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出的汗將化作淚

01

下班時候，非常疲憊，覺得脖子酸脹、四肢無力。

也想不到晚飯應該吃些什麼。

猶豫不決，猶豫不決，公交車，便載我到了終點站。

下了車，我只得重新考慮晚飯的問題。

要不，買一份泡麵吧？

要不，吃一點水果吧？

要不，來一份沙縣小吃？

……

躊躇間，不停歇的腳步，又將我帶到了住處。

我想，還是自己解決晚餐吧。

幸運的是，冰箱里，還有一顆西紅柿、很多的挂面和幾個雞蛋。

西紅柿雞蛋面，就這麼著。

雖然做了決定，但是情緒不高、身心疲累。

我想到了那些年，經常趕著星星和月亮回家的，二伯父和二伯母。

有時候，他們歸家時，小堂妹已在我家吃了飯，或者已經在打瞌睡了。

二伯夫婦倆疲累至極，甚至無心晚飯，喝口水之後，就準備休息的影像，

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而今，這個當下，我覺得自己，也在過著如他們過去一樣的生活，

趕著星星月亮回家，疲累至極。

然後，難免有些自憐、自怨的情緒出現。

02

不過，即便思緒萬千，煮麵條的工作並沒有落下。

十多分鐘後，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面完成。

為確保急性子的自己不被燙傷，我將麵條盛放在碗中後，便四仰八叉攤在了地板上。

這時，才覺得真正的舒心，閉上眼睛，感覺很快就能進入夢鄉。

而手機里正播放著《朗讀者》，籃球明星姚明在念著海明威的《真實的高貴》：

「風平浪靜的大海，每個人都是領航員。

但是，只有陽光而無陰影，只有歡樂而無痛苦，那就不是人生……」

隨著姚明乾脆利落地朗讀，那些樸素有力的文字，從他的口中吐出，我被這些文字打動，也就多了一份力量。

於是，站了起來，坐在凌亂的桌子前，開始我的晚餐。

吃了麵條，真正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臉頰上、脊背上、大腿上一道道細細密密的汗，流出我的皮膚，酸脹的脖頸竟然沒有那麼酸脹了；無力的四肢竟然也沒有那麼無力了，我恢復了很多的精神。

如此，我不免想到，其實工作是沒有那麼累人的，只是吹了一日的空調，讓那些原本可以排出體外的汗，都堵在了皮膚里，於是，整個人變得混混沌沌。

所以，空調雖好，能給人涼爽；但是若在這盛夏時節，該流的汗沒有流，或許會讓我們的身體更加鬱結。就像那人生，該流的汗不流，遲早要還以血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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