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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連載 | 弗朗西斯·D.科里亞諾:沒有得手的民間侵掠活動:肯珀叛亂、伯爾陰謀與美國早期的擴張(完)

原標題:史學連載 | 弗朗西斯·D.科里亞諾:沒有得手的民間侵掠活動:肯珀叛亂、伯爾陰謀與美國早期的擴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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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本文收入《美國歷史的深與廣——紀念歷史學家楊生茂百年誕辰論文集》,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由作者授權本公眾號全文轉發,特致謝忱!並感謝弗朗西斯·D.科里亞諾老師轉賜手稿。原創文章,如需轉載,請註明【中國美國史研究會官方公眾號「美國史研究」】,謝謝關注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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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手的民間侵掠活動:肯珀叛亂、伯爾陰謀與美國早期的擴張(三)


沒有得手的民間侵掠活動:


肯珀叛亂、伯爾陰謀與美國早期的擴張


(完)


弗朗西斯·D.科里亞諾



Route of Aaron Burr, 1806–1807


伯爾在8月的頭一天離開費城前往西部。8月21日,他在匹茲堡收集物資和集合人馬。按照計劃,一小群密謀者扮成移民,乘平底船沿俄亥俄河和密西西比河而下。密謀者約定於12月初在密西西比的納齊茲會合,然後進攻新奧爾良、巴吞魯日和(或)得克薩斯。從已購買或簽約在俄亥俄的瑪麗埃塔附近訂造的平底船的數量來看,伯爾大致預計有1500人參加這次遠征。[1]


9月伯爾到訪肯塔基和田納西,同一些去年拜訪過的當地主要領導人進一步接觸。在納什維爾,他受到安德魯·傑克遜的熱情歡迎,傑克遜承諾一旦與西班牙開戰他將帶領田納西民兵參戰,還出資3500美元支持伯爾的活動,他認為伯爾是要攻打西班牙人。伯爾於10月初離開納什維爾回到了肯塔基,繼續組織沿俄亥俄河的遠征。傑斐遜總統得知伯爾的陰謀已逾一年,終於迅速地採取了行動。10月中旬,威廉·伊頓與來自馬薩諸塞西部的國會議員威廉?伊爾談到了伯爾的計劃。伊爾接著又與郵政總長吉迪恩·格蘭傑說了此事。格蘭傑以伊爾和伊頓簽字的說明為依據提醒了總統。有關這一陰謀的謠言在西部到處流傳,傑斐遜最後不得不採取行動。傑斐遜於10月22日和24日召開內閣會議討論這場危機。鑒於收到的信息來自西部,內閣決定知會俄亥俄、印第安納、密西西比和奧爾良的總督,以及駐肯塔基、路易斯安那和田納西的合眾國檢察官,要它們警惕伯爾造成的威脅。官員們受命監視伯爾的行動,一旦他公然進攻合眾國,就予以逮捕。傑斐遜授權奧爾良領地的書記官約翰?格雷厄姆密切注視伯爾,收集關於他的動態和活動的信息。炮艇被派往密西西比河上的亞當斯要塞,以攔截伯爾的船隊。[2]

威爾金森將軍的神秘舉動,也是10月22日內閣會議的一個議題。迪爾伯恩部長要求威爾金森離開聖路易斯前往新奧爾良,在那裡組織美方對路易斯安那-得克薩斯邊界地帶的防衛;可是他無視這一命令,繼續留在聖路易斯。在送到華盛頓的許多報告中,威爾金森的名字赫然在目;約瑟夫·戴維斯在寫給傑斐遜的信中一再斷言,威爾金森與西班牙人的聯繫在西部廣為人知;他行動拖拉無疑是包藏禍心。[3]威爾金森早已對伯爾產生戒心,按兵不動或許是為了在完全投入行動之前靜觀其變。9月初,他終於按捺不住,動身前往納齊茲。他巡視了附近的亞當斯要塞,並做好準備,一旦與西班牙開戰,就攻打巴吞魯日和莫比爾。隨後他沿雷德河溯流而上。威爾金森把從密西西比和奧爾良兩個領地調來的軍隊集中在納契托什,準備在薩賓一線抗擊西班牙人。10月8日,伯爾一個最親密的心腹塞繆爾·斯沃特沃特抵達威爾金森的營地,帶來了伯爾7月29日所寫的加密信函。威爾金森在解讀這封密碼信以後,意識到自己必須做一個決定。10月9日,他宣布即將就薩賓一事與西班牙人達成諒解,然後前去解除伯爾對新奧爾良造成的威脅。威爾金森作為一個精於生存之道的人,料定伯爾幾乎沒有成功的機會,便打算阻止伯爾,以拯救他自己,同時討得他在美國和西班牙的主人的歡心。威爾金森於10月20日給傑斐遜寫信,提醒他注意伯爾密謀,他這樣做等於是撇清了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幾天以後,他就向薩賓進發。11月5日,他與西班牙對等的將官(也是他的同伴)西蒙·德·埃雷拉達成《「中立地帶」協議》,以消除迫在眉睫的戰爭威脅。[4]


在薩賓得到和平的保障以後,威爾金森轉而集中精力保衛新奧爾良。11月6日,也就是《「中立地帶」協議》簽訂後的第二天,威爾金森命令納契托什的摩西·波特少校立即前往新奧爾良。將軍命令波特「修好和裝填你能弄到手的每一門大炮,讓所有人手全力以赴,裝填彈藥,等等。讓你的野戰炮做好準備,覆蓋整個戰場;在查爾斯堡和路易斯堡安裝6門或8門大炮,對準河上和城市前面的兩側。要盡一切努力在新奧爾良做好準備,本月20日你很快會在那裡見到我」。威爾金森安排已聚集在納契托什的民兵跟隨波特。威爾金森這個總是耍弄兩邊、要把個人利益最大化的人,寫信給克萊本總督,提醒他伯爾會給新奧爾良造成威脅;他又寫信給墨西哥城的西班牙總督,讓他知道他在保護墨西哥免受伯爾的進攻,為此耗費了121000比索,他要求補償這筆開支。[5]



描繪伯爾逃跑被追上的油畫


11月25日,威爾金森抵達新奧爾良。該城人口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站在伯爾一邊的;他們大多是美國人,反對克萊本總督。其中包括很有勢力的商人和律師,許多人是墨西哥協會的成員,都知道自己與伯爾的關係。威爾金森敦促克萊本總督在城裡中止人身保護法,這樣他就可以趕在伯爾到達之前逮捕他的同謀者。克萊本沒有答應,避開了逮捕他的許多政治對手的機會。威爾金森從來不是一個對法律較真的人,便於12月14日開始逮捕密謀分子。但是,法院裁定他必須釋放一些被捕者,他很不情願地照辦,在有些情況下他又把嫌疑人再度拘押。在其他一些情況下,他並不理睬法院的裁決,把密謀分子轉移到法院的管轄範圍之外。當1807年1月12日領地立法機構開會時,威爾金森前去要求中止人身保護法。立法機構表示拒絕,並開始就威爾金森的行動展開調查。在被威爾金森以參與密謀而逮捕的人中,有當地法官詹姆斯?沃克曼和美國參議員約翰?阿代爾。[6]


在威爾金森叛變之時,肯塔基當地的政客們正在款待伯爾。不屈不饒的合眾國檢察官約瑟夫·H.戴維斯抱怨道,「看來人們都在愚昧而熱情地爭相抬高和撫慰這個受迫害的愛國者,為他舉行化妝舞會和晚會」。戴維斯則計劃為這個他決心阻止的人舉辦一個不同的晚會。11月5日,他宣誓提出一份針對伯爾的書面陳詞,指控他犯有叛國罪。當他把案件提交法蘭克福大陪審團時,他的大部分證人卻未到場,伯爾便被解除了行為不當的指控。不過,伯爾的陰謀還是暴露了。既然威爾金森已經同西班牙人達成了和平,並且加強新奧爾良的防衛,伯爾曾經有過的任何一點小小的成功的希望,這時都徹底破滅了。[7]


伯爾當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法蘭克福的成功讓他感到興奮,繼續為征討做著準備。他的支持者聚集在俄亥俄。他簽訂了合同,在瑪麗埃塔附近的一個船塢建造平底船,物資和支持者也彙集在布倫納哈塞特的島上。11月25日,傑斐遜收到了威爾金森10月20日寫的警告信。儘管總統當時已對這個陰謀了如指掌,但是對於來自軍隊指揮官的這種提醒還是需要公開回應。11月27日,傑斐遜發布公告,稱「各色人等,有合眾國公民或居住在合眾國的人,正在密謀和聯手……對付西班牙所控制的地區」,並要求所有軍事和文職官員阻止「實施這種征討或舉動,可動用其職權範圍內的一切合法手段」。[8]在傑斐遜和州議會的支持下,俄亥俄總督愛德華·蒂芬動手對付伯爾。12月9日,俄亥俄民兵在瑪麗埃塔造船廠奪取伯爾的大部分船隻和物資。兩天以後,民兵突襲布倫納哈塞特島,奪走物資,仔細搜查了布倫納哈塞特的宅邸。[9]12月27日,伯爾與布倫納哈塞特在俄亥俄河的坎伯蘭河口會合,他以為能見到一支小小的軍隊。可是,他見到的只是一支不到100人的隊伍。這時伯爾本該收手了。但他並未止步,可能是指望從威爾金森那裡得到增援,要不就是相信他能在下游招募到新的人手。


從這裡開始,伯爾的征討就慢慢地崩潰了。1807年1月10日,伯爾到達位於密西西比領地的納齊茲上方的皮埃爾河口。他乘一艘平底貨船,帶著十幾個人,繼續完成征討所剩下的事情。在皮埃爾河口,伯爾拜訪了他的朋友彼得·布賴恩·布魯因法官。布魯因給他看了一份報紙,上面刊登著傑斐遜的公告和伯爾7月29日的密信,證明他已經被威爾金森拋棄了。報紙上還登出了抓捕伯爾的懸賞,以及密西西比總督調動民兵在河上攔截他的消息。伯爾不願落到那些動輒開槍的賞金追逐者手裡,轉而向密西西比當局自首。他於1807年1月16日被逮捕。[10]


伯爾願意自首,可能是因為他相信能跟兩個月前的肯塔基一樣,在聽證會上得到同情。就像在法蘭克福一樣,他在納切茲也得到了友善的對待,他在這裡設法說服人們,他打算進攻的是西班牙,而不是合眾國。2月2日,伯爾來到了領地法院。法官是托馬斯·羅德尼和他的朋友彼得·布魯因,兩人都同情他做的事。伯爾堅持說自己無意進攻美國領土,合眾國檢察官也拒絕提起訴訟,聲稱領地法院沒有就這樣一個案件舉行聽證的管轄權。在處理管轄權問題期間,伯爾的事就拖延下來了。由於害怕後果嚴重,伯爾於2月6日未取保就逃走了。羅伯特·威廉斯總督發布公告,宣布伯爾為逃犯。一周後的2月19日,伯爾在逃往彭薩科拉的途中,在斯托德爾特要塞附近被捕。伯爾陰謀遂告結束。[11]


伯爾被捕之處的照片


在共和國初期發生的所有民間侵掠行動中,阿倫·伯爾的那一次最不成功,卻最為有名。其失敗的原因對理解民間侵掠在美利堅共和國擴張中的作用,很有啟發性。參與者的名望,特別是伯爾聲名在外,是導致這件事失敗的關鍵原因。伯爾在美國是一個臭名昭著、家喻戶曉的人物,他在1805年和1806年花了那麼多時間在西部遊歷,與人探討他的計劃,這就使他不可能守住其成功所必需的秘密狀態。像布倫納哈塞特這樣的同謀者又十分健談,天生就是不能保守秘密的人;至於威爾金森,則是故意泄露這個計劃以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因此,這個計劃的失敗就不足為奇了。


伯爾的計劃那麼廣為人知,這就不免引出一個問題,即傑斐遜何以沒有儘早採取行動來阻止這件事?民間侵掠是對外國進行法外征討以推廣共和主義,這被公認是美利堅共和國得以擴張的一種正當手段。只要這種征討的目的是為美國增加領土,或是在周邊建立友好的共和國,以待某一天為美國所吞併,公眾和政府就會加以默許,偶爾也會給予公開的支持。當伯爾說他計劃入侵西班牙領土並得到美國政府庇佑時,像威廉·伊頓和安德魯·傑克遜這樣的人就覺得他是可信的。他們願意支持這種事,因為這樣做是可以接受的,在老西南部尤其如此。當伯爾的計劃是針對墨西哥時,全國各地的男男女女,從總統傑斐遜到未來的總統安德魯·傑克遜,都願意施以援手。


當伯爾表明他的目標不是新墨西哥而是新奧爾良時,其計劃就出了差錯。伯爾要佔領新奧爾良,作為分離出來的西部邦聯的首都,這種威脅給聯盟帶來恐慌,伯爾的行動就不能為政府和廣大公眾所接受了。就像伊桑·艾倫·布朗從辛辛那提所寫的那樣,伯爾沿俄亥俄河順流而下,並不是走向榮耀,而是走向恥辱;「據我所知,他從本州或肯塔基的公民那裡只能得到微薄的支持,不過關於後者我的消息不那麼靈通。有報道說,有些受到誤導的冒險家,其中有些人還很有勢力和聲譽,牽扯到了這件事當中;但是,人們普遍譴責這一計劃,認為它會使我們同外國勢力糾纏不清,或者會因肢解而削弱我們的國家」。[12]如果伯爾真的是去攻打西佛羅里達或得克薩斯,他可能會成功,只要威爾金森將軍不向他的西班牙主人出賣他。一旦他暗示是要分裂共和國,他成功的機會就頓時消失了。公眾和政府可能會支持前者,因為這有利於美國的長遠利益;而不會支持後者,因為它損害共和國眼前的穩定。



描繪伯爾受審現場的版畫


1804年的肯珀叛亂和1806-1807年的伯爾陰謀,讓我們看到了兩次失敗的民間侵掠活動。他們的失敗揭示了某些對未來更成功的冒險來說必不可少的關鍵因素。肯珀兄弟援引共和主義的言辭,採取了後來民間侵掠的形式,其失敗的原因在於缺乏民眾的支持。把肯珀兄弟看成強盜而不是共和主義的革命者,顯得更有說服力。阿倫·伯爾在整個西部都享有一定的人氣。他憑藉這種人氣為他的冒險帶來支持,但是這又使他難以秘密行事,而民間侵掠行動要獲得成功,就必須做到保密。伯爾的名望使他得以在西部接觸一些對他抱以同情的政治和軍事領導人,並可以招募到支持者。但他的名氣又使他無法秘密地進行活動,而且似乎他也沒有為保密做過什麼努力。伯爾作為一個軍人和政治家,就其經驗而言是一個可信的領導人,但是他的密謀目標含混,支持者不可靠,行事又廣為人知,最終給傑斐遜政府帶來了很大的威脅。傑斐遜政府雖然在開始時行動遲緩,但一旦發現伯爾對美國的威脅同對西班牙帝國的威脅一樣大,便採取措施粉碎了伯爾陰謀。民間侵掠想要獲得成功,必須具備幾個關鍵條件,即大眾支持,保密,以及聯邦政府在一定程度上的默許。要獲得這些條件,可以藉助於擁護共和主義的言辭,其行動有利於美國的戰略利益,在這樣做的時候,即使會把民間侵掠置於法律之外,並(暫時)越出美國的邊界,也是無關緊要的。



注釋:


[1] National Intelligencer (Washington), Aug. 22, 1806; Evidence of George Morgan, Annals of Congress, 10th Cong. 1 Sess., 1:425-31; TJ to George Morgan, Sept. 19, 1806, TJP; Philadelphia Aurora, Jan. 22, 1807.

[2] 關於對伯爾活動的警告,參見Thomas Truxton to TJ, Aug. 10, 1806, TJP; TJ to George Morgan, TJP; James Bruff to Joseph H. Nicholson, Nov. 18, 1806, Bacon, Report, 237-8; Kentucky Gazette, Dec. 11, 1806; TJ to Gideon Granger, March 9, 1814. 關於針對伯爾採取的行動,參見TJ, Special Message on the Burr Conspiracy, Jan. 22, 1807, Walter Lowrie and Walter S. Franklin, eds. American State Papers: Miscellaneous, 2 vols. (Washington: Gales and Seaton, 1834),1:468-469 (hereafter ASP: Miscellaneous) and Abernethy, Burr Conspiracy, 85-87.


[3] Daveiss, View of the President』s Conduct, 77-81.


[4] Deposition of James Wilkinson, Dec. 26, 1806, ASP: Miscellaneous, 1:472-473; James Wilkinson to Henry Dearborn, Sept. 8, 1806, Bacon, Report, 378-383; Extract from Natchez, American Citizen (New York), Oct. 31, 1806. 關於威爾金森與埃雷拉的交涉,參見Bacon, Report, 384-408, the text of the agreement itself is on pp. 406-8. Also see Annals of Congress, 9 Cong., 2 Sess., 913-925; American State Papers: Foreign Relations, 2:801-805.


[5] James Wilkinson to Moses Porter, Nov. 6, 1806, Wilkinson, Memoirs, 2: Appendix 102; James Wilkinson to William C. C. Claiborne, Nov. 12, 1806 in Dunbar Rowland, ed., Official Letter Books of W. C. C. Claiborne, 1801-1816, 6 vols. (Jackson, MS: Mississippi Department of Archives and History, 1917), 4:55-56; James Wilkinson to Viceroy José de Iturrigaray, Nov. 13, 1806, in AHR, 9 (1904): 533-537. 關於威爾金森守衛新奧爾良的行動,參見James Wilkinson to Constant Freeman, Nov. 12, 1806, Wilkinson, Memoirs, 2: Appendix 101; Deposition of Lt. George Peter, Sept. 19, 1807, ASP: Miscellaneous, 1:566; Deposition of James Wilkinson, Dec. 14, 1806, ASP: Miscellaneous, 1:469-470.


[6] Wilkinson, Memoirs, 2: Appendices 113, 115, 117; Wilkinson to TJ, Jan. 18, 1807, Bacon, Report, 446-447; Deposition of Capt. Shaw and William Thorp, April 16, 1807, Bacon, Report, 346-347; Debate in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of Orleans … Respecting the Illegal Conduct of General Wilkinson (New Orleans: Bradford and Anderson, 1807); Faithful Picture of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at New Orleans (Boston: n. p., 1807); A Short Review of the Late Proceedings at New Orleans (Richmond: Impartial Observer, 1807); James D. Workman, A Letter to the Respectable Citizens, Inhabitants of the County of Orleans (New Orleans: Bradford and Anderson, 1807); James D. Workman, The Trials of the Honb. James Workman and Col. Lewis Kerr (New Orleans: Bradford and Anderson, 1807).


[7] Daveiss, View of the President』s Conduct, 26-31; 引文見該書第30頁。戴維斯指控伯爾的書面陳詞見該書第64頁。


[8] James D. Richardson, ed., A Compilation of the Messages and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20 vols. (New York, 1897-1922), 1:393-394.


[9] Ethan Allen Brown to Philip Van Cortlandt, Dec. 17, 1806, Dec. 28, 1806, Ethan Allen Brown Letters to Philip Van Cortlandt.


[10] Deposition of David Fisk, Sept. 22, 1807, ASP: Miscellaneous, 1:524-525; Deposition of Dr. John F. Carmichael, Bacon, Report, 347-349; Safford, ed., Blennerhassett Papers, 187.


[11] Abernethy, Burr Conspiracy, 217-223. 伯爾被押送到弗吉尼亞的里士滿,以叛國罪受審,並於1807年9月無罪獲釋。這場備受爭議的審判是由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約翰·馬歇爾主持的。關於伯爾審判,參見The Trial of Col. Aaron Burr on an Indictment for Treason, 3 vols. (Washington: Westcott, 1807); J. J. Combs, The trial of Aaron Burr for high treason, in the Circuit Court of the United States for the district of Virginia, summer term, 1807 (Washington: W. H. & O. H. Morrison, 1864); Abernethy, Burr Conspiracy, 227-249; Malone, Jefferson the President: Second Term, 291-346.

[12] Ethan Allen Brown to Philip Van Cortlandt, Dec. 17, 1806, Ethan Allen Brown Letters to Philip Van Cortlandt.


(本文作者為英國愛丁堡大學歷史系教授)


(陳亞麗譯,李劍鳴校)




Jefferson the President, Second Term, 1805-1809


Dumas Malone


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


2006


本期編輯:江西師範大學團隊


編 輯:徐欣蕊 責任編輯:楊長雲


編 審:張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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