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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牧甫篆刻原石精拓篆刻剖析,峻拔雄渾中有俊秀

黃牧甫的篆刻水平很高,是一個開宗立派的篆刻家,篆刻治印屬一流水平。當今印壇,被當作師法對象最多的大師,非黃牧甫莫屬。黃牧甫創作既有漢印根基,又參以秦權量詔版內容,更兼兩漢吉金文字,因此,並不只是漢印的工整,還有一些險絕、靈動性,因此,我們大致在每一方印里都會找到一處跳動出奇的地方,這跟同時期的趙之謙不一樣,明代前輩汪關也不曾做到過這一點。

秦漢印和流派印都是必須學習的傳統,學前者可保持一種舊氣息,學後者則可體會各種不同的豐富的感覺和方法,二者不宜偏廢。黃牧甫確實比較適宜學習,因為其有比較明確的取法方向,不像齊白石似的有較大的偶然性。而且黃印與漢印高度相通尤其是白文,在學習黃的同時,不會與學秦漢印衝突。

黃牧甫同時代的大師還有吳昌碩,但吳昌碩的印風相對較為「大刀闊斧的寫意」,如書法中的草書,對於篆刻初學來說不易入門,而黃士陵印風相對較為「精工細雕的工筆」,如書法中的楷書,對於篆刻初學來說較易上手。

黃牧甫的篆刻從浙派入手,師承皖派鄧石如,融皖、浙兩家之長為一體,形成了獨立的風格,其獨創之處,在於對鐘鼎、錢幣、詔版、碑額、磚瓦等文字,各體悉入,無格不備,兼收並蓄,熔於一爐,這也正是他創立的門派「黟山派」的最顯著特點。

篆刻重在篆稿,其次才是奏刀,因為「篆凡易數十紙,而奏刀乃立就」,當然,並不是說刀功不重要,只是相比之下,篆更重要些。黃牧甫刻印,印中文字必有出處,如果不合常規的用字,他也必然會在邊款里認真寫出這個字的出處、用法。這是大師的認真態度,也是他成功的基石。

黃牧甫與漢印並不矛盾。黃本來就從漢印出來,尤其白文,只是有了個性色彩,得漢印之精神,不襲漢印之貌了。吳讓之的白文印也有漢味,朱文印距漢較遠,是從鄧石如而來的,以小篆作印。此二人都可學,且黃牧甫早年也學吳讓之。不同的是黃較剛健,吳較內含筋骨。趙之謙篆刻創造很多,但在成熟度上不及黃、吳二位。至於吳昌碩,也學過吳讓之,但與黃牧甫距離較遠,一雄渾,—峻拔,不宜同時學。所以,不必一定列什麼時序表。黃牧甫、吳讓之和秦印、漢印可以同時進行的。

黃牧甫篆刻是雄渾中隱藏著俊秀,不像只有俊秀沒有深度。黃牧甫篆刻線條方折峻拔中有圓實,痛快中有沉著。黃牧甫的線條感覺生辣勁直,截面呈方形,不能作起伏綿軟狀;橫與橫之間間距不一,也是黃牧甫的常用手法,藉此打破平衡。黃牧甫篆刻線條精粹有味,看似平直,而有一種猛利生辣之氣,有一種似巧而若拙的味道。

黃牧甫篆刻作品,有濃厚的吉金風格,像精美金屬器皿上的精細雕刻,洋溢著吉金象形文字的影子。線條是不盡的光潔,而字法上又古氣穆然,比吳昌碩的筆畫光潔,也比皖派的其他大師俏皮,刀法上也較吳昌碩乾淨平直一些。

黃牧甫認為漢印後期我們看到的剝蝕是歲月久的原因,後世印人不必西施效顰地去做破損處理,他認為:「漢印剝蝕,年深使然,西子之顰,即其病也,奈何捧心而效之」。

黃牧甫印的一豎很多是上寬下狹,幾乎沒有上狹下寬的。黃牧甫並非僅僅橫平豎直,除了篆法上的變化之外,還得注意線條的粗細,輕重變化,還有方圓結合的問題。還要注意直線與斜線的變化,斜筆的擾動。橫平豎直的線條使印面穩定,但如果一方印里全部是橫平豎直的平直線條,穩定感是充足了,但必然會導致因過分停滯而帶來的呆板,要想有更充足的印面活力,就需要斜線的擾動。

黃牧甫用刀應該較陡,入石倒未必很深,走刀比較用力,全然雙刀。注意刻的時候很果斷,走刀比較迅疾。 黃士陵篆刻的重點在於線條的峻撥、生辣。 要注意黃牧甫線條交會處的「搭邊」感覺,別忽略,這正是其表現線條立體質量的手段。

黃牧甫的印章,隱約每一方都有漢印的影子,但又每一方有他的跳動氣息,他於漢印風格的治印,最服氣趙之謙,他說:「趙益甫仿漢,無一印不完整,無一畫不光潔,如玉人治玉,絕無斷續處,而古氣穆然,何其神也。」黃牧甫的學生李尹桑曾論及趙之謙與黃牧甫的不同,稱:「悲盦之學在貞石,黟山之學在吉金;悲盦之功在秦漢以下,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

作為篆刻來說,黃牧甫是幽默的,有深刻的意義在;而鄧散木比較滑稽,較多表象的炫耀。幽默與滑稽只有一步之遙,但有本質的區別。二者的區別在於前者有深度。所謂深度就是說雖然它們是創新的,但卻無不有似曾相識的意識在。而後者較多憑空想像、杜撰的成分。我們要學幽默而不要學滑稽,雖然前者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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