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勢已現的歐洲

去年冬天和今年夏天兩次到訪歐洲國家，一個整體印象就像是看到了傳說中的貴族莊園，透過經年風蝕雨洗但依舊華麗的牆壁門窗，不難看出昔日的輝煌與榮耀，只不過狹窄的街巷和石塊鋪就的路面在良好保存歷史風貌的同時，也無可奈何地放棄了與時俱進。今日的歐洲城市普遍顯示出頹勢，慢節奏的生活方式和遍布大街小巷的啤酒攤，說好聽一點是享受生活，說不好聽的就是缺乏進取。

很多城市的繁華都是遊客促成的假象，沒有數倍於當地人口的外來遊客，城市將顯示出死一般的沉寂，這一點在某些小城市漫步時已體會到，因為走過幾百米都遇不到一個當地人。在歐洲旅行期間導遊強調最多的就是安全，尤其是法國和義大利，據說小偷十分猖獗，原因則歸咎為海灣動蕩引發的大量移民，畢竟每個人都想活下去。此次歐洲之行團隊成員兩次被賊侵擾，幸好都及時發覺沒有造成損失。

此行的第一站在萊茵河畔法蘭克福的郊區旅館辦理入住手續時，突然有一群人尖叫著湧入旅館，這些人驚魂未定地議論著什麼，我們聽不懂德語，似乎是剛才有人在外面開槍，很快警車封鎖了附近街道。因為聽不懂大家也可安然休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基本搞清楚啥事，也算是讓大家對安全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如果用一個詞概括一下這次造訪的幾個國家街頭印象，個人觀點不一定準確：德國是落寞、盧森堡是淡然、瑞士是愜意、法國是閑散、義大利是混亂、梵蒂岡是空靈。

今天的幾幅插圖都是街頭即景，類似情況還有很多並未拍攝，這裡毫無貶低或詆毀相關國家的含義，而是在街頭藝人和流浪者眼中我都看到了自尊，他們絲毫沒有顯示出自卑或羞澀的痕迹，我只想通過一個特殊視角，反映這些國度每個人身上都有與生俱來無法扼殺的尊嚴。另一個方面是，高稅收高福利的歐洲確實也養了一批懶人，因為有的流浪者看上去還比較年輕，大白天渾身髒兮兮躺在路邊和地下道里睡覺，身邊放個盒子或帽子供人施捨收納，為什麼不去自食其力呢？

在佛羅倫薩老皇宮旁等候集合時突然被旁邊一陣歡呼聲吸引，原來是一對並不年輕的新人來此舉辦儀式，路邊停著幾輛福特車都系著一朵簡潔的白絲帶花。看來這裡的婚俗與我們差別還是比較大。歐洲土著的出生率極低，很多人不結婚或者不生育孩子，祝福這對已到中年的新人，不管是第幾婚，都是一件很浪漫的喜事。這對新人身上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預示著歐洲的未來：低調而大氣、溫和又浪漫，但不一定還能擁有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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