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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要去世界的另一端

「照片,往往被視為是定格了重要的那一瞬間,但其實是在沒有盡頭的世界裡的一小塊片段及回憶。」這是攝影師索爾·萊特(Saul Leiter)的攝影哲學。這位上世紀70年代曾經一度被忽視的優秀藝術家,因曾不顧家人的反對,躊躇滿志地要成為一名畫家,因此其攝影作品具有繪畫的基調和層次,詩意濃烈。

2013年,萊特在紐約逝世,享年89歲,堅持了60年以上的攝影,幾乎都是拍攝紐約自己家附近的照片。在他的作品中,看得出一中安逸,像是可以窺探出他人的生活百態,也有一種把平凡變成不平凡的魄力,就如同他所說的:我的照片都是在自家附近拍的。我認為神奇的事都會發生在我熟悉的地方。我們不必跑到世界的另一端去。

《Slightly unreal … Red Umbrella, circa》, 1955年,索爾·萊特

「我只是看著這個世界,沒有為任何事情做好準備」,索爾·萊特(Saul Leiter)在其生命即將結束時這樣說道。那種不緊不慢的感覺,再加上對色彩和構圖的擁有著一種朦朧的眼光,可以在他拍攝的令人回味的紐約彩色照片中感受到。除了讓看似平凡的世界變得美麗豐富之外,他或許對於其他事物的都提不起興趣。

首先是他作為一名攝影記者時所拍攝的單色照片,隨後在上世界50年代,他轉向了彩色攝影,用鏡頭來捕捉其曼哈頓公寓周圍的街道的韻律與寂靜之景,風格也轉向了幻燈片式的深色調。

《Perry Street Cat》 1949年,索爾·萊特

萊特遲來的認可也恰如他所希望的:避免於聚光燈下。在Tomas Leach經深思熟慮後拍攝的紀錄片「慢慢來:索爾·萊特的13場人生課堂」中,他成為了一個不情願被關注的對象。他問道:「是什麼讓他們覺得我很優秀?」

索爾·萊特攝影作品

《snow》,1960年,索爾·萊特

《Postmen》1952年, 索爾·萊特

他常常通過玻璃窗來捕捉對象,又或是捕獲到透過窗反射出的形象。他的捕捉對象往往是在徘徊的一瞬間、在交通信號燈旁等待、或是在停滯不前的車輛中做著白日夢。有時他會在夜晚或黃昏時拍攝,所展現的光線就像是褪色一般。所以人們在他的鏡頭下看起來像是廣告牌和霓虹燈的招牌,有著深紅色或綠色的幽靈般的輪廓。此外,他也會將孤獨的人物從下雪或下雨的情境中隔離開來。而雨傘則是一個反覆出現的圖案,它們的圓形形狀吸引著觀眾的眼球,令人無法抗拒,就像是印象派畫作中的紅色或橙色筆觸。他也經常關注著街道上的標誌和商店櫥窗上的印刷字體。這一切所構成的肖像將人與時間,空間緊密聯繫在一起。

這位正統猶太教教士的兒子在逃離了匹茲堡傳統教養的束縛後,試圖在20世紀40年代中期成為紐約的藝術家。萊特從未失去過畫家對於色彩和構圖的能力,他的一些圖像接近純粹的抽象作品:陰影模糊橙色光線; 一個模糊的,只能識別出過往車輛的黑色的輪廓;人和事物因被前景中的物體的陰影部分遮擋等。這樣的結果是呈現出一種通過親密觀察與增強氣氛的奇異混合。紐約所創造出的事物是熟悉的,又有點不真實,就像城市的某些畫作那樣不真實,就像愛德華·霍珀(Edward Hopper)的作品。萊特是一位擁有畫家般感性的攝影師,他甚至製作了一系列裸體彩繪,在他的攝影肖像上塗上顏料,以達到充滿活力的效果。

《In my room》索爾·萊特早期黑白攝影

《In my room》索爾·萊特早期黑白攝影

因此,回看他的早期黑白作品,紐約看起來像另一座城市,更加幽靈般的堅韌,不那麼夢幻。在這裡,萊特也在剪影中尋找著形式的變化,捕捉照在人臉上的幾何狀的光影。

在20世紀50年代到60年代初期,萊特拍攝了他認識的女人,包括他長期的伴侶Soames Bantry,及她的幾個模特朋友。這些照片都拍攝於他的紐約工作室中。這些帶有黑色和白色顆粒的肖像作品,以一種近乎慵懶的方式表達情色。他捕捉的是拍攝對象運動或休息的一瞬間,有時,模特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一瞥,有時則用挑釁或接受的眼光回饋鏡頭。那些少數的完整的裸體圖像無疑是最抽象的:陰影落在皮膚上,印花的顆粒感和強烈的對比度……

索爾·萊特攝影作品

索爾·萊特攝影作品

「我有著一個不重要的巨大優勢」;「在我生命中,有這樣一個秘密,那就要避免成功」,這兩句能讓你對萊特的氣質以及他那不緊不慢的藝術追求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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