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若齊:逆生長的馬拉松領跑員
跑在馬拉松賽道上的邢若齊身材苗條、皮膚緊緻、笑容甜美,偶有跑友在比賽中跟她搭訕,問到她的年紀,邢若齊總會挑一挑眉毛,笑嘻嘻地說:「你猜我多大?我閨女都20歲啦!」
逆生長的「貓姐」
「每次見到好久不見的朋友、同學,他們總是驚呼我又年輕了,有的人還開玩笑說我在『逆生長』。」從2012年開始跑步的邢若齊已經是一位擁有七年跑齡的資深跑者了,這七年來她每天早晨5點40分出門跑步,非颳風下雪等惡劣天氣不停跑,「冬天,早晨5點多的北京又黑又冷,為了不讓自己有惰性心理,我就一路小跑熱身,然後進玉淵潭公園跑上一個小時,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人漸漸多了的時候,我再往回跑。」邢若齊說,「當跑步已經成了一件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堅持下來難了。」
一塊馬拉松獎牌連接著父親生命
「2012年父親住院了,他這一住就再也沒有出來。」提到父親,貓姐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是家裡的長女,照料父親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我有時候晨跑會特意跑到父親所住的301醫院,這樣又跑步又可以照顧他。」
住院後不久,貓姐的父親接受了甲狀癌手術,術後因為喉返神經受到影響,造成一側聲帶麻痹,父親不僅無法正常說話,還影響到進食,喝水、吃飯會都引起強烈嗆咳。「父親的精神狀態很差,但是我卻幫不上什麼忙,這種感覺很無力。」她說。
2013年,跑步一年的貓姐參加了北京長跑節10公里項目,賽後她得知父親在比賽當天早早地起床,守著電視轉播找她的身影。
「我特別感動,馬拉松算是我和我父親的一個共同記憶吧,80年代的北京馬拉松,全程線路沿長安街向西,途經我家大院門口,打我記事開始,父親總是會抱著我去路邊看北馬,雖然那時候我不跑步,但是仍可以感受到選手的興奮。」
一是為了讓父親開心,二是看看自己的能力有多強,貓姐報名了2013年北京馬拉松半程項目,並以2:08:37的成績完賽。「當我賽後第二天拿著完賽照片給父親看,並告訴他我明年要拿一個全程獎牌時,父親用虛弱的聲音說了句『來不及了』,我心裡很難受,發誓一定要在當年拿一塊馬拉松獎牌。」貓姐說。
貓姐在2017上海馬拉松上擔任領跑員
沒有過多猶豫,貓姐報名了2013年上海馬拉松,「上馬之前,我最遠只跑過26公里,42公里能不能跑下來,我也在犯嘀咕。」35公里後,她遇到了撞牆期,「整個小腿都是酸痛的,這個時候只能跑,因為停下來反而疼得受不了。」但最終她以4:25:31的成績完賽,並收穫了人生中第一塊全馬獎牌。「回北京後,我把獎牌拿給父親看,他看到獎牌時眼睛都是亮的。」貓姐對父親說:「我能堅持完成馬拉松,您也一定要堅持繼續陪著我。」
跑了五年北馬,這次想當官方領跑員
生在北京,長在北京的貓姐對北京馬拉松有著一種由衷的熱愛,就像她在北馬官方領跑員自薦信中寫道的:「我生長在北京、求學工作生活在北京,每天晨練在北京玉淵潭公園,初次接觸馬拉松、馬拉松最好成績的取得都是在北京,我愛北京,我愛北京馬拉松。」去年,她在北馬上取得了個人最好成績3:40:18,這個成績在同年齡組,甚至在女子選手中都要遙遙領先。
今年北馬,貓姐申請擔任430組的官方領跑員,這個時段的領跑員貓姐已經當過很多次了。
「雖然跑過很多次430時段,但仍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一方面是每個賽道的情況不同,比如坡度不同、海拔不同,另一方面還要考慮到天氣的狀況,領跑員並不像普通跑者能隨心所欲地奔跑,一旦你戴上了官方領跑員標誌的氣球,你就要更嚴格地要求自己。」她說。
談到當領跑員的經歷,貓姐回憶起來令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在賽道上你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跑者,有的跑者是個急性子,跟著你跑總問你配速,怕跑崩了;有的跑者喜歡和你嘮家常,什麼煩惱、困難都會找你傾訴;有的跑者就特別樸素可愛,我記得有一個大姐一直用手機外放音樂,看到我們領跑員跑過來了,馬上把音樂聲關了,還特別小心地問有沒有影響我們。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很溫暖。」
貓姐的照片印在了2018年TNF的時光隧道牆裡
除了在馬拉松賽道上當領跑員,貓姐還有過在越野賽中當志願者的經歷。「2015年我主動要求去『全山地、全越野』賽中當志願者,在20公里的補給點給選手做疙瘩湯。」她回憶道,「我在廚房裡做了一夜的疙瘩湯,感覺和大家在一起很開心,即使做志願者也很好。」
無論是在馬拉松還是在越野跑賽場上,貓姐的女兒都給了媽媽最大的支持
她在一篇文章中寫道:「媽媽是那種會把一件事干到極致的女人,她努力的過程像是在平凡的院子里埋下了細細的無人注意的種子,任憑風雨的吹打,等到有朝一日自會頂開泥土,無聲地舒展枝丫,長成如塔一樣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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