官:「案發時你在做什麼?」

中年男:「我在睡覺,慘叫聲把我驚醒了。」

斌海:「有個叫小媛的姑娘你認識嗎?」

中年男木然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斌海:歐,好的,您先休息會兒吧。

兩個人走出了中年男的房間。

趙警官:「你覺得他有嫌疑嗎?」

斌海:「現在還不好說,我們直接去痞子男那屋吧。」

兩人徑直走進了痞子男的房間,痞子男正半躺半卧在床上,臉上顯出不屑的神色,看見斌海和趙警官走進屋,主動說道:「你們警察到底行不行,調查了這麼久,誰是兇手呀,如果一直調查不出來,我們就這麼一直關在這呀,我今天還有事呢。

趙警官:「少廢話,你有配合警方調查的義務,何況現在你有犯罪嫌疑。」

痞子男:「你血口噴人,我有什麼犯罪嫌疑,你們抓不到兇手,想硬栽到我身上是不是,哼,你們休想。」

趙警官:「把你隨身帶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們看看。」

痞子男:「好好,給你們看,給你們看。」說著痞子男拿過一個袋子,塑料袋裡有一張地圖,一個平板電腦,一個水瓶,有一個小包裝著牙具香皂等,還有一個細長的桿。

趙警官,拿起細桿看看了,是可以伸縮的,問道:「這是什麼?」

痞子男:「這是自拍桿,這都不認識,老土,我是一個驢友,嚮往自由,走到哪拍到哪,就是這麼瀟洒,哈哈,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斌海:「你認識一個叫小媛的姑娘嗎?」

痞子男:「跟我好過的姑娘多得數不清,我也不記得有沒有小媛小芳的,哈哈。

趙警官:「你……」

趙警官剛要發作,斌海攔住了他,小聲說道:「現在沒有什麼頭緒,咱們不能亂了方寸。」又轉過頭對痞子男說道:「你在屋裡待著,一會兒我們再找你。說著,拉著趙警官出了房間。

趙警官:「我一看這樣的痞子就生氣。」

斌海:「別急著生氣,咱們問了一圈,密室之謎,兇器消失之謎一個也沒解開,還是好好理出一個頭緒來吧。」

趙警官聽了這話,像泄了氣的皮球。「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案子?」

斌海:「咱們肯定忽略了一些東西,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現場看看。」

趙警官:「你說得對,走吧。」

兩人又走到了死者的房間,細細地搜索了起來,之前已經搜索過一遍,屋裡沒有什麼特殊的物證,死者除了筆記本電腦之外,也沒帶其他任何東西。斌海打開死者的電腦,慢慢地研究。趙警官則來到房門和窗口處,研究兇手離開密室的手法。

過了一會兒,趙警官突然喊斌海:「你來看看,我發現個問題。」

斌海趕忙跑過來,怎麼樣?

趙警官:「這老式的房門門縫不小,插棍也並不是很嚴密,只要肯花功夫,是可以從外面把插棍插上的。」

斌海試了兩下,說道:「理論上是可以這樣,但是即便門縫不小,插棍也不嚴,從外面把插棍插上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從聽到慘叫聲到咱們跑上樓來,中間多不過5分鐘,這5分鐘的時間,兇手能從容地從外面鎖門並且轉移兇器嗎?

趙警官:「這倒也是,你從電腦里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斌海:「通過他的電腦來看,這個魏強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電腦里存了不少的黃片。」

趙警官:「你不會這麼半天光看片了吧,就沒有其他的線索嗎?

斌海:「看片……」突然斌海眼前靈光一現:「莫非……」

趙警官:「怎麼了,你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了嗎?」

斌海沒有回答趙警官的話,沉思了起來。趙警官心裡十分焦急,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斷斌海的思路,在一旁默默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斌海回過神來,對趙警官說:「把胖老闆叫來。」

斌海和趙警官回到了臨時審訊室,胖老闆也被帶來了。胖老闆情緒穩定了不少,但還是一臉的惶恐。

「警,警官,到底怎麼回事。」

斌海:「你說怎麼回事?」說著話,斌海的眼中射出了鷹一樣銳利的目光。

胖老闆:「鬼,鬼索命。」

斌海:「行了,我告訴你,無論是鬼索命還是人索命,現在魏強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了,你還不老老實實交待。

胖老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警官,我交待,我交待,我不是人,我跟魏強合夥在客房裡安了微型攝像頭,偷拍了男女學生開房的視頻,然後魏強出面用這些視頻,敲詐學生的錢。威脅他們要是不給我們錢,就把視頻發到網上。」

趙警官猛地一拍桌子:「你是個混蛋!」

胖老闆:「我混蛋,我不是人,可我沒殺人,我也沒想過殺人,一年前有一個叫小媛的女學生被我們敲詐之後跳樓了,可她是自己跳樓的呀,我們沒想逼死她。我一直勸魏強,得點錢就行了,別把人逼得太狠,可他就是不聽,我幾次想收手不幹了,可是收不住呀,我承認我有罪,我不是人,可魏強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死了,警官,我說的全是真話呀……

趙警官:「你個混賬東西,等著審判吧,把他帶走!」

這時走過一個警員,給胖老闆戴上手銬,帶走了。趙警官自言自語道:「真是個衣冠禽獸。」接著轉過頭對斌海說:「看來現在男女學生的嫌疑最大,很有可能是魏強在敲詐他倆的時候,他倆一時性起,就把魏強殺了。可是密室怎麼解釋,兇器呢?你怎麼看?「

斌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道:「我還有一個點沒想通。」

趙警官:「歐,就一個點沒想通了,哪個點呀?

斌海:「雖然沒完全想通,但是憑現在掌握的情況可以冒險試試,把4個人都叫到詢問室來吧,再安排幾個人,把那三個房間再仔仔細細地搜一遍,能不能成在此一舉。

趙警官:「好。」

很快,小伙,姑娘,中年男,痞子男,四個人都被叫到了詢問室。

斌海:「大家好,經過我們的調查,情況我們基本掌握了,現在請大家來,是想給罪犯一個機會,如果自己站出來的,可以視為自首情節,如果死扛到底,那下場我不說你們肯定也知道。願不願意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做聲。

斌海接著說:「剛才我們又搜查了一下各位的房間,發現了一樣東西……

話剛說到這,痞子男突然推開身邊的警員,向窗口跑去,縱身一躍跳到了旅店後身的小花園裡,眼看就要逃之夭夭。說時遲那時快,趙警官一個箭步衝上去,也跟著躍出窗外,向痞子男追去。痞子男剛跑出兩步,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趙警官緊跟著上來,掏出一把雪亮的手銬戴在了痞子男的手上。

痞子男急忙喊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沒殺人你跑什麼。」趙警官一面訓斥著,一面把痞子男帶回了樓上的詢問室。

斌海拍著手說道:「真不愧是趙警官,好身手,這麼快就把他抓回來了。」

趙警官:「不是因為我身手好,小花園地上全是石頭子,這小子踩在石頭子上自己滑倒了,要不然,還真不好抓他。」

斌海:你說什麼,石頭子?

趙警官:「是呀,可能是之前鋪道的,小花園裡遍地都是石頭子。

斌海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趙警官知道,斌海一露出這樣的笑容,一定是把一切都想清楚了,心裡也輕鬆起來。

這時,搜查痞子男房間的警員來彙報,在痞子男房間洗手間的水箱里發現了5包搖頭丸,兩袋白粉。

痞子男看見搜出的物證,低下了頭,喃喃道:「我承認我賣過這些葯,但我沒殺人,那個人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警官:「你老實交待,來學校裡面販毒,我看你是活膩了。」

痞子男:「我承認我賣過搖頭丸,也賣過粉,可我真的沒殺人呀,我根本不認識他,為什麼要殺他。」

趙警官用求助的目光看了看斌海,斌海沒有理趙警官,也沒有理痞子男,徑直向中年男走去:「老哥,小媛是您的什麼人呀?」

中年男:「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斌海:「我給您講個故事吧,一年前,一個女孩被一個壞人敲詐,跳樓自殺了。這個女孩的一個親人為了給女孩報仇,就跑到女孩生前的學校擺起了小攤,一邊做生意,一邊打探消息,調查是誰害死了女孩。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壞人,然後他精心地設計了一個殺人計劃,終於在一個小旅店裡把那個壞人殺死了……

中年男:「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殺了人?就憑一個故事就想把殺人大罪安在我身上是嗎?別以為我不懂,物證呢?你說我是兇手,兇器呢?還有我們敲門的時候大家都在,明明屋裡的門插棍是插著的,你說我殺了人,我是怎麼出來的?

斌海:「這是一棟老式房子,門也是老式的木門,門縫不小,插棍本身也不是很緊,只要用一根結實一點的細線把插棍勒住,從門外也可以把插棍插上。老哥,你賣的貨中有線吧,我注意了一下,那不是普通的線,而是非常堅韌的釣魚線,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趙警官:「我不太明白,這個咱們不是分析過嗎,用釣魚線從外面是可以把插棍插上,但是那需要時間呀,從案發到咱們趕到樓上最多5分鐘,時間肯定不夠呀。

斌海:「咱們都先入為主的以為死者是在發出慘叫聲的時候死的,其實我們被兇手給騙了。一般來說,用鈍器擊打人的頭部,不會發出太大的響聲,如果在死者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一擊,死者是不會發出慘叫聲的。這個小旅店是老式建築,牆壁厚,隔音效果好,兇手行兇時並沒傳出多大聲響,當時大家都在熟睡,所以都沒有注意。其實發出慘叫聲時死者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那一聲慘叫聲是兇手用電腦放出來的。

趙警官:「啊,原來如此。」

中年男:「那又怎麼樣呢?能說明我是兇手嗎?那只是你的推理罷了。兇器呢,兇器在哪?」

斌海:「我正要說這個問題,兇器不見了,你已經把兇器扔了。」

中年男:「扔了,扔哪了?我一直沒有出過這個樓,能扔到哪去?」

斌海:「小花園裡的石頭子就是。」

中年男:「哈哈哈哈,你覺得握著一把石頭子就能打死人是嗎?」

斌海:「老哥,你賣的貨里有女士穿的絲襪吧。」

中年男:「這……」

斌海:「你撿了大量的石頭子,裝在一個小號的絲襪里,就成了一根石棍。你用它殺完人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石子都取出來順窗戶扔到了後院的小花園裡,絲襪再洗凈混在貨里,兇器就不見了,我說的沒錯吧。」

中年男:「這,就算你能自圓其說,那也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

斌海:「你用電腦放慘叫聲,誤導我們案發時間,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恰恰留下了你殺人的鐵證。你以為在電腦上把聲音刪掉了就找不回來了嗎?技術人員是可以恢復的,而且通過查使用記錄,你在什麼時候播放過這段音頻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趙警官對一個警員說:「快打電話找一個技術人員來,查一查他的電腦。」

中年男:「……不用了……」

斌海:「老哥,魏強不是什麼好人,您現在把實情都說出來,我們還算您是自首。」

中年男:「……人是我殺的,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用這個手法製造了密室,轉移了兇器,偽造了案發時間。我殺了他,我要為我女兒報仇,去年,這個狗賊拍了我女兒的視頻敲詐我女兒,活活把她逼死了。小媛,她是我的女兒!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報仇,我辭了工作來學校擺攤就是為了調查誰害了我女兒。哼,終於讓我找到他了,我精心設計了這個報仇計劃,我裝成給他送錢的人敲開了門,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就打死了他。我恨他!我以為我的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在樓下住著兩位神探。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他已經死了,我已經報了仇了。哈哈哈哈,小媛,爸爸給你報仇啦,哈哈哈哈……

中年男、痞子男、胖老闆都被帶走了,姑娘和小伙兩個學生回學校了,自由天堂旅店被查封,短時間內不會重新開張了。這時候天已經大亮,斌海和趙警官迎著朝陽向學校走去,他們還要參加學校的活動,他們要好好給學生們講一講自由天堂里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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