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的風采一一讀劉傳剛《將軍風釆》

園藝 08-01

劉傳剛盆景《將軍風采》（博蘭，樹高108厘米）

凜然的風采

一一讀劉傳剛《將軍風釆》

原創作者|柯孝仁

劉傳剛大師的這件博蘭盆景《將軍風釆》，讓我想起了曹操的《短歌行》。《短歌行》是建安時代的傑作。「它代表著人生的兩面」（林庚語），即人生之憂與人生之樂。《將軍風采》的意境與《短歌行》的詩意，頗具「異曲同工」之妙。

粗、細、剛、柔的根，八面臨風「霸氣」十足，鏗鏘「落」地一一胸中「戰馬」嘶鳴，眼裡「風雲」激蕩。恍惚間，總以為由自己（這些根形成的根盤）耐心「撐」起的那段高古（皮層焦黑、傷痕纍纍、石苔斑駁相間）、粗壯（幹部底徑達30Cm）「剛正不阿」（干身挺拔、颯爽，干梢微彎而倔犟上昂，歧枝四岀、跌宕、激越，、神釆飛揚）、「扶搖」而上的樹體，「眼冒金星」、「張牙舞爪」（右邊的造枝，虯曲、靈動、疊嶂迴旋、似浪欲東）、將「夢」撕開一個缺口，讓世紀的「風」把生命的「暢想」（左邊枝幹外延的留白和恣意舒展的飄枝，似勇士身上的「披風」）吹得「獵獵」作響??與誰言說？也無須言說。只要能站成一種智慧的驕傲、自尊的凜然一一「我」的風釆。

當然，一件盆景任何一種意象的設定，都是客觀的，總是客觀地去表現生命的過程並成為張揚這個生命過程的代碼。所以說，只要生命過程能夠獲得內在精神的自由與寧靜，生命的靈魂將會隨之產生一定的脈動一一面對現實作岀不竭的努力，尤其對「美好」的由衷希冀與渴望。這是生命的必然，也是生命的風采。

因此，我們必須透過《將軍風釆》的意蘊，從影影綽綽、朦朦朧朧、「可以意會，不可言傳」的「將軍」形象與意象中捕捉那種「風釆」的神秘成分。可是，這種「成分」又很難說得清，講得明。正因為這種無法用語言能夠表達清楚的體驗和感受，才是構成《將軍風采》的靈魂和魅力所在。我們於中可以獲得創造性參與和審美愉悅。

「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將軍風采》意象的隱寓性，內容的暗示性，審美的啟發性一一全憑讀者自己的閱讀深入去想像、去分說。

（本文為柯孝仁原創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