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曹雪芹藏影於紅樓背後的真相

最新 08-05

《石頭記》：一座隱載宮廷除暴的悼紅豐碑

導讀名師：陳琳

中學高級教師

安陽市學術技術帶頭人

推薦理由

《紅樓夢》是一部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人情小說，舉世公認的中國古典小說巔峰之作，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傳統文化的集大成者。小說以「大旨談情，實錄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體情理，按跡循蹤，擺脫舊套，新鮮別緻，取得了非凡的藝術成就。」下面，讓我們一起再次走進——《紅樓夢》。

一代偉人毛澤東平生對《紅樓夢》百看不厭，就其意義和價值反覆作出過許多中肯的闡述和評價。他在《談〈紅樓夢〉》中曾說，讀《紅樓夢》「不僅要當作小說文藝看，而且要當作歷史看，他寫的（是）很細緻的很精細的歷史」。這即是說，《紅樓夢》除了在文藝層面有著頗為精深的造詣之外，還隱藏著更為深層的政治性和歷史性的東西，正如脂批所說：《石頭記》「表裡皆有喻也」。

對於《紅樓夢》「雙管齊下」的筆法之妙，戚蓼生《〈石頭記〉序》稱賞有加：「吾聞絳樹兩歌，一聲在喉，一聲在鼻；黃華二牘，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見也。今則兩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牘而無區乎左右，一聲也兩歌，一手也二牘，此萬萬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頭記》一書，嘻，異矣！」序中還說：「觀其蘊於心而抒於手也，注彼而寫此，目送而手揮，似譎而正，似則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詞、史家之多曲筆。」此後者之說堪為解讀紅樓真意的一條點津性暗示。曹雪芹用文字寫心中擬想，表裡兩層表達極其怪秘：寫事，表面看寫的是這件事，實際是在為另件事作註腳；表面看是在目送某人離去，其實卻是在招他過來。寫人，表面看詭譎奸詐，實際卻忠厚正派；表面看是坦蕩君子，其實卻淫蕩不堪。可以說，整部《石頭記》就像《春秋》一樣暗藏著對統治者指責與抨擊的鋒芒，又像史家筆法有著迴環曲折的褒貶。

至於藏影於紅樓背後的真相，曹雪芹何嘗不想昭示世人，甚而至於極想公開地狂呼自己的冤情（其別號諧「蒙冤」）；只是迫於當時嚴酷的社會形勢和他家與皇族極其特殊的關係，他清楚自己只有「吞聲踟躅不敢言」的份兒了。但他卻並不因此就真的心如死灰，他要將自己的冤痛變著法兒地用極為隱曲並適度對這隱曲加以提點的手段表達出來，傳告天下。而且他覺得只有這樣真真地做好，才會不枉今生，無憾摯愛。於是他以聰明的懦弱開始「戴著鐐銬跳舞」，苦心撰寫他的《石頭記》了。

欲知紅樓最真實的創作意圖，我們不妨先從該書的本名「石頭記」談起。本書第一回開篇即介紹「此書從何而來」，說是媧皇氏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補天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單單這「零一塊」被遺棄在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不知又過了幾世幾劫」，有個空空道人經過，「見一大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乃從頭一看，原來就是無材補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歷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態的一段故事」，最終經過一番審慎的思考，才「從頭至尾抄錄回來，問世傳奇」。對此，甲戌本「凡例」中說：「道人親眼見石上大書一篇故事，則系石頭所記之往來，此則《石頭記》之點睛處。」讀者試思：荒山野嶺，一塊大石壁立，上有「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的一大篇故事，這會是種什麼東西呢？——無疑，應是一塊石碑，而且還是一塊巨大的石碑，是曹雪芹為已故的某位與己關係甚為密切的人所特立的一座「豐碑」。

要問他的這座豐碑係為誰而立，讀過《紅樓夢》就該知道，曹雪芹對於自己十分鐘情的女性知己確實是生則「怡紅」（大觀園寶玉之居「怡紅院」），死則「悼紅」（作者披閱、增刪《石頭記》之居「悼紅軒」）。《紅樓夢》第23回有段文字這樣寫道：

寶玉笑道：「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庚辰側批：看官說寶玉忘情有之，若認作有心取笑，則看不得《石頭記》。】林黛玉聽了，不覺帶腮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似蹙非蹙的眉，瞪兩隻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薄面含嗔，指寶玉道：「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淫詞艷曲弄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我告訴舅舅、舅母去。」說到「欺負」兩個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兒紅了，轉身就走。寶玉著了急，向前攔住，說道：「好妹妹，千萬饒我這一遭，原是我說錯了。若有心欺負你，明兒我掉在池子里，教個癩頭黿吞了去，變個大忘八，等你明兒做了『一品夫人』，病老歸西的時候，我往你墳上替你馱一輩子的碑去。」【庚辰側批：雖是混話一串，卻成了最新、最奇的妙文。】

這裡脂批所說的「混話一串」卻是「最新、最奇的妙文」，其中一意就是指曹雪芹採用了「注彼而寫此」的手法，暗示出《石頭記》的作書人及作書的真正目的，換句話說，曹雪芹就是那立碑人，通部《石頭記》就是他撰寫的碑文，他要為一位名中帶「紅」字的、死時身份貴為「一品夫人」（即皇貴妃，實為乾隆所降位）的特殊女子樹碑立傳，讓她春秋留名，萬古流芳。

圍繞這一中心目的，通部書——或者乾脆說整篇碑文——背後的梗概性內容寫了什麼，我們姑且挖掘一下第40回中「三宣牙牌令」收束時金鴛鴦與劉姥姥的一段對白，或許可以略微有些明了。

左邊「四四」是個人。——是個莊家人罷。

中間「三四」綠配紅。——大火燒了毛毛蟲。

右邊「幺四」真好看。——一個蘿蔔一頭蒜。

湊成便是「一枝花」。——花兒落了結個大倭瓜。

眾所周知，耍牌消遣玩樂是封建貴族家庭中必有的生活方式之一，場面一般都非常熱鬧有趣；但如果讀者僅僅看到打牌取樂的表象，不作深究，那還真是有負作者的良苦用心。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小說中人就是曹雪芹本人的代言人，在這簡單的二人對白中，曹雪芹已將《紅樓夢》全書的骨架性事件作了隱曲性的交代，而不再只是小說層面上打牌本身那麼簡單。請看用諧音、比喻、拆字等方法對上述令語破譯後的背後意蘊：

紅樓前邊「逝世」的人可是個人物（暗指秦可卿）。——是個身份同莊家（「家」不寫作「稼」乃作者故意）一樣的人物。

紅樓當中夾寫了「啥事」曹雪芹（借寶玉身份）配合叫「紅」的女子（行動）？——搭夥和葯（「燒」，拆、諧）了結了雍正（毛毛蟲，尚未成蛾而正處蛹期。諧、喻）。

紅樓後邊的「要事」真好看。——既落魄，又透著辛酸（諧音，隱指「媧皇」補天失敗、曹家再度被抄後的悲苦）。

合到一起，通部紅樓就只寫了「一個奇女子」（借秦可卿代指，秦之乳名「兼美」，「秦」，拆字，意為眾人合成）。——她最終凋落而亡，結果成了一座圓圓隆起的墳墓（喻）。

此令語極其含蓄地告訴讀者，通部紅樓只為凸寫一個女子，寫她在作者的配合下完成宮廷除暴的復仇重任。這也就是曹雪芹特別選定「脂硯」二字字形作為自己書齋名字所表達的最深層意義所在，二字拆出的5個獨體字意在含蓄表達：皇后出手斃殺皇上，《石頭記》就是見證。《紅樓夢》第12回「王熙鳳毒設相思局」治死賈瑞（喻雍正）一事即此隱意，其回前蒙府本脂批說「有朝敲破蒙頭瓮，綠水青山任好春」，意即只待有一天打爆了雍正的頭（「瓮」，繁體拆字，暗指「雍」），讓他死掉，賈元春（代「紅」符號）才有可能真正過上自由而風光的生活。又如第60回「茉莉粉替去薔薇硝，玫瑰露引來茯苓霜」，即是暗寫。回後有戚序總評：「以硝出粉是正筆，以霜陪露是襯筆。前必用茉莉粉才能構起爭端，後不用茯苓霜亦必敗露馬腳。」此中寓意深藏，即說「茉莉粉」（拆字、意會）是暗藏殺機的毒丹，「茯苓霜」（諧、喻）是暗中等待必殺令的砒霜，替去雍正常服的無毒修仙丹——既濟丹，必致其命。當然此隱事還散見於《紅樓夢》中許多章回，即便是林黛玉常服的治心病的葯，都成了「飪參（湯）讓雍完」（諧音）。——但不幸的是，結果這「紅」卻栽在了新君的手裡，不僅曹家遭到二次查抄而一敗塗地，自己也被新君逐出皇宮後自縊而亡。且上述令語的最後一句，實應了第27回脂批的「《葬花吟》是大觀園諸艷之歸源」之語，也契合了第5回中「千紅一窟」（茶名）「萬艷同杯」（酒名）兩個特殊名字互文諧音後的深層含義——千紅萬艷同一墓窟，千紅萬艷同一墓碑。

談到此處，我們還是再退回本書開頭，品味一下它的第一首標題詩：「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想來該詩定是紅樓愛好者人人都耳熟能詳的，它的確反映了曹雪芹是在無人理解的情況下，痴情深深、意重筆沉而又心亂如麻地寫這「滿紙荒唐言」的小說的。但這只不過是曹雪芹在借史妄說（「賈史王薛」的諧音）而已，其中深意何止於此？書中脂批再三提醒讀者：「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第12回）還說「余所謂此書之妙，皆從詩詞句中泛出者」（第25回）。同時，在《石頭記》第5回中，曹雪芹還含蓄地將此書比喻成「深有萬丈，遙亘千里，中無舟楫可通」的「迷津」，並巧妙地向讀者暗示渡之之法：「只有一個木筏（諧「某法」），乃木居士（諧「某句詩」）掌舵，灰侍者（「諧慧詩者」）撐篙……」此即是說，作為讀者，只有找到了不可確定的某種方法，得某句詩指引方向，再自己有解詩的能力佐助，就有可能成為紅樓有緣人，破解這紅樓之謎。如此，我們不妨將這詩的個別字眼諧音後再看，或許就會陡然產生觸及作者「擬書底里」的感覺：「滿子（專指女兒）荒唐晏，瘞罷辛酸誄。都（dū)雲作者妻，誰解其冢位？」於此看來，《石頭記》之真意便大顯端倪。這首句明顯是借書中秦可卿的豪華葬禮來寫滿清一位美麗女子突然間就離奇古怪地晏駕了。倘諧「晏」字不謬，則知其身份必與帝王等位。次句是借晴雯之死，寫埋葬之後曹雪芹（借書中寶玉）滿懷酸楚地為她撰寫了一大篇祭文（見第78回《芙蓉女兒誄》）。三、四兩句是說京城中有傳聞說死者就是作者的「妻子」，可有誰清楚這個死去的女子她的墳墓最終埋在了哪裡呢？（「一品夫人」，實為皇后身份，死後卻未葬入皇陵，讀者可思。）

至此，如果將此隱意與「牙牌令」收束時的蘊含及作品中的重要片斷「黛玉葬花」聯繫起來思考，這不正是曹雪芹借書中黛玉之口愴然悲吟的「儂今葬花人笑痴」「花落人亡兩不知」之意嗎？這不恰好是那「花開易見落難尋」「天盡頭，何處有香丘？」的撕心裂肺的向天呵問嗎？

沉下心來，讀者盡可細細思味：你所喜愛的紅樓到底是不是真的表裡皆有喻，處處藏玄機。探源紅樓，其真相絕然不是什麼「順治董鄂妃戀情」「納蘭性德家事」「康熙朝政治」甚至什麼「洪昇自敘家事」等假說，而是曹雪芹本人所真真切切經歷過的那段人生血淚史。這才是真的紅樓，這才是曹雪芹費盡「十年辛苦不尋常」的工夫，以淚「哭成」的「字字看來皆是血」的紅樓，是他為銘念紅顏知己不忘舊情並代己宮廷復仇最終獻出如花生命而大樹特立的一座悼「紅」豐碑！正是：

幾番成敗興衰，引來筆下幽思，心中血淚；

多少悲歡離合，寫出人間青史，夢裡紅樓！

未

完

待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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