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實秋難忘的一首小歌

梁實秋有一篇文章，談到他小時候聽過的歌曲，特別是他四十歲左右學唱的《記得當時年紀小》。他童心大發，將聽到過的幾首歌都寫出了歌詞。他曾誤將《你這個壞東西》與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中的一首《河邊對口唱》的歌詞混淆在了一起。後經讀者指出，他慎重地把更正後的歌詞又分別錄出，並於八十三歲高齡寫了補記。

對那首《記得當時年紀小》，他在文中深情寫道：「我學唱這首歌是在重慶南岸海棠山坡上，經朋友指點，反覆唱了好幾遍，事隔數十年，仍然縈繞在耳邊。」

這首小歌雖短，寥寥幾句，卻讓人一下子聯想到孟浩然的那首膾炙人口的《春曉》。其意境相似，韻味卻各異。這首歌旋律亦極簡潔、優美，一學即能上口。然而，梁先生在文章中卻沒有將歌詞寫下來，實在有些遺憾！

這首歌估計應誕生於抗日戰爭中期，距今至少七十多年，會唱的人如今還健在的恐怕已經不多了。筆者當年正在重慶上小學，大概七八歲吧。一位遠房叔叔就讀於中央大學（現在的南京大學前身），暑期在我家教我們弟兄唱這首歌。如今我已年逾八旬，但這首歌依然能夠信口唱來。現在，我將記憶中的歌詞抄錄於此，與大家分享：

記得當時年紀小，

我愛談天你愛笑。

有一回，我們並肩

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裡花兒落多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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