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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演技高超,更是吳宇森電影的金牌主角

在《流寇志》裡面,寇伙領袖Pike Bishop見幫眾有如散沙,也發明了另一個版本的桃園結義誓言:我們必須在一起,就像從前一樣。你支持一個人,就得跟他在一塊兒,做不到的話你只是畜生──要是你完蛋了,我們全部人也得完蛋。就像這伙流寇,吳宇森的角色許多都是有原則的殺手。

警察與罪犯有著相似的道德態度,是吳宇森電影經常出現的主題。《喋血雙雄》尤其明顯,警察與殺手的界線變得模糊,已不只是外貌上無法分辨那麼簡單。

吳宇森似乎想指出,善惡之別有時難以肯定,必須要不理表面而集中一個人的內在真實。他不在乎一個人被視作什麼,而是他感到和做了什麼。這種想法在《奪面雙雄》再度浮現,該片的重點是回憶、感受、直覺,兩個的主角的外貌變得與自己道德標淮背道而馳的對方一模一樣,但行為與感受卻與對方截然不同。

吳宇森電影中的人物極力避免別人以貌取人,本質上他們都是存在主義者,相信別人不應以其行為而應以其身份來評價他們。社會給他們界定的角色,有違他們自己的意願;他們在當中找到自己,但又抗拒這個角色。

從故事人物與家人、朋友的關係看來,他們大都是孤獨的,由電影處處強調他們的心理可見一斑。《喋血雙雄》源自梅維爾(Jean-Pierre Melville)的《獨行殺手》(La Samourai,1967),但這是少數原封不動從《獨行殺手》拿過來的概念之一。

一如梅維爾電影中的Jeff,吳宇森的殺手也是森林裡具有高度敏銳本能的獨行動物。他們都自覺本身與同類或其他人的距離,而為了盡量減少這個距離帶來的疏離感,他們通常都會依靠家庭或宗教。

吳宇森相信中國人說的命,一個人的人生路早已決定,也不能改變。一如黑澤明,在吳宇森的電影中經常出現信命與自決的矛盾。

對他而言,教會是唯一能解決這個矛盾的地方,而教會的中心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謎:道成肉身。耶穌既是人亦是神,一如吳宇森電影許多焦慮的角色既手段毒辣亦心地善良,既無情亦有愛。超越這些矛盾的唯一方法,是以齊克果(S?ren Kierkegaard)式的信仰的荒誕,去消弭一切矛盾。

對正途的信仰,令阿傑和豪哥兩兄弟走在一起,令《辣手神探》的Tequila與女友Teresa和好;也正是信仰的失敗,以及對抗命運的徒勞掙扎,將《喋血雙雄》里的小庄趕進可怕的絕路,甚至不能將他的眼角膜捐給曾被他誤傷的無辜受害人Jenny(雖然我們可見這個姿態引來錯誤的假想)。在這部極其憂鬱的電影中,每個人都要經歷苦難。

雖然吳宇森視買賣槍械為死罪,但罪犯與警察都得用它。在《辣手神探》中,走私軍火的Johnny曾說,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他;他從混亂與破壞中獲利。要對抗這種傾向,必須將激烈的破壞潛能,倒過來對付用手槍破壞秩序的人。

火爆的角色如《辣手神探》的Tequila和《終極標靶》(Hard Target,1993)的Chance Boudreaux 為儆惡懲奸、保護社會免被Johnny或Fouchon等壞人侵害,以一把另類的火──來自天堂拒絕容忍惡棍的復仇怒火──對付他們,鎮壓他們的叛亂。吳宇森也在他的電影中對毒品持負面態度,毒品與走私槍械一樣代表心靈腐敗。

對毒品的這種態度在吳宇森的後期作品以明指(如《英雄無淚》)或暗示的方式出現,而在《喋血街頭》中更有所隱喻。表面看來,片中的輝仔唯有使用海洛英才能減輕子彈打進頭顱的痛苦,但被朋友細榮出賣顯然是更可怕的痛苦:細榮選擇射殺輝仔也不願放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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