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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的「戀愛」小說

荔枝FM | 七色風

木月死了,渡邊學到一個道理,死並非生的對立面,死潛伏在我們的生命之中他還把這當作大徹大悟的人生真諦,銘刻或力圖銘刻在心。

後來,直子也死了,渡邊才明白,實際上我們通過生而同時培育了死這一哲理。可是,無論熟知怎樣的哲理,也無以消除所愛之人的死帶來的悲哀。無論怎樣的哲理,怎樣的真誠,怎樣的堅韌,怎樣的柔情,也無以排遣這種悲哀。

我們惟一能做到的,就是從這片悲哀中掙脫出來,並從中悟出某種哲理。而領悟後的任何哲理,在繼之而來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樣軟弱無力!

挪威的森林

說起生命里重要的人,你可以在不藉助其他如照片等道具的情況下,快速在大腦中描繪出他/她完整的模樣嗎?

很難嗎?是因為不敢提起,而特意封藏的記憶,再度喚醒時只留下拼湊也不得完整的圖像?還是時間走過數個春秋,記憶消淡,曾經重要的人,被代替,記憶的角落自然也沒有他的位置?

也許各種情況都有可能,但有些記憶會在一首陌生且熟悉的曲中,被尋回。比如,在長途旅行後,機艙揚聲器中傳來的《挪威的森林》。渡邊徹37歲了,經過了18年的歲月,如果不是這首曲,他可能還要封藏記憶中的直子很久。但因為一句承諾「永遠會記住直子,記住她怎樣活過,怎樣在他身邊待過」,他腦海中先浮現出和直子在的那片草地風光,這清晰是彷彿可以用手指臨摹下來。而要讓直子的面影在腦海里浮現,無論如何都需要一些時間。

觸碰過的感覺會讓身體記住,那冷冰冰的小手,那流線型瀉下的手感爽適的秀髮,那圓圓的軟軟的耳垂以及緊靠其底端的小小黑痣,那冬日常穿的格調高雅的駝絨大衣,那總是並肩走過的側影,那總是定定地看著你的雙眼,像在一泓清泉里尋覓稍縱即逝的小魚的行蹤。假以時間,儘管只有已經模糊且時刻模糊下去的記憶殘片,也能拼湊起完整的容顏。

村上春樹,一位高產的作家,在38歲的年紀,在歐洲旅行地羅馬郊外的一家公寓式旅館,完成了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一部基於個人性質的小說,獻給許許多多的祭日,獻給離開人世的幾位朋友和留在人世的幾位朋友。

所以,這部作品裡,談到的生死有很多。熱情公道的木月死了,溫柔漂亮的直子死了,近乎完美的初美死了,品學兼優的直子姐姐死了,這樣的死所以讓人懷念。而村上春樹的說法是,小說中很多人物一個個死去,是故事要求的,就是所謂的成長。身邊有許多人死掉或失去,或者說許多人在心中死掉或失去,人們同孤獨抗爭、受傷、失落、失去,卻又要活下去。在某種程度,《挪威的森林》既是死者的安魂曲,又是青春的墓志銘。

最先是木月,渡邊最要好且絕無僅有的朋友,生命終止在青春年少的十七歲。木月有一種能力,可以準確無誤地捕捉氣氛的變化,從而揮灑自如地因勢利導,主動搭話把沉默不語的一方巧妙地接拉入談話圈。他還能從對方不甚有趣的談話中抓出有趣的部分,讓你覺得自己也是個妙趣橫生之人,樂於與其交談。就是這麼一個總為人著想,熱情公道的木月,為什麼偏偏在十七歲的五月,毫無徵兆地在自家車庫裡,選擇離開人世。

然後是直子,她和木月是青梅竹馬,也是戀人。木月在十七歲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直子,她的精神開始出現了問題,世界都是混沌的。渡邊是通過木月的關係認識直子,說起來,渡邊還比直子小7個月。所以當直子20歲生日時,渡邊還是19歲,真好。因為生日之夜發生的事情,直子的狀態更差了些,從大學休學、從東京離開,失去音訊,最後她去了療養所——阿美寮。最終,還是沒能擺脫重要的人死去的悲哀,在時好時壞的狀態里,在阿美寮盛夏8月的森林風光中,在如同她內心世界一般昏黑的森林深處勒緊了自己的脖子。直子去找木月,想必她一直選擇的都是木月。

直子走了,綠子留下,玲子也走出了阿美寮。在去夙川之前,玲子來了東京,將應該要交待的,都說與渡邊。後來,大家都離開了,綠子似乎也沒有和渡邊在一起。波音747客機上,飛往德國,渡邊徹三十七歲,孑然一身!

死亡對於人而言,終究是太沉重了的,無論怎樣排遣,當接踵而至的死出現在你的周圍,這種沉重會形成一口黑洞洞的井穴。四周既無柵欄,又不見略微高出的石沿,只有那井張著嘴,朝井內望去卻是一無所見,裡面充塞著濃密的黑,黑得像把世間所有種類的黑都糅進去了。

活著的人,該如何面對,戰勝無邊無際的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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