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岳飛悲憤的靖康恥究竟有多恥辱？牽羊禮後這道程序才最無法忍受

（說歷史的女人——第286期）關於靖康恥，知道此事主要來自兩個地方，一個當然是史書記載，而另一個則是愛國名將岳飛的著名詩篇《滿江紅怒髮衝冠》。而流傳最廣的，當然是第二個出處，每當我們讀起岳飛那慷慨激昂又滿懷悲憤的詩句「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就會有一股莫名的熱血在血管里奔涌。那麼，在岳飛的詩篇中，令岳飛感到悲憤無比的靖康恥到底有多恥辱？今天「說歷史的女人」就和各位看官重新回顧此段歷史，主要弄清三個問題：第一個就是何為靖康恥？第二個是靖康恥中的牽羊禮是怎麼回事？第三個問題就是牽羊禮之後的這道程序為何才是最無法忍受的恥辱？

先說第一個問題，何為靖康恥。靖康恥是發生在北宋末期的最重大的事件，具體時間是公元1127年的3月20日，金兵攻破北宋的都城汴京，俘虜了北宋的兩位皇帝，即宋徽宗和宋欽宗父子。但是實際上這次恥辱早已開始，往近了說，它開始於公元1126年金人第二次圍攻北宋的都城，往稍遠一點說，則開始於公元1125年金人第一次圍攻汴京，即開封。當然往再遠一點說，實際上從宋徽宗繼位後開始任用奸臣蔡京、童貫等人開始，這種滅國的禍根其實已經埋下。

宋徽宗這個人無論從性格還是從個人政治才能表現來看，他是非常不適合搞政治的，第一沒有政治上的帝王之術，第二沒有敏銳的帝王眼光，第三沒有帝王的治國本事。那麼他有什麼呢？他有的是寫一手漂亮的「瘦金體」字，和畫一手「院體」之畫。他的字和畫在今天可以賣千萬甚至上億，但是在當時，他有的才能，對於一個皇帝而言，除了附庸風雅之外，意義不大。難怪後人對其的評價是「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這話很準備，一針見血點出了宋徽宗這個人的特點，但其實也點出了靖康恥發生的必然性。因為一個不適合治國的皇帝卻偏偏做了皇帝，而且一做還是幾十年，那麼也就意味著國家在幾十年內不能取得良好的發展，甚至還要倒退，在這樣的情形下，面對強大的金國、遼國，北宋還有什麼希望可言呢？因此，靖康恥的發生與其說是北宋的悲劇，不如說是歷史的必然。

從小了說，靖康恥是宋朝歷史上的一次滅頂之災，直接導致北宋滅亡；從大了說，靖康恥是對漢人的一次劫難，對華夏文明也是一次災難，靖康恥之後的各朝代，從此羞於使用議和談判等正常的外交手段，另外，女子的節烈之論也從此興起，寧死不受辱，等等之類。但是在後人的眼中，或者在我們談起靖康恥的時候，一般都會把靖康恥的恥辱放在兩個焦點上，也就是下面我們將談到的，被俘之後，到金國都城後的兩個儀式，也就是我們要談的第二個和第三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牽羊禮是怎麼回事？根據史載的情況來看，牽羊禮是金國的一種習俗或傳統，這種傳統或習俗從某種程度來看，帶有極大的侮辱性。但是我們設想一下，其實也可以理解，當時享國一百多年的金國或金朝，不過是一支游牧民族所建立的國家，他們的致富手段除了放牧就是對漢人進行掠奪，以攫取財富和食物供給。雖然藉助能征善戰的騎兵，軍事作戰能力很強大，但是文化文明卻極其落後，因此，他們搞「牽羊禮」充滿了侮辱性，甚至野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站在金人的立場來看，人家可能會覺得這「牽羊禮」沒什麼，因為文明程度相對比較低，尊嚴這種東西也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而更加看重的是勝利的果實，畢竟勝王敗寇嘛。此外，這「牽羊禮」跟金人的信仰也有關係，比如古代漢人多信儒教，以治學功名為人生的最高信仰或追求。但金人則不同，他們以女真人為主，所信仰的宗教為薩滿教，薩滿教主要是自然或祖先等崇拜。當時金朝的信仰之宗廟為阿骨打廟。所以，把俘虜帶回來後，要到這宗廟裡去舉行儀式，一方面展示自己的勝利果實，一方面具有向自己所信仰之圖騰回報或感恩之意。

那麼牽羊禮是如何進行的，這可能是我們所無法接受的。因為金朝方面命令北宋上至皇帝宋徽宗宋欽宗、中到王后、皇子、宗室諸人、下至文武大臣都要脫光自己的宋朝衣服，然後穿上金人提供的金人老百姓穿的普通衣服，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囚服，頭上還得像金人一樣纏著帕頭。如果單純如此倒還罷了，後面有一條更可惡的要求，那就是必須得袒露上身。當然如果男人，袒露也就袒露吧，可是那些王后妃嬪公主也要袒露，這對於一個漢人女性而言，其侮辱性的嚴重性就不言而喻了。當然，作為九五之尊的宋徽宗和宋欽宗袒露上身，這也是奇恥大辱，對於北宋而言，那不僅是侮辱宋徽宗和宋欽宗，而是侮辱整個宋王朝，可以說是國恥了。所以，此國恥當是令愛國名將岳飛感到無比悲憤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僅僅是搞一個「牽羊禮」儀式，然後就完事的話，那麼岳飛的悲憤或許還可以稍微減輕點，可是金人偏不，他們在牽羊禮後又玩了一道程序，或者說牽羊禮後這道程序才是最令人無法忍受的，而這一恥辱一點不比「宋徽宗宋欽宗代表的國恥」差。

第三個問題：牽羊禮之後這道程序為何最無法忍受？金人在自己的阿骨打廟裡搞完牽羊禮後，又進行了另一道程序，即「賜浴」。單純聽這個「賜浴」，那不就是金國皇帝賜洗澡嘛。但是看一下金國皇帝的賜浴對象就知道其用心了，被賜浴的對象為北宋的皇太后和皇后。對於北宋朝廷而言，不管是皇太后和皇后，都是母儀天下之人，身份尊貴。接受金人的「賜浴」——實際上侍寢金國皇帝，那麼對於整個北宋就是一種更可怕的侮辱，甚至比宋徽宗和宋欽宗袒露上身更嚴重，更令人無法忍受。也正因此，宋欽宗的皇后朱皇后在被「賜浴」之後，不堪其辱，選擇了自殺。雖然自殺之路有點波折，一開始上吊沒成，後又投水終於結束了自己26歲的美好生命。不管朱皇后到底受了何種侮辱，總之她自殺以結束繼續受辱，總算留住了自己的氣節，總是值得稱道的。

結語：令岳飛悲憤的靖康恥究竟有多恥辱？除了牽羊禮外，牽羊禮後這道程序才最無法忍受，即金人「賜浴」。而從這兩次遭遇，就足見北宋皇帝及皇后所受之辱，都是關乎北宋的國家尊嚴之事，因此堪稱國恥。這大概也是岳飛一生矢志不移要攻打金國，營救二宗的主要原因之一吧。然可惜的是岳飛「出師未捷身先死」，只能「長使英雄淚滿襟」了，徒留一首豪氣的滿江紅，照亮了歷史的夜空，留給後人無限感嘆和紀念。（說歷史的女人原創出品，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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