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小袖：日本這台「中國服飾的冰箱」，太不保鮮了！

天下 08-01

原標題：和服小袖：日本這台「中國服飾的冰箱」，太不保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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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裡，日本是中國歷史的冰箱。很多人也熱衷於從現代和服身上尋找與古代中國關聯的各種依據，但是現代和服從何而來呢？廢話，當然是從古代日本服飾來的呀，這就不得不涉及到本文要說的——小袖。

這麼說吧，我們所能看到的日本和服，其源頭即便放在日本的服飾史里，也不長久，拿來佐證中國服飾史，怎麼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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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機密》里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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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和服的松島菜菜子

為什麼日本服飾流傳，而中國沒有？

這是很多人的疑問，也是現在中國服飾史學習水平的窘境——既不了解日本服飾史，也不了解中國，但是熱愛大放厥詞。

小袖被認為是現代和服的重要基礎，它到了江戶時代才定型，換算成中國時間就是明末到清中期。

那麼，讓我們回憶一下，明末到清中期的服飾影響，在如今在存在么？存在！無論是男裝的長衫，還是女裝的大襟衫（見《大襟衣：無論「外婆」還是「姥姥」，都曾穿過的衣服 | 傳統的服飾》），基礎都在當時已經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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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美圖》約1736年

也就是說，如果非要把中日兩國的服飾進度按照是否流傳來相比，彼此的進度是相似的。所謂區別，便是如今對待它的態度，你是正面相迎，還是否認詆毀？

日本人也沒有吧室町時代乃至更前面的服飾拿來當現代和服。和服是現代的，小袖就是這條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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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時代上流武家婦人通常の正裝 via 日本風俗博物館

小袖，庶民服飾的勝利

就像我們之前介紹過多種多樣的大襟衫一樣，看似有很多變化，其實基本形制相似。我們如今可以看到的、稱之為「和服」的各種款式，也幾乎都屬於小袖。它的基本形式就是交領斜襟，袖口收祛，腋下有「八口」（開口）或「人形」（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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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口」和「人形」的圖示

小袖究竟從何而來，比較主流的說法是，庶民穿的外衣和貴族（公家、武家）的內衣在室町時代晚期（約中國的明代中晚期）融合出來的。

我們看早期的小袖，會覺得袖子不僅比現在的小，並且線條柔和，有點我們明代袖子的那種弧度意思，整體也更為寬鬆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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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小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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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女圖》 17世紀初

隨後也一步步開始變成我們現在看到的和服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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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時期的和服廓形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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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戸前期小袖姿 via 日本風俗博物館

江戶時代和明治時代：

和服從傳統到現代

其實要較真起來，「和服」這個名字都不古老，它是為了區別「洋裝」才被區分出來的概念。世界上的傳統服飾大抵都是這樣來的。

江戶時代完成了「小袖」的發展，奠定了現代和服的基礎，明治時代則在這個體系里加入了許多「洋裝」的成分。

是的，很多國人心目里保留了中華文化「最純潔」部分的日本和服，其實有大量「洋裝」痕迹，它們不是特殊的存在，反而是很常見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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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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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回

因為大家都在刻意逃避一個事實，日本的明治維新帶來的西化比中國更早更徹底，日本本身也是一個更融入西方世界的現代國家。

我在知乎看到有人問《為什麼近代中日兩國同樣有過西化潮流，和服仍煥發生機，而漢服則不然？》，因為你一旦將中國服飾終結於明朝，那麼橫向對比的應該是安土桃山時代（1568-1600）到江戶時代初期。而在漢服實際操作中，幾乎不會去使用明末時期的服裝，那麼可能就是更早彌生時代、古墳時代、飛鳥、平安、奈良、鎌倉……假定和服使用這些時期的服飾，大家還會覺得和服有生機煥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