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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年前的今天,梵高結束了他的苦難,卻留給世人藝術花園中最嬌艷的花朵

梵谷最後的時刻

梵谷於1890年7月自殺離世。他覺得自己一切都失敗了。為什麼會如此糟糕?

故事開始之前可以打開這首美國民謠歌手Don McLean為紀念畫家梵高和他的精神所作的歌曲---作為無數人熱血青春英雄的梵谷,以他的性命去追求一生中最美和最極致的藝術

Vincent

Songs for My Mother

Ronan Keating

00:00/

1890年7月,文森特.梵谷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覺得無從繼續下去了。他對自己的嚴苛要求,他的強迫症和精神疾苦,加上和胞弟之間已然生變的關係,所有的一切,排山倒海。梵谷感到無論是作為畫家還是一個男人,自己都已經失敗了。 怎麼會變得這麼糟?

「倘若沒有你的友誼,我將不會對自決有任何悔意。但無論有多懦弱,最終我都將前往那裡。」

——致戴奧,1889年4月30日於阿爾勒

帶血的未寫完的最後一封信

1890年5月,梵谷離開了聖雷米的診所,希望能夠獨自生活,面對病痛。他在巴黎近郊瓦茲河畔的奧維爾小鎮覓得一絲安寧,很快得以繼續專心作畫。可惜好景不長,兩個月之後,他朝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於7月29日與世長辭。

「唉,我為工作賭上了生命,我的初衷也有一半隨之垮塌。(…)但又能怎麼辦?」

梵谷給戴奧未寫完的信中最後一句話。信紙上血跡斑斑,戴奧作了記錄:

「7月27日——可怕的一天,他隨身帶著的一封信。」

故事要從126年前的今天的傍晚說起...

在奧維爾,梵谷一直住在拉芙(Ravoux)一家經營的客棧里。這家人漸漸習慣了他每日出門,去附近鄉間作畫的作息。7月27日,梵谷沒有回來吃晚餐。而他以往一向都很準時,拉芙夫婦和女兒不由擔心起來。

當晚九點左右,梵谷終於踉蹌著回到了客棧,傷得很重。拉芙一家人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他回答說:「我想殺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戴奧得知了這一消息。他匆忙從巴黎趕來哥哥的床邊,直到第三天晚上,梵谷離開人世。

梵谷自殺用的左輪手槍

「大約70年之後,一位農民在畫中乾草堆背後的田裡犁地時發現了一把手槍,幾乎可以確認,這就是梵谷自殺所使用的兇器。」

在田裡發現的手槍(就是這貨殺死了讓世人津津樂道了一百多年的偉大藝術家)

就是它

上面是復原圖

「這把銹跡斑斑的手槍口徑與梵谷的傷口大小相吻合。子彈留在了他的體內。彈口邊緣有粉末灼燒的痕迹,表明他當時是被近距離擊中的。」

《奧維爾,梵谷自殺處》

路易.范.萊索(小保羅.加歇的別名),1904年,蓬圖瓦茲Tavet-Delacour美術館/卡米耶.畢沙羅美術館收藏

梵谷去世14年後,加歇醫生的兒子畫出了他在奧維爾開槍自決之地的景象(原來加歇醫生的兒子也成為了畫家了)農夫發現的槍就是在畫中乾草堆背後的田地里...

這就是加歇醫生,梵谷的私人醫生

1990年5月15日,紐約克里斯蒂拍賣行以8250萬美元的價格拍出了梵高所畫的《加歇醫生》,創下了當時藝術品拍賣價格的最高世界紀錄

電影截圖

《梵谷住過的閣樓房間》

梵谷在拉芙客棧租下了一間簡樸的閣樓,日租僅為3.5法郎。他在樓下所設的「畫家之家」里畫畫並存放作品。(3.5法郎的價格也不便宜了)

「兩個月後,梵谷的遺體竟就躺在了這間閣樓里。自殺所用的兇器幾乎可被斷定是房東阿瑟.拉芙所有的一把手槍。」

如今,梵谷住過的閣樓房間向公眾開放,以作紀念。

位於奧維爾市政廳廣場上的拉芙客棧

臨終時日

「我坐在他身旁,告訴他一定會把他治好,大家一直希望他能從絕望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答說:『悲傷永不會停止。』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之後不久,他就喘不過氣來,稍後就閉上了眼睛。」

梵谷寫給妹妹莉絲的信,1890年8月5日

《臨終的文森特.梵谷》,保羅.范.萊索(嘉舍醫生的別名), 1890年

「梵谷的臉被颳了乾淨,畫中也有那隻殘缺的耳朵。落筆時,畫紙是放在藤椅上的,因此隱約可辨藤條的幾何狀圖案。」

梵谷的遺體在床上停了一天多靈柩才運來。保羅.嘉舍醫生給他畫了遺像。

傳言

雖然梵谷自己告訴拉芙一家他試圖自殺,但在1950年代,奧維爾流傳著他其實是被學童所傷的傳言。不過,這只是一時之謠言。

關於熊孩子的事情是這樣的:

兩個熊孩子在麥田中玩牛仔遊戲。他們穿著牛仔服拿著走火的槍,並且還喝醉了。悲劇就這麼發生了...新梵高傳的作者通過長達10年的研究,認為梵高之所以聲稱是自殺,其實是為了庇護開槍誤傷他的熊孩子,因為他曾經和這兩個熊孩子一起在小酒館裡喝酒,說多了都是淚。

梵谷一直有自殺的念頭,但並未輕易做出決斷。和戴奧作別之前,他在弟弟的夾克口袋裡塞了一封意味著道別的信。梵谷是在奧維爾城堡背後的田裡向自己開槍的,這在《暮光景色》中的背景里可見。

因為和高更的切磋畫藝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事情是這樣的...

阿爾勒的「黃房子」為梵谷的畫家聚會提供了一個合適的地點。在戴奧的幫助下,他想讓法國畫家保羅?高更加入。抱著樂觀的期待,他也著手將空餘的房間裝飾一新。

Vincent van Gogh, 黃房子(街景), 1888

在漫長的遊說之後,1888年的秋天,高更終於來到了這裡。藝術造詣上的交鋒讓兩位畫家全身心投入工作,切磋畫藝。

Vincent van Gogh, 高更的椅子, 1888

劍拔弩張

熱情退卻之後,兩人發現他們似乎被困在了小小的畫室里。高更不認同梵谷對成立「南方畫室」的願望。兩人的異見越來越多,關係愈發緊張。

當高更產生建立「熱帶畫室」的另一設想,尋思著離開阿爾勒,去到更遙遠的異域他鄉,這一切就開始變得無法挽回了。

梵谷的「南方畫室」夢想無法成為現實。在他開始出現精神疾患的癥狀時,高更離去了。間歇性的困惑,幻覺和自殘讓他無法自拔。

醫生診斷梵谷患上了癲癇和精神疾病,確切的原因則不明。

《仿梵谷》,埃米爾.舒芬內克,1892-1900年

自殘

黑澤明導演的電影《夢》中是這麼說的

1888年12月23日,高更意欲離開所造成的恐懼和緊張終於爆發了。

「在一場激烈的爭論中,梵谷在極度衝動的驅使之下,割下了自己的一部分耳朵,並拿去給他的一位妓女朋友。這一事件讓他在阿爾勒住院治療。」

為什麼要把耳朵送給那位妓女?

著名的梵谷傳記作家歐文.斯通在梵谷傳記小說《渴望生活》中寫的是:因為之前的喝醉酒時他問過那個妓女想要什麼禮物,妓女開玩笑的回答要他的耳朵,所以梵谷還一直記著這事。(梵谷其實很單純,而且很耿直)

顧長衛電影《立春》的截圖,不錯的電影推薦大家看看,大家認準封面,小編中學時所讀的就是這本

扯的有點遠了,回到正題

懷疑被下毒,精神不正常

1889年1月,梵谷被要求出院,但他的精神仍然不穩定。2月份,他懷疑自己被人下毒,由此舊病複發。再次入院十天之後,才得以回到黃房子。

然而,面對當地醫院的不接納和對病情複發的恐懼,梵谷自願去了聖雷米的精神診所。

Vincent van Gogh, 醫院的花園, 1889

任傳文老師去法國寫生所拍攝照片,一百年了和梵谷當年所畫的景幾乎一樣

低潮

梵谷第一次來到聖雷米是在1889年的5月。他的生命到了一個低點——以作畫為生已經讓他孤立於社會之外,不僅如此,如今他又被貼上一個「瘋子」的標籤。

疾病的發作短則持續一周,長則兩個月之久。神志清醒時,梵谷硬撐著勇敢面對,而實際上,他被恐懼、噩夢和自殺的念頭受盡了折磨。

「我想我在這兒過得還行,起碼,看著這些瘋癲和殘缺的人困在這裡,我隱約存在的恐懼感淡去了。」

——給戴奧和喬的信,1889年5月9日

Vincent van Gogh, 夜晚時光(仿米勒作品), 1889

喪失信心

發病間隙,梵谷在療養院的花園裡勤耕作畫。然而他個人和藝術上的信心不再。他在大師的作品中尋找慰藉,這就包括他一直的「嚮導」——讓-弗朗索瓦.米勒。梵谷讓戴奧給他送來一些米勒作品的印張,隨後成就了這幅氣氛別緻的仿作《夜晚時光》。

免死藥方

梵谷曾在不經意間半開玩笑地提到過他的自殺念頭:

「我每天都在吃大作家狄更斯預防自殺的藥方子:一杯酒,一片麵包和乳酪,再加上一斗煙。」他在1889年4月28日至5月2日期間給妹妹維爾的信里寫道。

Vincent van Gogh, 畫室的窗戶, 1889

奧維爾上空的烏雲

一年之後,梵谷沒法在療養院繼續待下去了。他似乎在奧維爾小鎮上重新找到了平靜,但風雨也在慢慢向著那兒聚集。

梵谷被戴奧打算自己開畫廊的計劃深深嚇到了。在瀰漫的失敗感之外,他覺得自己的未來徒增了許多不確定,弟弟將不再能繼續照看他。最終,只有一條路可走。

「我覺得,我是個失敗者——這是我嘗試接受的宿命。改變不了了。」

給戴奧和喬的信,1890年5月24日於奧維爾

在苦難中盛開的花朵——梵高筆下的花絢爛至極

majolica jar with branches of oleander,1888

《馬約里卡瓷瓶中的夾竹桃》是梵高來到法國南部普羅旺斯阿爾勒後的作品,來到這後梵高租下了畫作上作為背景的「黃房子」,阿爾勒號稱「法蘭西陽光之都」,年日照超過300天,想必這燦爛的陽光是讓梵高痴迷沉醉阿爾勒的原因吧。

《鳶尾花》是梵高自己對人生的感受:傑出者永遠是孤獨的。他只要求自己自立,但他無意蔑視其他群體,Ta願意和群體合立在一起,Ta的皎白的美,是天意使然,一朵白和一群紫互為映襯。Ta的獨特,也只是生命本質的要求,原和其他更多的生命本體是相同的,是可以融合的。

《鳶尾花》和《玫瑰》,這兩種花束雖然在形式和顏色上不盡相同,但是它們都體現了梵高那種冷靜、不懈的熱情。這些作品是梵高在聖雷米療養院時創作的,它們常常被拿來與梵高早期在阿爾勒創作的《向日葵》做對比。當時,梵高在完成這些作品後就把它們留在療養院晾乾。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畫作上原本充滿活力的色彩已經開始褪色,厚重的顏料也有扭曲的趨勢。

梵高一生追求愛情而不得,明明愛的真摯熱烈,但卻沒有一段能開花結果。有著如此坎坷情路的他,塗抹出來的玫瑰花反而溫柔嬌羞,惹人憐愛。

Red Poppies and Daisies,1890VincentVan Gogh

《雛菊與罌粟花》完成於1890年6月,而他在幾星期後(1890年7月29日)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一個人絕不可以讓自己心靈里的火熄滅掉,而要讓它始終不斷的燃燒。

——梵高

這團紅紅的罌粟大概就是梵高心靈里的火,梵高走了,但是火種還在。

2014年11月4日晚,此幅《雛菊與罌粟花》在紐約蘇富比印象派及現代藝術晚間拍賣會上被華誼兄弟董事長王中軍以約人民幣3,77億成交。

梵高畫過四幅與杏花有關的作品:《玻璃杯中盛開的杏花》、《玻璃杯中盛開的杏花和一本書》、《果園裡花盛開的杏樹》和《盛開的杏花》,與眾不同的是前三幅作品是以粉與白色調為主,後一幅則是藍與白。

色調偏冷的《盛開的杏花》是梵高送給剛出生侄子的受洗禮物。你是否感覺到有些溫柔的花兒像弓箭一樣綻放,對生命毫不怯懦?

Bleaching Ground at Scheveningen 1882

Apples (September 1887 - October 1887)

向日葵對梵高來說有極重要的地位,他給高更的信中寫道:「如果說喬治·簡妮擅長畫芍藥花,而恩斯特·科斯特專長畫蜀葵,那麼向日葵是屬於我的。」梵高一生中共作了11幅《向日葵》(這個數據還有待商榷)。梵高寫給弟弟提奧的信中多次談到他打算用《向日葵》系列作品來裝飾他的「黃色小屋」。

「如果他能看到人們對他去世的反應,看到人們有多疼惜他,他一定不會想要自殺。」

戴奧寫給母親的信,1890年8月1日

Sower with Setting Sun

1890年7月29日,在奧維爾小鎮,瘦哥哥梵高閉上了他渴求生活的眼睛。歐文?斯通在《梵高傳》中這樣寫到:」人是無法把告別畫出來的??他倒下去了,把臉埋在田野上肥沃而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泥土之中,像一種急速還原的泥土,正在返回到大地母親的懷抱里。」

作品的局部,梵高不是在作畫,而是在燃燒著自己,這個畫作猶如他的生命一般熾熱

欣賞梵高作品之後讀一首海子獻給梵高的詩....

阿爾的太陽-----給我的瘦哥哥

「一切我所向著自然創作的,是栗子,從火中取出來的.啊,那些不信任太陽的人是背棄了神的人「

到南方去

到南方去

你的血液里沒有情人和春天

沒有月亮

麵包甚至也不夠

朋友更少

只有一群苦痛的孩子,吞噬一切

瘦哥哥梵高,梵高啊

從地下強勁噴出的

火山一樣不計後果的

是絲衫和麥田

還有你自由

噴出多餘的活命時間

其實,你的一隻眼睛就可能照亮

世界

但你還要使用第三隻眼,阿爾的

太陽

把星空燒成粗糙的河流

把土地燒得旋轉

舉起黃色的痙攣的手,向日葵

邀請一切火中取栗的人

不要再畫基督的橄欖園

要畫就畫橄欖收穫

畫強暴的一團火

代替天上的老爺子

洗凈生命

紅頭髮的哥哥,喝完苦艾酒

你就開始點這把火吧

燒吧

海子寫於1984年

這兒的一切都在哀悼,像是我們的親人去世了。通往酒吧的門開著,但屋子前面的百葉窗合上了。

在1953年的採訪當中,76歲的阿德琳.拉芙描述了她記憶中梵谷的死亡

1890年,拉芙客棧酒吧里的人們

1890年,拉芙客棧,阿德琳.拉芙帶著小勞爾.勒夫站在門口

牧師認為不方便在教堂內為一個自殺者舉辦葬禮

梵谷離世的第二天,他的遺體躺在閣樓房間夏日的熱浪中。當地的木匠勒夫為他匆匆趕製棺木。7月30日棺材運來時,遺體已經被挪到了樓下的「畫家之家」里,這是戴奧和朋友們挑了一些梵谷自己的作品裝飾而成的。

《阿德琳.拉芙肖像畫》,文森特?梵谷,1890年,私人收藏

回憶

這幅阿瑟.拉芙的長女阿德琳的肖像畫也掛在了停放遺體的房間里。連同奧維爾市政廳的寫真畫,在離世之前,梵谷將這幅肖像送給了他的房東。

多年之後,阿德琳仍清晰地記得這場葬禮。感恩於她的回憶,當時的許多細節得以為後人所知。

葬禮通知

梵谷於7月30日下葬。為了儘可能地為他在巴黎的畫家朋友們提供方便,戴奧在葬禮通知卡上註明了從巴黎開來的火車時刻。

梵谷的油畫顏料供應商皮爾.唐吉來前來參加了葬禮,還有一眾畫家,包括埃米爾?伯納德,查爾斯?拉瓦爾,奧古斯特?勞澤和的伽米耶?皮薩羅兒子等人。

由於牧師認為不方便在教堂內為一個自殺者舉辦葬禮,卡片上「在瓦茲河畔奧維爾的教堂」幾個字被刪去了。

《拿著橙子的男孩兒(勞爾.勒夫)》,文森特.梵谷,1890年,私人收藏

喪禮堂

戴奧和幾位朋友將「畫家之家」布置成喪禮堂,供弔唁之用。除了幾幅富有寓意的作品,如《麥田和收割者》及《聖殤(仿德拉克拉瓦作品)》之外,他們也挑了一些奧維爾小鎮風景和為當地居民畫的畫,包括木匠勒夫的小兒子勞爾的肖像畫。

棺木周圍放滿了黃色的鮮花,這是梵谷鍾愛的顏色,其中也有嘉舍醫生帶來的一大束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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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星期三,喪葬隊伍由悲痛欲絕的戴奧帶領著,從拉芙客棧出發前往教堂墓地。戴奧的身後是從巴黎來的兄弟倆的朋友們,拉芙一家,鄰居,和與梵谷相識的奧維爾的當地居民。後人無法知曉梵谷下葬的確切位置。1914年,他的遺物被重新埋葬在了奧維爾的公墓,緊挨著戴奧(1891年去世)的墓。

奧維爾公墓里梵谷兄弟的墓碑

畫友們的弔唁

梵谷離世後的幾個月中,戴奧和他的母親收到了無數畫家們的來信。他們驚訝扼腕,深深哀悼。喬治.布萊特納寫道,他從挪威得知噩耗,艾薩克.伊斯雷爾斯則對未曾和梵谷本人相見而追悔不已。

圖盧茲—洛特雷克:常年混跡於妓院,擁有城堡和爵位,因為近親結婚(父母為表兄妹)得了自童年時一次腿骨骨折就再也沒有長高,紅磨坊因為他製作的一張石版海報而聞名世界。

亨利.德.圖盧茲—洛特雷克沒能及時收到葬禮通知,就發來了一封弔唁信。

「如果他能看到人們對他去世的反應,看到人們有多疼惜他,他一定不會想要自殺。」

戴奧寫給母親的信,1890年8月1日

最後一幅畫

梵谷去世後,戴奧和妹夫安德里斯(德瑞斯).邦格爾在客棧為他的畫作做了整理。

可是,哪一幅才是梵谷最後的作品呢?

Vincent van Gogh, 麥田群鴉, 1890

很多人一直相信這幅作品是梵谷的遺作。烏鴉和暴風雨通常被認為是不祥的象徵,因此這幅畫似乎可以被解讀為畫家之死的前兆。

但其實梵谷在1890年的7月初就完成了這件作品。之後幾周人生最後的時光里,梵谷還畫了很多,幾乎每天一幅。

Vincent van Gogh, 樹根, 1890

據德瑞斯.邦格爾所言,梵谷在自決當天所畫的是林中風景,「充滿了陽光和生命力」的《樹根》。還沒完全畫完,或許是有意為之,以示告別。

畫中的一些榆樹似乎快要從石灰牆邊倒下,樹根已經松垮,死亡在所難免。梵谷是不是在描繪自己的境況呢?

最後一副畫還沒找到你以為就完了?還有倒數第二幅...

梵谷留下的倒數第二件幅畫

《奧維爾的農場》,文森特.梵谷,1890年,倫敦泰特美術館收藏

另有一件在梵谷身後被發現的未竟作品是一幅農場風景畫。德瑞斯後來將其命名為《村莊:最後的作品》,送至巴黎展出。

這是梵谷留下的倒數第二件幅畫,可能是他在自殺前一天所作的。

倒數第二幅畫也找到了,那麼你還知道大家經常掛在嘴邊的梵谷生前唯一賣出的一幅畫是哪個?

生前賣出的唯一一副作品:紅色的葡萄園

《紅色的葡萄園》是著名荷蘭畫家文森特·梵高在1888年11月創作的畫布油畫作品。該油畫描繪了阿爾農婦採摘葡萄樹的景象,梵高特意將葡萄樹畫成極具表現力的紅色。該畫是梵高生前唯一賣出的作品

電影梵谷與提奧

結語:

「畫家的去世入土,是以畫作和下一代甚至身後的多世代溝通交流。對畫家而言,死亡或許不是最難的事情。」

致西奧,1888年7月9日或10日於阿爾勒

畫記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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