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功說的這句話，參透的人不多，聽懂的人堪稱書法大師！

啟功有一句話流傳很廣——

「透過刀鋒看筆鋒，還原筆法」

然而很多人對此句解讀不是很好，如果想要成為一個書法大師，你必須要對這句話有一個全面清晰的認識。

這句話最早是出自啟功先生的著作《論書絕句》。要想正確看待這句話，可以分成以下5個小問題：

第一、刀鋒問題

為什麼說是刀鋒呢？其實在「刀鋒」強調的是這句話所適用的對象為古代碑石書法。

我們都知道中國書法有兩大體系，一個是碑學體系，一個是帖學體系，而碑學書法主要是以刀刻的形式表現出來的。

但是我們能在這裡還必須釐清一個概念，那就是碑石書法就等於碑學書法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碑石書法所強調的是另外一個重要的東西，就是那些原本屬於帖學書法範疇，但是被刻在碑石上的書法。

這樣的書法存在嗎？當然存在。

很多人一聽，就有點暈了。既然是碑刻的書法，他自然就認為那個是碑學書法，其實不然。很多碑石上刻的，就是帖學書法。

第二、碑石書法與帖學

舉個例子，懷仁集的王羲之聖教序，本來是懷仁從王羲之帖學書法中取得的一些字例拼湊、集字而成。

既然是從帖學書法集字而成的，那就不算是碑學書法。因為我們考察懷素集字的原因和目的，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聖教序是在唐太宗的倡導下才刻制的。

既然如此，唐太宗必然是想要追尋王羲之的最原始、最接近真跡的書法，也就是說務必把這個碑帖弄得像王羲之親手寫的一樣自然、瀟洒，這幅書法作品，雖然是用刻刀篆刻而成，但是裡面寄託的是王羲之書法的真跡，並非刻刀在石頭上的表現。所以，只有這樣的書法作品，才會用到啟功先生的這個原理——透過刀鋒看筆鋒，還原筆法。

第三、筆鋒、筆痕

總結一下，能用到這個原理的，是那些用碑刻形式表現、承載帖學書法精神面貌、筆法結構的碑石書法。否則，啟功先生也不會說要「看筆痕」了。

其實我們仔細想想，品味這句話，就能理解了。

啟功先生之所以說要透過刀鋒見筆鋒，實際上隱含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刀鋒所代表的，不是刀刻原來的樣子 ，也不是這個書法作品主要表達的東西，而這些書法作品，之所以要「見筆鋒」，就是因為他本來就含有筆意。

這裡筆鋒、筆意就不用多解釋了，就是毛筆的筆鋒、筆意。

第四、方法是什麼？

講到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不要糾結，順著你的毛筆走。

有些人臨習碑石書法的時候，特別糾結，死摳細節，覺得這一筆寫的不夠方，那一筆顯得不夠直。其實有些筆畫的效果你怎麼寫都學不來的，因為這些效果，是只有刀刻才能呈現出這樣的效果。如果一味地追求這些東西，反而離書法家原來的筆意越來越遠。

另外盡量選帖選墨跡，不選碑石。實在不行的，比如歐楷幾乎沒有墨跡傳世，那就在學歐體碑石書法的時候，注意看看歐陽詢行書作品，從中領悟筆意，看他怎麼運筆。然後也可以參考後世的歐體大書法家的墨跡。

五、碑學書法需要「透過刀痕見筆痕」嗎？

當然不需要，因為碑學書法本來在創作之前，就沒有一個原先毛筆的筆意在，很多都是也不用毛筆寫一張模板，直接拿刀就刻，這樣的碑學書法，自然不存在「筆痕」。

而唯一需要注意的問題，就是如何將碑學書法的石刻效果，準確的用毛筆合理恰當的表現出來，這是碑學書法的核心和關鍵。

本文為公眾號書畫入門（shuhuarm）原創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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