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書法氣息醇厚,神韻生動
鮮於樞字伯機,號困學山民,寄直老人,漁陽今北京薊縣人,官太常博士,趙孟頫對他的書法十分推崇,曾說:「余與伯機同學草書,伯機過余遠甚,極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機已矣,世乃稱仆能書,所謂無佛處稱尊爾。
」兩人書法在當時被並稱「二妙」。
趙孟頫是謙遜的,不過對鮮於樞的評語,也並非完全過譽之詞。
元朝短暫的幾十年中,在趙孟頫倡導的復古旗幟下,湧現了一批堪與古人媲美的書法人物,或從唐人取法,或上魏晉求變,法孫楊旭素,學二王鍾索。
鮮於樞就是其中極傑出的一位。
當時書家或多或少有趙孟頫的影響,康里子山、楊維楨、鄧文原、饒介、張雨、俞和等都有趙的影子,鮮於樞也不例外。
這樣的好處是那個時代的書法整體水準都很高,如果說有缺憾的話,當整個書壇都亦步亦趨、籠罩在趙氏一人風格之內,總會感覺少點變化、不夠豐富。
(也因此,當我們談元人書法時,總會覺得有了楊維楨、倪瓚的元代是多麼的可愛、可貴。
)與多數書家的亦步亦趨不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鮮於樞在草書上完全可以與趙比肩,甚至是有所超越的。
如果說趙以極高的天賦將古人的技法融於一爐,最後端出來的是一席色香味妙極的趙氏四大壇,那麼,鮮於樞則是品味四大壇之餘,自己潛心翻閱古迹,上師藏真與孫虔禮,奉上了氣息更古、更醇的一壇女兒紅。
他參考了趙氏筆法的精工妍潤,也汲取了古代草書大家筆法的略脫飛動,使得他的草書在筆法的轉換之間有了更豐富的變化,取趙氏的精妍以收住脫韁之筆,卻比趙氏更放得開,更加蕭逸蒼莽,氣息醇厚,神韻生動。
這裡不談二人究竟誰學誰,總之是互相欽慕印證啟發。
也不一定要絕對地分個高下,兩人草書風格有趨同部分,也有不同的美學取向,宛若璀璨的兩顆明星交相輝映,並稱「二妙」實非虛譽。
鮮於樞的草書,縱觀明清至今,只有祝、王二人能夠略相比肩。
鮮於樞草書欣賞:《草書韓愈石鼓歌》,紙本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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