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陰雲下的浪漫遠征
遠方永遠使我心癢難熬,苦念不已。我渴望駛向未知的大海。
——赫爾曼·梅爾維爾
《白鯨》
20世紀40年代,一位名叫威廉·F·坦普爾(William F. Temple)的科幻迷創作了一部名為《單身公寓》(Bachelor Flat)的半自傳體小說,講述了他和兩名室友在二戰開始前的日常生活。這部作品直到2000年才終於成功出版,此時距離作者去世已經過去了11年。
《88 Gray"s Inn Road: A Living Space Odyssey》的封面。該書原名《單身公寓》
這部作品的特殊性在於:坦普爾的室友是大名鼎鼎的阿瑟·克拉克與後來獲得了回顧雨果獎提名的毛瑞斯·漢森(Maurice Hanson)。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三人有許多相似之處——他們後來都在科幻小說界留下了各自的足跡,只不過克拉克的光輝要更加耀眼奪目。
三人還同屬於英國星際協會(British Interplanetary Society,以下簡寫為BIS)。坦普爾是協會公報的編輯,克拉克與漢森則投身於協會的核心計劃中。本周的人物誌的主角,便是這個誕生在1933年的利物浦市的協會。它的特殊性在於:雖然它的初代成員幾乎全部是科幻迷,但是對星空的渴望卻讓他們毅然投身嚴肅的科研工作。
僅在轉型之路的開局。他們便取得了一項無比卓越的成就——1939年,這群年輕人將一份載人登月方案公之於眾。這是人類歷史上關於載人登月的的首份詳細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它的誕生,比真正的載人登月早了30多年。
《女王陛下的登月火箭》
作者 | 托尼·賴希哈特
《Air & Space Magazine》 1997年3月
在1939年夏天,英國星際協會的會員們或許已經是整個歐洲僅存的樂觀主義者了。納粹德國正在有條不紊地組裝他們的戰爭機器,另一場毀滅性的戰爭似乎已經迫在眉睫。
但是蟄居在英國的這一小撮BIS的怪咖們此時卻心在他方。他們的目光聚焦在即將到來的太空旅行時代,具體而言,聚焦在如何向月球發射火箭上。他們的組織在1933年成立——幾乎就在同一時期,火箭學研究開始在德國、蘇聯與美國蓬勃發展。這些年輕人沉浸於「激起公眾對探究星際航行可能性的興趣」中,沉浸在「開展與星際旅行相關的切實可行的研究」里。
事實上,以埃德加·賴斯·巴勒斯與赫伯特·喬治·威爾斯為首的科幻作家早已激起了英國民眾對於太空的憧憬。然而,雖然BIS的成員們幾乎全部是科幻迷,他們卻對電影和流行小說中描繪的太空旅行深惡痛絕。
喬治·梅里埃《月球旅行記》插畫
D·W·F·梅耶爾(D.W.F. Mayer),一名來自利茲市的準會員,就曾在BIS官方刊物的1937年2月刊上尖銳地批評了改編自威爾斯小說的科幻電影《篤定發生》。在這部電影里,人們用太空大炮將宇航員射向太空,然而經過計算,大炮帶來的推力相當於在一名120磅重的人身上壓上435噸重的物體。因此,梅耶爾批評道:「如果大眾要通過電影——尤其是那些像《篤定發生》這樣的流行電影——來了解太空旅行的可能性的話,那麼創作者便有責任保證他們所描繪的『事實』確實足夠準確……要按規矩來,威爾斯先生!」
在1937年~1939年間,BIS技術委員會的一打「家裡蹲宇航員」們確實「按規矩」來做事了。在他們的主持下,人類歷史上第一次針對載人登月旅行的細緻研究就此展開。
他們研究推進劑,研究飛行負載,研究宇航服的設計。他們使用既有的物理學理論和技術而不是那些來自科幻小說的白日做夢般的反重力引擎作為理論指導。他們的一些點子註定無法成真,2000枚固體火箭發動機組成的推進系統便屬此類;然而他們的另一些創意——從空氣動力摩擦到返回地球時使用的著陸降落傘、從三名宇航員的團隊協作模式到登月後的地質勘探行動——卻擁有驚人的遠見。
1938年,阿瑟·克拉克與英國星際協會的同僚們拜訪火箭先驅羅伯特·特魯阿克斯(Robert Truax,圖中手持火箭的人)
在這一領域,BIS並非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以齊奧爾科夫斯基與馮·布勞恩為代表的火箭學先驅們早已在思考此類問題。在美國,火箭科學家羅伯特·戈達德更是早在1919年前便提出了發射火箭到月面的提議,卻也因此飽受奚落。
雖然如此,但是「BISer」們卻是首批系統地對此展開分析,並提出潛在的技術、邏輯與物理學挑戰的人。
在1937年,這個年僅四歲的協會剛剛將總部從利物浦轉移至倫敦。協會的成員們開始尋求一項計劃,這一計劃應滿足兩項條件:其一是能夠向公眾推廣星際旅行的概念;其二是——用一名BIS官員的話來說——能夠證明他們能勝任科研任務。為了實現這兩個目標,他們放棄了諸如建造火箭車或者發射跨大西洋郵件等保守的想法,最終投票通過了規劃一場為期兩周的月面巡遊的提案。
如此野心勃勃的選擇卻並非一時心血來潮。與他們遠在美國或德國的同行不同,英國自1875年起實施生效的炸藥法使得BIS的成員們無法發射貨真價實的火箭。於是,身體力行的推進劑實驗自然出局了。
不僅如此,協會還存在嚴重的財務問題。BIS的成員大多是年輕人,其中只有極少數人有錢購買昂貴的設備。「研究資金仍然捉襟見肘。」協會刊物的一名撰稿人曾如是抱怨道。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項謹慎、細緻且廉價的設計研究看起來正合人意。於是,一個由擁有工程或科學背景的協會會員組成的委員會開始勾勒相關的計劃。委員會的成員每周擇日開會,會議通常在夜裡進行,地址往往選在某位會員的住處。
擔任技術委員會領袖的,是傑克·愛德華茲(Jack Edwards),一家小型電子產品公司的老闆。愛德華茲是一名威爾士人,才華橫溢但脾氣暴躁,而且從不容忍蠢貨。「我認識不少瘋狂科學家,但是談到瘋狂的工程師,我只認識愛德華一人。」科幻作家阿瑟·C·克拉克如此評價愛德華。克拉克本人也是委員會的一員。
年方20的克拉克是這一團隊的天文學家。早年,在他還住在薩默塞特郡的自家農場里時,他曾在寫生本上畫滿了透過自製望遠鏡觀察到的月面隕石坑的素描。而在1938年,他又宣稱他擁有曾獲出版的全部科幻小說雜誌。他的性格,使得他的朋友們為這位即將用《2001太空漫遊》震撼整個世界並預言了通訊衛星的誕生的年輕人取了一個非常應景的外號——伊戈(Ego,意為自負)。
阿瑟·克拉克(左)與拉爾夫·史密斯(右)
除此之外,團隊的隊員還包括電氣工程師哈羅德·羅斯(Harold Ross)與來自威尼斯的化學家阿瑟·楊澤(Arthur Janser)。而僅次於愛德華的最重要的成員,非愛德華的童年玩伴拉爾夫·史密斯(Ralph Smith)莫屬。身為一名藝術家與一位自學成才的工程師,史密斯與愛德華的身份頗為相似:二人都比其他人略微年長,並且都已經結婚。
史密斯的本職工作是為倫敦的旅店和劇院設計室內裝修方案,但是在12歲那年,他畫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艘宇宙飛船。星際遠航從此成為他的心之所向。他的畫作極度講究精準,把協會的許多重要概念表現得活靈活現。這項工作從協會的萌芽期開始,一直持續到20世紀50年代——他去世之時。
史密斯的兒子阿什提恩(Ashtyn)在多年以後移民美國,並服務於阿波羅登月計劃。7歲時,他曾隔著圍欄旁觀技術委員會的成員在他父母的起居室里討論「推進劑與質量比」等問題。「他們是你能想像得到的最奇異的一群人了。」回憶起此事時,阿什提恩說道。
「一群真正有遠見的人。」克拉克則如此評價他們。據他回憶,那時的技術交流總是「十分有趣」。委員會的成員會派人去買炸魚和薯片,或者乾脆休會,集體外出泡吧。
雖然囊中羞澀,但是委員會仍然決定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力搭建一切必需的設備。「我們買不起車,但是買速度計或者後視鏡還是綽綽有餘的。」克拉克後來寫道。
愛德華茲設計了一款慣性導航系統。導航系統是一張連接著滾珠軸承、齒輪、砝碼與彈簧的鋁製圓盤,用於感知宇宙飛船的速度與姿態。委員會計劃在倫敦地下測試該設備,卻始終未能付諸實踐。
定天鏡的簡化結構示意圖
另一設備——定天鏡——也被造了出來,並且確實派上了用場。由於飛船每三秒半自轉一圈,因此,宇航員將很難通過舷窗外的所見進行導航。定天鏡便為此而設。它的長相酷似潛望鏡,由兩個固定的鏡片和一對可旋轉的鏡片組成,旋轉鏡片可適配飛船的運動,從而確保視野中的星辰保持靜止不動。
關於此事,最難忘的一場會議在史密斯位於倫敦郊外的家中舉行。愛德華茲組織了一場現場演示,用史密斯的刮鬍鏡和他妻子的粉底盒演示了定天鏡在飛行器中是如何與其他設備協同發揮作用的。 「很快,」一名旁觀者用戲謔的口吻在後來的BIS公報上寫道: 「房間里便擠滿了活人雕像。他們把手中的鏡子高舉過頭頂,站姿優雅,頗有藝術范。」而當「疲憊湧上雕像們的手臂時,他們開始搖搖晃晃」,史密斯太太不得不用茶和三明治解救這些「累壞了的星際主義者們」。
到了1939年1月,委員會準備好了。他們要在自己的期刊上以更清晰的方式向世人展現他們的設計成果。登月火箭分為6節,重達1000噸,負重量1噸,能夠將包括三名宇航員在內的載荷送往月球表面。每一節火箭都由數百支管狀固體火箭發動機捆紮而成。火箭發動機的總數為2250枚,捆紮在一起的樣子,就像打包好的炸藥。第六節,也就是最上面的一節,用於讓登月車脫離月球表面,返回地球。這種「元胞化」的設計是愛德華茲的主意。在這種方案里,發動機得以量產,從而大幅降低了整個任務的成本。
BIS登月火箭的設計方案,設計圖由拉爾夫·史密斯繪製
這是一項非常優雅的設計,不過,也是一項完全不靠譜的設計。
「我們犯的錯誤是假設我們能夠使用固體燃料。」克拉克說。委員會當然注意到了即便在那時也已廣受火箭學家們青睞的固體燃料。事實上,在BIS設立在曼徹斯特的下屬宇航協會,18歲的艾瑞克·伯吉斯(Eric Burgess)已經在帶領會員著手設計使用「汽油和液氧」的登月火箭了。不過,根據克拉克的回憶,「我們計算得出:主登月艙將不得不每秒燃燒X噸重的液體燃料。在那時,沒人能夠想像得出能做到這一點的發動機泵將會是什麼樣子。」BIS的設計師們始終沒有意識到,在大陸的另一處,由馮·布勞恩率領的德國科研團隊已經身處解決這一問題的臨界點。
艾瑞克·伯吉斯與他的團隊
詳細分析登月車車載物的責任落在了毛瑞斯·漢森的肩上。直到30年後,NASA的工程師們才會面臨同樣的艱難抉擇。被選中的物品必須足夠輕便。空氣和水將從裝有過氧化氫的水箱中提取。月球探險家們將會攜帶用「特製的輕便米紙」印刷的圖表和書籍、耐用的輕木鉛筆、兩張大手帕、由「輕便但堅韌」的橡膠或皮革製成的宇航服、平底鞋、墨鏡、為月面作業準備的防晒霜、地質錘、鏟子、一支「功能強大」的望遠鏡、用於礦物分析的顯微鏡,以及蓋在登月艙上用於減少散熱的帆布帳篷。
被選中的食物的熱量要足夠高,符合條件的有麵包和黃油、乳酪、麥片、葡萄乾、火腿、蜂蜜和三文魚等。有了水,一些飲料從此成為可能。「可可飲料是主要的飲品,不過為了讓我們的領航員們在他們冗長的計算工作中不至於陷入睏倦,少量的咖啡也將是必要的。」
宇航員與地球的聯絡通過「閃光」實現。通過調節閃光頻率,「讓BBC直播探月宇航員的實時解說將不再是天方夜譚。」
調節閃光頻率的基本思想與後世的LIFI技術存在相似之處
這些方案的部分內容顯得過於牽強——即便對於委員會的其他成員也如此。為了解決飛行器著陸時的緩衝問題,為了讓「該死的定天鏡」正常運轉,這些人已經忙得團團轉了。時間、金錢以及人力的匱乏是委員會的頑疾。一些成員不禁開始懷疑:是否最初的預測——登月計劃將在15年內實現——是一項大膽卻浪費時間的無謀空想。
核心會員尚且如此,外界人士更是覺得這幫人已經瘋了。列奧納德·卡特(Leonard Carter),一名在1937年加入BIS並在倫敦總部工作的會員,認為在二戰前談論登月旅行「被認為是某種意義上的精神病。抱有這種觀念的人們並不是那種溫和的反對派。為了躲避我們,他們甚至會跑到大街的另一側去」 。
對此,BIS的成員們一直在努力說服外界,希望心存懷疑的人們相信他們的計劃是可行的。「必須要解釋的是,我們並不是一群像哭著要新玩具的小屁孩一樣的登月怪人,」協會主席阿奇博爾德·洛(Archibald Low)寫道。他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參與了無線制導系統的研發。
BIS主席阿奇博爾德·洛
會員們開始頻繁召開講座與演示,甚至還在肯辛頓的一座科學博物館公開展出了他們的定天鏡。這一事務由克拉克負責。他的目的是傳播信念,儘管他時常被認為他的講話是「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的聽眾打斷。戰後,他和他的同僚瓦爾·克利弗(Val Cleaver)曾在牛津大學的酒吧里耗費了一整晚的時間,試圖說服C·S·劉易斯和J·R·R·托爾金支持他們的事業。兩名作家沒有一位同意加入他們的協會。不過喬治·蕭伯納倒是入會了——以91歲的高齡。
在1939年,BIS的登月飛船在社會上造成了轟動。關於他們的文章登上了《時代》雜誌,相關報道甚至一路漂游到了地球另一側的印度。「我們甚至從《星期日報》的照片新聞版上偷走了屬於『元首萬歲』的一半位置。」協會的一名責任編輯曾對此吹噓道。
BIS的登月假想圖,作者為拉爾夫·史密斯(英國國旗疑為後期處理的結果)
但是希特勒卻是笑到最後的人。在1939年9月,德國入侵波蘭,英國對德宣戰。BIS的會員們悉數應徵入伍。名義上,幾乎在一夜之間,協會便不復存在了。
等到戰後,重建的BIS(召回會員的工作由拉爾夫·史密斯主持)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規模也變得更加龐大。馮·布勞恩的V-2火箭證明了火箭再也不是學齡期男孩的胡思亂想,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對太空旅行的想法冷嘲熱諷了。
戰後,BIS的工作重心轉向了更加現實的短期任務。這包括在1951年召開一場地方性大會、發射世界上首顆軌道衛星等。協會從此成為了太空技術先進思想的重要孵化器,它的官方刊物也成為了業界最受尊敬的科技雜誌之一。
不同時期的BIS官方雜誌
登月技術委員會的部分成員——主要是史密斯與羅斯二人——決定繼續擺弄他們最初設計的登月飛船。他們在20世紀50年代發表了一系列關於改良設計方案的文章。二戰以後,他們的設計方案變得更加複雜。此時,距離NASA的偉大登月之旅還有十年左右的時間。
克拉克的才華開始在科幻界鋒芒畢露。1969年7月,作為首次登月的解說員,他坐在主持人沃爾特·克朗凱特的右面。他的朋友瓦爾·克利弗成為了勞斯萊斯火箭研究部門的首席工程師。伯吉斯成為了一名成功的作家,並成為了NASA的顧問。唯一令人扼腕的似乎只有愛德華茲。他在BIS的登月飛船上所付出的心血似乎已成為他的人生巔峰。他開始酗酒,後來移民到了愛爾蘭,最終因假牙脫落窒息而死。
以一名藝術家的身份,拉爾夫·史密斯繼續與克拉克合作,為克拉克的圖書和雜誌文章繪製插圖或封面。這為他帶來了些許名聲。他畫畫,做發明,演奏肖邦的鋼琴曲,繼續做著他長久以來的星際漫遊夢。後來,他離開了長久以來讓他享受著設計火箭推進裝置的樂趣的工廠,去了一家製造壓力控制設備的公司。新公司薪酬微薄,但是他不想造導彈,而原本的工作違背了他的初衷。他在1959年逝世,享年54歲。
史密斯為克拉克的作品繪製的封面
與此同時,在阿拉巴馬州亨茨維爾市,馮·布勞恩,一名信奉現實主義的夢想家,則已經開始將他自己的偉大計劃付諸實踐。他的巨型火箭將真正有能力把人類捎往月球,即將賜予她的真名,是土星五號。
此後,便是我們所熟知的那部分歷史了。
一周人物誌
威廉·F·坦普爾
三人行
1989年7月15日,英國科幻作家威廉·F·坦普爾(William F. Temple)逝世於肯特郡福克斯通,享年75歲。坦普爾的代表作有《四面三角》等。在二戰前,他曾是阿瑟·克拉克與毛瑞斯·漢森的室友。三人均為英國星際協會的會員。該協會曾在1939年發表了人類歷史上第一份詳細的載人登月技術分析報告。
布魯斯·波士頓
1943年7月16日,美國推想小說作家、詩人布魯斯·波士頓(Bruce Boston)出生於加利福尼亞州芝加哥市。波士頓曾創紀錄地獲得了8次雷斯靈獎(11次提名)、七次阿西莫夫讀者投票獎及四次布拉姆·斯托克獎。他還曾擔任美國科幻詩歌協會的秘書及眾多科幻雜誌的小說/詩歌編輯,這些雜誌包括《Star*Line》、《Occident》、《The Open Cell》、《The Pedestal Magazine》等。
J·邁克爾·斯特拉辛斯基
《巴比倫5號》
1954年7月17日,美國電視/電影編劇J·邁克爾·斯特拉辛斯基(J. Michael Straczynski)出生於新澤西州帕特森市。斯特拉辛斯基是經典科幻電視劇《巴比倫5號》的製片人。
Denovo
1978年7月18日,中國資深科幻小說譯者Denovo出生。Denovo是科學松鼠會的成員,生前曾擔任《神經漫遊者》、《出賣月亮的人》與《奇點天空》等作品的譯者。她還是一名基因測序科學家,在潛水領域又是中國第一位加入GUE的女潛水員。
達科·蘇恩文
1934年7月19日,克羅埃西亞裔加拿大科幻學者達科·蘇恩文(Darko Suvin)出生於薩格勒布。蘇恩文曾在1973年~1980年間擔任學術期刊《Science Fiction Studies》的編輯。因他在科幻評論與科幻文學史領域的貢獻(相關代表作包括《科幻小說面面觀》與《科幻小說變形記》等),蘇恩文獲得了1979年度的朝聖者獎,並在2009年獲得了克羅埃西亞科幻時代獎(SFera Award)。
詹姆斯·杜漢
蒙哥馬利·斯科特
2005年7月20日,加拿大演員詹姆斯·杜漢(James Doohan)逝世於華盛頓州雷德蒙德市,享年85歲。杜漢在科幻界的名望源自他在《星際迷航》中所扮演的企業號工程師蒙哥馬利·斯科特這一虛擬形象。
傑克·岡恩
1985年7月21日,美國科幻藝術家傑克·岡恩(Jack Gaughan)逝世,享年54歲。岡恩曾在1969年~1974年間承包了《Galaxy Science Fiction》雜誌的幾乎全部插畫繪製工作。除了全職為專業科幻雜誌工作外,他還積極地為愛好者雜誌提供插畫作品。為了紀念他,新英格蘭科幻協會設立了傑克·岡恩獎以表彰科幻插畫界的新秀。2015年,傑克·岡恩入選科幻與奇幻名人堂。
資料來源
The Encyclopedia of Science Fiction
H.M.S. Moon Rocketby Tony Reichhardt
British Interplanetary Society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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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ony Reichhardt
翻譯
HeavenDuke
審校
零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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