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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黃皮子,拉磨老驢開口說話

明末清初,在北京南鑼鼓巷的板廠衚衕里,住著一個名叫王本昌的老頭兒。這老頭兒是幹什麼的呢?做豆腐,六十來歲的年紀,孤身一人,當然了,家裡除了他,還有的就是一頭幾乎掉光了門牙的老驢。人也老、驢也老,您說這豆腐還怎麼做?所以呢,王本昌就打算把那驢賣了,換個幾兩銀子,然後再買一頭口兒嫩點兒的。可這驢跟了他七八年,一想到即將被人剝皮剔骨,下了湯鍋的凄慘場景,他難免又有些不忍,於是就蹲在那驢的跟前是唉聲嘆氣。

「驢呀驢,不是我心狠,可要是不把你賣了,做不了豆腐,咱們爺兒倆早晚也是餓死。你呢,到了陰曹地府也別怪我,怪就怪你托生錯了地方,誰叫你托生了這麼個玩意兒?你說你當初要是投胎到什麼富貴人家兒,何苦操勞了一輩子,到頭來還得變成別人的口中之食?而我呢也是窮命,真要是那吃穿不愁的達官顯貴,哪怕、哪怕就是個小門小戶兒,只要有那麼幾十兩銀子,我也定會養你到老,絕不會生出他念。可惜呀……哎!這裡還有半瓢豆渣,你把它給吃了吧,就當是我這個老夥計替你踐行了……」

說完,老頭兒嘆著氣走了。而那驢也不知是聽沒聽懂,瞧著老頭出了院子,自己也是咧著那張漏風的大嘴,趴在那裡傻樂。王本昌找了一家兒湯鍋,定好了明天一早兒前來拉驢,隨後就返回了家中。可等他剛剛推開門,進了院子,頓時是大吃了一驚!那麼說怎麼了呢?莫非說夢想成真,天上真的掉下來了幾十兩銀子?當然不是,是那頭驢說話了!

「老王頭兒,你是不是去找人殺我了?」就見那驢頭不抬眼不睜的趴在那兒,嘎巴著它那一嘴漏風的大板兒牙。

「你、你、你、你怎麼……?」見此一幕,王本昌是嚇得亡魂直冒。

「你什麼你!虧我這麼多年替你拉磨磨豆腐,不給獎賞也就罷了,怎麼臨了還想著剝皮吃肉呢?」

「不是……」

「不是什麼呀?你敢說你方才沒去湯鍋?還是你覺得吃了我天經地義?你拍拍你的良心,這麼做對的起我嗎?我替你足足拉了十年的磨,繩子拉壞了多少不說,就連那磨都讓我磨出了倆眼兒。可如今功勞苦勞都沒有,還要把我殺了吃肉,剛才、就剛才我問過了我們那位大掌柜,他老人家說了,你要是不好生伺候,將我養老送終,那明天一早兒就讓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們大掌柜?」

「啊,我們大掌柜就是玉皇大帝!」

王本昌聽著聽著,覺得是又害怕又好笑,心說那玉皇大帝怎麼還成了掌柜的,難道他也思凡下屆,開起了買賣不成?心裡怎麼想,嘴上可不敢說,您琢磨呀,這半夜三更的,一頭驢趴那跟你說話兒,任誰也沒有膽子去跟它刨根問底兒吧?所以呢,老王頭兒也只好強打精神,哆哆嗦嗦的問道:「那不知要如何伺候您老人家呢?」

「每天要有酒有肉,哦對了,還要上好的草料,黃豆啊、稻穀啊,樣樣兒也不能缺少!」

「冒昧的問一句,您不是吃素嗎?又要那酒肉乾什麼?」

「我、我就不許拿點土特產孝敬孝敬我們大掌柜嗎?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拿你就拿得了!」驢脾氣還挺爆。

「可……!」

「可什麼可,正好今兒個我還沒吃呢,你先去給我弄只燒雞來,再打壺酒,我墊吧墊吧!」

王本昌一聽,不由得是心中苦笑,暗道這半夜三更的我上哪兒給你去買燒雞?再說了,我也沒有銀子啊?可又一想那驢肯定是個妖精,現在讓自己出去打酒買肉,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逃走,有啥事兒等到了外面再說吧。於是,那驢剛吩咐玩,老頭兒頓時如蒙大赦,一溜煙出了家門兒,是撒腿就跑。

跑了好半天,也跑累了,王本昌終於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壞嘍、壞嘍,我王本昌活了多半輩子,臨了兒怎麼還招惹上了妖精呢?看樣子真要達不到它滿意,我這日子也就沒法兒過了,這可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突然一抬頭,就見路旁有一家兒買賣還亮著燈,王本昌趕忙走了過去。進了那間鋪子,還沒等他開口,一個漢子笑呵呵的迎上來就問了一句:「老爺子,怎麼的?後悔啦?」

王本昌仔細一瞧,這才看清楚,此地正是自己剛剛來過的那家兒湯鍋,而跟自己說話的,就是這裡的掌柜皮三兒。

「你要不說我還真就忘了,那驢吧,我、我不賣了!」

「說好的事情您咋還變卦了呢?我這鍋都支上了,幫手也找了,您說您……這倒地時因為什麼呀?」漢子似乎有些不高興。

「哎!你是不知道啊,不是我不想賣,是那驢不讓我賣呀……」

「驢不讓您賣?咋的?它親口說的呀?」皮三兒一聽,心說你跟我扯什麼蛋,驢不讓你賣了,咋的,它還能當你的家,做你的主不成?

「嗯……」

「嗯……嗯?什麼?」

見皮三兒一臉的驚疑,於是老頭兒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當著他講述了一遍。聽完之後,皮三兒也是出了一身的白毛兒汗,可他畢竟年輕,想了又想,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就抄起了一把尖刀,讓老頭兒領著,再一次返回了家中。

「皮三兒,這樣做好嗎?萬一真是個妖精,咱們倆估計都得扔這兒……」到了門口兒,王本昌的腿又有點兒哆嗦了起來。

「這清平的世界,朗朗的乾坤,我就不信會有什麼妖精!就算那驢它真成了精,今兒個我也要把它宰了吃肉!」皮三兒擰著眉瞪著眼,惡狠狠的說道。這可不是說他膽子有多大,而是他壓根兒就不相信老頭兒說的話。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老頭兒只好咬著牙推開門,進了院子,皮三兒手裡攥著刀,也是緊隨其後。

「這麼快,怎麼燒雞買來啦?」剛一進門兒,那驢果不其然就來了一句。

老頭兒腿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再瞧皮三兒臉都綠了,拿刀的手也是抖個不停。

「眼下夜靜更深,店鋪早都打了佯,實在是沒有地方去給您淘換吶……」到了這時,王本昌也只好出言搪塞。

「怎麼會沒有,跟你來的不就是湯鍋的掌柜嗎?買不到燒雞,去他家拿上幾塊熟肉也好啊?」

聽那驢如此一說,不光是老頭兒,就連皮三兒都愣了。皮三兒心說,它咋還認識我呢?我壓根兒也沒見過這驢呀?難道它真是妖精,能掐會算?二人一愣神兒的工夫,那驢似乎卻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趕緊的呀,都杵在這兒幹嗎?怎麼,你們已經帶了肉來嗎?」

「帶、帶了,就在我懷裡!」說著,就見皮三兒由打後面轉過來,小心翼翼的朝著地上的那頭老驢走了過去。等到了近前,皮三兒突然又問了一句:「要是沒有肉,你打算把我們如何?」

「明兒個一早兒,就讓大掌柜用雷劈了你們,叫你們不得好死!」

「大掌柜是吧……我叫你大掌柜!」

突然皮三兒手裡的刀猛地往前一遞,一刀就割斷了那驢的喉嚨。緊接著另一隻手一抓,一把就從那驢的身下掏出來一隻半尺多長的黃皮子。也沒等它叫,直接掄圓了就摔在了地上。眨眼的功夫,那驢和黃皮子全都死於非命,剛才說話的那個聲音,也沒有了動靜兒。

王本昌看傻了,剛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聽那皮三兒咬著牙說道:「這畜生還真是成了氣候,當年我爹在燒鍋的時候,就有一個聲音天天跟他要酒要肉,不給就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後來我爹連驚帶嚇,得了瘋病,到現在也不見好轉。今天肯定是它跟著你回了家,又來賣弄這一套,要不是說什麼讓大掌柜劈死咱們,我還真就想不起來。如今好了,新仇舊恨一起算,我也算是給我爹報了仇了!」

「你是說,說話是這隻小黃皮子?」

「除了它還有哪個?你啥時候瞧見過老驢成了精的?」

「那這驢你殺了幹嗎?」

「肉都訂出去了,不殺它怎麼跟買主交代?再者說了,牛馬驢也好,豬狗雞也罷,天造萬物,自有它們的去處!養了不就是給人吃的嗎?要是打板兒供上,那豈不是成了祖宗?這老驢跟你多年,有些感情也尋常不過,可要是跟它稱兄道弟、替它養老送終,那你老王頭兒又與畜生何異呢?」

「哎……」

「得了得了,您也別難過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將它挖坑兒埋了,入土為安?」

「大不了明兒個一早兒,給您一塊熟肉便是!」

「哦哦哦、你不說我還忘了,驢肉是挺香的……」

二人聊了幾句,隨後皮三兒連夜喊來了幾個夥計,將驢抬回了湯鍋。而那隻被摔得腦漿迸裂的黃皮子,也被他帶回去交給了老爹。沒過幾日,老人家心結盡去,病也逐漸的好轉了起來。

這正是:

天生萬物各自安,恪守本分心莫貪。

任你姦猾能開口,假借驢說也枉然。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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