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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人看台灣:守望

文/譚璇(北京大學學生)

終於花兩天時間看完了放在清單上好久的《一把青》,故事的時間跨度從抗戰勝利到台灣的「白色恐怖」時期,它似乎不想去爭辯歷史,去評判是非過錯,而只想透過那些天上的空軍和地上的太太們的眼睛去看時代之變,時代之哀。

遲早的未亡人

故事從抗日戰爭勝利說起,空軍們在天上飛,生命是未知數。空軍村裡的太太們看著他們起飛,盼著他們返航,一旦戰場的噩耗傳來,太太們便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拼湊起他們在空中的幾分鐘。終於仗打完了,太平日子來了,留下來的人是抗戰英雄,但更是背負著無數的歉疚前行的普通人,那些在眼前死去的戰友終將成為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魘。而對於那些太太來說,戰爭結束意味著提心弔膽而又無可奈何的日子終於走到了終點,生活變得踏實起來。

但這樣的安寧景象只是曇花一現,就像朱青和郭軫的愛情在這裡發酵,熾熱璀璨,卻隨著戰爭的再次爆發而逝去。八年抗戰剛結束,內戰又開打,可是誰想打仗呢?飛行員飛累了,只想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這樣的日子剛冒出一點火苗就被掐死。劇中,郭軫等人得到命令轟炸共軍的供給地,但反戰情緒卻在他們之中愈演愈烈:他們想回航卻沒有坐標,想降落,可國軍為了防止飛行員投靠共軍早已炸掉自己的機場斷了後路。最終郭軫在東北的冰天雪地里變成一堆鐵,朱青也成了「遲早的未亡人」。

內戰結束,國民黨政權敗退到台灣,這些空軍和太太們搬到了眷村,這一時期政府實行高壓統治,進入了所謂的「白色恐怖」時期。也許比死更難受的是在良心的煎熬中苟且偷生。

小墨婷的少女時代在眷村中度過,她的成長記錄著一切:昔日溫暖的空軍村現在卻人人似驚弓之鳥,昔日的戰友情、朋友情全都被拋之腦後,為了自保而出賣朋友,為了自保而無中生有:邵副隊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家而將出生入死的戰友誣陷為共產黨,師娘為了自家不受牽連,咬朱青是「匪諜」。這樣的惡是個人的,卻也是動蕩的時局的,人性中的惡被一點點被逼出來。但即使日子難過,即使良心煎熬,他們依然相信有一天會打回去,這裡的一切終會結束,師娘還好好存著娘家的地契。

故事沒有繼續往下講,但我們知道他們的願望直到87年才實現。當台灣當局開始淘汰多餘的軍力,許多軍人退伍轉業開墾荒地,單身軍人被允許「合法」地在台灣成家時,「打回老家」變成一紙空文、一個美夢,「臨時的歇腳」慢慢變成需要紮根的地方。

有家而不能回

當戰爭結束,輝煌落幕,骨肉分離才是最切身的感受。那些無從選擇而被留在這岸的人眼巴巴地看著對岸,那邊是即使物是人非,繁華落盡但生養自己的故土,而這邊是被貼上外省人的標籤而需要去慢慢適應的無奈現實。政局的改變帶來了「顯性」傷痛:妻離子散,「隱形」傷痛也同樣深刻。政治意識形態的對立帶來的相互猜疑使得人們漸漸走向一種沒有立場的立場,出賣、欺騙、誣陷,人性中那些最不堪入目的地方被生髮出來。可是即使這樣,噹噹局的諾言不斷破滅,有家而不能回成為現實,於他們而言在這裡生存並不僅僅是解決衣食住行那麼簡單,而是如何安放精神和身分認同的問題。

當1987年,台灣開放大陸探親,這些流浪的老兵絡繹不絕地踏上返鄉之途,回家的飛機上載滿返鄉遊子沸騰的熱血。然而現實真的如他們所願,跨過了海峽,自己的鄉愁就能找到寄託嗎?在台灣他們是「外省人」,而回到自己魂牽夢縈的故土,他們又成了「台灣人」,他們不得不發出「我是誰」的悲哀感嘆。

鄉愁無處寄放

但令人不能忘懷的是,「在浩浩蕩蕩的探親大潮中,很多人想到的是先要去祭祀祖先皇帝。1988年1月,立委王拓率領的何文德等25人組成的『台灣老兵返鄉探親團』,在踏上了故鄉的土地後,來不及回各自家鄉探望,便頂著寒風,從西安乘車向著黃帝陵疾馳而去。」也許故土不再是故土,但紮根在兩岸文化中的身為炎黃子孫的信仰,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會改變的。

「時代一旦瘋狂到面目猙獰,生不逢時也只能身不由己,人被命運連根拔起,再隨手散成飄萍或浮雲,靜好歲月過成了顛沛流離,好女好男哪還有選擇餘地,一個個生命被扭曲,變成了酸楚的傳奇。」這是《一把青》的片尾曲。戰爭面前,人像紙船,脆弱而卻又動彈不得,國家的命運挾持著個人的命運一起覆滅,大時代的痕迹就這樣刻在每一個經歷者身上,成為無法抹去的創傷。過往的歷史已經提醒我們,戰爭不會有勝利者,那些政治的把戲也許會使一些人千古留名,但卻不會使一個民族得到真正的幸福,不會使被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民安居樂業。兩岸同根同源,流淌著的是斬不斷的血脈親情,只有攜手同心才能迎接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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