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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黑點就顯不出白來」,張黎這次的玄幻試水「懸」嗎?

無論從題材還是內容表述形式上,《武動乾坤》都是張黎的一次全新嘗試。中國最好的歷史正劇導演,選擇翻拍玄幻IP,是「變節」,還是「突破」?是「流量」,還是「演員」?

小編有話說

「非常擔心」,一位豆友對張黎翻拍《武動乾坤》第一時間表示懷疑;但在微博上,不乏支持張黎新作的呼聲。兩種聲音,無非是基於同一個前提:張黎是中國最好的歷史正劇導演。

張黎說,「選擇一種不同的類型來嘗試,其實是與過去的自己對抗。」玄幻是他的主動選擇,但這次創作經歷和此前的職業生涯相比,委實大不相同。

「一個將傳播價值觀視為使命的導演,恰恰為自己的雄心所累。」這是一年前《人物》對張黎的描述,由張黎執導的這部網文改編劇《武動乾坤》今天終於和觀眾見面了,張黎能否實現自己的的雄心?

被「冷落」的晦澀國劇導演

1974年,張黎在湖南平江縣插隊,為填飽肚子到了瀟湘電影製片廠打雜工,因此迷戀上電影。1978年,張黎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和張藝謀、顧長衛、陳凱歌、李少紅、胡玫、田壯壯等人成為同學。

上世紀末的《紅櫻桃》一拍三年,片頭署名攝影指導的張黎為了這部戲錯過了《霸王別姬》。

1986年,張黎在執導了處女作《逃出罪惡世界》,未能公開上映。1996年,憑藉劇情電影《紅櫻桃》提名第16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攝影獎後,深度參與其製作過程的張黎才決心做一部自己的作品。

此後,我們看到了《大明王朝1566》《走向共和》《人間正道是滄桑》《四十九日·祭》等一系列大作,有些劇也許在首播時「遇冷」,但絕大多數都抵禦了時間的侵蝕,在當前的高分國劇排行榜上名列前茅。

《大明王朝1566》中的黃志忠、趙立新、王勁松等人已成為活躍在一線的演技擔當,張黎卻依舊是國內最受「冷落」的「國寶級」導演,提起他的作品,我們總聽說過一兩部。提起他的名字,印象卻是模糊的。

從業多年,張黎導演了3部電影、14部電視劇,時間背景上他偏好歷史交替和時代變換,一個恆久的主題是人受困於身份與命運之中掙扎沉浮,一切都是天註定。

《人間正道是滄桑》(下稱《人間》)表現了軍人階層和知識分子家庭在革命中的選擇和堅守,憑紮實的劇情和精湛的製作水準獲得第28屆中國電視劇飛天獎一等獎,也讓張黎摘得第十六屆上海電視節最佳導演榮譽。

《人間》2008年末一度是央視2009開年大戲的熱門,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敗」給《走西口》。

《人間》主題十分清晰,一方面用家事說國事,再現半個世紀的家國情懷;另一方面把信仰堅守和浪漫主義捆綁起來,對革命和愛情進行了思辨:從本質上講,革命與愛情是同義語,因為二者都需要狂熱與迷戀,所以才有這麼多人願意為這二者獻身。

在個人電視美學表達上,張黎的電視劇帶有革命浪漫主義的基調,「王家衛式的字幕板、黑白定格與閃回、人物局部大特寫、不規則運動鏡頭、打破『三一律』的隔空對話、大量唯美空鏡頭、飽滿的配樂」是業內人士對張黎美學的典型總結,作品間的區別在於這些手法的頻率。

豆瓣評分人數僅300的電視劇《聖天門口》(下稱《聖天》)或可作為張黎的個人電視美學發揮到極致的樣本,但極致從來不受國內觀眾待見,《聖天》被評「創了我朝電視劇的收視率新低和裝逼指數新高」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種解讀《聖天》的觀點是二十四朵白雲代指不同的革命思想

《聖天》中,導演通過意識流和魔幻現實主義去表現人物心理並推動敘事,回憶與現實交織、幻想與現實交匯,人物表演更似在演舞台劇。雪檸因愛慕傅朗西走上革命道路,情感和信仰糾纏不休,她的慷慨赴死亦極為詩意,生前追尋「二十四朵白雲」,死後化身「二十四朵白雲」。

與流動的鏡頭對應,凄婉、激昂兼備的配樂始終在烘托氣氛、醞釀情緒。《行星組曲之木星》和貫穿全劇的《國際歌》帶著向理想宣誓的聖潔和純真,是蓬勃、昂揚的革命熱情的代名詞;以色列的國歌《希望之歌》則滿含民族悲痛過往,兩種風格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雪檸回憶往事

攝影出身的張黎,對影像奇異感和視覺效果的痴迷至深,對於細節的把控近乎嚴苛。在《大明王朝1566》中飾演嘉靖皇帝的陳寶國說:「電視劇基本上是肖像藝術,男演員要有稜角有骨幹,用的多是平光。這次張黎一開始就跟我說,寶國這次用頂光,給你拍出兩個深眼窩和一個大鼻子出來,我說好,中國人都拍出深眼窩嗎?他說我們準備給你這樣拍。」

有心的觀眾都能看到張黎的野心:用電影的工業標準去拍長篇電視劇。正如張黎的御用剪輯師、合作多年的導演劉淼淼所說,張黎對人物的理解非常深,深到他覺得電影的篇幅根本滿足不了他,需要利用電視劇的篇幅,把他對人物的理解都包含進去。

《大明王朝1566》在國產劇中是標杆一樣的存在。

「與自己對抗才有意義」

歷史正劇和玄幻武俠劇,兩者似乎是對抗的、不兼容的。張黎宣布拍攝新劇《武動乾坤》時,也表明了他的態度:試圖與過去的自己對抗,併產生積極意義。

有人說,創作要朝著熱氣騰騰的生活,張黎偏不這樣:「離得越遠的越美。因為我們今天你放眼望去,如果你不去凝神,你發現不了太多美。滿目骯髒,滿目破敗,滿目的醜陋。」

面對媒體,張黎多次對 「叛離」歷史劇作出解釋: 「我不害怕有黑點,沒有黑點就顯不出白來,我臉上就有一個大黑點。我不是叛徒,因為我並沒有背叛自己的原則。背叛別人的原則,這事兒我幹得太多了,那不是叛變,說不定正是我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臉上有顆痣的張黎

從「距離產生美」的創作原則來看,張黎拍攝《武動乾坤》並未與前作產生多大的分歧,反倒一脈相承,之前的作品是在時間上遠離觀眾,新作品在時間和空間上都遠離了現下的生活和時代。

從主題上看,玄幻背景下的《武動乾坤》要傳達年輕人「克服艱難困苦的意志力」,笑面挫折的遊戲精神削弱了嚴肅的說教意味,這一次,張黎似乎在主動拉近作品和觀眾的距離。

決定拍攝新劇《武動乾坤》後,張黎就和製作方一起進行了周密的部署。拍攝地選在象山,500個人搭建了5個月才布置出奇幻場景,後期製作花了8個月之久。象山廠棚規模約20萬平米,《武動乾坤》劇組佔了近1/3的面積,樹林景物搭建超過1萬平米。

劇組裡,每天一大波人吃飯都成了一筆大開銷。據張黎回憶,每天要殺掉十幾頭豬來滿足劇組的伙食供應,起早貪黑、異常忙碌的是後廚。每次拍戲都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出行,旁人一看,「《武動乾坤》劇組又來了」。

對於外界所說的「跳躍」式轉移,張黎認為,《武動乾坤》同樣講述家國,也有天下觀,不過是「披上了玄幻的外衣」,最終要表達的還是人物的命運和他的成長方式。他非常認同原作者天蠶土豆對於林動這個角色的描寫,「那是一個連自己家人都無法保護的男孩,通過努力,最後成長為一個對家人、朋友,甚至對蒼生都有擔當的英雄。過去的故事都是歲數比較大的成人運籌帷幄,而林動這個孩子一開始是什麼都不知道,從懵懂到成熟,這個故事詳細刻畫了他的成長史。」

一反「老戲骨」擔綱主角的傳統,楊洋、張天愛、吳尊等青年演員挑起了《武動乾坤》的大梁。日常拍攝中,50後張黎每天接觸到一群90後演員,通過這部玄幻武俠劇,他們進行著跨越時空的觀察和交換。評價青年演員的表現時,張黎說,「你的鏡頭只要支在這兒,他們永遠不知疲倦。」在浮躁的娛樂圈,誇一人敬業,應是相當給力的讚賞了。

張黎本人也恰是「較勁」的好手。拍攝《走向共和》時,他要求演員提前45天到劇組準備,準備期間沒有酬勞,無論資歷深淺名氣高低,每天早上五點起來背台詞,找感覺。九個月的拍攝期,整個劇組的拍攝狀態非常好。錄音時,張黎全程躺在床上盯,心血和體力都到了極限,幾乎把自己榨乾。

這部劇你不應該不知道……

「我個人還可以拍很多戲,就是錯我也要錯一次。」張黎從來就是一位非常清楚自己要幹什麼的導演,他不畏失敗,也從不懼嘗試。在片場,他是那個操控攝像機的人,也是掌定乾坤的人。

《武動乾坤》品相如何,今晚就能看到。對張黎有期待,不會有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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