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shion 真的 Out Of Fashion 了？

時尚 08-01

Immortals

Fall Out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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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明確告訴環球君

時尚究竟是什麼？

想必過去的我們在試圖回答這個問題之時，或許都曾信誓旦旦，縱使是門外漢都能形容出服裝設計師、時裝秀、時尚雜誌等勾勒出時尚產業模樣的關鍵字。

然而近幾年來，我們卻不敢對所謂時尚妄下定義，因為這個世界經歷了太大的變動，讓身處其中的人們都忍不住低下頭望著自己攤開的雙手納悶——我在做什麼？我們正往哪裡去？

1998年春夏大秀後台

Narciso Rodriguez與Kate Moss

從上游至下游，時尚圈在種種震蕩之下被迫審視自己的步履，就連美國時裝設計師Narciso Rodriguez 都在後台坦白說道：「作為一位服裝設計師，我一點都不懂現今的時尚。我被它燃燒殆盡，而且還對它的某些部份一點也提不起興趣。」服裝設計師們的角色，從曾經創造流行的意見領袖，走向如今追趕流行的倉皇囚俘，我們不禁再度問起——時尚怎麼了？

時尚不再能代表服裝

2014年，俄羅斯匿名時尚集體Vetements 的出現，著實給了時尚圈一個重擊。當時以「服裝」為名的這個時裝品牌，跳著與任何時尚規則都無關的舞，逼迫整個產業重新思考「服裝」的本質，以及反思時尚產業在服裝之外偏離常軌的演出。

Vetements

舉例來說，多家品牌一季比一季更加鋪張的秀場，就是時尚歪樓的縮影。將大手筆的造景搬進秀場，「作秀」主導的意象越趨鮮明，而時尚被賦予的造夢本質，則也隨著當代人們夢想越來越瘋狂的狀態不斷膨脹。

Chanel

這種景況終將走向失控一路，即早嗅到這種風向的創意總監們因此紛紛請辭。

Chanel

「街頭」與「時尚」的解離

街頭(Streetwear) 與時尚(Fashion)，在二十世紀的關係總是彼此憧景，高端時尚產業欣羨街頭時尚的自由，而街頭時尚則嚮往高端時尚的璀璨。然而今日高端時尚設計師的名字光環不再，隨著數字媒體，尤其是Instagram的掘起與發展，人們對品牌的口味逐漸轉換，小眾的獨立品牌反而成為消費者打造個性的「酷」選擇。

Off-White

街頭服飾品牌因此不再需要依傍著高端時尚的規則，而是能靠著有魅力的創意總監或鮮明的風格形象走出自己的一片天。Off-White 的成功，便是街頭品牌不按牌理出牌、卻準確打進大眾內心的典範。

Off-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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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初，一則震撼彈般的Instagram 貼文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並丟下為數眾多的問號給整個時尚局勢與走向，俄羅斯天才男裝設計師Gosha Rubchinskiy 寫道：「誠如你們所知道的，我們將停止品牌Gosha Rubchinskiy。我們不會再推出季節性的系列。取而代之的，新的事情將要臨到。」雖然這樣的消息令許多Gosha 粉無法置信，但這股由俄羅斯創作者們所帶起的「丑時尚」浪潮消退過程，卻是有跡可循。

從去年開始，我們便逐漸耳聞Vetements 的系列，不再如過去一樣使人們耳目一新，而改由Off-White 創辦人Virgil Abloh 所帶起的這波街頭時尚反動，更可從他被任命為Louis Vuitton 男裝設計總監一事瞥見，被《Times》封為今年度「世界100 位最有影響力的人」其中之一的Virgil Abloh，不僅模糊了高端時尚與街頭時尚的分野，更為當代衣著立下新的里程碑。這一切都直指：街頭時尚正不斷擴散。

Off-White

諸多現象，似乎提示著一件我們都不願承認的事實：「Is fashion out of fashion?（時尚是不是不流行了？）」有些設計師卻認為縱使屬實，這或許對於時尚產業是件好事。在這個看似最壞的時代當中，將危機成功化作轉機的品牌便有機會大大勝出，而面對時尚圈的「大會考」，誰能最快重新校準定位並交卷？

從議題出發的獨特聲音

言論極度自由的當代，我們對於關切的議題總能自由地選邊站，而作為意見領袖，時尚品牌將自己的立場更進一步推進。

Alexander Wang

舉例來說，Miu Miu 在7月發布的早春系列便對女性喊話「別被年齡框架」；Fendi 在面臨皮草戒斷議題之時，交出了更具創意的提案；而面臨時裝秀僵化的況狀，Alexander Wang 則大膽將大秀帶至街頭，拉近時尚與大眾的距離。

Alexander Wang

打破二元，走向多元

二元對立不再流行，時尚當中非黑即白的景象也被一一敲破。最顯著的現象，便是Gucci、Burberry 等品牌的服裝秀男女合走一舉，打破了衣著禁錮於身形及性別的偏狹刻板；除此之外，模特兒甄選當中的歧視與霸凌，也被當今時尚圈擁抱多元膚色、身材及種族的視野逐漸化解，伸展台相較於過去更能投射出我們生活著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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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尚圈當中，種族歧視總是在模特兒甄選當中屢見不鮮。

有些甄選導演，會被公司當面要求不要選擇亞洲或是黑人面孔的模特兒，甚至也有些客戶會直接表明：「我不拍黑人。」

多年來，美國籍甄選導演James Scully 甄選模特兒的豐富閱歷，使他能夠洞見時尚圈這扇窄門是多麼受限 —— 僅向特定人士敞開，並將女孩們視為商品。

面對如此龐大的產業爭議，James Scully 認為種族歧視還僅是時尚霸凌當中的其中一層面紗而已。

丑時尚，重新定義審美

時尚的腳步總是不斷向前，邁開腳步的方位往往帶著「為了新而新」的意圖。看不慣時尚產業流於形式的創作迷思，俄羅斯時尚勢力如Demna Gvasalia、Lotta Volkova 率先挑戰人們對「美」與「丑」的印象，他們致力翻出人們覺得過時、老氣的歷史服裝元素，不加以改裝或粉飾地原汁原味呈現，讓不酷的變酷。

我們也可以看見如Prada、Balenciaga 等經典大牌提出了同樣對於美醜的質問，而他們的行動也逼迫時尚圈重新思考何為主流、為何主流。

在Balenciaga 2018 春夏男裝形象大片之中，我們能看到暈染的仿天空背景、彩繪樹林山景、搭配上突兀出現的盆栽樹以及藤椅，就像是十幾年前我們能在百貨公司里找到的柯達攝影棚家庭快照布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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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了這兩年的流行趨勢，那些由名模穿戴，走著氣勢非凡台步，在伸展台上展示的時尚單品，是否連你都看不懂，從前小吃攤老闆才會配戴的「Fanny Pack」腰包，又或是爸爸最愛穿的布希膠鞋，甚至直接被稱作Ugly Sneakers 的功能運動鞋，似乎越丑越時髦。

Fanny Pack 腰包

Christopher Kane 2017 春夏系列

根據時尚搜尋平台Lyst 公布的數據顯示，在剛過去的2017年，最受時尚界追捧的前10名搜索單詞中，Ugly 更是第9名，可見這股「丑時尚」完全的席捲了時尚界與消費者的心坎。

Balenciaga 2018春夏系列

環球君從前明明也很排斥Birkenstock 這類的懶人拖鞋，但是這幾年在經歷了Celine、Givenchy 相繼把類似鞋款踩上時尚伸展台之後，外加上時尚潮人紛紛穿出上街，漸漸也覺得蠻有型，這就是時尚無形的影響力，可是會不知不覺洗腦人心呢，然後無怨無悔的選擇買單帶回家。

Prada 為什麼這麼丑？

因為，丑，更有趣

身為精品大牌Prada創辦人Mario Prada孫女、現任Prada創意總監的Miuccia Prada，可說是「Ugly Fashion 丑時尚」極具代表性的人物，其天馬行空的想法正顯示在每一季的設計，近年來也常有人戲稱為什麼Prada 越來越丑？Miuccia Prada 對此直白的表示：「丑，更有趣。」，Miuccia Prada 曾接受英國independent 採訪，親身分享她設計每一季Prada 服裝的心路歷程，以及之所以能在時尚界始終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正是因為來自一個理念：「因為我不喜歡跟別人作一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