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滿城槐花香
文、誦讀、編輯:一片雲
春寫風,夏描花,秋拾葉,冬捧雪,這就是我,偶爾花個小錢,抽個小瘋,沒有什麼高雅的趣味,普通至極,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只是沉淪在草長鶯飛、月缺月圓,這一年年四季的輪迴。
這幾天正是槐花盛開的季節,大同,滿城盡在槐花香。
大同的槐花品種大多是國槐,花期6-7月,也有原產北美洲的洋槐,每年4-5月開花,花期一般為10-15天左右。
四月的大同,槐花是紫色的,經過冬的蕭瑟後,紫色就顯得分外耀眼。
遠遠的陣陣幽香借著春風得意,令人覺得格外陶醉。紫色的槐花含羞待放,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掩映在一片片嫩綠的葉子中。
而到了八月的大同,一眼望去滿眼是白色的槐花,一陣陣清香隨風蕩漾。
賞遍五顏六色的夏花後,一簇簇白色的槐花如同吃過了大魚大肉後,恰好的一盞清茶,淡淡入口,頓覺清爽。
夏末刺眼的光穿過濃密的槐花樹,如穿過長發溫柔的手,在槐花的映襯下也嫵媚了起來,只見光暈四射,卻不見炙熱炎炎。
夏風吹過,滿地、滿車,每一個犄角旮旯,都被白色的槐花填滿。
古有馬踏飛燕,在大同則是足踩槐花。外出走一圈,鞋底下沾滿了掉落的槐花,就連我的小貴賓,腳底板也是槐花香氣四溢。
走在成蔭的槐花樹下,幻想著遇見一位槐花落滿身的畫中人,再悄悄的問一句:「秋來槐花落,能飲一杯無?」
所有的相遇都猝不及防,有的時候,只需那麼一眼,一剎那便是永劫。
槐花香里話溫柔,槐花時節品美味。
民以食為天,我們的祖先總是把大自然的回饋發揮到淋漓盡致。最簡單的味道卻讓人最回味。
槐花,也是一種特別好的野味食材。在街道、田野、山裡,槐花紛紛綻放,香氣四處飄蕩。香氣襲人里,招得蜜蜂兒來采蜜,引得蝶兒來起舞。
因此槐花也是非常好的一種蜜源。槐花蜜是一種我曾經特別喜歡的蜂蜜,那些百花蜂蜜顯然不及槐花的清香淡雅。
槐花的吃法特別多,一般是把槐花採下來以後做湯,也可以拌菜、燜飯,還可以做槐花糕,或者包餃子。
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就是槐花麥飯,在我國不少地區都有這種習慣。做法也很簡單,就是將槐花摘下來以後洗凈加入麵粉,再加入一點鹽和其他的調味料,拌勻以後放在籠屜中蒸熟就行了。還可以用槐花拌在麵粉裡面攤成槐花餅。
這樣吃,能夠起到平抑生髮過度、肝火過旺、氣血過於亢奮的作用。
而我則特別喜歡用槐花來泡茶。擇幾瓣新鮮的槐花,將槐花洗凈放入蓋碗或者有蓋的杯中,再燒一壺水,當沸水沖入杯中時,那一朵朵、一瓣瓣的槐花在水中翻飛,煞是好看。沉溺於槐花茶味的清香中,頓時耳鼻口香氣圍繞。
我想白居易一定是一個槐花痴吧。在他的筆下,槐花搖曳,如百變的少婦。
既有《秋日》中的「池殘寥落水,窗下悠揚日。裊裊秋風多,槐花半成實。下有獨立人,年來四十一。」
又有《聞新蟬贈劉二十八》中「蟬發一聲時,槐花帶兩枝。只應催我老,兼遣報君知。白髮生頭速,青雲入手遲。無過一杯酒,相勸數開眉。」
還有《秋涼閑卧》中「殘暑晝猶長,早涼秋尚嫩。露荷散清香,風竹含疏韻。幽閑竟日卧,衰病無人問。薄暮宅門前,槐花深一寸。」
更有《秘省後廳》中「槐花雨潤新秋地,桐葉風翻欲夜天。盡日後廳無一事,白頭老監枕書眠。」
槐花,在詩人的筆下總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情愁。用深情溫潤一枚花開,用心靈孕育一份情懷,在槐花疏影、水墨丹青間演繹人間清歡,用含笑的淡然書寫著每日盎然。
一份炙愛的深情純凈了心靈,一份詩意的情懷豐盈了生命。之所以在文字里想念,只因歲月已經無法回到從前……
就這樣,就這樣了了此生,淡了光陰,老了一個人的修行。
那年蔣介石在整個南京種滿了梧桐樹, 只因宋美齡喜歡。大同滿城的槐花樹,又是因為誰呢?
槐花滿地的時候,也意味著秋意要濃。靜守己心,看淡浮華。花開花落知多少,讓時光在四季中輪迴,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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