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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倫敦又怎麼捨得消磨你對它的好感度

北京時間7月11日傍晚,戴嘉琪再一次到我家幫我收拾行囊。一切準備就緒後,一行五人驅車前往首都機場。

T3航站樓內夏冰雹已等候多時,勝利會師後便開啟自拍模式以打發排隊等候行李託運的漫長。難忘到了家庭內部合影留念的環節,出於對效果的考慮,一家三口沒有一個勇於站在前面拿手機,於是用前置鏡頭拍攝的任務就交由夏冰雹來完成..

為了保證自己不入境,夏冰雹果斷舉著手機蹲下為我們拍照這個場景到現在想起也覺得是能讓人笑出聲的荒唐。

明知行李會超重也還是帶了兩個28寸的行李箱,這是因為自信於之前韓亞航空和中華航空給我開的罰單均在一千元人民幣左右。然而卡達航空公司卻每超重1公斤罰款RMB320元,且升艙不增加可託運的行李重量。

多虧有戴嘉琪和夏冰雹在場。當晚在櫃檯旁邊四個人剔除多餘、合併行李一共只花了5分鐘在沒有經濟損失的情況下保證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2018年我最後一次抱別夏冰雹時,她脫口而出的那句「到那邊可千萬別受委屈啊」真是說到我的心坎兒里。還有人比她再了解我嗎?都是能夠及時止損又說話不饒人的主兒,性格獨立且堅強,所以我們這樣的人其實不容易被傷害到;可即便這樣也還是不能決定身邊人的質量。

倫敦時間7月11日下午,來接機的師傅在半路上被人砸了車轉而去警察局做筆錄;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阿姨開著兩開門兒的賓士來接我。後備箱的空間太小,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箱子放到后座上,不敢想如果第二隻行李箱也跟著來了該怎樣。

終於到宿舍後有工作人員主動幫忙提重物,然而卻要自己先到外面找到拿鑰匙和門禁的地方;入住後,發現箱子在託運前被夏冰雹善意上鎖,而她告訴我的密碼是錯誤的。

時差導致問題沒有被及時回復,百轉千回後終於打開了密碼鎖卻只有一個拉鎖能自由活動(另一隻被固定在了密碼鎖上)後來在跟畢勝客轉播這件事時他差點沒笑死。但好在當時體力沒透支腦子也還夠用,成功掏空行李箱。

語言課第一天學校組織學生統一註冊,排隊時和後面的一位法國同學聊起各自的情況,才知道25歲高齡的他在巴黎已經是一名培訓律師,之前還曾在上海的律師事務所實習過;

從信息技術服務中心修改完Wi-Fi密碼出來遇到了之前幫助過我的"SawadeeKrub",看他一籌莫展便帶他去窗口換獎學金認證。一圈兒下來我們都以為萬事大吉,習慣性翻書包卻發現護照不翼而飛 (!) 沒來得及擔驚受怕便回到辦理初始業務的地方,當被告知可以即刻去綜合服務大廳領取時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激動地跳了幾下..

-"I was told my passport is here."

(-「聽說我的護照在你這兒?」)

-"Lost it already?"

(-「這就給丟了?」 工作人員打趣到)

-"Very first day."

(-「是啊,第一天就弄丟了..」)

-"Very first day."

(-他重複我的表達)

第二天下午回學校開銀行介紹信,老師在解答完我的問題後告訴我她喜歡我的頭髮。沒想到放學回家的路上,等紅燈時又聽到後面的小妹妹跟我了說同樣的話。

-"Interesting" (有意思)賣電影票給我的工作人員用親身經歷告訴我想來這裡做兼職需要帶什麼材料,然後他問我學什麼專業、叫什麼名字,最後伸出手與我道別;晚上回電影院看Ocean"s Eight時他剛剛收拾好我們這間影廳,站在門口和觀眾打招呼的同時還提供酒水服務。

將上述內容詳盡地講給畢勝客聽後他驚訝:「這些都是你買票時發生的對話嗎?」 - 是這樣的。很多英國人都喜歡在談完正事後問我一些不涉及隱私的個人信息,而之後幾天在商場購物或是在地鐵迷路時也都有人過來問我還好嗎。這讓我覺得他們沒有失去關心別人的能力。

7月17日星期二,觀看完電影Pin Cushion後導演和主創坐到熒幕前與觀眾交流,回收調查問卷時工作人員建議我到樓上學習縫紉。那是我二十二歲前第一次穿針引線,整個過程下來覺得除了王修荻、全世界人民都心靈手巧。

那天晚上一直呆到放映廳樓上的酒吧打烊才回家,離開前導演為我撐了一下衛生間的門,對視時習慣性地微笑。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便侃侃而談自己的現狀與觀後感,她認同我所說的「沒有一個男導演能拍出這樣的電影」。她感謝我的到來並擁抱我,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

英國人對人的稱呼總是很甜,清理樓道的奶奶喜歡說"my darling"(親愛的);幫我紉針的小姐姐稱呼我為"my love"(我的心頭肉);還有導演 Deborah 無論是與我道別還是回復我的貼文時用的都是"my lovely"(小可愛)的講法

電腦充電線在收拾行李時忘了裝,便拜託小辛村莊來英國玩兒時幫我帶上。星期三晚上去找他喝酒,怎料香檳上頭太慢地鐵站里我們相擁而別時才因為再見方知而有些傷感。出國讀書前的最後一段時間我們每個禮拜都會一起吃飯,可這樣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

倫敦地鐵太複雜,回去的路上果然下錯站。一個小姐姐走在後面有點擔心我,後來才得知她是愛爾蘭人。我們一起出站後她把我送到另一個地鐵站,一路上相談甚歡,最後擁抱時她告訴我說:「說不定你以後還能再遇到我」。

十天過去,我在這裡遇到的人都很友善,聽講座時旁邊來自沙烏地阿拉伯的姑娘招呼我坐過來一點,下課後一起聊著天出門,那是我第一次接觸蒙面到只露眼睛出門的人。誇張一點時,在地鐵里問個路都能被人要手機號;超市結賬時,有人喜歡我的手機殼也有人說我的衣服好看;和法國人共進晚餐時,這位牛津大學的畢業生也提到這兩者的搭配很贊。

三年後回到倫敦,終於不再是遊客的心態。我曾被人問雅思7分為什麼要來上九周的語言課,也曾在迎新會上站起來提建議後聽到後面的人議論:「英語說這麼好肯定不是中國人」。但再多人的讚許也無法提高我的閱讀速度,恰逢星期天很多地方都關門,所以我喜歡周日的時候泡圖書館。

初來乍到,在這裡的每一天都被小確幸環繞。

到後來卻發現,只要努力,更幸運的日子在後頭。

22nd July 2018

Erica Sh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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