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花雖艷,奈何無緣再識君面
罌粟花雖艷,奈何無緣再識君面
花木君
罌粟花,這個人們熟知的製取鴉片的植物原料花卉,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有的人窮其一生可能都未見過罌粟花的樣子,並且不少人認為罌粟花是罪惡之源,其實,罌粟花無罪,人們的貪婪才是真正的原因。
罌粟花(學名:Papaver somniferum),又名鴉片花、麗春花、舞草、百般嬌、賽牡丹、英雄花,是罌粟科、罌粟屬一年生草本植物,高30-100厘米,具苦汁液;莖具分枝,散生刺,被白粉;基生葉密聚;具長不足1厘米的短柄;葉片橢圓形,上面綠色,沿脈的兩側灰白色,下麵灰綠色,兩面沿脈散生刺,邊緣羽狀深裂,裂片具波狀齒,齒尖有刺;莖生葉互生,紙質、無柄或半抱莖;花密集排列成頂生花序,花梗極短,每花具2-3枚葉狀苞片,花瓣6,寬倒卵形,有紅、黃、白、粉紅、紫等色,花柱極短;蒴果卵圓形,被稀疏黃褐色的刺,種子球形,具明顯的網紋;花期5-7月,果期6-8月。
罌粟花原產小亞細亞、印度和伊朗,早在六朝時,即已傳入中國,並有種植,陶弘景《仙方注》曰:斷腸草不可知。其花美好,名芙蓉花。故太白詩曰:「昔作芙蓉花,今為斷腸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按斷腸草即指罌粟花、知其流入中國已久,蓋遠在六朝之際矣。
罌粟花花色艷麗,花朵碩大,夏季開花,放眼望去,猶如一片火雲,蔚為奇觀,因此被稱為英雄花。我國引入罌粟花後,主要是藥用和觀賞,直到明朝末年,罌粟花仍是名貴稀有的佳花名木。宋朝大詩人蘇軾的詩:「道人勸飲雞蘇水,童子能煎鶯粟湯」,就是說明了罌粟的藥用效果;明朝萬曆年間,文學家王世懋在《花疏》中對罌粟花大加讚賞,他寫道:「芍藥之後,罌粟花最繁華,加意灌植,妍好千態。」;旅遊家徐霞客在貴州省貴定白雲山下看到了一片紅得似火的罌粟花,大為驚奇,嘆為觀止。他在《徐霞客遊記》中寫道:「鶯粟花殷紅,千葉簇,朵甚巨而密,豐艷不減丹藥。」。
關於罌粟的採收,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記錄了當時採收生鴉片的方法,他寫道:「阿芙蓉(即鴉片)前代罕聞,近方有用者。雲是罌粟花之津液也。罌粟結青苞時,午後以大針刺其外面青皮,勿損裡面硬皮,或三五處,次晨津出,以竹刀刮,收入瓷器,陰乾用之。」,這種方法並未普及,李時珍也是收錄而非親自實踐。
明朝以前,罌粟只不過是觀賞和少量要用,很少有人關注,直到明朝天啟年間,荷蘭人把鴉片和煙草混合吸食的方法傳入中國內地,因此鴉片就在全國蔓延,傳播開來,成了毒害我國的最大禍患,從此開始了中國歷史上一段不堪回首的恥辱,甚至成了造成近代中國多災多難的根源。
可是,人們要問,同樣是鴉片,同樣是罌粟花,為何原產地和發明吸食鴉片的歐洲人、北美人、印度人都沒有如此瘋狂的迷戀上鴉片,偏偏卻給我們國家帶來巨大災難?
其實,這和我們古人注重養生有關,過去人們對罌粟缺乏警惕性,認為罌粟可以帶來精神的享受和身體的放鬆,而罌粟加工成鴉片後,容易吸收和上癮,再加上國外資本家的宣傳和蠱惑,而且從上到下的一種從眾心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從王公貴族甚至皇帝都在吸食,因此平民百姓更是趨之若鶩,甚至不惜重金購買,剛開始是為了時髦,後來就欲罷不能,因此多少人為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當我們意識到鴉片的危害的時候,已經為時甚晚,在利益的巨大衝突面前,進一步引發了戰爭,眾所周知的是,鴉片戰爭的失敗使得我國徹底淪為資本主義國家的囊中之物,板上魚肉,昔日的世界強國轟然倒塌,給國家和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新中國成立後,我們徹底清除鴉片隱患,禁止種植罌粟和引進鴉片(藥用嗎啡除外),隔斷了原料來源,1960年,幾乎大多數吸毒者都戒掉了毒癮,鴉片這個幽靈般的魔鬼從此結束了在中國的命運。然而,幾十年後,隨著中外交流的增多,罌粟製品又開始流入國內,並且新的毒品品種不斷被製造出來,偷運過來,雖然我國有著十分嚴厲的懲罰機制,然而總有一些人為了錢財鋌而走險,從長遠來看,和毒品的戰爭遠未結束。
返回來再看罌粟,這個美麗妖嬈的植物花卉,本身是大自然的產物,沒有任何侵略意味,只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20世紀東南亞「金三角」地區,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邊界的「金新月」地區,哥倫比亞、委內瑞拉的「銀新月」地區廣為種植,成為這些區域的經濟主要來源,隨著世界各方力量的共同努力,種植面積到本世紀初已經降低為近百年來的最低。
就國內而言,罌粟是不允許個人種植的,只有極少數植物研究所有藥用和研究栽培,也是經過嚴格的批准程序。個人栽培超過500株就會觸犯刑法,500株以下也會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看來,要想栽培觀賞罌粟,從現在來講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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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7-28易花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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