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祥啟：中國的風水術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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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風水術到底是什麼？它對人類的生存與發展究竟起多大作用？本人幾十年來鑽研風水學說，從好奇到痴迷，從痴迷到懷疑。幾十年的艱辛使我最後明白——風水術只是民俗，沒有科學價值。作為民俗，我們理當繼承和發揚它。雖然風水所倡導的「天人合一」思想是中華民族寶貴的財富，但是大量的迷信糟粕充斥著風水術，將地貌風物人格化，是帶有原始泛神論色彩的迷信學說。把安葬先人的看風水作為後人追求榮華富貴的手段，實屬無稽之談。上海一家學會欲將中國的風水術申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卻為找不到此「文化」有力的傳承載體而犯愁。所謂傳承載體就是有具體的傳人，或有統一明確的文字依據，或是有鮮明的地方文化特色，或是在老百姓中眾所周知口承相傳的東西。但是，中國的風水術缺乏這些統一明確的傳承載體，也沒有鮮明的區域性特徵。然而，在民間，風水術仍有其廣闊的市場，他的價值究竟何在？這個問題應該引起我們冷靜的思考。
一、風水只是民俗
民俗又稱民間文化，是指一個民族或一個社會群體較為穩定的文化觀念，這種觀念在長期的生產實踐和社會生活中逐漸形成，世代相傳。可以簡單概括為民間流行的風尚和習俗。葬俗是民俗的重要組成部分。喪葬是人生最後必不可少的程序，是一個人在塵世中的最後禮儀，也體現著生者對死亡、對死者的哀悼。喪葬習俗是一個社會政治、經濟、宗教的折射，是民俗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每一種葬俗都有其存在的特定時間、範圍和意義。從古至今，人們對死亡未曾有過明白的意識 ——既否認魂靈的存在，又懼怕著魂靈存在的「萬一」。所以對死者的最後安置，誰也不敢草率行事。只有二戰期間德國的希特勒膽大,，猶太人在集中營里被大量屠殺後，骨灰作為磷肥發放給農民種地。可是他的暴行卻遭到了全世界善良人的嚴厲譴責。由於各民族的習俗不同，世上就產生了各式各樣的安葬方式。在漢民族的安葬習俗中，風水的講究和重視佔據了重要的組成部分。《葬書》里有關「風水」的理論，是建立在能夠「藏風聚氣」基礎之上，因而說「蓋生者氣之聚凝，結者成骨，死而獨留。故葬者反氣入骨，以蔭所生之法也」。墓穴中屍體腐爛之後，唯有骨骸獨留。高明的葬法就是使得生氣能夠凝入骨骸裡面，從而可以蔭福於子孫後代。我國古代有「滴血認親」的方法，這大概就是《葬書》裡面如此說教的理論基礎。
無論請什麼樣的風水大師，無論選擇什麼樣的「吉壤」、「吉穴」，其根本目的就是要「聚集生氣」， 「以蔭所生」。今天從科學層面來看，所謂「反氣入骨」、「鬼福及人」的說法，是沒有什麼根據的。但是風水術被融入漢民族的葬俗，卻被廣泛而較為牢固的承傳了下來。如同中國人春節貼對聯一樣，源於避邪，延續到今天，起到烘托節日氣氛，表達美好心愿的作用，祝願來年五穀豐登，心想事成。恐怕現在沒有人相信春節門額上貼著「財源滾滾」的字樣，來年就能真的發大財，只是心愿而已。春節如果不貼對聯似乎缺少了點什麼，年過得肯定不踏實。安葬先人，或者選取居住場所，找風水師看一看，莊重而又嚴肅，以此表達美好的心愿，祝願死者安然入土，生者萬事如意。這就是喪葬民俗的實用性。不能把民俗所表達的心愿作為追求的最終目的。更不可把看風水作為追求榮華富貴的手段。
二、風水術的淵源
在古代，人們對張家貧窮、李家富貴的原因迷茫、思考 、追究和探索，並運用中國古典哲學的陰陽五行學說加以分析構建起風水學的理論框架，欲從風水角度破解窮通禍福的原因。從古至今，每個人都在不停的追求著生存和發展，風水學說便有了廣泛的社會基礎。於是風水師應運而生，風水巨著層出不窮。從戰國到秦漢，風水學已有了雛形， 魏晉時期，中國出現了不少風水大師，其中最負盛名的是郭璞，他的《葬書》將風水術從傳統的相地術中抽出，系統地闡述了風水理論，首次給風水下了定義： 「葬者，藏也，乘生氣也。」《葬書》在中國風水學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影響非常深遠。「木華於春， 粟芽於室，氣行於地。其行也，因地之勢。其聚也，因勢之止」。認為正是氣的聚散行止 使萬物獲得了「生氣」，而這種「生氣」充沛的地方正是人類生活所需要的好風水。郭璞的願望是好的，這種順應自然的天人合一思想是中華民族寶貴的財富。
《葬書》全面構架起風水理論，奠定了後世風水學的基礎。之後，歷代都有風水名人著書立說，併產生了許多門派。其目的，都是為了趨吉避凶，追求榮華富貴，求得子孫昌盛綿延。把對死者的安葬與後世的吉凶禍福緊密的聯繫起來。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紮根在人們的思想上。上至皇宮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在心理上無不把祖墳的好壞作為後人發展的基石。
繼郭璞之後，歷史上比較有影響力的是晉徐之鏌《羅經頂門針》，唐楊筠松《八宅明鏡》，宋《黃帝宅經》，明劉基《秘本搜地靈》，清王道亨《羅經透解》，清《沈氏玄空學》，清靜道和尚《入地眼》，清趙九峰《地理五訣》等等。目前比較流行的有三合﹑三元﹑玄空﹑翻山九星﹑命理風水等等。各派之中又有小派，據不完全統計，中國現存的風水流派共有296種之多，自明清以來很多儒生考場失意，轉而研究風水，著書立說。各執一詞，紛繁多樣。
三、風水學說的自相矛盾
風水術從古代流傳至今，大致分為兩大主流派，——形勢派與理氣派。各派之間矛盾的焦點在風水學重中之重的立向消水和分金坐度上。如：子山午向水出巽，三合派認為大凶。三元派則認為是大吉；《羅經透解》認為立向分金「四維八干立向，正中一度為大空亡，大凶，慎之，慎之，絕不可用」；《入地眼》卻認為「無論天干地支立向皆應立正向為吉」。似乎專找空亡立向。奇怪的是各派都有傳人在社會上走紅，各執一詞，各行其事，都聲稱自己是最正宗的學問，準保發福發貴，子孫榮昌。這就令人費解了。本人有幸鑽研了幾十年的風水，博覽風水典籍，廣交這方面的能人異士，然而我越學越糊塗，逐漸走向懷疑，最後不得不否定這門學問的科學性和實用價值。在此，請問有良知的風水先生，同一個地點，同一種做法，一個認為大吉，一個認為大凶，而且都在踴躍實施，東家也沒有因此發富發貴，或者災難立現。這應該作何解釋？筆者認為，這本來就是虛無的東西，無所謂吉凶的事，怎麼做都可以。
幾乎所有的風水師都自詡自己是最有本領的。而現實中，從來也沒有哪位風水先生敢與東家簽下保證東家發財的合同——按我這樣做，幾年內如不發財，本大師定然賠款多少——肯定沒有這樣的傻先生，因為他自己的心裡本來就沒有譜。近年來，我喜歡戳穿那些自命不凡的風水先生，因為我發現儘管風水典籍那麼多，可是真正潛心鑽研的人卻很少，大都是一知半解，憑藉一張狂嘴漫無天際的高談闊論，妄下斷語。也難怪，風水書上的言論本來就不是真理，處處充滿著唯心的說辭。即使鑽研書籍，也學不到可供檢驗的真經。譬如，持三合派者，王道亨的《羅經透解》是必修課程，可是，許多所謂三合派的風水先生，並沒有鑽研《羅經透解》，請問，不懂羅經，如何看風水！但是他照樣捧著三合羅盤招搖於世，問之，居然不知道「九星占土色法」和「四十八珠寶」，有的居然用人盤立向；對水口的界定，從所有的風水典籍到民間風水師的實際操作，都是五花八門，書上各執一詞，大師各出心裁。互相抵觸矛盾，可奇怪的是，所謂的「高師」們照樣幾十年闖蕩江湖。更有甚者，有的手捧三合羅盤，卻揚言他是三元派的先生。因為有的地域流行三元，他沒有三元羅盤，只好用三合羅盤將就著吧。商家發現了商機，市場上就出現了三元三合混裝的羅盤，其實三元三合許多理論上都是相互矛盾的。
隨著現代科學的發展和人們世界觀的變化，我們理當清醒的認識風水術究竟是怎麼回事，葬俗究竟對後人的吉凶禍福有沒有影響。可是，當今一大批「學者」為了讓風水學說更好地「發展」，用現代科學為風水術張目，將其解釋為「環境科學」，實在是捨本逐末。筆者認為，風水理論追求的所謂「風水寶地」的確存在。由於遠古地球的造山運動，造就了連綿起伏的山脈，千奇百怪的山勢。中國風水術就是古人通過研究，發現了山勢布局的特點和運行的規律，並總結出了一整套尋找優美場所的方法和鑒別所謂風水寶地的標準。比喻：《羅經透解》里「九星占土色法」，就是論述了龍氣入首，二十四山九種龍所結穴位里的土色。九星配納甲：乾納甲（祿土黃），坤納乙（弼木青黃），巽納辛（巨土黃），艮納丙（貪木青），坎（子）納癸申辰（破金黑白），震（卯）納庚亥未（廉（貞）火紅），離（午）納壬寅戌（文水黑），兌（酉）納丁巳丑（武金白）。這就是所謂的「紅黃白黑青」五色土，也叫無方土，代表龍氣所來的五方九星五行所對應的穴位里顯現出的土色，羅經上已定，自然對照用之。可是時師們一提到「五色土」，那就是穴位里紅紅綠綠的五種顏色，非常好看。這種說法甚是可笑，乃不知五色土的真正含義也。實踐證明只要尋得真龍，只要點准穴位，依照「九星占土色法」，穴位里的土色百驗不爽，這說明 所謂的「風水寶地」確實存在。但是，歷史的驗證和現代科學的破解等等，讓我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所謂風水寶地葬上去卻未必真的管用。
葬俗作為民俗具有變異性，喪葬習俗是一個社會政治、經濟、宗教的折射，隨著社會條件的變化，安葬方式也會發生變化的。當今社會的都市生活不可能為死者提供廣闊的尋找風水寶地的條件。國家提倡火葬，公墓式的集體安葬。這樣一來，風水術似乎失去了它的用武之地。但是風俗雖然在變，它的精髓不會變，所以在集體墓地上也會出現風水先生的身影，顯然在那寬闊的集體墓地里是很難找到藏風聚氣的好場所。有的甚至是風水學上極力避諱的墓穴也被市民安葬了，他的後人照樣生存與發展，這似乎是對神秘而嚴肅的風水術的有力諷刺。
四、風水的好壞不可能決定榮華富貴，也不可能引起災難
風水術只是民俗，沒有任何科學價值，祖墳的好壞絕不影響後人的吉凶禍福。社會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其窮通禍福，生存發展，除了與整個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及生產力的發展等諸多因素緊密相連外，還與個人遺傳的先天因素和奮鬥精神密切相關。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幾乎家家都窮的鐺鐺響，現在個個都能衣食保暖，這與風水有關係嗎？
無論陰陽宅，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明堂寬闊容萬馬，水口狹小不通舟，藏風聚氣。這就是風水學上極力推崇的寶地。然而，此種寶地，能有幾處可求齊全。縱有齊全者，用之，也未必就可發福發貴。明朝十三陵實可謂天下一流寶地，然而，明朝天下也未能永保，崇禎帝的結局是弔死眉山，王朝轟然倒崩。
因為古代風水術的核心是為了趨吉避凶，追求榮華富貴，求得子孫昌盛綿延。所以，古今都有不少人不惜高價買得所謂的「風水寶地」，不惜重金聘來所謂風水「高師」安葬先人，以求心理上的安慰和子孫未來的榮昌。殊不知，幾千年來家家都在追求旺子旺孫，可是無論哪個朝代，社會上的男女比例都是一比一，大致相同，這個數學概率始終沒有被風水術的介入所打破。所以，縱然是真龍真穴的「風水寶地」，葬上也未必就能發富發貴。還有的人，「活著不把父母敬，死了慌忙找先生」，尋吉地，安葬亡靈，以求保佑。如果持這種思想安葬父母，那就失去了葬俗的本來意義。
許多風水術上所忌諱的東西有的被當代唯物思想徹底的打破了。現實中人們總喜歡當某家富貴了，原本不起眼的祖墳，卻被人們視為「好地」而敬重起來；某家敗落了，人們總要在他家的祖墳里尋找出「敗落」的原因，有的翻骨重葬，另選「吉地」。現代科學已有力的證明風水術不能改變的命運，卻從基因理論上找到了答案。有報道稱，江西省蓮花縣金年開一家，從清朝末年起，百年之間，家族中四十名男丁就有二十一位聾啞人，村民們對這個古老家族談之色變。蓋新房，調風水，為何耳聾幽靈陰魂不散？究其故，專家通過檢測發現這個家族的基因發生了突變，家族的男性就有攜帶導致聾啞基因的可能。
風水術里也有出五子之人的論述，五子者，瘋子，跛子，聾子，瞎子，獃子。四季墓絕龍雙落入首，立四墓向，如果分金有誤，就出五子之人。這個家族百年來不知有多少次改變風水，可是聾啞幽靈不散，這個幽靈卻被當代科學驅散了——產前胎兒基因鑒定，如果是攜帶聾啞基因的，就提前做掉，優生優育，絕不會再出現聾啞病人了。
五、民間對風水的神秘化
歷代風水的盛行，與民間風水師門對所謂風水術的神奇之處推波助瀾有著極大的關係。風水術為一部分研究風水的人開闢了生財之道，有的靠此賺錢以維持生計，有的憑此吹噓以抬高身價，也有的藉此消遣而遊歷于山水之間。有的風水先生為了推廣自己，吹噓由自己葬下的墳墓，其後代是如何如何的發跡。有意給風水術蒙上神奇靈驗的面紗。也有的後人為了神化其祖墳，想像著編輯些神話故事散佈於鄉里。本人一九九一年為張家葬了一口棺，依照風水學也的確是一處「好地」，經我分析和解釋，當時張家很是滿意。三年後，他居然到處宣揚說，我在葬棺之前就有預言，下寔時會來兩種人觀看，結果真來了，一個人提著一條魚掛在樹上，一個人頭頂一口鍋。後來村民們向我證實此事，我啞口無言，因為我確實沒有這樣的預言，下寔時也沒有見到過這兩種人。顯然是張人在撒謊。礙於情面，我也不能公開否認張家的說法，順其自然吧。
由於民眾對風水的迷信，有的以訛傳訛，社會上便流傳著一些有關風水的美麗傳說，甚是迷人。我家附近有個周宰相家的祖墳，名曰「周家響堂」。相傳每到特殊的夜晚，此處墳地就會傳出美妙的聲響，鑼鼓喧鬧，樂曲悠揚，細吹細打，彷彿仙境盛會，美妙無比。筆者認為，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說，是源於民眾對「享堂」二字的誤解。 所謂享堂，又稱饗堂，墓地上的房屋等建築，是古代作為死者親屬祭祀先人和長期守孝居住的處所，通常守孝要在墓地上居住三年之久。「周家響堂」應該是古代規格比較高的墓地設施。後來「享堂」便成了地名流傳下來。在流傳中有善於聯想者，「享」漸漸地與響動的響字混淆了，「享堂」就成了「響堂」，既然「響」那就「鑼鼓喧鬧，樂曲悠揚，細吹細打，彷彿仙境盛會，美妙無比」。因為出了個周宰相，這個寶地肯定是最神奇的地方，任何奇異的現象都有可能發生。久之，這個美麗的傳說就被固定了下來，代代相傳。可是，從古至今，恐怕誰也沒有真的聽到過「響」。由於一部分人對風水的痴迷，這樣的傳說在我的家鄉還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六、葬俗作為民俗是各民族獨有的風俗
世上的葬俗可以說是不計其數，難道說只有中國漢民族的風水術是正確的嗎？顯然不可能。因為所有國家，所有民族，都是按照自己的葬俗行事，從古至今也都還在正常的生存和繁衍。中國和美國處在同一個緯度線上，同樣有著山川河流，同樣有著溫帶的氣候。可是，美國人不在乎中國風水術的所謂「風水寶地」，也沒有中國的風水術，他們的所有「風水寶地」可能都沒有被開發。但是,美國照樣出總統，出富豪，他們的生活水準比我們更高。中國是個多民族的國家，有火葬，水葬，天葬等等，各自的葬法都有其所謂吉凶的評判。西藏天葬者，把屍首按照規定的方式包紮後放在野外的天葬台上，禿鷲們吃得越快越乾淨越吉利，體現了大乘佛教波羅蜜的最高境界-捨身布施。這是最尊貴的布施，藏傳佛教里沒有「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的說法。高原自然環境惡劣，食物短缺，人和動物對食物都很珍惜，大乘佛教把人死亡的軀體作為食物獻給鳥類分享，這是多麼高尚的捨身布施；天葬的核心是靈魂不滅和輪迴往複，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漢民卻覺得這是多麼慘不忍睹的分屍場面，絕不能接受。其實，二者都沒有錯，習俗不同罷了。
漢民族的葬俗只是各種葬俗中的一種而已，講究入土為安。如果漢民族風水術真的如此靈驗，隨著各民族之間的大融合，早就被其他民族所採納。然而，葬俗作為民俗，各民族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風俗，而接納其他民族的做法。回民看見漢民莊重的在穴井裡棺材上分金坐度——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漢民發現回民決不看風水，把被包裹了三層白布的屍體倒入穴井，且不能翻動，還把棺材又抬了回去，留著下一位死者用 ——這簡直是開玩笑。其實，這兩種做法對民族自身而言都是十分莊重的葬禮，代代相傳。因為風俗具有地域性，承傳性和相對穩定性，各民族之間絕不會輕易效仿他民族的禮儀。如果我們把漢民族的葬俗禮儀中的看風水理解為追求後人榮華富貴的手段，這是對民俗的誤解和歪曲。
七、要正確對待風水術
陽宅適當講究選址還是很有必要的，通常考慮採光﹑通風﹑向陽﹑便利等一些人類生存的人文自然因素。這與風水術有點聯繫，但絕不像風水術里所說的那樣神秘和唯心；陰宅的選址可以依照風水術里的優良觀點，選取吉地，安葬先人，以表達後人對先人的孝敬和哀思，這正是葬禮所包藏的深刻含義。絕不可把看風水作為後人追求榮華富貴的手段，因為看風水只是漢民族葬俗禮儀中的一個重要程序，沒有科學價值，絕不會產生榮華富貴或者家敗人亡的社會效應。漢民族有著「慎終追遠」的良好風尚。這是儒教孝道的具體表現。《論語·學而》中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作者註： 這是本人幾十年來鑽研風水術的最後總結，對個人，對社會的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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