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3師議論紛紛：聶鳳智指揮陸軍還行，指揮空軍就不靈了，瞎指揮

原標題：空3師議論紛紛：聶鳳智指揮陸軍還行，指揮空軍就不靈了，瞎指揮

1952年夏末，聶鳳智從劉震那裡接過指揮權，擔任中期空軍司令部第二任司令。9月7 日是聶鳳智第一次指揮空戰,戰績為5 : 6。從這個意義上說，此仗沒有打好。空3師議論紛紛，直言不諱：「照這樣打，不要幾次就把飛機搞光了！」「聶鳳智指揮陸軍還行，指揮空軍就不靈了。」「他媽的，瞎指揮！」言辭之尖銳，態度之激憤，都是聶鳳智始料未及的，第一仗沒打好，聶鳳智本來心情就不好受，聽了這些當面背後的議論，尤其是看到飛行員們一雙雙含怨的眼睛，就更坐不住了。

劉亞樓知道後想去慰問下聶鳳智，聶鳳智見劉亞樓來了毫不掩你地說：「空戰決心難下，打了一輩子的仗，就是下令27軍渡長江，攻南京、戰上海的時候也沒這麼難下決心。」聶鳳智終於說完了。劉亞樓靜靜地聽著，他給聶鳳智提供了一次發泄的機會，顯然聶風智有點情緒，以致於忘了劉亞樓不允許部下當著他的面抽煙的不成文規矩，一支接一支地吸，一口一口地吐。換了平日，劉亞樓早就發火了，但他這次卻破天荒地沒有。

劉亞樓等聶鳳智發泄完，開口了：「你在陸軍打過不少勝仗，可是空戰和地面作戰有那麼多的不同，戰場局勢分秒萬變，不給你商量的餘地，更不可能像地面作戰那樣偵察地形、選擇攻擊的道路，然後布置戰鬥任務。空戰是種高度的指揮藝術，要求指揮員在分秒之中洞察敵情， 定下決心。陸軍的指揮辦法不能帶到空中來，但可以從陸軍的經驗中找辦法。結合群眾智慧，變成空中指揮的依據，循環往複，不斷提高。」

聶鳳智聽了不覺一震，渾身冒精氣神兒。劉亞樓說話間，卻連咳嗽幾聲。聶鳳智突然才明白過來準備滅掉煙頭做檢討，劉亞樓按住了他的手，從皮包里拿出幾盒中華煙遞給聶鳳智。「司令員，這……」聶鳳智有點懵了。「哦，送你的，你不是說過，香煙有時比老婆好嗎。聽說香煙能調節情緒，給人以智慧和力量，我不抽煙，就帶來給你了。」聶鳳智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直率地說：「我是個土包子，從陸軍到空軍時間不長，指揮空戰是個新手, 是個學生，我願從教訓中吸取經驗，在戰爭中學習本領。」。

「不迴避矛盾，不掩飾自己的短處，老聶有大將風度！」劉亞樓接著說，「新的軍種的建立和運用，並不意味著新的戰術的誕生和完備，新的武器的最佳性能和熟練駕駛之間，也會出現不相適應的過程。你指揮打的第一仗，平心而論，能基本和老美打個平分秋色， 已屬不易。如果硬要把第一仗說成是交了一筆昂貴的學費，那麼我相信，這筆學費在第二仗、第三仗中，將贏得一個比一個更大的勝 利，這些都是不可估量的！「聽司令員的話，我心裡踏實多了，有底氣了。」聶鳳智說著， 動了感情。本文章參考資料《百戰將星-劉亞樓》第230-2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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